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推著紫蕭一路聊的火熱,當然也偶爾跟柳子卯說了一句話,不過也隻是偶爾罷了。她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出柳子卯的疏離,她可從不喜歡做什麽白費力氣的事情。與其去和柳子卯聊的火熱,還不如好好的跟紫蕭培養感情,當然是閨蜜情。


    弦月穀向來都有一個規律,外來的人要在芳菲苑歇息一日,先好好的熟悉熟悉弦月穀,之後才能去見穀主。對此,柳子卯和紫蕭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樂意的神情。相反,能在芳菲苑歇息一個晚上,也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這連日來的四處奔波,也沒怎麽好生的歇息,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笙歌很快就帶著紫蕭還有柳子卯到了芳菲苑,沿路遇到了不少弦月穀的人,大多都對笙歌畢恭畢敬的。紫蕭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弦月穀的人也不會這麽平白無故的去對一個人畢恭畢敬,隻能說,笙歌在弦月穀一定有不小的地位。


    紫蕭轉念一想,笙歌是朝君的妹妹,又同屬笙顏家,笙顏家在弦月穀的地位也不止是短短的數十載,這些多年累積出來的信譽並不是三言兩語、做幾件事情就能抹掉的,這也就怪不得笙歌會受到這麽多人的尊重了。


    隻是,紫蕭也知道,哪怕是笙歌出自笙顏家,自己卻沒什麽本事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地位。這麽一想,她對笙歌就更加的的佩服了。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在弦月穀真實的地位是做什麽。紫蕭可不會傻傻的以為,笙歌隻是一個接待來客的人。


    以笙顏家的地位,根本無需做到這個份兒上。這一點,紫蕭是篤信的。


    “好啦,這裏就是芳菲苑。近年來,能進弦月穀的人少了許多,芳菲苑也有一陣子沒人來了。不過你們放心,雖說芳菲苑顯少有人住,可是該有的還是都有的。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跟守門的人說,然後他們自然會去找我的。蕭兒,你們也不用擔心到了這裏會被人欺負還是怎麽的,隻要有我笙顏笙歌在,你們在弦月穀就是有一定地位的。除了穀主外,我可以保證,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們就對了。”


    笙歌雖說看著有些小孩子氣,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的有威信。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的話,紫蕭可能還會覺得像是聽一個玩笑,聽一聽,笑一笑也就過去了,可是對笙歌不一樣。哪怕是笙歌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說了很多話,可紫蕭都不會覺得,這會是什麽玩笑。


    別看笙歌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的機靈今兒,可實際上還是少年老成,看起來不會有什麽好欺負的感覺。也不知道,笙歌究竟怎麽做到的。


    “笙歌謝謝你,幫我們這麽多,你的這份兒恩情,我會記在心裏的。以後如果有什麽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跟我說就對了,我一定竭盡全力的幫你的,決不會有什麽推脫。同樣,這也不是什麽說著一笑而過的場麵話。”


    紫蕭眼裏的認真不見得就比笙歌的少,若是笙歌以後真遇到了什麽困難,哪怕是付出性命,她也是認了。當然,她也不是希望笙歌真出什麽事情。人呐,還是平平安安的好。


    “好啦好啦,蕭兒,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不過你我之間其實還真不需要那麽客氣。既然這樣,該說的話我也已經在路上的的時候盡數跟你們說了,我也該走了,笙顏家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親自去處理。明早我就帶你們去見穀主。相信看著你們這麽誠懇的模樣,穀主一定不會忍心拒絕的。”


    可話雖然是這樣說,笙歌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弦月穀就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穀主的脾氣,也都知道,穀主隻做自己感興趣的的事,隻是不知道蕭兒的這事兒是否在穀主眼裏是感興趣的,又是否值得穀主差使無心去醫治紫蕭。


    無心的妻兒,笙歌也是知道的。那被外界的人傳的神乎其神的神醫,實際上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每次救一個人,基本上就會去了自己的大半條命,那是碰到棘手的,不棘手的也是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再加上之前無心又碰到了明婭的事情,早已經沉浸在自己編織出的囚籠中,已經無法自己出來了。他的心裏的心結一日不除,恐怕這醫治一事還是要暫時緩緩的。


    這些事情笙歌自然是不敢跟紫蕭說的,她不僅是怕紫蕭心煩意亂,同樣也怕這事兒傳了出去,對誰都不太好,而且,也不知道怎麽說,又從何說起。總不能說,弦月穀的神醫無心早就已經跟瘋子無異,這要是傳出去,還真是自己作孽啊。


    紫蕭點了點頭,笙歌便消失了。紫蕭看得出來,笙歌對自己有所隱瞞,隻是不知道瞞著的究竟是什麽事情。她隻要一想到明日就見到弦月穀的穀主了,心裏難免有些發慌。喜怒無常的人最難拿捏,也不知道明日又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不過,不管怎樣,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下去了。


    笙歌迴到笙顏家的時候,剛到書房沒多久,就有人跟自己匯報消息了,“二長老,一夜之間,大名鼎鼎的殷家已經沒了,獨獨隻剩下了殷青衣一個人,也不知道尊上這次究竟想做什麽。”


    笙歌之前一直都在外麵,對弦月穀的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耳聞了,隻是沒想到,才短短數天,竟發生了此等大事,這也怪不得大哥這麽急匆匆的把自己叫迴來了。


    尊上可以輕而易舉的讓殷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同樣在一個不爽之間也可以讓笙顏家滾出弦月穀,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世事難料,誰能想象得到,數天前風光無限的殷長老,就這樣一命嗚唿了。這可憐啊,那些不知內幕的還在歎息著什麽。


    “尊上可有有意封鎖這消息?”


    笙歌自幼心思縝密,分析問題的能力也是極為不錯的。


    “目前為止,唯一知道內幕的隻有笙顏家。至於殷長老的死,尊上給的理由隻是殷長老操勞過度,暴斃。隻是,當時殷長老、司命和尊上又鬧得厲害,也有不少人看到了,說是這麽說,可實際上各大長老還有管事的也都心知肚明。”


    影子是負責打探消息的探子,那辦事能力十分的驚人,已經到了嚇人的的地步。笙歌和朝君都說過,除非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否則就沒有影子查不出來的。這也是為什麽,影子能呆在笙顏家這麽多年的原因。


    笙顏家每一代的當家人都會培養一個影子為自己效力,而那些影子通過晉級最終成為笙顏家的佼佼者也是經曆了非人的鍛煉,這也正好成就了影子。


    “司命也死了?”聽聞司命死的時候,笙歌有些吃驚。她跟司命打過一次交道,那人精明著呢,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如果說殷長老死的話,笙歌是一點兒都不吃驚的,這是注定的。


    殷長老寵愛自己的女兒殷青衣,殷青衣又喜歡尊上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殷長老也一定會上刀山下火海的的夜晚滿足自己女兒的要求,所以,笙歌早就猜到了,殷長老遲早有一天早死在自己的女兒手上。殷青衣這一次也算是吃一點長一智了,曾經那風光無比的殷家,也一下從雲端掉落下來。著實是又可憐,又可恨。


    “嗯,這都是司命策劃的。之前司命家族就有意廢了司命,另立別人,大概是司命狗急跳牆,寧死也要拖上一個家族吧。隻是司命肯定到死也想不到,他以為這樣可以徹徹底底的毀了殷家,毀了整個司命家族,可實際上,棋差一招。尊上隻是殺了殷長老,至於殷家其他的勢力,尊上並沒有多做什麽。再看看司命家,除了那個妄想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後死於非命的,其他人依舊活的好好的。可悲的同時,又十分的可笑啊。”


    “請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要是他再有耐心一些,也不會是這個結局。他既然有能力拉攏殷長老,又怎會沒有能力的利用別人穩住自己的地位呢?眼下不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隻是,不知道司命覺得他這一出唱的究竟是值還是不值。”


    影子對笙顏家是絕對的忠誠,笙顏家也從未忌憚過影子,有什麽話也沒藏著掖著。隻要不是什麽涉及笙顏家的秘史,笙歌和戰略都是懶得管的。更何況,這一屆影子比誰都懂得自己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也就沒那麽多好斤斤計較的了。


    人家都已經盡心盡力的做了這麽多的事情了,他們也沒什麽立場去多說什麽。


    感慨完了司命後,笙歌又道,“那你可查到,尊上留了殷青衣一條命究竟想做什麽?且,殷家在弦月穀多年,雖說殷長老死了,可尊上就這麽不怕殷青衣反目成仇,利用殷家的能力,把弦月穀搞得烏煙瘴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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