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上官子賢變得愈發忙碌了起來,連帶著長孫曦一起。作為上官子賢的謀士,長孫曦理所應當是跑不掉的。雖說,商議的事情與夏侯宥無關,但上官子賢對她是實實在在的有知遇之恩,為上官子賢做這些事情,也是當之無愧的。


    重浮也發現了楚國的不對勁,從上次來就隱隱的覺得楚國有事情發生,現在更是。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楚國朝廷上的權貴們也開始勾心鬥角,然,誰才是這場局真正的勝利者,那就要看那個人是否有這個本事。上官子賢作為太子,擁立他的太子黨,成,一世之尊,敗,那就有的看的了。


    選擇與上官子賢合作,那已經能算得上是太子黨的人,重浮雖說不怎麽喜歡這個太子,但也不希望敗的那人是太子。現在,看的就是太子賢能否扭轉局麵,重新拿迴自己的威信。


    上官子賢雖表麵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若是真的實打實的了解的話,就能發現,上官子賢真正的樣子是如何的。若是太過於低估一個人,隻會讓自己很難堪。打從第一眼看到上官子賢的那一刻起,重浮就知道,他絕非池中之物,一旦給他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就會讓人措手不及。


    上官子賢的二弟,上官子青,同樣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兩個人的爭鬥,也著實是讓人期待呢。究竟會是什麽樣子的,相信混不了多久,自然會揭曉的。


    重浮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更勝一籌。狼和狐狸,究竟是誰能先讓對方死。


    “主人,太子那裏怎麽說?”


    一大早上,長孫曦就被上官子賢叫了過去,重浮本想跟著一起的,隻是又想到若是自己過去了,到是他多事了。上官子賢隻想看到的人應該就隻有迴音和迴去吧,他去的確是有諸多的不方便。好在,上官子賢也沒留長孫曦多久,長孫曦也很快就迴來了。


    “也沒說什麽,就是爭鬥已經開始了。二皇子已經開始調兵來皇城,皇上那邊也在竭力壓製,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就看,太子這邊究竟是如何安排的。隻要稍微做的不好,有一步出了錯,後續也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長孫曦扶額,隻覺得有些心累。這種進退兩難的感覺,雖說被困住不是她,可她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都覺得心累了。二皇子步步緊逼,不可能不還手,且現在局勢愈發緊張,真正扶持太子的究竟有多少人還真是不好說。原本她以為上官子賢是備受愛戴的,再怎麽說,他的父皇已經為他準備了很多,沒想到關鍵時候還有這一出。


    二皇子的意味很明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且,看樣子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如此一環扣一環,怎可能隻是幾年時間?怕隻怕,在二皇子極小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這個計劃了,那時候上官子賢太單純了,才會那般信任上官子青,現在就是在為過去的自己付出代價。


    想來上官子賢也可憐,他曾真心的對待上官子青,最後卻是這個下場。按理來說,上官子賢如此護著上官子青,就算是上官子賢登上皇位,也不會忘了他這個兄弟的,上官子青未免太著急了。


    “上官子青為人心狠手辣,主人既然決定站在太子這一邊,不得不防備上官子青。他能做好謀權篡位的準備,能背叛對他很好的上官子賢,足以證明此人的心計和手段,多加小心總歸是好的。”


    比起上官子賢,上官子青的性子是實打實的不討喜,他太過於計較,也太深不可測,太讓人捉摸不透,要麽過於單純,要麽過於陰暗,很顯然上官子青是屬於太過於陰暗。再聯係上之前的很多的事情,很容易看得出來,他已經察覺到了主人的存在,是在找時間把主人除去。


    “對了,主人你讓我查的那些小尾巴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若是不錯的話,就是上官子青。主人之前和太子一起遊山玩水,一起一醉方休,一起談天說地,上官子青又有所防備,且一定在太子身邊安了些眼線,若隻是一時還可以蒙混過關,但時間久了,他不可能不察覺。就算是他不知道主人在太子身邊究竟想如何,為了確保計劃有條有序的進行,他首先會除掉的就是主人。”


    長孫曦又何嚐不知道是上官子青盯上了自己呢?隻是,知道了又如何?除了把身邊的尾巴清幹淨,她還真是什麽都做不了。若是驚動了天闌閣分部,還真是不好辦了。她是萬萬不能讓上官子青和上官子賢察覺到她與天闌閣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非關鍵時候她隻能自己解決。


    好在她身邊有重浮,在她忙於其他事情之時,為她排憂解難,解決了很多事情。否則,要是當真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很多事情還真是不好辦。能有一個像重浮這樣的親信,還是挺好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不算是孤家寡人。


    “留心那些人就行了,巫祝的事情也要藏起來,讓那些人無處可尋。重浮,你隻需記得,當務之急是護著巫祝,她不能出事。若是客棧護不住她,就送她去天闌閣分部。客棧周圍安插的眼線,也要讓他們行動起來,但不能讓那些人抓住什麽把柄。適當的放出一些消息,假假真真的,我到要看看他們究竟能如何。”


    說實話,長孫曦在這種時候還真是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呢,那些人既然不願意放過她,她又何嚐會讓他們好過?一個個的,既然都想知道她的消息,都想要了她的命,那麽,她也不客氣的,一個個請君入甕好了,也好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這輩子窮極一生也不能得罪的。


    “若是他們還是逼的緊,那也無需再客氣了。隻要多加防備,把巫祝照顧好,一切便沒事。我現在還沒有無能到需要巫祝的保護,所以她隻需要好好的待在客棧就好了。近段時間,最是風波起的時候,也很容易出事,他們抓不到我的把柄,定會把重心都放在我身邊來。重浮,他們既然能知道我,那就一定也知道你,唯一的生麵孔就是巫祝。近段時間,讓巫祝離我們遠一些,但不能脫離了我們的視線範圍。苗疆那些人還沒找到巫祝的消息,定然會惱羞成怒,屆時怕他們有什麽追蹤術。那些人都是吃人不眨眼,隻想一味地索取,把巫祝榨幹,能在巫祝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他們解決就盡量這麽做。有些事,巫祝下不去手,那就由我來當這個壞人。”


    巫祝的處境,巫祝現在的性子,通通都是被逼出來的。她這些年過的有多麽的生不如死,誰又知道呢?人們隻知道,得到苗疆巫女會如何如何,從來未曾想過,就算是貴為苗疆巫女,也隻是普通人,也許也想像普通人一樣活著。隻是,這些人從來都不曾給過她機會,除了步步緊逼之外,什麽都未曾給過巫祝。


    好在巫祝也終於離開了,過去的不愉快,也可以煙消雲散,那些欺負過巫祝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跑掉。既然都那麽為自己著想,隻看得到自己的底線,不把別人當人看,那麽,也無需再客客氣氣的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次客氣,就讓身邊人跟著遭罪。該反擊的時候,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便是了。


    “巫祝在客棧很好,她的性格就不喜歡與人接觸,也不喜歡惹是生非。無論有沒有時間她都喜歡待在客棧的房間裏,那些人就算是查也查不到巫祝的頭上,再加上,重浮也在這裏,主人放心就好了。有重浮在,絕不會讓主人有絲毫的後顧之憂,定會拚盡全力,給主人一個滿意的答複。”


    重浮向來聽長孫曦的,長孫曦叫他如何,他也一定會做到。她以弑天的身份出現救了他,不僅僅是讓他脫離奴籍,也讓他重新活了過來。她讓他管理好天闌閣,他就在弑天消失的那段時間招賢納士,擴大了天闌閣,才有了現在的天闌閣。她要他護住的人,他怎麽可能護不住呢?隻要能讓長孫曦少想一些事情,不管是什麽,他亦願意。


    “重浮,你的能力我何時信不過呢?若是到了關鍵時候,務必護住你和巫祝。我選擇了太子黨,又是太子府上的謀士,不管是怎樣的,你與這件事也扯不上多大的關係,真到了緊要關頭,我自有辦法脫困。且,上官子賢的能力我還是放心的,他也不會讓自己多年的心血白費。就算是上官子青再如何的緊緊相逼,他也不一定真的能討到什麽便宜。再者說,我既然選擇了上官子賢,那就是絕對信任,不必擔心。”


    雖說長孫曦也有些不確定,但麵上還是笑著的,她不能讓重浮察覺到她的絲毫不對,總之,要讓重浮相信,她其實也挺好的。


    “主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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