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在曼哈頓這邊的人手和當地的一個小勢力產生了衝突。本來沒當迴事,結果對方反手把他們舉報給了irs。組織這邊展開報複,然後損失慘重貝爾摩德查出來發現對麵勢力的二把手是一名國會議員的私生子。”上閉了閉眼,“那個議員找了人來調查相關信息,據說已經查到了點什麽。boss讓我和琴酒接下來去美國、配合貝爾摩德行動,準備滅口這個和你們cia有關係嗎?”伊森咳嗽了兩聲:“……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他這邊的上線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會轉告他的。他們接頭的時候說的都是正事,不講八卦。不過就伊森本堂來看,這件事十有八九不對,十成十就是cia的手筆。他問到那名議員的名字之後就更確定了。這個名字他清楚,據說不久之前還提議過削減國內情報機構的經費。他謹慎地拿這件事問了自己的聯絡人。聯絡人:“……你問這個幹什麽?”伊森本堂:“聖誕節田納西威士忌就要跟著馬爾貝克出發去美國負責滅口任務了。雖然組織這邊沒想到,但我看到那個名字就覺得有點不對。你們至少得給我交個底吧,巴尼?”聯絡人巴尼:“……我隻能說我也不知道,我問問科爾。”“另外,如果最後不幸輪到我動手,我能拿到臥底任務優先的豁免權嗎?”巴尼:“……你等等。你們聖誕節出發吧?這件事我這兩天就去問清楚!”*上猜測伊森有拿這件事詢問他的聯絡人,不過伊森最後也沒給他一個更明確的答案。那他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了。這個是boss直接下達的任務。估計那名議員還真的查到了什麽麻煩的東西。所以這次任務是不能失敗的。他們在聖誕節當天乘坐飛機從東京前往紐約,落地的時候就看到滿眼漂亮的紅色。並不是血液的暗紅,而是聖誕的亮紅色。聖誕節在美國是個相當大的節日。上和伊森一路往出口走的時候還路遇了在機場內裝扮成聖誕老人的工作人員,對方給他們分發了一把拐杖糖。上剝開其中一顆的糖紙,看了看亮晶晶的拐杖頭,然後把它丟進了垃圾桶:“對於美國人而言。聖誕節好像是一年當中最重要的節日。你會希望今天自己能和水無一起度過嗎?”伊森本堂的臉上還掛著“田納西威士忌”不苟言笑的偽裝,低聲出口說出來的聲音卻帶著點輕鬆:“她從小在日本長大,更習慣新年。”組織的人已經提前備好了車。伊森去櫃台處拿走寄存好的車鑰匙,然後和上一起到達停車場。東京飛紐約的航班時常超過十二個小時,他們終於到達已經預定好的酒店時已經是淩晨。不過紐約和東京有整整十三個小時的時差,沒人覺得困。稍微收拾了一下,上提醒伊森隨時待命,然後就獨自出了門。他比琴酒晚一點到達紐約,貝爾摩德知道他的航班時間,剛給他發了消息。目的地毫不意外又是一家酒吧。不過貝爾摩德的風格和琴酒不太一樣這次是前者主動邀約,地點定在了一家和組織毫無關聯的酒吧之中,看門人盯著他的護照看了很久,才一臉狐疑地把他放進門。琴酒和伏特加已經坐在角落的圓桌邊上了。上剛想往那邊走,邊上的服務生猛地伸手,試圖抓住他的手臂但抓了個空。上本能躲開希轉過頭,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請問”那個服務生瞥了一眼琴酒他們的方向,湊近上,低聲道:“小家夥,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來的……但我在酒吧裏也當了好幾年服務員了,那邊那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我我建議你最好別招惹他們。那種氣質,不是混黑的就是雇傭兵。就算想找刺激也別找到那種人身上。”上:“……”他露出一個微笑,迴答:“謝謝。不過我就是來找他們的。”服務生怔住。站在他麵前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一張東亞人的麵孔,看裝扮像是普通的大學生或高中生,但輕聲細語開口的時候鎮定得不像是沒見過世麵的未成年人。上抽了兩張十美元的紙鈔放在他的托盤上:“請給那邊桌上加一杯約翰可林,多餘的就算是你的小費了。”他豎起一根食指,比出噤聲的動作,然後轉過頭,走到了被服務生稱之為危險的人的身邊坐下那個坐在他對麵的黑衣服的大塊頭甚至還畏懼地向後縮了縮。服務生:“……”他轉身往吧台的方向離開。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上坐下,沒摘掉自己的帽子:“好久不見,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還沒來嗎?”琴酒沒說話。邊上的伏特加下意識地迴答:“應該還沒到吧。貝爾摩德以前也總喜歡遲”琴酒:“……”琴酒:“閉嘴。那女人已經來了。馬爾貝克,別跟我說你沒看出來。”上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們約好了演話劇,所以配合了一下。”剛才的服務生很快端著上要的雞尾酒過來。在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上禮貌地詢問:“貝爾摩德,你還要表演多久?先生既然指派了任務,我們應該盡快開始。”服務生停下腳步。他的麵容平平無奇,但重新轉過頭來的瞬間,那張臉上流露出了某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說你怎麽會對我態度這麽溫和。”男性的服務生口中吐出了女人的聲音。上一開始就看出貝爾摩德的身份了。陌生人也不可能距離他這麽近才被他發現,而且這個服務生還喊他“小家夥”貝爾摩德偶爾會這麽喊他。不然他怎麽可能這麽隨便在陌生人麵前暴露自己和琴酒、伏特加認識?上不為所動:“你還要繼續服務生的扮演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先出去一趟,等你演完了再迴來。”貝爾摩德一副頗為感慨的樣子:“這麽沒有耐心嗎?”上沒迴答她。她也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沒想到琴酒你還是帶了伏特加過來……馬爾貝克,你該不會也把田納西帶來美國了吧?我原本還很期待看到你們兩個許久未見後的搭檔呢。”“……”“你們兩個還是一如既往地無趣。”貝爾摩德歎了口氣,然後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埃文奧斯托特,現任美國國會議員。這次他們要對付的就是這個人。“他找人查到了不能暴露的東西。委托的偵探我已經除掉了,現在就剩他和他的貼身保鏢。”上低頭看那張照片。站在鏡頭下的除開國會議員本人之外,還有一名低著頭、麵容看不太真切的光頭男性。“麥金什博格。他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退役軍人,身手相當了不得。”“所以他是因為什麽退役的?”“因傷退役。他在一次行動中被燒傷,其他地方雖然都恢複得不錯,但是視力受到了嚴重的損傷,無法看清太遠的東西。”“具體的距離?”“這我就不知道了。”貝爾摩德聳了聳肩,“我沒能拿到他的體檢報告。”“按照先生的要求,這次我們聽你的指令。”上說,“你的計劃?”“12月31日。他會在自己的家中辦一個小型的跨年晚會,邀請一些賓客。我會替你們易容、替換掉受邀的客人,解決掉目標是你們的工作;資料我已經調查清楚放在哪裏了,這部分是我的工作。要不要帶伏特加和田納西你們自己決定。”琴酒的表情很糟糕。他顯然非常不想讓貝爾摩德在自己的臉上動手動腳但目標的住處有相當嚴密的防衛措施,不依靠貝爾摩德的易容,他很難進入。上:“我知道了。任務當天聯係我。這之前我要做些準備。”他喝完那杯約翰可林,站起身告別:“順帶一提。下次別這樣突然靠近我。我知道你做好了防備……但如果我的反應慢半拍,你會受傷的。”貝爾摩德:“……”她看著馬爾貝克走出酒吧,轉過頭看向琴酒:“你呢?如果你有興致,我今晚還有空,陪你調一杯馬提尼也不是不行?”琴酒:“……”琴酒站起身:“伏特加。走了。”第76章 file.076迴到酒店,上給伊森發了個郵件,然後敲響他的房間門。“時間定在12月31日當晚。明天我們出發去分部,你確認一下自己需要的武器和裝備。”伊森本堂:“所以是定在新年晚會那天動手?”上不太意外他知道一些額外的信息,他隨意地點點頭,又問:“關於麥金什博格,你知道些什麽嗎?”如果伊森本堂把cia這邊知道的信息告訴他,就意味著cia方默許了這一次的滅口行動;如果伊森保持緘默……“我對此也不太了解。”cia的臥底顯然深諳談話的藝術。他聳了聳肩,做出無奈地動作:“不過我能確保我們這邊的脫身流程。”上:“……”他倒也沒太意外。cia會輕易地把他們的國會議員賣掉才奇怪。他冷靜地補充了一個問題:“他們會基於從你這邊得到的信息做額外布置嗎?”如果cia當天做了針對性的布置,就意味著參與行動的人員中出了叛徒;考慮到上現在是管著組織派遣到各國情報機構的暗線的那個人,他必須做好更詳盡的準備。伊森的眼神銳利了一些。他注視了上片刻,然後開口:“不會。但奧斯托特議員之前委托的偵探已經死了,他和他的保鏢隻會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保持更高度的警惕。”埃文奧斯托特不會獲得cia的幫助,但他得到了提前的警告。上:“屆時琴酒會和我一起行動。確保你的脫身路線沒有破綻。”你不用參與正麵進攻,但要注意在琴酒麵前維持好自己的身份。兩個人互相聽懂了對方的潛台詞。上:“盡可能在天亮前倒一下時差吧。我們八點鍾出發。”*刺殺一名美國的國會議員不是簡單的事情。上用一天的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武器和裝備,然後問貝爾摩德要來了奧斯托特宅的平麵圖。這次真正參與行動的五名代號成員這會兒都在基地的一個小會議室中。涉及正事,貝爾摩德也沒有說笑的心情:“宴會在一樓的大廳中舉辦。你們要頂替的分別是阿爾伯特林恩和哈代瓦倫丁及其隨從。要注意的信息我都已經發給你們了。宴會準許隨身帶保鏢,你們自己確認適合扮演的角色。”“我會頂替宴會侍從的身份潛入。當晚十點十五分,我會切斷大廳內的電閘。具體是在這之前引開奧斯托特和他的保鏢行動還是在無光的環境下行動你們自行決定。”“單獨引開他們。”琴酒說,“宴會準許保鏢的進入,黑暗所帶來的優勢幾近於無。”“奧斯托特相當謹慎。他的住宅附近沒有合適的狙擊點,因此我們無法得到狙擊手的掩護。”上:“……這個計劃太粗糙了。如果我是奧斯托特,我在這天晚上絕不會單獨行動,甚至最好連和保鏢兩個人離開人群也不要有。我們要怎麽把他們引開?甚至,他們的死亡必須發生在足夠遠離人群並且時間相差不大不然一個人死了之後,另一個人會立刻把所探查到的東西盡快說出來。”“這部分我當然已經做好了準備。”貝爾摩德說,“我隻是以服務生的身份潛入,又不是不能在期間頂替奧斯托特的妻子的身份……奧斯托特相當愛他的妻子和女兒,隻要她們發出唿喚,例如‘我單獨為你準備了特別的禮物’,他一定會單獨好吧,帶著保鏢脫離人群片刻。”上重複:“他很愛他的妻子。”“據我所知,是的。”“然後他還有一個私生子,比他的女兒小兩歲。他願意為了這個惹上麻煩的私生子調查到組織。”“……”貝爾摩德頓了頓,隨即露出嘲諷的笑容,“小朋友,你顯然低估了男人在這方麵的劣根性。他們大多是真心地愛著一個女人,又絕不吝嗇於在身體上和別的女人來往。奧斯托特蠢在沒收拾好首尾,讓那個女人生下了孩子孩子當然和女人不一樣,這是他的血脈,他重視一點也不奇怪。”上冷靜道:“隻要你能確保把他和保鏢一起引出來,我就沒有別的問題了。”貝爾摩德慢悠悠道:“我倒是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