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招招想摘我的麵具,現在可看清楚了?”


    長孫曦暗諷,好在她當時怕意外,認真的易容一番,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變動了。剛開始她還真沒想到會碰到夏侯宥,不過,在碰到夏侯宥的那瞬間,她心中又在竊喜。


    隻要對她還有些印象,就能想到她是誰,但,若隻是神似的眼睛,無論感覺再像,也隻像是夏侯宥在自編自導自演。長孫曦要的就是夏侯宥慌了陣腳,這樣,她就有機會讓夏侯宥受製於她。


    隻是,她還真沒想到當夏侯宥看到她的眼睛時反應會這麽明顯,這讓她覺得有些諷刺。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夏侯宥造成的,若說是夏侯宥對她有情,她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夏侯宥自己一手造成的,她的所有變化,既然都不願意退步,那就這樣一直折磨下去好了。


    “你想怎樣?”


    在清楚的看見對麵人的眼睛時,夏侯宥承認自己已經開始慌張了。他還以為是長孫曦是迴來了,畢竟那傻姑娘唯一的願望就是讓他身敗名裂後再親手手刃他,那麽多次,她都活了下來,這次應該也一樣才對。隻是,他不是她,除了相似的眸子,與她還真是不像。


    他們之間從一見麵的時候開始就注定了不能好好的講話,現在也一樣。互相猜忌,但他心中有悔恨與愧疚,真正對視起來,他確實不如那閣主。他心中覺得虧欠長孫曦的甚多,早就已經開始慌亂了。


    “我想怎樣啊?”長孫曦伸手一下子挑起了夏侯宥的下巴,聲音特別蘇,讓人聽了忍不住的顫栗,“我啊,還真是不想怎樣呢。凡是把我麵具摘下來的人,我都不想讓他活著。眼下,閣下摘了我的麵具,是打算如何還呢?”


    重浮聽見了長孫曦的話,當即就淩亂了。在他印象中,主人性子可以是很多種的,可偏偏這種,他還真是未曾想過。若不是了解主人,且知道主人是女子的話,他還真的以為主人是喜歡男子的。這聲音不是一般的蘇,這身段,還真是和牛郎有的一拚。


    夏侯宥很討厭男人的觸碰,可對眼前的人卻沒有那麽反感。如果說,一個人的容貌可以騙人,那感覺則不會。這天闌閣閣主給了他太多的熟悉感,越是相處久了,他就越覺得‘他’就是她。隻是,看‘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再說謊,至於究竟是怎樣的,估計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還真是很好奇,閣主究竟能把我如何呢。方才,若我沒說錯的話,我凡是認真起來,閣主可未必能占上風呢。且,在我摘下閣主麵具時,閣主的反應還真是慢呢。除了扣住了我的手之外,並無其他的動作。其實,閣主的功夫不及我吧?這樣還真是讓我很感興趣,閣主究竟能把我如何呢。”


    被夏侯宥說對了,長孫曦心中自然是氣惱。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夏侯宥使出的也隻是皮毛罷了,最多隻是半成,用盡全力,她也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對付夏侯宥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智取。


    “就算是今日不行,也不代表以後不行。閣下大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取了閣下的性命。今日啊,我也不想和閣下耗下去了。巫祝不想走,閣下繼續留在這裏並沒有什麽用。但凡是要臉早已經自覺的走了,閣下的臉皮還真是讓我佩服呢!”


    “彼此彼此。”


    反正兩人都互看不順眼,那就一直這樣互相說,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別彼此彼此啊,我是不想同你耗下去了。來人,送客。以後此人若是再來,不必稟告,直接轟出去便好。我想,這些事情應該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重浮早已經看夏侯宥不順眼了,得令後,當即就想把夏侯宥壓出去。離曜快人一步,先攔住了重浮。長孫曦示意重浮先別動手,幾人就這樣僵在了一旁。


    “怎麽,我的話已經表達的夠明顯了吧,還不打算走?我是真沒時間、沒精力和你耗下去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閣下這樣,是打算在天闌閣鬧一場笑話嗎?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介意這樣僵著。還有啊,我不得不提醒閣下一句,別忘了你手上還有傷,若是沒有及時得到醫治的話,這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死了呢。”


    夏侯宥自然是感受到了手上的劇痛,整個人也有些不好了。巫祝的毒,除了巫祝應該是無人能解的,這閣主著實是在諷刺他。碰巧,他今日還就是想同她杠上了,還真是不在乎。


    夏侯宥今日不對勁不代表離曜也在陪著夏侯宥瘋,關鍵時候還是要拉一把夏侯宥的。苗疆巫女的毒,非同小可,再這樣耗下去對夏侯宥並沒有什麽好處,他不可能不知道。今日,這是怎麽了。若是早知道夏侯宥會這般瘋狂,他一定會攔住夏侯宥,哪怕是晚幾日,也不會正好撞個正著,現在也不會僵成這個局麵。


    離曜想過去拉住夏侯宥,夏侯宥卻還是執著著示意讓他不要管那麽多。要不是他們關係還不錯,他還不想看著夏侯宥這麽早就死了的話,早就已經不管那麽多了。脾氣像夏侯宥這般倔強的,還真是少見到了極點。真的倔強起來,十頭牛也拉不迴來。這脾氣,要不是深刻了解,估計也受不了。


    “閣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喲~”


    今日,長孫曦的確是不想硬碰硬,可若是夏侯宥自己不想活了,那就不要怪她了。夏侯宥自己自尋死路,她不是活菩薩,也不想耗費多長時間,也希望一切從簡。夏侯宥若還不走,那麽,她也不必一直客客氣氣了。


    “阿曜,我們走。”夏侯宥本還想逞能,但身體早已經不允許他再逞能了,現在也隻有先忍著,就算是心裏再怎麽不爽,也隻得憋著。現在受製於人的是他,連基本的形勢都認清不了,他也枉費再朝中周旋多年了。盡管天闌閣的閣主再怎麽可疑,他再怎麽想把他的身份扒出來,也隻得先放下了。


    “巫祝,給他解藥,我不想趁人之危,也不想跟一個廢人過招。”


    接過巫祝扔過來的解藥時,長孫曦片刻都沒猶豫,砸向了夏侯宥,“聽著,記得好好的休養生息,再見麵,我們依然是仇人!在這期間,別死了,你的命隻能由我來取,旁人動不得!讓他們走!”


    想讓我也不再看他們,走進了內殿。夏侯宥的樣子,她還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呢。


    重浮原本還以為自家主人一定會糾纏到底的,沒想到會果斷的放了夏侯宥,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呢。不過,不管怎麽說,主人還是明智的。且,主人做事還是一如既往的光明磊落,如多年前一樣。這也是重浮敬佩長孫曦的原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不管再恨一個人也不會玩兒陰的,做事光明磊落,有男子氣概,就算是女子,也超過了男子成了強者。


    這樣的有才能、有本事的人才能稱之為強者,而那些隻會玩兒陰的的人,什麽也算不上。若是長孫曦此刻知道了重浮是怎麽想的,估計都會被笑死。她隻是不想趁人之危,沒想到再重浮心中竟然會有這樣的形象,還真是讓她猝不及防的吃了一驚。


    巫祝選擇了默默地跟在長孫曦身後,不知道怎麽的,反正她是越來越喜歡天闌閣閣主了,閣主是她見過的人中最特別的,也最讓人敬佩。這樣的人,怪不得能壯大天闌閣,也讓那麽能人異士心甘情願進入天闌閣,為天闌閣效力。有這樣的主子,的確很值得人敬佩。


    “重浮,你先去安撫一下小魚兒,跟守衛的人說說,我同巫祝談談。在此期間,我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人進來打擾到我們。還有,夏侯宥的事情你再派人悉心留意,務必保證他走遠了。他這次本想把巫祝帶走,怎奈巫祝沒去,定會不死心,必定會找個地方先養傷,找人盯著點兒便可。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再看著安排便是。去吧。”


    吩咐完重浮後,長孫曦就把巫祝帶進去了。她本想拉著巫祝進去的,可一想到夏侯宥的手被毒的慘不忍睹的,心裏也有一陣兒後怕。畢竟巫祝是苗疆巫女,被蠱毒毒一毒,那滋味怕是不好受,她自認為還沒有閑到發慌想感受一下這種感覺。


    夏侯宥試試就好了,她就算了。


    “巫祝,有些話我本不該多問的,可今日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也不可能裝作沒看見。我也不是覺得你會背叛天闌閣,可我作為天闌閣閣主,有些事情,我也務必該知道。連夏侯宥都知道曉的事情,我想你也該跟我好好說說吧?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你若是不想說,也可以。”


    今日之事太過可疑,縱然巫祝是苗疆巫女,但能讓夏侯宥費那麽多心思,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


    “巫祝會說的,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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