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那刹那(悍妻)


    “那,曦姐姐打算如何,是過去看看,還是去別處逛逛?”


    憐兒有些不確定,剛才長孫曦有一刹那不自在的表情,她正好捕捉到了。若是以前的話,憐兒一定會以為曦姐姐想過去和那兩位姑娘談談,可是現在卻不會這麽覺得了。要是會錯了意,那就不好了。


    “還是去別處逛逛吧,我瞧著那兩位姑娘相談甚歡,要是我突然間過去,豈不是破壞了那氣氛?人生難得有什麽貼心的朋友,遠遠望去瞧著正好便罷了。”


    長孫曦邊說邊看著紫蕭的側臉,心中的愧疚更加的深了幾分。不管她們之間有過什麽瓜葛,現在她已經忘記了這些,忘記了曾經所有的一切,多深究也沒什麽用了。與其去不停的深究什麽,倒不如學著成全別人一些。不管怎樣,長孫曦都相信,即便是沒了她以後,那個姑娘依舊能開心快樂的活著,這便夠了。


    “好吧,那曦姐姐,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憐兒自然是更加的不知道長孫曦和一下麽的淵源的,看到長孫曦也不想過去後,趕忙詢問長孫曦想去何處。她雖不知道那位姑娘與曦姐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可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的就是活在當下。


    不管曾經是怎樣的,有沒有她,隻要是曦姐姐身邊的人是她,這便夠了,也再無什麽了。


    “也沒什麽地方,憐兒可有什麽地方推薦?”


    話是這麽說,可長孫曦的注意還是在紫蕭的身上。若是當時沒有那麽果斷的的選擇逃避,也許,那些讓人痛徹心扉的事情就可以避免了。隻可惜,人生根本就不容許有什麽早知道或如果。


    “之前聽說有一處釣魚的地方甚好,隻是從未去過。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據說,那裏也是種滿了桃花,隻是沒這處的多罷了,遠遠望去,倒也是極為不錯的。”


    自從憐兒與長孫曦以姐妹相稱後,兩人的關係就十分的要好,不管是去哪兒,都有對方的身影。長孫曦對弦月穀尚有不熟悉的地方,所以很多事兒也都是憐兒先打聽好,她跟著去便是。憐兒這小姑娘也是機靈,好地方也能很快的查到,且能做到麵麵俱到,所以有了憐兒後,不可否認,長孫曦也變得慵懶了不少。當然,必須做的事情,她還是會做的。


    “憐兒說去哪兒,便去哪兒吧。這幾日閑得慌,好玩兒的好吃的地方也都逛的差不多了,偶爾換個舒心的修身養性的地方還是極好的。隻是,這個時候,那還有魚?嗯,也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兒的魚可還肥美?”


    真不是長孫曦不相信,而是這個季節的魚好與不好,在她心中一向都是偏向於不好的。她雖知道弦月穀向來是四季如春,可這東西是否四季如春,那就另當別論了。


    “曦姐姐,也沒什麽肥美不肥美的,釣魚也隻是興趣愛好罷了。有了這興趣愛好,憑著心情做事,這肥美不肥美又有什麽關係呢?重要的還不是一個修身養性麽?”


    長孫曦想想覺得也對,反正出來閑逛也是無聊,倒不如去釣魚打發時間。對於那坐在輪椅上的姑娘,以後有機會自然也會再見到的,現在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不是?等著以後時機成熟了,屆時再說就好了。


    “那好吧,且去看看,看看那兒究竟有什麽不同的。對了,那釣魚的工具可準備妥當?”


    長孫曦一下子就被吊起了興趣,之前也一直都是遊山玩水的,再不就是不停的吃呀吃,可算是找到了一個新點子,也難免有些心癢癢。雖說,她並不是什麽愛貪玩兒的人,可是該玩兒的時候,那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痛痛快快的玩兒,再怎麽說,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更何況,始終都說過,隻要是不提出穀的事兒,其他的什麽事兒就任由著長孫曦。


    “曦姐姐大可放心,隻要是去了,那必定都是妥當的。”


    憐兒的辦事能力,長孫曦向來都是信得過的?既然憐兒都這樣說了,那也就沒什麽了,去去也是無妨的。到處去走走,體驗一下不一樣的生活,倒也是極為不錯的?


    “那好,這便去吧。”


    臨走的時候,長孫曦又望了望紫蕭,後一下子就鑽進了馬車裏。


    紫蕭和笙歌談話時,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等自己迴過神來時,哪兒還有什麽人啊,完全是自己多想了。即便是有人,也不過是來欣賞芳菲的人罷了,怎會一直盯著自己看呢。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竟出現了錯覺。


    可明明知道自己剛才的感覺是錯覺,為什麽還會覺得那麽熟悉呢?到底是她病了,還是疼的出現了幻覺?


    “蕭兒,怎麽了?我瞧你一直走神,可是在想什麽事情,還是看見什麽了?”


    笙歌看紫蕭很久了,之前她說話的時候,紫蕭總是無意識的答句“嗯、哦、啊”之類的,總讓她無話可說。好在,呆了一會兒後,紫蕭可算是又正常迴來了。


    “沒怎麽,隻是剛才隱約想起了一位故人。想來我和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過了這麽久,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是否自在。”


    紫蕭察覺自己失態後,趕忙說道。這幾日也正是有些犯糊塗,動不動就想著其他的事情,忽略了此刻在身邊的人,也不知是怎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剛才盯著那姑娘看,與她是舊識呢。那姑娘之前是穀外的,後被尊上帶迴來了。但轉念一想也不對,外麵的地方多著呢,怎會如此巧呢?更何況,地方都不一樣呢。”


    紫蕭一聽到那姑娘是從穀外帶迴來的後,當即就來了興趣。且不管她是誰,就衝那份兒熟悉勁兒,她也要問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那笙歌你可曉得,她叫什麽名字,又是在何處和尊上碰見的?”


    見紫蕭難得主動打聽一個人,笙歌也不賣關子了,開始娓娓道來,“這姑娘啊,名為長孫曦,是尊上麵前的大紅人,同樣也是尊上的小師妹。別看她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實際上武功厲害著呢,可以打贏很多人,即便是我和她打也不一定有半分勝算呢……”


    紫蕭聽見長孫曦二字時,當即就愣住了,至於笙歌之後說的是什麽,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記得,離歌姐姐嫁進戰王府時,就叫長孫曦。這也是到後來,她才知道,長孫曦才是離歌姐姐的真姓名。怪不得她會覺得那個人竟如此的眼熟,怪不得,怪不得……


    “蕭兒,你再聽嗎?”


    正當笙歌講的忘我的時候,猛然發現,紫蕭並沒有什麽反應,再仔細看的時候,這小姑娘早已經陷入了發呆中,也怪不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吧,是她忽略了紫蕭眼中的震驚,她還是有些反應的。


    “啊?不好意思,剛才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事情,不小心又分神了,笙歌你接著講吧,我保證一定好好的聽。”


    紫蕭就是想不明白,既然那個人就是曦姐姐的話,那為什麽,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不來與她相認呢?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讓曦姐姐有些性情大變?她真的很想知道。眼下,也隻有笙歌才能給自己答案了。


    “大概的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她忘記了所有的一切,無心救了她,之後就連尊上都忘了。再之後,尊上讓她重新認識了自己,她也開始學會慢慢的接受這個世界,願意和別人交談。最後,就是你我看到的樣子。那姑娘也著實是可憐,不知怎的,竟差點沒了性命,也不知道,她在外麵的時候究竟遇到了什麽事兒。不管啊,她遇到了什麽事兒。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尊上對她真的非常非常好。你若在弦月穀多待些時日的話,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原來,曦姐姐受了傷,怪不得她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曦姐姐,原來她早就已經在弦月穀了。長孫曦現在的確是平平安安的,被寵愛著,隻是,她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忘記了自己活著的意義,忘記了花月樓,忘記了紫蕭,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隻是,這樣又未嚐不是一種解脫,記得何嚐又不是一種拖累?隻要看到曦姐姐平平安安的,哪怕是她以後的生活,以後的世界都跟她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也沒那麽重要了。不管曦姐姐怎樣,隻要紫蕭心裏永遠記得,她是她的姐姐,這便夠了。


    “蕭兒你哭啥啊?是不是我說錯什麽了?你別嚇我啊。剛才不是還是好好的麽,怎麽一轉眼就成一個淚人兒似得。你這樣,我以後可怎麽跟你講其他的事兒啊?發生什麽事兒了,你說吧,別憋在心裏光顧著哭啊,說出來心裏也會舒服些的。”


    笙歌剛講的十分激動的時候,紫蕭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一瞬間就成了一個淚人兒,那眼淚似乎是怎麽擦都擦不完,讓人看著心裏也是酸溜溜的。


    “沒什麽,笙歌。我隻是、我隻是心裏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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