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拿上衣服走。”霍學川擦幹淨臉看了眼時間,他那會兒跟著抖哥跑車上換的,衣服也還在車上,“走吧,路上換。”


    霍歆和方霏都快等煩了,看見他們過來便趕緊打開車門,迴幹休所的路上倆媽都特興奮,一直聊演唱會的事兒,方知謹也跟著高興,霍學川嫌擠轉移到了前麵副駕上。


    “先迴趟宿舍,我拿東西。”


    霍歆說:“阿姨在家都做好宵夜了,改天再拿吧。”


    “順道的事兒。”霍學川低頭玩手機,然後發了個關於演唱會的微博,還附了張最後的合照。到宿舍後,他自己上去拿東西,之前拍戲跟隔壁劇組都混熟了,人家戲裏有個鸚鵡讓他盯上了。


    鳥籠子掛在陽台,他拎上準備下去,下去前又迴了趟臥室,把胸前的裝飾勳章薅下來擱進了床頭櫃抽屜,那玩意兒都硌他一晚上了。


    到了幹休所,進門就聞見了羹湯的香味兒,方知謹還穿著那身王子的衣服,捧著碗一坐跟用膳似的,霍學川把鳥給了霍老,說:“姥爺,別說我不孝順,這鳥的毛色比牡丹還好,品種都一樣。”


    “你懂什麽,我對牡丹都有感情了。”霍老嘴上不樂意,麵上卻盯著鸚鵡特歡喜,“有名兒麽?”


    霍學川兩口下去一碗粥:“叫什麽決明子。”


    霍老搖搖頭,拎著鳥籠子上樓了:“還糙珊瑚呢,忒複雜,以後就叫明明得了。”


    等吃完了宵夜,方霏準備迴去,問方知謹:“兒子,咱迴吧?明早公司開會,今天不能在你歆姨這兒睡了。”


    方知謹目不斜視盯著碗:“我不迴了吧,好累啊。”


    “不迴就不迴,你臉紅什麽。”霍學川真欠。


    方知謹心裏一哆嗦:“我喝湯熱的。”等長輩們都走後,他擦擦嘴瞪了霍學川一眼,對方春風得意地笑,又以為他暗送秋波呢。


    倆人迴了對麵那棟,也不開燈,摸黑上樓時皮靴踩得地板很響,方知謹不自覺地抓住了霍學川的手臂,怕驚動了別人似的,霍學川突然停下,然後打橫抱起了對方。


    “補一下演唱會上你的遺憾。”


    方知謹摟著霍學川的脖子,手指摸著軍裝的立領,說:“霍長官,你平時就特別英俊,今晚比平時還英俊。”


    霍學川說:“謝謝,你也比平時還來勁。”


    “我還能更來勁,就怕你受不住。”方知謹笑了一聲,然後摸黑含住了霍學川的耳垂,他用牙齒和舌尖先咬後舔,感覺霍學川抱著他的手一下收緊了三分力。


    霍學川沒迴臥室,抱著方知謹上了二樓書房,他把方知謹放上大書桌,隨後擰開了檯燈。方知謹垂著雙腿,額頭抵在霍學川的胸腹處,邊解對方腰帶邊說:“你不誇我兩句嗎?”


    “誇。”霍學川摸摸方知謹的頭髮,“比莎士比亞好看多了。”


    “去你的吧。”方知謹解一半不幹了,就那麽看著霍學川,然後慢慢向後仰,躺在了書桌上,“王子不能自己寬衣解帶,麻煩你了。”


    長外套充當了墊子,襯衣和馬甲繃在身上箍縱著,露出了一截腰,層層花邊裝飾的短褲也蹭到了膝蓋上,露出了一小截腿,其餘隱在長靴裏。


    霍學川從兜裏把手機扔桌上,然後脫了外套,脫完一手撐在桌上,一手去解方知謹的扣子,三顆解完,方知謹微微挺胸,又叫了聲“霍長官”。


    淡粉的辱尖隱在白色的襯衫下,霍學川俯身含進嘴裏,隔著襯衫折磨那小小一顆,方知謹繃緊了身體,然後自己拽著領子扯開了衣服,讓霍學川實打實地疼他。


    口中呷弄未停,手已經摸上了對方的腰,在掐出幾道紅痕後便向下移,接著抻開了褲腰上的蝴蝶結。方知謹下。身一涼,短褲和內褲都被褪到了腿根兒,他使勁蹬動想脫掉,卻又被打了屁股。


    霍學川把他翻了個身,說:“拿手機,給我念評論。”


    方知謹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前麵的東西蹭在桌麵上,身後被重重揉著屁股,他打開霍學川的手機,進入對方主頁看評論,念道:“你憑什麽讓小方下不來台,攤上你這種隊友真是倒八輩子黴了。”


    話音剛落,腰窩落下一吻,那吻逐漸向下,方知謹扭動身體,驚惶不安地想逃:“那兒不行!我受不了……”


    後半句已經變了調子,他在霍學川的舔弄下已經開始渾身發麻,後麵的小口變得濕軟起來,被嘬吮的感覺格外清晰,他又被打了一下,霍學川讓他繼續念。


    “看我家方方紅就倒貼……竹馬不是這樣利用的……”方知謹麵皮紅透了,汗水和眼淚混著滴在桌麵上,“我不念了……腦殘粉不懂愛情……”


    霍學川終於覆上來,輕輕揪住方知謹的頭髮,然後貼住了方知謹的嘴唇,身下的東西也順著對方的臀fèng摩擦,片刻後猛地插了進去。


    沉重的實木書桌被頂撞得發出聲響,方知謹上身陷在淩亂的襯衣馬甲和長外套裏,下。身卻隻穿著一雙長靴,短褲已經被撕壞扔在了地上。


    霍學川勒著對方的腰,手臂上的肌肉都鼓脹起來,紗布被血浸濕,卻使他們兩個更加瘋狂。


    後半夜迴到臥室時,方知謹已經昏睡過去,一切清理好折騰完,霍學川親了親方知謹的腦門兒,然後關燈迴了書房。


    外套還在地上,撿起後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塑料包,是沒收元遠的那個,迴宿舍放勳章時拿的。當時裏麵有三粒藥,現在隻剩一粒了。


    他拿手機翻電話簿,翻了一會兒按下撥號,那邊很久才接:“川兒?你他媽半夜打電話幹嗎,娛樂圈的人素質真差。”


    霍學川說:“找你幫個忙。”


    那之後他們又各忙各的,另外五個偶爾一起錄節目,霍學川還是迴劇組,他是男二,戲份比較吃重,不過因為男女主檔期的原因,劇組已經在縮短拍攝時間了,預計要提前殺青。


    方知謹那天禿嚕的試鏡原來不是電視劇,是電影,他也順利通過了,先不說演技是否過關,其實投資商和出品方早已跟導演敲定了他。


    目的很明顯,借用他的人氣。


    商業電影和人氣偶像互相利用,你為我充實履歷,我為你拉動票房,不過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因為隻能演一些無關緊要的角色,而且演不好會被觀眾嘲得最狠。


    方知謹倒沒有擔心什麽,他的小啞巴足夠證明自己了,短期內應該不會跌跟頭,買的那套公寓也開始裝修了,一切都挺順心。


    然而就在他萬事如意的時候,娛樂頭條爆了最新的緋聞——霍學川與孫雨深夜驅車吃夜宵,戲裏戲外兄妹情深。


    孫雨是《北平盡頭》的女主角,在劇中飾演霍學川的妹妹,圖片中霍學川隻有背影,而孫雨微微側身能看見笑得很開心。


    標題沒有提及片名,說明不是劇方炒作,那隻能是兩個當事人之一了,也可能是二人聯手。方知謹窩在沙發上愣神,他沒打給霍學川質問,也沒有多不高興,就是突然醒了,發覺他們要麵臨這些問題。


    兄妹情不算什麽,必要的時候還得搞搞“戀情”。


    門響了,歐拉和元遠從外麵迴來,還拎著好多袋子,歐拉進門就說:“小方哥,你給的白金卡太好使了,打完折跟不要錢似的。”


    方知謹迴了神,笑著說:“那也不用買這麽多啊,沒等穿又出新款了。”


    “他要慶祝,”元遠往沙發上一蹦,“總監說公司給他安排戲了,年代劇,演中蘇混血,你說他美國爹不得氣死啊,對了,梅雪也要上,演男主的哥們兒。”


    歐拉拿著袋子迴房間試衣服了,客廳隻剩下方知謹和元遠,方知謹輕聲問:“小元,半年時間過了吧,你不向公司提提?”


    元遠說:“你當初截我胡那麽利索,現在又關心我?”


    方知謹語塞,他倆沒正麵說過那件事兒,時間這麽久了也以為淡了。元遠瞧著方知謹的樣兒,“逗你玩兒,我自己的前途命運,我能不上心嗎?總監讓我等通知,應該是有打算,咱們公司別的不多,就是劇多,我不怕。”


    元遠說完居然摸了摸方知謹的腦袋,憐惜道:“你還是關心關心川哥的兄妹情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方知謹打開電視,繼續一個人愣神,愣到了淩晨,霍學川始終沒動靜,他才發現他原來在等對方的解釋。


    關燈迴臥室,邊梅雪約了美女慶祝,他倒是能自己睡個好覺。


    一夜做了好幾個夢,清晨時分,隱約聽見客廳門打開又碰上,腳步聲由遠及近,臥室門開了,他迷迷瞪瞪地睜眼又閉上,感覺邊梅雪變瘦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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