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毅一把鬆開他,讓他在前麵帶路。


    中年男人把他帶去一個擺滿骨灰瓷罐的房間,抬手指了指傅子毅斜對麵的那個白色骨灰瓷罐:“蘇小姐,就在這裏了。”


    傅子毅轉眸豁然看見靈牌上寫著“蘇綿綿”三個字,他整個人難以接受地顫抖了下,緊接著快步走過去,一把拿起白色的骨灰瓷罐,打開——


    裏麵居然真的有骨灰!


    但即使這樣,傅子毅還是堅信這裏麵的骨灰不是蘇綿綿。


    他抱著白色陶瓷骨灰罐就走,完全不理會中年男人的阻攔,直接開車去化驗骨灰。


    檢驗師卻告訴他:“傅少,真是不好意思,現在的科技暫時還不能靠骨灰來鑒別到底是誰,不過從成分來看,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


    “這確實是人的骨灰。”


    傅子毅震驚地身體僵住,良久才像個失魂落魄的人帶著骨灰離開。


    他迴到家,趙婉玲正在指揮傭人給蘇思甜肚子裏的孩子準備嬰兒房,豁然看見捧著骨灰白瓷罐子的傅子毅嚇地臉色都變了。


    “子毅,你怎麽把這麽晦氣的東西帶迴家?”她揚聲招唿過來傭人,尖聲命令,“老張,快把這個晦氣的東西,給我丟了!”


    “媽,”傅子毅聲音哀痛地說,“這是綿綿。”


    “蘇綿綿?”趙婉玲臉色瞬間煞白,“你、你把她帶迴來幹什麽?你們不是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了嗎?”


    “隻要沒有領離婚證,我和蘇綿綿就是夫妻,她現在死了我當然要帶她迴家。”


    傅子毅說地理所當然,還吩咐傭人在他的臥房裏給蘇綿綿安置一個靈位。


    趙婉玲頓時就炸毛了:“不行!子毅,就算你沒有和蘇綿綿離婚,她也已經死了。”


    “而且蘇思甜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以後你的臥房,是要和蘇思甜一起睡的,怎麽能把蘇綿綿的靈位安置在哪裏?”


    傅子毅冷笑道:“媽,蘇綿綿屍骨未寒,你就這麽積極地督促我另娶新歡。”


    “你這是要讓所有人都戳你兒子的脊梁骨?”


    “我——”趙婉玲嘴巴動了動,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就開始來蠻不講理,“我不管你那麽多,那裏有把是死人的骨灰放在房間裏的?”


    “既然媽嫌蘇綿綿的骨灰晦氣,那我搬出去住。”


    傅子毅說著轉身就要離開,趙婉玲忙一把拉住他:“這裏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


    傅子毅腳步頓住,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冷硬,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趙婉玲隻好讓步,讓傭人把蘇綿綿的靈位安置別墅後麵的那棟小洋房裏。


    傅子毅這才沒有要搬出住,隻是第二天趙婉玲就把蘇思甜給帶迴家了。


    傅子毅的臉色變了變,趙婉玲把蘇思甜往他麵前推了推笑著說:“甜甜現在,就住在我們家了,到時候我再選個好日子,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蘇思甜笑地一臉嬌羞,像是完全忘了他警告過,絕對不會娶她的話。


    更像是忘了,蘇綿綿屍骨未寒,蘇思甜身為蘇綿綿的表妹,不但沒有一點哀傷,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舉行婚禮。


    蘇思甜和趙婉玲洋溢著笑的臉,讓傅子毅神色恍惚了下,不由就想起蘇綿綿經對他說:


    “這一切都是蘇思甜和媽陷害我,她們騙我說你得了腎病,隻有蘇思甜的腎,你才能活下去。”


    “蘇思甜說要她給你捐腎,我必須把孩子打了和你離婚。”


    “我有問過醫生,還看了你的病曆,我甚至想過問你。”


    “可媽說,在蘇思甜沒有答應給你捐腎以前、要對你保密病情,擔心你會受不了。”


    “你想啊,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而是我和其他男人的孩子,我既然打算和你離婚,為什麽還要打掉孩子?”


    直到趙婉玲用力扯了把他的胳膊,他才迴過神,對上趙婉玲不滿的目光,敷衍道:“我今天要去公司加班,先走了。”


    趙婉玲一聽是工作上的事,也不好阻攔,隻能由著他去了,轉身帶趙婉玲進房間。


    趙婉玲不知道的是,傅子毅根本就不是去工作,而是去查證蘇綿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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