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也不過是一時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總有一天,尊上會知道對他最好的還是小姐您。小姐對尊上的好,尊上也都看在心裏的,小姐不用生氣!若是實在氣不過,等到尊上去處理事情時,小姐也可以看看那狐媚子究竟使的是什麽迷魂術,才讓尊上一直在她身邊。”


    玟兒一直都在青衣身邊伺候著,可以說,從青衣五歲的時候就在她身邊了,對青衣的忠心更是天地可鑒。再加上,青衣也把玟兒當成好姐妹,所以,玟兒更沒有背叛青衣的理由,這也是為什麽,玟兒在弦月穀這麽囂張跋扈的原因!


    青衣是殷長老唯一的女兒,同樣也是殷長老唯一的孩子,對於這唯一的孩子,殷長老可是寶貝到了極點。隻要是青衣想要的,殷長老都會盡數起來。再加上殷長老在弦月穀中,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為人也十分的仗義,所以深得人心。


    正是因為殷長老過於的寵溺青衣,才讓青衣的性子有些許扭曲。正因為父親隻要是自己提出來的要求都會滿足,才讓青衣養成了得不到的,她偏要得到,哪怕是毀了,也要毀在自己的手裏。


    玟兒跟在青衣身邊多年,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唯唯諾諾的,這日子一久,很多事她心裏也是清楚的知道的。同樣,仗著青衣的名號,玟兒也做了不少‘好事’。這些事情,青衣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是懶得處理罷了。


    對於青衣來說,這世間上的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恨不得自己死無全屍,唯獨自己的父親還有玟兒不會。他們會將心比心,又怎會害自己?


    當青衣說喜歡尊上的時候,殷長老雖然有些猶豫了,可還是跟尊上提了。玟兒又何嚐不是是呢?她每次看到青衣被欺負的時候,總會第一個衝出去,保護著青衣,大有誰敢動青衣便和她同歸於盡的勢頭。


    “無礙,明日便去會會長孫曦。”


    說來也奇了,長孫曦來弦月穀多日,青衣都從不曾見過她。與其說不想見,倒不如說是見不到。墨卿把她保護的很好,藏的也很好,根本不許庭院外的人和她接觸。這也是為什麽,長孫曦在弦月穀沒有一人尋事的原因。


    青衣看了看墨卿離去的方向,心裏就像刀絞一般。她寧願他是不會動情的墨卿尊上,也不願他被狐媚子迷惑!墨卿眼中的溫柔也讓青衣十分的嫉妒!不管她多愛墨卿,多想守在墨卿身邊,多纏著墨卿,得到的也不過是墨卿的毫不猶豫的離去。憑什麽,長孫曦可以後來居上?她偏不讓她如願!


    長孫曦哪裏曉得什麽青衣不待見自己,庭院裏的人也不曾提過青衣,她又何曾知道?再加上,墨卿又有些刻意不讓她和一些人接觸,作為一個合格的廚娘,自然要聽墨卿的。


    把東西都拿到庭院後,玩兒的就通通扔在了臥房內,吃的素材也被長孫曦提到了小廚房。原本是沒有小廚房的,墨卿怕長孫曦無聊,就命人弄了一個小廚房出來,當然大部分的原因是有了小廚房,他可以吃到更多長孫曦做的東西,何樂而不為呢?


    長孫曦做東西的時候,墨卿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當然,就算是長孫曦‘請’墨卿出去,墨卿也是視而不見的。對此,墨卿的理由是,本尊瞧著曦丫頭做菜甚好玩兒,故過來欣賞一下。長孫曦隻能在心裏默默的說一句,得得得,您老人家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聽著行了吧?反抗的聲音隻能藏在心裏。


    正值冬日,寒風凜冽的,長孫曦也懶得費盡心思的去做其他新奇的菜。隨便炒了幾個小菜,再配上幾個小點心,溫了溫酒,宵夜便做好了。


    墨卿庭院的酒可是十分的香甜的,也埋了有一段時候了,剛開始的時候長孫曦的確是不知墨卿還有釀酒的愛好,上次溫酒賞雪時,墨卿不小心就說漏了嘴,長孫曦便知曉了。至此後,隻要長孫曦一無聊,絕對去挖墨卿的好酒。墨卿雖然哭笑不得,可也沒說什麽。


    對他來說,喝酒什麽的,若沒有一個可以同飲的對象,豈不是寂寞?


    偶爾和長孫曦溫酒賞雪談人生,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寂寞。


    吃完夜宵後,長孫曦和墨卿就各自迴到自己的房間睡去了。


    長孫曦這一夜睡的極其不安穩,總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父皇母妃的樣子,雲姨紫蕭的樣子,夏侯宥、夏侯毓、夏侯意的樣子、師父的樣子……有太多的人揮之不去,隻能受著。


    長孫曦深知,不過是表麵上的幻影罷了,也隻是麵上的寧靜。等這寧靜一完,她依舊是那個要複仇的亡國公主長孫曦。


    等到長孫曦熟睡時,天已經蒙蒙的亮了,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的長孫曦,還是被吵醒了。庭院裏的婢女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庭院外有人進來了,而且還是闖進來的。本無心理會,怎奈動靜太大,長孫曦也就不得不出去了。


    果不其然,院子內站著兩姑娘,一個兇神惡煞的,一個嬌滴滴的,真有那麽幾分絕配的感覺。


    “聽聞弦月穀多了一個曦姑娘,青衣冒昧前來叨擾,還望曦姑娘不要怪罪。”


    瞧,這禮數做的多周全!怎麽剛才的時候,就潑婦罵街了?臉色要不要變得這麽快?


    對於這樣的姑娘,長孫曦向來是懶得理會的。越是知書達理,長孫曦越覺得她就是翻版的夏侯毓。夏侯毓何嚐不是這樣?麵上功夫做的特別足讓人挑不出半點兒毛病來不說,且,還讓人想恨都沒什麽理由恨。就算是被她整了,若沒有能耐整迴去,隻能受著。


    這青衣和夏侯毓比起來,道行還是淺的,還需要磨練啊!等什麽到了夏侯毓那種地步,她也算是厲害的人物了。


    “青衣小姐前來拜訪,我又怎會生氣呢?且進來坐。”


    青衣會做麵上功夫,長孫曦又何嚐不會呢?玟兒看著長孫曦,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狐媚子!當然,她並不知曉,長孫曦是習武之人,聽力極為不錯,她的那些碎碎念,長孫曦是聽的一清二楚,隻是懶得理會罷了。


    “憐兒,去準備點心,好好的招待青衣小姐。”


    憐兒想說什麽,長孫曦心裏也知道。不就是說說青衣的來曆嗎?她進穀已有多日,得到的信息雖是零零碎碎的,可好歹也算是有那麽一點兒信息。比如弦月穀長老兄排行第二的殷長老,在比如說,殷長老寵的女兒,雖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可看這態度,大概青衣就是了。


    很好,殷青衣。是不是覺得因為自己有一個好爹就可以囂張跋扈?長孫曦隻能說,她是大錯特錯了。


    青衣看不出有什麽古怪,隻得跟著長孫曦進去。


    在長孫曦看來,連最基本的情緒都不會隱藏的人,成不了什麽氣候,比如,殷青衣。


    “姐姐真是好福氣,在這庭院也是逍遙自在的。”


    這樣陰陽怪氣的聲音,聽的長孫曦心裏一陣惡寒。


    “青衣小姐,這又沒醋,怎麽一大股子酸味啊?莫不是,我聞錯了?”


    長孫曦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怎麽到哪兒都有各種姑娘為男人而找她的事!再加上,她和墨卿的關係就是廚娘和食客好嘛!這姑娘至於起大早潑婦罵街,一股子酸味嗎?


    青衣有些生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別瞎說,定是你聞錯了!”


    “呀,既然是我聞錯了,那就當我是聞錯了吧。”


    長孫曦看得出來,這小姑娘還是挺在乎墨卿的,至於在乎到什麽地步,還真是不好說。看到這陣勢,估計是真把她當情敵了。她還真是抬舉自己了,墨卿那大神,本來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怎會有情欲?有食欲還差不多。


    “本來就是你聞錯了。”


    青衣本來是想找事情的,可真和長孫曦有對話後,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陣勢一下子就弱了許多。在自己房間裏的時候,她本來是練習的好好的,生怕氣勢弱了下去,這迴可倒好,長孫曦一句輕飄飄的話戳到自己的痛處後,之前練習的話也一下子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果然,長孫曦就是一個攝人心魂的狐媚子!


    “嗯。不知道青衣小姐來這兒隻是為了探討探討我的私事,還是有其他的事?若沒有其他事的話,能否‘請’青衣小姐吃完點心後就速速離開?我還沒睡夠,還需要補補覺。”


    看,長孫曦多禮貌的,至少還用了‘請’這個字,若是換做別人,早就被長孫曦掃地出去了。她能忍著脾氣,還讓青衣吃完再走,足以證明她現在的氣量是有多大。


    當然,青衣並不覺得長孫曦的話有多麽的禮貌,隻覺得像被人惹急了似得。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自己說話,更何況這囂張的態度著實是讓人冷靜不起來,青衣自然是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冷靜的。


    “曦姑娘真高貴,青衣也不叨擾可,還望曦姑娘好好的睡個夠!玟兒,我們走!”


    看著青衣負氣離開後,長孫曦還不忘加一句,“青衣小姐慢走啊,可別說我怠慢了青衣小姐,下次再來啊,憐兒的點心做的可是極好的,下次別忘來嚐嚐!”


    青衣本來就氣極了,再加上長孫曦又火上澆油,更是氣的步子都不穩了,若不是有玟兒扶著,絕對直直的摔在門檻前了。


    等著憐兒端著點心過來時,長孫曦正樂嗬嗬的欣賞著殷青衣的醜態,樣子當然是十分的悠閑,大有看戲團的樣子。


    “曦姑娘,那是殷長老的女兒殷青衣,平時就囂張跋扈慣了,在尊上麵前知書達理,可私底下從不曾把我們當成人對待。再加上殷長老又十分的寵愛青衣小姐,尊上又懶得處理瑣事,所以也隻是有苦難言。好多姐妹都被青衣小姐欺負過。這還是青衣小姐第一次吃癟呢,她以前囂張的樣子也一下子就繃不住了!還是曦姑娘有一套。不過,曦姑娘和青衣小姐有爭執後,這幾日還是待在庭院較好,殷長老有多寵女兒弦月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讓他知道了,曦姑娘怕有苦頭吃。”


    “無礙,我也隻是見不得仗著自己的背景仗勢欺人的人。而且,搓搓殷青衣的銳氣也是讓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任她欺負,也不是所有人都害怕她的。有什麽事,我一人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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