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正是偷雞摸狗的好時候。


    此時,黃府府外一處僻靜的牆角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在努力向上攀爬。


    “你再使點勁啊,平時白養活你了,關鍵時候不頂事。”向上爬的人影對下麵托著他的小廝喝道。


    小廝敢怒不敢言,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吃飯也不是用來舉重的呀。”


    “你說什麽?”人影沒聽清楚,問道。


    小廝連忙狗腿的笑道:“小的沒說什麽。”之後有些擔心的說:“三爺,我們大晚上的來爬牆是否有些不好呀。”


    陳三爺說:“這也是無奈的事,誰叫這家老兒偏偏嘴硬,不讓我進去看看。你知道小爺我來這窮鄉僻壤的多麽無聊嗎?好不容易出現這麽個有意思的事情,那黃員外竟然拒絕了我。他不讓我進來看,我偏要在晚上來見識一下所謂的‘鬼’。什麽事情都難不倒小爺。”他臉上充滿得意。


    小廝心想:任誰家祖祠裏鬧鬼,那也是不能聲張的呀,否則多丟人啊!偏偏他伺候的這位主兒,揭著人家的傷疤談,當時黃員外的臉色真是不可說呀。


    嘖嘖,小廝在心裏感歎幾聲,又使勁往上頂,那麽多年了都沒做過什麽重活,根本頂不住呀。還有,三爺你為何如此的重呀!小廝內心淚流滿麵。


    “三爺,你進去了之後知道祠堂在哪嗎?”小廝使著勁,”咬牙切齒”的問。


    努力扒著牆的三少氣喘籲籲的迴答:“不知道呀。”


    如此理直氣壯,小廝都無語了。


    陳三少本來覺得扒牆都已將夠苦逼了,結果竟然有人在他辛辛苦苦的時候,身體一躍,輕鬆的過了那道牆。


    陳三少分明看見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眼中滿含鄙視。


    陳三少一下子燃了起來,作為北京城中一個不大不小的紈絝,平時出門那也是唿朋喚友,威風凜凜的,哪裏像今天這麽憋屈過,還被人鄙視?這怎麽能行?必須得擼起來啊!


    正當陳三少奮發快要騎到牆頭上時,又來一個黑衣人,輕飄飄的就飄~過~去~了!還發出一聲笑聲。那一刻,陳三少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恨黑衣,恨牆頭,有武功了不起嘍!嗬嗬!


    在第二次的刺激之下,陳三少終於“咕咚”一聲,墜進了黃宅中,可喜可賀!


    當初陳三少選擇這個角落來爬牆也是考慮過的,這個角落比較僻靜而且這方位離祠堂也近,憑借超強的記憶力,陳三少幸運的來到了祠堂外麵,不過,這裏竟然有把鎖?陳三少覺得老天特麽的真虐。他光知道信任自己的聰明才智,卻忽略了他戰五渣的事實。站在外麵,咫尺可進,就是進不去,嗬嗬。


    繞了一圈牆根,他不得不屈服,好吧,為什麽這院子連狗洞都沒有?沒天理啊。


    幸虧這院子外麵有棵茂盛的歪脖子樹,陳三少爺隻能認命的往上爬,這次倒是順順利利的就到了祖祠院子裏。


    黃家專門修建了一座祠堂來供奉祖先的英靈,這是被圍起來的一座院子,中間是很寬闊的廣場,兩邊有遊手抄廊,走廊從門口貼著兩邊通到正堂。正麵是一座三間的正房,中間那扇門是開著的,從大門口就可以看見房子裏一個個靈位以及擺放好的瓜果貢品。


    陳三少一到了院子裏,就看見院子中兩個黑衣人正在比武,或者說打架更合適?他的動靜驚動了那兩個人,四隻眼睛齊刷刷的向他望來。他突然覺得壓力好大,“你們繼續?不用管我,不用管我。”陳三少擺著手,臉上流汗。


    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道:“你是誰?”這聲音分明是一個少年的聲音,陳三少聽了之後鬆了一口氣,年輕人應該不會那麽狠吧。


    “我隻是聽聞黃家祠堂發生了一件怪事,特地來看看。絕對沒有別的意思。”陳三少連忙開口解釋道。


    場中的兩個人沒空去聽陳三少的辯解,因為其中一個人已經把麵巾解下來了。


    “哎?你是博姑娘?”羅俄一把扯下麵巾,激動地說。


    娜仁牧雅聽出了是羅公子的聲音,索引才把麵巾拿下來,看著羅俄激動地樣子,微微一笑:“是啊。”


    陳三少見到這場麵有點懵逼,感情你們打了那麽長時間是熟人啊。


    娜仁牧雅和羅俄交流了一下,發現他們都是為了同一件事來的,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陳三少在一旁激動地說:“敢情我們都是為了看奇異之事而來的,同道中人啊。”


    羅俄鄙視的看了旁邊這個連爬個牆頭都那麽費勁的人,“我們可不是一路人。”


    陳三少諂媚的笑了笑:“少俠,一會兒我們一塊兒進去,真是出了什麽事也好照應不是?”


    娜仁牧雅直接朝祠堂裏麵走去,後麵兩個人連忙跟上。


    他們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


    陳三少找了一個拐角處的樓梯,一屁股坐在了上麵,“哎,果然是謠言,這世上哪有什麽鬼怪啊,小爺我被騙了啊。”他一臉無聊的用手扇著風。


    娜仁牧雅也靠在一根柱子上,興致勃勃的夜探黃府確是這麽個結果,確實有些心灰意懶。


    羅俄走到娜仁牧雅旁邊停下,也覺得無趣。


    此時是娜仁牧雅和羅俄在一塊兒,陳三少在離他們不遠處比較隱蔽的地方。


    聽著這一陣陣來迴的腳步聲,羅俄有些煩躁:“哎,那個誰,能不能別再走了,太煩了。”


    沒有人迴答。


    娜仁牧雅凝神聽了一會,突然擺手:“不對,這不是那個人發出的聲音。”娜仁牧雅和羅俄來到陳三少靠著的地方,發現陳三少已經睡著了。


    羅俄和娜仁牧雅一陣窘然,少年你這麽在人家祠堂裏睡著真的好嗎?


    羅俄搖醒了陳三少,陳三少睡眼朦朧,但是又不敢發火,“太困了,還是迴家睡覺吧。”陳三少打了一個哈欠,邊伸懶腰邊往外走。


    娜仁牧雅一下子抓住陳三少的手腕:“等等。”


    陳三少一下子掙紮起來:“你幹什麽,放開我。”他麵容驚恐,使勁想要甩開娜仁牧雅的手,完了,他今天肯定死定了。


    娜仁牧雅和羅俄不解其意,要不要這麽害怕?


    我是洪水猛獸麽?娜仁牧雅頭一次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懷疑。


    好想打死他,這是默默嫉妒的羅俄。


    娜仁牧雅很快放了手,表情冷凝的嗬斥:“別吵。”


    陳三少好像被嚇到了,安靜下來了。


    周圍安靜的很,所以就襯的那腳步聲越發清晰。好像有一個人正在拖著在地上走,慢慢向他們走來。


    而他們這僅有的三個人都在這裏站著不動,根本不可能有腳步聲。而且他們剛剛已經在祠堂裏找過一遍,可以肯定出了他們三個人再無其他人。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好像有一個人已經在他們身邊。


    陳三少咽了一口唾沫,媽呀,這簡直比女人還可怕。他終於忍不住,發出驚恐的聲音,“啊~~~”驚起了沉睡中的人們。


    看著一盞盞此起彼伏亮起的燈光,娜仁牧雅和羅俄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很倒黴。羅俄隻能把陳三少打暈了帶走,和娜仁牧雅兩個人飛速的離開了黃府。


    此時,鄂勒齋圖正麵色凝重的望著眼前黑夜來訪的客人。


    土匪軍師,小名二狗,大名李君立的青年人很緊張,他跟著來到安城,就是為了眼前人的身份能夠能幫助他們報仇雪恨。


    他還能想起來村子裏遭難的時候,就是那天在中秋燈會上露臉的仙姑,那種奇異的的打扮,驚異的金眸,是他們的噩夢。搶掠、殺戮讓這些平日裏老實巴交的村民們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結果自然是被殺死。留下了一地的斷壁殘垣和村民們絕望的呐喊。


    正當他們要去討個公道時,一個平日裏和他交好的捕役偷偷的來報信,說是知府大人派了一隊官差來掃滅他們這個據說得了瘟疫的村子,一個人都不能放過。他們無奈隻能落草為寇,有家歸不得,成了戶籍上的死人。


    李君立這個“故事”聽起來很是淒慘,但是鄂勒齋圖根本不信,這簡直是漏洞百出,“為什麽那些神秘人隻是擄走了你們村裏的女人?”


    一村子的人那麽多時日也琢磨出來一些東西,李君立把他們所琢磨的說出來:“雖然草民不知道為什麽擄走了女人,但是肯定是狗知府串通了神秘人來滅我們村子,否則怎麽會前腳村子裏遭難,後腳就有官差來滅村呢?更有可能都是官府指使的。”


    鄂勒齋圖看著李君立眼裏不可抑製的仇恨之情,沉默了。他自認看人還是可以的,這麽真實的感情他不會看錯,那麽,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嘍?


    “恕我無能為力,你就憑借那個孩子的一麵之詞,就認為我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皇親國戚,這也太草率了。就算我是,又憑借什麽幫助你呢?”鄂勒齋圖用杯蓋輕輕的劃過杯沿,垂直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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