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們了解她,知道她的長相,知道她會這個點出來買菜。就算不是她的熟人坐在車裏,也肯定是熟人在幕後策劃,提供了照片和地址。


    第二:他們計劃縝密,分工明確,執行堅決,反偵察能力強,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他們是慣犯,而且是團夥,至少有兩人以上,三四個人的可能性更大。


    第三:時間超過了三十六個小時,他們卻沒有給我打來任何電話,甚至連一條簡訊也沒發過。說明他們綁架的目的不是圖財,而是有人僱傭的他們,僱主的目的也很明確,讓她……消失。”


    我掙紮了很久,最終才慢慢從口中吐出了“消失”這兩個字。


    等我說完,發現屋裏的幾位民警正全部表情愕然地望著我。


    “老師,您是做什麽工作的?”一個剛才還坐在角落裏玩手機的片警突然問道。


    “我是個寫劇本的,偶爾涉及罪案。”


    “我還以為你是同行呢?”


    “沒有,劇組的討論會開多了,起個頭就要說出個一二三四來,都成了習慣了。”


    “您也是個明白人。”剛才那位領頭的警察又繼續說道,“受害者現在的處境我們不說,相信您也猜得差不多了。”


    “短期破案的機率大不大?”我不死心地問。


    “這個案子我剛才已經給市局打報告了,刑警隊很快會接手調查,具體能不能破案,什麽時候能破案,我們也說不好。您說,對吧?”


    他的冷言推諉,讓我突然沉默起來。


    ·


    兩天時間過去了,晚晚已經失蹤了三天兩夜了,我從刑警隊進進出出,但案件毫無進展。


    綁架車輛倒是找到了,明目張膽地歪在郊區小道旁的一條土溝裏,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其實我心裏也清楚,這種麵包車不是失竊車輛,就是報廢車輛,找到跟沒找到沒什麽兩樣。


    我難忍心中的煎熬,順著鋪滿白雪的街道走得沒完沒了,也不管去哪,更不管是什麽時候,隻知道要沒完沒了地走下去。


    在路上,我偶然路過一家專賣刀具的商店,便走進去買了一把匕首,要了最貴的那種,一把匕首花了五千多。


    我不知道季燃為什麽要綁架晚晚,在我看來,他實在缺乏必要的動機,不過我已經懶得思考了,因為思考這東西有時會主動幫人脫罪。


    就算他的動機不足,就算我對他還有很多疑惑,但是除他以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傷害晚晚。


    無論是他千瘡百孔的道德底線,還是對待美雪的冷酷無情;無論是他手眼通天的財力和人脈,還是偶爾表現出的對晚晚的深惡痛絕,都讓他具備了作案的可能性。


    正當我焦慮著如何復仇的時候,陳佳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明天晚上八點,玉清在市音樂廳有一場鋼琴獨奏,你來嗎?”


    “季燃去嗎?”我問。


    “他應該會和美雪一起吧。”


    “嗯,那我也去。”


    掛掉電話,我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第14章 季燃


    美雪敲門時,我正在書房處理一件公司涉嫌侵權的案子。


    她進來後,沒有說話,直接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不聲不響地看著我,我沒有理她,繼續給法務打著電話。


    直到我掛了電話,她才開口問道:


    “裴葉說他的女人丟了,是你綁的嗎?”


    我交叉了雙手,輕靠在椅背上,望著眼前這張麵無表情的小·臉出了會神,隨後感到有趣地一笑,我發現最近這個女人的心思讓我逐漸猜不透了。


    “你覺得呢?”我不動聲色地問。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後搖了搖頭,“季燃,我已經懶得猜了。不管是不是你,都跟我沒什麽關係,就這樣吧。”


    她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又突然停下,迴身問道:


    “婁玉清後天有一場獨奏音樂會,你要去嗎?”


    “看時間吧。”我想了想之後迴答。


    “聽陳佳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她沒頭沒腦地說,說完便擰開了門把。


    ·


    處理完公司當天所有的事情,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我打開書房的門,想找美雪問清楚婁玉清的事情,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她的影子。


    我笑了笑,直接迴臥室換好了衣服,驅車去了楚寒那裏。


    這一次楚寒沒有直接開門,而是透過貓眼看了看,隨後才打開了門栓鎖。


    “人呢?”我問。


    “在廚房呢。”


    “沒人看到吧?”


    “沒有,他們做的很幹淨,都是專業幹這個的。”


    在廚房裏,我見到了被尼龍紮帶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晚晚。


    她正蜷縮在廚房的一角,把頭虛弱地靠在一側的櫥櫃上,我動手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狠狠地給了她兩腳,她把身體團成了球狀,一聲不吭地忍耐著。


    我掀起了她的裙子,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突然間明白了她團起身體的原因。我冷冷地笑了一聲,用手拽住她的頭髮把她拉了起來。


    “婊·子就是耐操哈!”我轉過頭笑著對楚寒說。


    楚寒也笑了一聲,把她重新放倒後,用腳踩在她的頭上,我則猛踢她的小腹,她悶·哼一聲,突然抱緊了雙·腿。


    “你們別踢我肚子,我肚子裏有寶寶。”她聲嘶力竭地喊道。


    楚寒趕快拿起膠帶,重新封住了她的嘴,然後給了她兩記耳光。


    “吼你·媽……”


    她的身體突然有規律地顫抖了起來,像這兩個巴掌讓她高·潮了一樣,同時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淚。


    我忽然覺得有趣起來,對著她身體的各個部位又是一陣猛踹,她顫抖得更厲害了。


    最後楚寒拉住我時我才發現,她已經沒動靜了。


    “死了?”我問。


    楚寒說:“應該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我捋了捋頭髮,“你處理過屍體嗎?”


    他搖了搖頭。


    我長籲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直到內心完全平靜之後,才睜開眼對他說:


    “殺人不是什麽大事,處理屍體才是。你要親手做,做得幹淨點,不要給警察留下任何痕跡。”


    “嗯,明白,哥。”他點著頭迴答道。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漫步走向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不久後,楚寒烤了一支雪茄,遞給了我。我輕輕地抽了一口,讓煙氣在口中繚繞了一會,這雪茄香氣濃鬱,有種咖啡的香味,不過最讓我喜歡的還是結尾的木質香調。


    我問:“哪來的?”


    他說:“一個朋友送的。”


    我點了點頭,“這雪茄不錯,幫我弄幾盒。”


    “嗯,沒問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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