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近段時間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莫不是趁著有時間去了好地方瀟灑?”


    扶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盯著離風,離風隻覺得心裏一撲通。扶桑這人的臉比女子還精致,和殿下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扮起女人來也是毫無違和感。扶桑這樣,‘含情脈脈’的眼神,一時之間,離風還是有些受不了。


    “我說扶桑,能不能把衣服拉好,收起那勾人的小眼神,再來同我講話?你這樣,讓我略微有些把持不住。我向來隻喜歡女人,卻被你這大男人撩成這樣,這還讓我怎麽活?我娘生我下來,是讓我找姑娘,不是栽在你身上的。”


    扶桑聽了後,也不惱,不經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頭發撩了起來,用發帶束著。他向來懶散慣了,哪有那麽多的規矩,這樣也挺好的。隻是,這傻離風啊,僅僅隻是這樣就把持不住了?還是他認識了多年的離風嗎?


    “離風,我怎麽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雖說你依舊是把我當成女人,可比現在淡定多了。怎麽,最近忙糊塗了,沒工夫去找女人了,所以打算和我湊合湊合?”


    扶桑邊說邊給離風遞了個撩人的小眼神,那樣子要多嘚瑟有多嘚瑟。離風隻覺得自己心裏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不止一次的想著若是扶桑是女人多好啊,看這骨子裏透出的媚態,不做女人都委屈他了。以他的姿色,真要是姑娘,又得禍害多少男人?


    離風倒不是喜歡男人,隻是扶桑這樣子堪比花樓裏的花魁姑娘,而且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時之間也就忘了扶桑是男人這迴事。他也沒有那麽精蟲上腦,隻是不知道最近怎麽了,看著這樣撩人的扶桑就想把他撲倒。估計時間要是再久一些,他就真的喜歡男人了,一想到這個,離風就不由的有些後怕。


    “扶桑,我跟你講,你要是個女人,那絕對是有的玩兒了,喜歡你的肯定更多,然後對你有非分之想的也絕對不在少數,那就好玩兒了。可惜啊,可惜啊,上天給了你這張蠱惑人心的臉還有骨子裏的媚態,卻讓你做了男人,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真的是罪過啊!”


    離風不由得開始感慨了起來,每每一想到扶桑是男子,他就不由得覺得肉痛。起初年幼無知,以為扶桑是女扮男裝,等到確認的時候,他頓時就覺得世界已經沒愛了。哪怕是到了今日,他依舊不願意相信,像扶桑這般貌美如花的,竟然會是男子。


    殿下雖說是男生女相,但更多的是男人的剛硬,而扶桑卻是實打實的陰柔,兩者差距很大,後者卻是最為撩人的。


    “有什麽好暴殄天物的?長成這樣,莫不是還是我的錯?如果可以的話,誰想長這樣?誰要是想想成這樣,我是真的可以讓給他的。但,但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想長成我這樣的,那我有什麽辦法?不過,雖說不能換,但頂著這張男生女相的妖嬈臉,沒事兒撩撩你也是可以的。反正,生活多的是枯燥無趣,總不能這麽單一的繼續下去吧,總該給自己找找樂趣的。而我平生最大的樂趣啊,就是撩撩你什麽的,也不錯呢。”


    扶桑的話真真假假的,離風向來不會多加相信。扶桑最擅長的就是薄情,尤其是在感情上,更是薄情至極,誰認真誰就輸了。哪怕是離風已經和他相處很多年了,也依舊捉摸不透扶桑性子,也就這樣半推半就著。他們之間,哪有那麽簡單的一兩句就可以說好的,還不是互相在演。


    “扶桑,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看你還有沒有這些閑工夫和我鬥嘴?即便是鬥嘴,你隻要一喋喋不休,我就穩你,看你還能如何?”離風開始了美好的幻想,後又有些無奈的繼續說道,“隻是啊,你丫的是男的,那一切就不好說了。臉再美,是個帶把兒的,我都親不下去。即便是,美成你這樣的人,我依舊是親不下去,也就看看就好,念念就好,也認真不起來、較真不起來。”


    離風這樣碎碎叨叨的感慨也不是那麽一次兩次了,扶桑都已經聽了很多遍了,也早就已經習以為常。隻是,每次看著離風這麽堅定的樣子,這麽肯定的話,還真是有些不適應,竟然會隱隱的覺得心痛。他並非好男風,喜歡女人,隻是暫時沒找到罷了,可,為什麽會花費這麽多的時間,去跟離風較勁兒呢?還真是,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離風從來都不曾認真過,他要是認真的話,那就是他輸了。既然都沒打算認真,何必又是一副情深的樣子,特別的沒有必要。


    “離風,這些話你都已經說那麽多遍了,你不嫌膩,我都已經覺得膩了。說這樣,你這樣說卻又什麽都不做,會讓我覺得你其實特別的膽小,隻是在裝自己不怕罷了。說真的,認真計較起來的話,會讓人覺得特別沒意思。話說多了,我會當真的。”


    離風還以為扶桑會像從前一樣,笑笑就過去了,扶桑這樣正麵迴應,還真是讓他措手不及。明明不是什麽非要較真的,也沒有什麽好較真的,隻是開玩笑罷了,為什麽扶桑眼裏會那麽認真卻又那麽受傷?這麽久了,按理來說,不是已經習慣了麽?那這樣又算什麽呢?他們之間,又算什麽呢?


    有些話,一旦挑開了來說,很容易失去的,也很容易一無所有,離風不信扶桑不知道。他這樣執著,難道僅僅是想得到一個答案?一個,他心裏想要了很久的答案,還是他想聽到的漂亮話?


    “扶桑,這樣就沒意思了吧?我們之間,已經沒必要說這些了吧?有許多喜歡你的,是你太較真了,若是不那麽較真的話,其實你要就已經得到了。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這樣的,沒事兒就喜歡開開玩笑什麽的,也不是那麽一兩天了,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給了你什麽錯覺,我很抱歉……我其實,沒想那麽多的……”


    “夠了,不用解釋了,我也隻是開玩笑罷了,你突然那麽較真幹嘛?如你所說,我們已經相處那麽久了,也開了不少玩笑,又不僅僅是這一次,也的確是沒什麽好計較的。我隻是說說而已,就當我突然間犯病了,腦子不好使,才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吧。”


    離風越解釋,扶桑就越覺得是自己犯賤了,他與其不停的強調什麽,還不如什麽都不說好了,這樣扶桑還會覺得不是他在自作多情,也有很多種可能的。隻是,經過離風這麽解釋後,他便沒那麽想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還真是他自己想多了呢,好在還不算太晚,總不至於就這樣就要死要活的,扶桑還真的是沒那麽無聊。


    既然都已經是習慣了,再多加習慣並不是什麽難事。一次兩次不算什麽,反正也不止一次兩次了。這麽久了,該學著向前看了,若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停在了原地,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諷刺了。扶桑還不想做這個無用之人,還是成長些的好。


    扶桑幫他解圍是好事,說是玩笑也沒什麽,離風也不知道是怎麽的,總覺得心裏有些怪怪的,而且還有說不出來的難受。扶桑這麽著急的恨不得把所有都撇清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覺得難受至極。雖說剛開始解釋的人是他,可扶桑也不用顯得比他還著急吧?都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何必如此呢。


    “也是,本來就沒什麽,是我沒把握住分寸,扶桑,讓你見笑了。”


    扶桑那麽著急解釋,離風這邊也是不甘示弱。反正,他們之間也早就已經有了縫隙,現在隻是看這縫隙到什麽程度罷了。誰先低頭,誰便是輸的那個人,很顯然,他們兩個人都是倔脾氣,誰也不願意做先低頭的那個人,也就等著這樣僵著了。反正,這也是他們日常相處的模式,也已經算得上是習慣了。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剛才有些不適應,現在好了,也沒什麽了,離風也不必覺得有什麽。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談談其他的事情吧。殿下最近叫你叫的愈發的頻繁,而我這邊也在準備著,隨時都可以出動。隻是不知道,殿下在對待太子的這件事情上,究竟是怎麽想的?是留著,還是悄無聲息的做掉?”


    平素跟在上官子青身邊最久的人便是離風,緊接著才是扶桑。所以,離風知道的事情永遠都比扶桑多,所了解的也是最全麵的,而扶桑所知道的,才是實打實的皮毛而已。很多時候,也是離風過來同他說,他才知道原來還有這些事情。扶桑他到不是說不滿,隻是心裏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些不平衡。


    “也沒什麽,隻是還是原來的計劃。殿下念舊,根本不可能殺了太子就對了,一切都得慢慢來,殿下不著急,光是我們急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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