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舉怎麽想都覺得他這個理由不靠譜。


    「如果不是他所為呢?這些都隻是我們的猜測,從他送孩子出宮到接蕭鸞迴宮,這中間我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其他人從中作梗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啊,與其在這裏自己胡思亂想,倒不如擇日去找常忠探探口風。」


    說著,慕容灼將她扶了起來,準備迴家。


    鳳舉忽然說道:「灼郎,你可有想過,常忠對你態度異常,你會不會就是……」


    「阿舉,我們迴家!」


    慕容灼打斷了她的話,明顯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甚至是很牴觸的。


    是啊,倘若是真的,要他接受晉帝是他的……


    那確實很難接受。


    鳳舉默默看了眼他的藍瞳,她現在最擔心的是,蕭鸞聽了那些話,是否也會如她一樣聯想到灼郎。


    若真是如此,那蕭鸞恐怕更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


    ……


    因是衛奔在景宣街的民居內抓的人,鬧出的動靜太大,董昭儀與孟鴻煊宮外私會的消息很快便在街頭巷尾傳開了。


    晉帝震怒,又公開了孟鴻煊通敵叛國之事,這讓原本還想出麵的蕭鸞立刻打消了主意。


    他想留著孟鴻煊為己所用,可一旦他出麵,東宮一定會抓住機會將他也牽連到勾結西秦一事中。


    然而,孟鴻煊還沒來得及等到受審,就突然暴斃而亡了,就連董昭儀也在當天夜裏服毒自盡。


    可所謂的暴斃而亡,服毒自盡,究竟是兩人確實心存死誌,還是有心人為之,沒有人會關心。


    此事發生之後的第三日,再次傳出一個消息,天牢被劫,獄中的三皇子蕭晟不知所蹤。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也讓人有些莫名其妙。


    聽到蕭晟被劫獄的消息時,慕容灼隻是稍稍訝異,很快便恢復如常,隻說了一句話。


    「宇文擎還真是能折騰。」


    晉帝心情不佳,再加上北方邊界傳來急報,慕容烈突然發兵渡江,整個華陵城都透著一股壓抑。


    命慕容灼趕赴北關的旨意很快便下來了,刻不容緩。


    接到聖旨,鳳舉大半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默默地去了後廚,為慕容灼做了一餐飯。


    慕容灼也不曾說什麽,隻是看著鳳舉,抱著她。


    第二天慕容灼便帶著雲團出發了。


    送慕容灼出征,這已經不是頭一迴了,其實於鳳舉而言,沒有第一次那麽不舍,也沒有那麽害怕,無論是害怕他受傷,還是害怕他背叛自己,一去不迴。


    可是當她揮別了慕容灼轉身上了馬車,心卻不受控製地跳了起來。


    其實,在聖旨下達之後,父親曾將她叫去,告訴了她慕容灼此次出征是去北燕邊界,他若是趁此機會迴到北燕,誰也攔不住他。


    當天,師父楚秀也把她叫去了,幾乎是與父親同樣的說辭。


    害怕嗎?


    怎能不怕?


    她知道經歷了這麽許多之後,不該再如此質疑慕容灼,一味的質疑對對方是不公平的,更讓她愧對於對方的好。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昔日在北燕平城時,慕容灼沒有背叛她,現在呢?


    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鳳舉總在問自己,倘若早知會發生那些事,她還會不會眼睜睜看著慕容灼離開。


    然而此時,對將來她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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