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曦梳妝打扮後,也給憐兒準備了一套衣裳。她對這些衣裳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喜歡,隻要能穿就好了,也沒什麽好挑剔的。且,太花花綠綠的,她也是不喜歡的。墨卿就像是知道長孫曦不喜歡穿其他顏色的衣服似得,總是送一堆黃色、綠色、藍色等的衣裳過來。當然,就算是送來了,長孫曦也不見得穿過。


    除非到了緊急情況,隻有那些衣服可以穿後,長孫曦才會穿。且,就算是穿了,也隻是一天就換下來了。


    對於珠寶什麽的,長孫曦向來不喜歡流蘇和步搖,能從簡就從簡,隻要有一根簪子就好了。她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那些姑娘們恨不得在自己的腦袋上戴上十幾斤的東西,她們不嫌重,長孫曦還嫌腦袋疼、脖子疼呢。


    首飾什麽的,更是不喜歡,那些太過金貴的,看起來好看,實際上則庸俗。倒不是舍不得錢,而是把錢用來買這些,還不如救濟救濟難民。


    比起這些,長孫曦更喜歡的是玉佩,純正的玉佩。不是說什麽顯擺自己,隻是瞧著玉佩要舒服些。且,玉佩的做工若是十分的仔細小心,瞧著也是極為舒服的。玉佩的寓意也是極為不錯的,且還可以互相贈送,留著簪子還不如留塊玉佩。別人怎麽想的,長孫曦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些也隻是她個人的想法而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憐兒喜歡這些女人家的東西本就是天經地義的,長孫曦自然不會說什麽。若是她被人寵的像個小姑娘,也許也會喜歡這些,且比起憐兒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在這一點上,長孫曦是不否定的。


    “曦姐姐,據說這次的宴會青衣小姐也會去。上次曦姐姐和青衣小姐有了爭執後,她雖然在沒去過庭院,可的確是怨恨曦姐姐的。憐兒覺得,曦姐姐還是要小心些比較好。”


    憐兒邊幫長孫曦收拾東西,邊說著。長孫曦的在整理著披風。


    “嗯,我知道啦。殷青衣屬於表麵上很強勢,實際上也不足為慮,她再怎麽折騰,也不會豁出性命的。再加上身邊有一個蠢人,看著都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她爹爹還好些,可惜了,殷長老隻要一碰到自己女兒的事情上,多少都有些不夠沉著冷靜。”


    對於長孫曦來說,隻要是打過交道的人,基本上都可以把他們的性格分析的差不多,再提出對策。更何況,殷青衣和殷長老可是讓長孫曦印象深刻的,怎麽會養的了這對父女?


    “嗯嗯,也是。也隻有姐姐能把青衣小姐氣著。姐姐沒來的時候,殷青衣總是覺得自己是這庭院的女主人,囂張跋扈的,對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從來都不當人來看待。殷長老又十分的寵愛青衣小姐,我們也都是有苦難言。現在好了,有了姐姐後,她都沒那麽囂張了。”


    “其實啊,他們也不過是一個紙老虎。表麵上看起來嚇人,實際上也沒什麽值得讓人害怕的。憐兒,你要記住,不管是什麽,都不要輕易的靠誰,也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唔,算了,就當我是又說糊話了吧。最近也不知是怎的了,老愛說糊話。”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長孫曦總覺得近日來,話又多了不少。眼下在弦月穀還好些,等著出弦月穀,去外麵後,就不一定是好了。人還是少說些話,多做些事比較好,長孫曦是這樣認為的。


    “嗯,憐兒知曉啦。”


    長孫曦和憐兒到宴會的時候,殷青衣早就已經到了。一如既往的,她身邊還是跟著玟兒。玟兒看到長孫曦過來後,更是沒有給長孫曦好臉色,恨不得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喲,這不是曦姑娘嗎?打扮的這麽花枝招展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曦姑娘要在宴會上勾引誰呢。”


    殷青衣的嘴巴向來也毒,委屈了一段時間後,心裏更是不舒服,看著長孫曦沒上去打她就已經不錯了。淹不死爹爹這幾日看她看的緊,又怎會這麽長時間沒去庭院?她隻要一想到長孫曦在庭院裏樂滋滋的,生活的不錯,心裏就更加的不舒服了。明明她才是庭院的女主人,哪裏輪到長孫曦反客為主了?


    “青衣小姐還真是高看我了。我覺得啊,比起我這身衣裳,青衣小姐的更是華美無雙,這樣比起來,青衣小姐更有機會勾引別人呢。”


    跟長孫曦鬥嘴,除非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是沒有萬全之策,最好不要自取其辱。


    “你、你少得意了,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來到弦月穀的。”


    殷青衣指了指長孫曦,瞪圓了眼珠子,麵容更加的扭曲,要是有其他的人看到了在外人麵前形象一直很好的殷青衣成了這幅模樣的話,不得不說也會嚇一大跳的。


    “那好啊,我就等著,看青衣小姐是如何的讓我後悔來到弦月穀了。我到要看看,青衣小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敢質疑尊上的眼光不說,還如此這般,當真覺得這弦月穀已經是你們殷家的麽?要不要我跟尊上說一聲,你們殷家有謀反之意?”


    “長孫曦!你別血口噴人了!我爹爹對尊上的忠心天地可鑒,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了!我殷家世代追隨弦月穀穀主這麽多年,豈是你這個外來人可以隨意亂說的?”


    殷青衣最在意的就是別人對她爹爹的看法,她覺得她爹爹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怎會容許他們亂說?況且,若殷家真的有謀反的意思,怎會一直都跟隨著尊上,任勞任怨?且,殷青衣並不覺得她的爹爹有什麽錯可以讓這臭丫頭說。


    “既然你都當我說的是胡話了,那還這般在意做什麽?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青衣小姐這是做賊心虛呢。”


    看著長孫曦表麵上純然無害的樣子,殷青衣更是氣的不行。她算什麽,憑什麽說她和她爹?她不過就是個被尊上收留的野丫頭罷了,又算的了什麽?


    “誰做賊心虛誰心裏清楚,就算我不多言,想來都是知道的。況且,曦姑娘覺得,尊上會信你的片麵之詞麽?”


    玟兒看殷青衣對付長孫曦有些力不從心的,忍不住的就插嘴了。要是小姐再這樣氣下去,丟臉的隻會是小姐一個人。既然這長孫曦如此的伶牙俐齒,那就她來會會長孫曦好了,她偏要看看,長孫曦究竟是有什麽能耐,可以如此!


    “是呢,尊上怎會聽信我的一麵之詞呢。隻是啊,如果要是讓尊上知道,外人麵前楚楚可人的殷青衣小姐,一下子變得如此的兇神惡煞的。青衣小姐你猜,尊上會做何感想啊?虧你還一直覺得是尊上夫人的人選,要是換做是我啊,就算是送我十個,我都承受不起呢。”


    長孫曦沒管玟兒,大部分的話都是說給殷青衣聽的。這可不怪長孫曦得理不饒人,誰讓殷青衣給臉不要臉,總要挑人底線?若是她沒這麽給臉不要臉的話,又怎會自取其辱?


    “你、你才是無理取鬧吧!我就算是表裏不一也比你這個表麵上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好的多!至少,做什麽事我都會當麵來,跟你比起來,我所做的也不過是爾爾罷了。”


    “青衣小姐說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那青衣小姐說說,我都做什麽礙著您的事了?是搶了你的光環,還是奪你夫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青衣小姐還沒成品呢,何談夫君一說呢?”


    “你……”


    殷青衣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再加上已經氣到了極點,更是語無倫次,隻想快些下去。她可不想再繼續在長孫曦的麵前丟人現眼了,她還沒有做好被人笑話的準備,她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殷青衣,怎可因為這賤丫頭自毀形象?反正隻要長孫曦一日在弦月穀,就多的是機會給她苦頭吃,現在還是暫且退下比較好。真要是丟人了,被其他的小姐看到了,還不得笑掉大牙?這麽大的臉,她可丟不起。


    “本小姐懶得和你一般見識,現在就走了。本小姐祝你,在這弦月穀裏,‘好好的、穩穩的’過下去,可別一下子就從雲端墜落了下來,這就很疼了。”


    殷青衣衝著長孫曦做了一個挑釁、輕蔑的表情後,拉著玟兒就走了。長孫曦看著殷青衣小孩子的樣子,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是做了什麽了,才碰到這麽一堆奇葩。當真覺得,她長孫曦就是這麽好欺負的麽?若是她使出看家本事,她們還想這麽安穩的,做夢呢!


    “曦姐姐,沒事的。隻要有尊上在,青衣小姐是不敢亂來的,她最怕的就是尊上了。要是尊上知道了青衣小姐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定會厭惡她的。等下次碰到尊上的時候,曦姐姐可以透露給尊上這些事,相信,尊上那麽疼愛曦姐姐,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


    “傻丫頭啊。如果你真的很想把一個人置於死地的話,就不要妄想著依靠別人。我曾經說過吧,隻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再者說,我和尊上的關係也不過是廚娘和食客罷了,等哪天尊上厭倦我了,也就沒我什麽事了。況且,對付殷青衣這丫頭也用不著處心積慮的。照這樣下去,殷青衣遲早有一天會讓自己自食其果的,我們隻需看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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