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孫曦吩咐憐兒不準放殷青衣進來後,殷青衣也的確是沒再進來過,換的另外一個進來的人是殷青衣的父親,殷長老。


    殷長老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衝進來後,長孫曦則一副淡定自若的。她早就猜到了殷青衣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出不了氣狗,絕對會搬出自己的父親的。


    “憐兒,有貴客開了,還不上茶,愣著幹什麽?”


    “憐兒這就下去準備。”


    憐兒還以為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長孫曦一定會責怪自己呢,她已經做好了被罰的準備,沒想到曦姑娘竟然讓自己給殷長老上茶,這等氣量,她也有些知道了為什麽尊上會看上曦姑娘了。


    “殷長老來之前也有應該說一聲,這我也好差人準備,若是怠慢了殷長老,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殷長老請坐。”


    殷長老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長孫曦,論年齡,她應該是和青衣是一個年級,隻是若是論處事和鎮靜,不得不說還是這長孫曦要更勝一籌。青衣碰到一個這樣的對手,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過,殷長老轉念一想自己是來為女兒討公道的,當即對長孫曦的讚許就抽迴了幾分。


    “你知道本長老來是因為什麽事情。老夫就是想提醒姑娘幾句,切莫看逮到一個地方就覺得自己是主人了,穀主雖被你迷惑了,可弦月穀的人卻沒被你迷惑。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絕,這有些話啊,也不要說的太滿。”


    殷長老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本該是一個和善的中年人。可是,弦月穀的人都知道,別看殷長老長的和善就覺得他和善,事實上是,他的確和善但前提是你不能動他的女兒,你若是敢惹他的女兒不痛快,殷長老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的讓你不舒坦。


    這正好就造就了殷青衣天不怕地不怕,囂張跋扈的性子。


    就算是有對殷青衣不滿,也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找殷長老的事兒。殷長老在弦月穀的地位,隻要是弦月穀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他想弄死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怎會給你迴過神的機會?


    “殷長老教訓的是。不過,我並不覺得我什麽事做絕了。若是說不希望別人來拜訪,也算是把事做絕的話,那我要問問殷長老,什麽樣才是不把事情做絕。正巧呢,我是鄉下的野丫頭,有些規矩,有些人情世故,還真是一竅不通呢。”


    長孫曦麵上尊重,可話裏有話,卻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殷長老有些吃癟了。若這野丫頭大吵大鬧的話,一切都還好說,偏生這樣,還真讓人拿捏不住。弄來弄去,還好似是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不得不說,這丫頭有頭腦、有膽量。


    “曦姑娘,老夫看在你是尊上的貴客的份兒上,做事也不會太過,隻是想提醒你,不要以為,你一個外來的野丫頭就可以在弦月穀興風作浪。我們各大長老對你,可是很排斥的。這說不定哪天啊,曦姑娘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呢。”


    殷長老的眼神十分的鋒利,若是換做其他的尋常女子,估計早就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了。隻是,長孫曦不是那些尋常女子,這些對她來說,都是沒用的。在她看來,不過就是紙老虎罷了,表麵上看著嚇人,實則不足為懼。


    “殷長老怕是在說笑呢,我怎麽有些聽不明白呢?莫名其妙的消失啊,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尊上留我在這兒必定也是做好了不讓我莫名其妙‘消失’的準備,難不成,這弦月穀還有人的本事能大的過尊上啊?”


    長孫曦恰似不經意的說著,字字如刀,逼的殷長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曦姑娘才是說笑呢,這弦月穀最大的永遠都是尊上,老夫也不過是怕一個外界來的,會帶給弦月穀不利。這畢竟不是第一次,弦月穀多年前也有過外界人進來後,把弦月穀差點覆滅的例子。曦姑娘會不會步後塵,這可就不得而知了。”


    “我是一個怎樣的人,那是尊上自己的事情。難不成,殷長老還懷疑尊上看人的眼光?還是說,殷長老覺得,尊上不能管理好弦月穀,會放縱外人毀了自己祖輩嘔心瀝血的心血?”


    敢和長孫曦鬥嘴的,這世界上除了墨卿之外還真沒了。殷長老要是想在口舌之爭上贏了長孫曦,那完全就是自討沒趣。


    憐兒早知道來者不善,故趁著長孫曦讓自己準備差點的份兒,她就去找墨卿了。這弦月穀,能管得了長老的,就隻有墨卿一人。再加上,殷長老的武功又在上等,曦姑娘看著又弱不禁風的,要是動起手來,吃虧額的就是長孫曦了。若是墨卿知道自己對長孫曦照顧不周,罪加一等後,她也無需活了,大可帶罪自殺了。


    憐兒找墨卿的時候,四處都沒尋到。整個人腦袋有些發懵後才猛然想起來,這幾天尊上正是需要閉關的時候。弦月穀的武功雖是上乘的,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閉關幾日調息,否則必將反噬。眼下正好是尊上閉關的日子,她就說嘛,就算殷長老再囂張也不可能當著尊上的麵兒找尊上的不痛快,原來竟是算好了的。


    現在,也隻有看曦姑娘自己的了。


    殷長老不會殺了長孫曦,可也不會讓長孫曦舒舒服服的,此次前來,定然是要給長孫曦苦頭吃的。


    憐兒隻得先迴庭院。殷長老不管再厲害,有她守著後,也不會做的太過分。要是他敢置曦姑娘於死地,尊上出來後,他殷氏一族也無需在弦月穀立足了。


    “曦姑娘這般巧舌如簧的,會讓老夫覺得曦姑娘是在等尊上呢。別怪老夫沒提醒曦姑娘,尊上現在可是在閉關呢,沒有個三五天是出不來的。這三五天內,曦姑娘可要知道了,就算老夫要對付你,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殷長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長老真是抬舉我了。我這麽一個小人物,還用得著長老親自動手?”


    長孫曦暫時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實力,讓殷長老知道自己的實力後,那就相當於弦月穀的所有長老都知曉了。本來這些個長老就很忌憚長孫曦的存在,要是讓他們曉得了長孫曦的武藝不錯,這無疑是讓墨卿為難。就算墨卿弦月穀的穀主,這些人也都是當年跟隨墨卿的祖輩創立弦月穀的後人,他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廚娘而和所有的長老鬧翻。


    長孫曦不想讓墨卿為難。墨卿帶她來弦月穀已經是錯了,她不能讓他更加的的錯下去,也不會讓自己成為弦月穀的罪人。


    “也不是老夫想為難曦姑娘,隻是想給曦姑娘提個醒。這不是自己的的東西啊,就不要瞎惦記。這就算是惦記到骨子裏啊,不是自己的依舊不是自己的。小女本就是尊上的未婚妻,曦姑娘這樣強插一腳,不覺得自己很不禮貌嗎?就算小女不是尊上的未婚妻,這也輪不到曦姑娘呢。弦月穀每一代穀主,都會和長老的女兒成親,這是開創弦月穀的尊上的祖輩親口允諾的。老夫勸曦姑娘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站在尊上身邊吧。”


    長孫曦聽到這些話後,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情不自禁的就笑了出來。殷長老微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真不愧是野丫頭,都這種時候了還笑得出來。老夫是該說曦姑娘愚笨呢,還是自作聰明的可以?”


    “殷長老是真的高看我了,我不過就是尊上身邊的一個廚娘,你們根本無需這樣防著我。再者,尊上以後和誰在一起,誰又和他共結連理,我更是管不著了。長老不覺得,這樣有些大題小做了麽?”


    長孫曦笑的淡然,有幾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


    說真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癡父母呢。也不看看,墨卿哪兒對自己好了。若是他們會做吃的,且做的還不錯的話,按照墨卿吃貨的性子,也可以得到墨卿的青睞的。他們這樣分工來一唱一和的,還真是高看她了。她要是真有狐媚子那本事,早就把夏侯宥迷的死去活來了,又怎會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貨,還差點兒丟了性命。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若有一天你對小女、弦月穀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的話,老夫必定要讓你血債血償!就算是尊上護著你,老夫也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


    殷長老說完後就拂袖而去了,長孫曦看著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他們是父女呢,生氣的時候,走的樣子都是如出一轍。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也怪不得殷青衣是這樣一個古怪的性子。


    殷長老走後不久,憐兒就迴來了,長孫曦不覺得意外。她早就猜到了,依照憐兒的性子,必定是怕自己出事,所以一定是去找墨卿了。如果殷長老說的不錯的話,憐兒沒找著墨卿,四處尋了後,才驚覺墨卿已經閉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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