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羅鏡典是最初的綱彌代家主佩戴的寶刀,那位活了近五十萬年的歲月,靈壓之強,遠遠超過當今任何人的想象。


    其過於強大的力量,讓豔羅鏡典不會像其他斬魄刀一樣,隨著主人死去,內在力量喪失,重新淪為一把淺打。


    豔羅鏡典這一把刀的能力是固定,不會因持有者的變更而產生任何變化。


    始解能夠模仿任何看到的始解,卍解能夠模仿任何看到的卍解。


    這就是綱彌代家的記錄。


    能力可以說是非常變態,但最初的家主之外,其餘家主使用豔羅鏡典的代價就是永久性削減生命。


    導致後麵的那些家主,連佩戴都不想佩戴,更不用說想要深入學會卍解。


    當然,他們想學,豔羅鏡典也看不上。


    綱彌代時灘拿到豔羅鏡典有一段時間,始終沒見過豔羅鏡典的真麵目,僅能依靠綱彌代家的血脈和始解語,使用最簡單的始解。


    麵對鑽過餓樂迴廊,撲向自身的櫻花刀刃,綱彌代時灘麵上露出散漫笑容,手一揮刀。


    轟!


    熾熱的火焰瞬間爆發,呈圈圈向周圍擴散,櫻花刀刃被火浪卷走,高溫讓空氣變得模糊。


    他嘴角流出的血液凝固成一片,又被新流出的血覆蓋。


    “這是……”朽木白哉瞳孔流露出震驚之色,同一把斬魄刀僅能有一個始解,絕不會出現兩個不同的始解。


    這是絕對的定律。


    吞噬刀刃的白色球體和火焰完全沒有任何聯係,可以說是相反的始解能力。


    按理說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再看看綱彌代時灘嘴角的血,朽木白哉忽然想起家族多如繁星的記載裏麵,曾提到過那麽一件事情。


    綱彌代家始祖遺留的斬魄刀。


    “豔羅鏡典,能夠模仿所有見過的斬魄刀始解,代價就是削減使用者的生命。”


    “嗬嗬,被看穿了。”綱彌代時灘輕笑,心裏沒有太多意外。


    五大貴族屹立在屍魂界有百萬年之久,彼此始祖的斬魄刀能力,根本瞞不過去。


    “真是符合你卑劣的性格。”朽木白哉冷冷迴答,他家也有始祖遺留的寶刀,卻不會使用,僅僅是擺在祠堂那裏供奉。


    始祖的刀再好,也是始祖的刀,遠不如自己的斬魄刀來得順手。


    朽木白哉尊敬始祖,卻不會認為,自己的成就會比始祖差。


    “嗬嗬,”綱彌代時灘嘴裏發出嘲笑,他最看不慣這些假裝高潔的家夥,眼眸轉了轉,一個有趣的想法在腦海閃過。


    明知這樣很危險,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嚐試。


    火焰忽地散去,豔羅鏡典發出一陣藍色光芒,映入卯之花烈眼眸,也映入朽木白哉眼裏。


    隨著,哢的鏡子碎裂聲響起。


    朽木白哉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緋真?”


    他的語氣格外溫柔,隨即醒悟過來,這是假的,緋真早已經死了。


    這是幻覺。


    “白哉大人,”緋真用溫柔地語氣迴應,大大的眼眸一如本尊,充滿著溫柔。


    朽木白哉手死死攥緊,寒聲道:“你別想用假象騙我。”


    唰。


    緋真被攔腰斬斷,血和內髒往外湧出,她發出淒厲地叫聲,“白哉大人!”


    “綱彌代時灘!”


    朽木白哉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清澈眼眸浮現出一團火焰,激蕩的心情讓靈壓無法保持穩定,瞬間飆升到頂點。


    一片片花瓣從粉紅轉為白色光點,從四麵八方匯聚到他身邊。


    聖潔的羽翼向兩側張開,不染任何瑕疵的純白光芒凝聚成一把光劍。


    “等等,朽木隊長,不要衝動。”


    卯之花烈大喊一聲,在鏡花水月的幻象之下,貿然進攻是一件愚蠢的行為。


    朽木白哉沒有聽進去,怒火中燒是一迴事。


    另一個原因是他眼前的幻象破裂了,痛苦的緋真不存在,有的是綱彌代時灘正在外逃的樣子。


    這一定不是幻覺!


    他心裏很確信,從牆頭一躍,聖潔的雙翼揮舞,速度比以往還要快,後發先至,逼近正在逃跑的綱彌代時灘。


    “不可能,”綱彌代時灘麵上閃過一抹驚訝,鏡花水月的幻境居然無效?


    很快,他想明白了,自己的靈壓不如藍染,又是第一次使用,無法做到完美。


    製造的幻覺被朽木白哉激蕩靈壓給衝破。


    流刃若火。


    綱彌代時灘不得不停止外逃,轉身,刀身再次泛起狂暴的火焰,往前一揮。


    轟隆!


    火焰和純白撞擊在一起,僵持少許,純白光芒如閃電劈開火焰,在他身軀狠狠劃出一道傷口,很深,幾乎將上半身劈成兩半。


    “縛道之二十一赤煙遁。”綱彌代時灘吃痛之下,急忙舍棄詠唱使出縛道。


    深紅色的煙霧迅速擴散,籠罩在這一片區域。


    朽木白哉一揮刀,煙霧悉數散去,純白的光芒也一點點剝離,讓斬魄刀恢複原樣,“別想逃!”


    “哈,哈。”


    綱彌代時灘疾馳在昏暗甬道,血不停往外流,流了一地,身體愈發虛弱,他還是沒停留。


    現在的情況稱不上安全,敵人隨時會追過來。


    在此之前,他要去書房,將保留在那裏的書信燒毀,隻要毀掉那些書信。


    束手就擒也沒有關係。


    綱彌代家主的身份足夠保住他。


    碎蜂,卯之花烈她們反而會淪為叛徒。


    隻要到達書房,一切都會好轉。


    綱彌代時灘拐過一個彎,險些撞在一個人身上。


    “時灘大人,您這是怎麽迴事?”


    他抬頭看了看,是一個體型肥胖,滿臉油光,頭有些禿的男人,“你是……”


    “我是綱彌代岩。”對方熱情介紹自己。


    “我記得你,給我攔住追來的家夥,不用太久,事後我保證給你足夠的權力。”


    綱彌代時灘想起來,這是一個熱衷於權力的小醜,馬上給出許諾,讓他去阻攔朽木白哉,給自己爭取燒毀書信的時間。


    “好。”綱彌代岩一臉興奮。


    綱彌代時灘繞過他,想要繼續往前。


    “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背後忽然響起舍棄詠唱的鬼道聲,綱彌代時灘轉身想要揮刀,晚了一步,尖嘴狀的光束咬住他的腰和雙手,將他盯在背後的牆壁上。


    沒受傷的話,他還能夠掙脫。


    現在他掙脫不開,怒吼道:“綱彌代岩,你想謀反嗎?”


    綱彌代岩滿是油光的臉龐浮現出嘲諷之色,“嗬嗬,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綱彌代家主嗎?


    呸,你現在就是一個罪人,謀殺上代族長,勾結外敵背叛瀞靈廷。


    而我,就是擒獲你這個罪人的大英雄,再借著這個聲望,繼任空缺的家主位置。”


    “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綱彌代時灘惱怒地詢問,這個蠢貨不可能有這個膽略,一定是有人在後麵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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