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淩皺了皺眉頭。


    看石郎中的模樣,並不像是說謊。


    他轉而看向時卿落問:“你相公最近有沒有和誰結仇?”


    時卿落毫不猶豫的迴道:“結仇倒是沒有,但正好半個月前,我相公的將軍親爹寵妾滅妻,為了要將一個外室轉正,就想要貶妻為妾。”


    “相公的母親不同意,兩人就和離了。”


    “接著公爹要讓相公離開親娘,不管年幼的弟妹,相公不同意,公爹就要求和他斷親分家了。”


    “那個外室之前就陷害我婆婆,讓公爹貶妻為妾,她好自己轉正,這才逼得我婆婆沒辦法和離,她對我相公兄妹更是見不慣。”


    “在南溪縣我相公認識的人中,能用三百兩銀子收買石郎中的,也隻有那個外室能拿得出來。”


    雖然那個女人肯定動了手腳,很難查到她身上。


    但卻不妨礙時卿落,先惡心那個女人和渣爹一把。


    今天這事和她的話,會被主簿記錄下來,將來和那兩人對上的時候,還可以翻一翻這些舊賬。


    莫清淩很意外,“你相公的親爹是哪位將軍?”


    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現在朝中姓蕭的大將軍隻有一位,聽說妻子小了十幾歲。


    時卿落迴道:“蕭元石將軍。”


    莫清淩心想果然是蕭元石。


    隻是他也沒想到,那蕭元石看著性子豪爽,行事正直,背地裏居然個為了外室要貶妻為妾的渾人。


    關鍵是為了個女人,竟然將親生兒女斷親分家,這太混賬了。


    至於幕後主使是不是那個女人,他覺得可能性很大。


    畢竟對後宅女人的陰私惡毒手段,他是親自體驗過的。


    當然,這些事還得去查,不能妄下定論。


    畢竟這個小婦人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這件事本官會去徹查。”


    莫清淩對衙役吩咐,“將石郎中和他徒弟先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清所有罪狀之後再判。”


    “是,大人!”衙役將兩人拖著下去。


    莫清淩又看著時卿落道:“你說的我會去查,並盡量挖出石郎中暗害你相公的幕後主使,有結果後再讓人去你家告知。”


    時卿落笑著又行了行禮,“多謝大人。”


    一看這人的神情就是認識渣爹的,她更加斷定這位知縣身份肯定不簡單。


    就算查不到那個女人害蕭寒崢的證據,但肯定也能查到渣爹做的那些惡心事。


    也許就能通過這個知縣,將那些事傳到京城裏去,先讓大家看看渣爹的真麵目。


    順帶也能給渣爹和那個女人點壓力,作妖前先多考慮下,蕭寒崢出事了,他們能不能脫開幹係。


    這是個皇權至上的時代,權貴和平民之間差距很大。


    渣爹是個大將軍,蕭寒崢現在還隻是個秀才。


    不鬧開的話,怕渣爹心一狠聯合那個女人,直接再次想要害死蕭寒崢,或者想辦法讓他無法成長。


    現在如果有這麽一個緊箍咒在,渣爹和那個女人做事,也不可能再像是之前那麽放得開手腳。


    開堂結束之後,時卿落扶著有些腳軟的蕭母離開了縣衙。


    這件事也開始通過湊熱鬧的人傳開。


    不但有石郎中的惡行,還有當朝大將軍寵妾滅妻,為外室要貶妻為妾,最後直接和離,更甚至主動將兒女分出去斷親的八卦。


    後麵這個更刺激,更能滿足百姓們看權貴好戲的八卦心,因此傳的速度更快。


    蕭母走了一會,才感覺身體沒那麽軟了。


    “卿落,你真是太厲害了。”


    兒媳婦今天做的事一環扣一環,不但將石郎中送進了牢房,也引出了那一對渣男賤女。


    關鍵是在縣太爺麵前,兒媳婦神色淡定款款而談,她真的佩服。


    換成她的話,在縣太爺麵前說話都肯定好緊張。


    時卿落扶著她道:“娘,你其實也可以的,隻要你勇於邁出去第一步。”


    “渣爹和賤女,那麽對待你和蕭寒崢兄妹,將來有機會,你一定要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最好一人先甩幾嘴巴出出氣,再讓他們名聲掃地。”


    換成她的話,先打爆渣男的狗頭,再捶死賤女。


    順帶讓兩人在京城無地自容。


    今天她沒有說那個女人和渣爹的混亂關係,除了沒有證據外,也是為了以後去京城讓蕭寒崢親自收拾。


    畢竟現在敵我的身份地位和力量懸殊很大,還是先別將對方逼得狗急跳牆為好。


    蕭母哭笑不得,“我倒是真想甩兩人幾嘴巴。”


    可感覺並不現實啊!


    時卿落堅定的說:“娘放心,會有機會的,就算沒有機會,我和蕭寒崢也給你創造出機會來。”


    蕭母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好,如果有機會,我試試。”


    她努力讓自己去改變,不讓兒媳婦和兒子失望。


    時卿落輕輕拍拍她的手鼓勵,“這就對了,反正你後麵還有我們呢,不用怕。”


    蕭母點頭,“嗯,不怕。”


    作惡事和心虛的,該是那對狗男女才對。


    接下來時卿落陪蕭母去繡坊賣了荷包,又去了書坊,將之前蕭寒崢抄的書送去換錢。


    書坊同時還賣紙筆墨硯,時卿落幫蕭寒崢買了一些紙。


    她看著質量不怎麽樣的紙,覺得好貴,一刀就是一百文。


    好點的一刀幾百文,更甚至一兩銀子以上。


    也難怪這古代寒門難出貴子,光是買紙就是一大筆錢,寒門人家供不起。


    時卿落想了想對小二問:“你們這裏有廁紙嗎?”


    她來到這裏,最痛苦的不是貧窮,而是上廁所。


    現在上完廁所用的不是廁紙,而是叫廁籌,其實就是削光滑的木條或竹片,她真的很抓狂和受不了。


    小二有些莫名,“廁紙是什麽紙?”


    時卿落幹咳一聲,“如廁用的紙。”


    小二:“……”這婦人真敢想。


    “我從未聽過這樣的紙,紙張這麽貴,怎麽可能拿來如廁用。”


    這次輪到時卿落:“……”


    這是要逼著她造紙啊,她是真受不了了。


    她倒是沒有造過紙,具體流程也不清楚。


    可她有表妹弄出來的《穿越寶典》,上麵有好幾種紙的製造詳細全過程。


    等迴到村裏後,她就拉著蕭寒崢試試。


    造出來的話,不但能解決如廁的問題,蕭寒崢以後用紙也就不用再買了。


    從書坊出來後,時卿落拉著蕭母在縣城的幾條主街道逛了逛,尋找看有沒有好的商機。


    正走在路上,突然旁邊有兩名家丁打扮的人說著話。


    其中一人愁眉苦眼的說:“少爺最喜歡的花快要死了,他讓我去找花匠解決,我去哪裏找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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