在上個月和清山東總督王鼇永的大戰中,岱山軍繳獲了他們所有的輜重,武器盔甲繳獲了不少。總結了經驗之後,岱山軍對自身的防禦重視了許多。


    這半個月來,在黃鳳舞的操練下,重點訓練了一批盾牌手。每個小旗的伍長和小旗官為盾牌手,手持一麵大盾護住自己和屬下的士兵。每一伍剩下的四人三個是長槍兵,一個是火槍手。


    從清軍中繳獲了一百多幅盔甲,也都分發了下去,每個小旗以上的軍官基本上一人一副盔甲。經過整裝以後,岱山軍防禦力提高了許多。


    可就是這樣,任思齊還是覺得心中沒底,因為他們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


    黃鳳舞穿著一身亮銀色的鎧甲,跨著一匹棗紅馬,走在大軍最前從南城門而出。日光照在她的盔甲上,反射出道道銀光,日光下,她英姿颯爽,跨馬挺槍宛若女神一般。


    城牆上下,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她一人身上,這一刻,任思齊竟然有些自慚形穢。讓一個女子帶兵出征,真不是男人該幹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命令連續發布下去,所有的新募兵立刻進城,分守各處城牆。拿出錢糧,派人組織城內百姓,往城頭運送滾木擂石,各種防守軍械。下令立刻戒嚴,派士兵上街巡邏,威懾城中的士紳,防止他們異動。


    城外若是交戰不利,隻能退守城中,而守城的話,穩定城內人心最為重要,多少城池都是從內部被打破。


    “報,將軍,派出哨探的兄弟迴城了。”就在任思齊忙碌之時,一個渾身鮮血的士兵被兩個人架著走到他的麵前。


    看到任思齊,這名渾身鮮血的哨探掙紮著掙脫兩名士兵的攙扶,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向任思齊行禮。


    “不用多禮,快說情勢到底如何?”任思齊忙一把攙扶住他,這才認出,麵前之人竟然是李士元的兒子李鼎。


    李鼎並未跟著爹爹迴青州,而是死心塌地的留在了岱山軍中,並不是他不孝,在岱山軍中呆了幾個月後,他覺得岱山軍更有前途。李鼎因為熟知山東地形,被派出去哨探,領著一個小旗的士兵出城已經三日,今日才迴。


    “將軍,滿洲騎兵,我一個小旗的兄弟,一個小旗的兄弟全都陣亡了!”李鼎啜泣著稟告道。


    經過仔細詢問,任思齊才知道,李鼎帶著一個小旗的士兵,往高密方向哨探,剛過了膠水河,就遇到了滿兵的探子,五個滿洲騎兵一人三騎,唿嘯著而來。


    李鼎的哨探小旗中有三個火槍手,慌忙對著滿兵開槍,卻隻打死了一匹戰馬,而馬上的騎兵一個跳躍跳到身邊的空馬背上繼續殺來。


    麵對唿嘯而來的滿兵鐵騎,從未和騎兵作戰過的岱山軍士兵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好在他們久經訓練,並未落荒而逃,而是龜縮在一起,結成了槍陣。鋒利的長槍向外,指向來襲的戰馬。


    到底不敢用肉體撞擊長槍,滿騎兵從他們身邊唿嘯而過,然後在他們身後圈迴戰馬,掏出弓箭,向他們射來。


    “舉盾!”李鼎厲聲喝叫,他身邊的另一名伍長慌忙從背上取下盾牌,遮擋箭矢。


    滿兵的騎射很準,五支羽箭被盾牌遮擋住兩支,另外三支全都命中,而且都射在咽喉胸口要害位置。三名岱山軍哨探一聲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其中就包括一名火槍手。


    剩下的兩名火槍手慌忙裝填火藥彈丸,可緊張之下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


    知道己方隻有火槍手能夠還擊,李鼎和另外一個伍長舉盾主要護著火槍手,但很快就又有兩名士兵倒在對方箭下。


    兩個盾牌都是步兵用的重盾,高約五尺,能護住士兵大半個身體,可是盾牌隻有兩支,卻要護著七個人,自然不可能全部遮擋住。


    好在剩下的兩個火槍手已經裝填好火槍,等對方另一輪箭雨射過,閃身出去,向對方開火射擊。


    能選入哨探的士兵都是最優秀的,這兩名火槍手的射擊很準,加上雙方也就五十步的距離,兩槍分別命中,兩個滿兵慘叫著掉下馬來。


    兩個同夥被射中,剩下的三個騎兵大驚,慌忙把弓箭射向這兩名火槍手。李鼎和另外一個伍長連忙舉盾把火槍手護住,三支羽箭都插在盾牌上。


    兩名火槍手重新裝填火藥,其他士兵則矮身躲在了盾牌之後。


    然而兩隻盾牌不可能遮擋住所有部位,一個滿兵一箭射中一名士兵露在外麵的腿上,那士兵慘叫著往外一動,卻被另一支羽箭射中脖頸,慘叫戛然而止,他一聲不吭的倒在地上。


    現在就剩下李鼎和那名伍長,還有兩名火槍手。


    火藥再次裝填完畢,兩名火槍手閃身準備射擊,還沒等開槍,一支羽箭飛來,正中一名火槍手咽喉。原來三名滿兵中其中一個已經張開了弓,時刻準備著射擊。


    剩下的火槍手勾動扳機,子彈旋轉著擊中另一名滿兵的胸口,穿透他身上的鎧甲,射入他的腹部,受到身體的阻擋,子彈改變了方向,把他腹內攪動個稀爛。


    看到同夥接連被射中,剩下兩個滿兵大怒,驅動著戰馬,向著剩下的岱山軍士兵殺來。李鼎三人把身體躲在盾牌之後,手中的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伸出,斜斜的指向來襲的敵騎。


    剩下的騎兵隻有兩人,卻控製著十來匹戰馬,五十步的距離雖然不夠戰馬完全提起速度,可產生的衝擊也不是盾牌能抵擋。


    兩支長矛刺進了兩匹戰馬的胸腹,然而巨大的衝擊把盾牌撞的四分五裂。三個岱山軍士卒都滿嘴噴血的被撞到在地。


    一個滿兵獰笑著,揮刀把剩下的滿名伍長腦袋削了下來。而另一名滿兵的鋼刀則被李鼎翻滾著閃過。


    拉住韁繩,兩名滿兵轉馬想再次殺迴。


    “砰”,最後那名火槍手扣動了扳機,一名滿兵被射中,摔倒在馬下。


    僅剩的一名滿兵眼睛都紅了,厲聲咒罵著,縱馬向火槍兵而來,巨大的鐵蹄正踏在火槍兵的胸口。


    火槍兵發出淒厲的慘叫,胸口被踏出一個大洞,肋骨斷裂,內髒破碎,眼看著不能活了。


    李鼎剛站起身來,就看到這幅慘狀,他厲喝著,躍身而上,手中的長槍重重的紮進那個滿兵的腰中,滿兵迴手就是一刀,削在了李鼎肩頭。


    蹣跚的走著,給每個滿兵身上都補了一刀。李鼎拉住一匹戰馬,翻身而上。


    路過小橋時,把取自火槍手屍體上的火藥灑在木橋上,上麵覆蓋衣物茅草,放了一把火,策馬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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