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學川答道:“演唱會是每個歌手的夢想,相信有一天我們會開的,也希望我們能盡快實現這個夢想。”


    主持人:“如果從其他成員中選一個做男朋友,你們分別會選誰?”


    這可是送分賣腐題,歐拉率先說:“我選小元,因為我倆經常一起玩兒,覺得很合得來。”


    謝經年一直沒說過話,接道:“能不選麽,我就是男的,為什麽要選男朋友……”


    你丫再裝,元遠隔著幾個人看了謝經年一眼,然後直接拿起話筒說:“我選川哥,川哥是隊長,很有擔當,而且特別帥。”


    方知謹本來在想他要是選元遠該想個什麽理由,結果元遠突然選霍學川把他整懵了,他立刻說:“我也選隊長,隊長讓人很有安全感。”


    霍學川人氣突然爆發,他不驕不躁地說:“我隻喜歡經年哥哥。”


    今天的炒作是為播出那天的輝煌,錄影結束一個個又冷麵冷心了,他們收拾好東西準備走,元遠和歐拉被主持人叫到了一邊,主持人說:“晚上和幾個投資商有個飯局,他們挺喜歡你倆的,而且你們明天一早就迴去了,機會難得,咱們一塊兒吃個飯。”


    元遠沒吭聲,歐拉看了元遠一眼,也安靜著沒說話。主持人伸出一隻手,掌心朝上,勸道:“就隻吃個飯,怎麽樣?”


    元遠心說他真是紅了,參加飯局陪吃飯就出價五十萬了。


    約好時間後他們就迴了,路上他們窩在最後一排發呆,到了酒店卸妝換衣服,歐拉始終有些心不在焉,最後實在沒忍住,問:“咱們晚上真去啊?不會出什麽事兒吧?”


    “能出什麽事兒,把你嚇的。”元遠換了一身淺色的衣服,看著特別清新。歐拉還是擔心,又說:“抖哥晚上發現了怎麽辦?”


    元遠說:“那你別去了。”


    地址是當地一家很有名的餐廳,不過不對外開放,隻接受預定。元遠踩著點兒去的,去之前先喝了醒酒藥。主持人澎哥在圈裏很有地位,所以拒絕了也就得罪了,他就算現在紅上天,也不敢隨便得罪這種資歷深、人脈廣的大佬。


    看隻有他自己來,澎哥問:“混血小弟弟呢?”


    “他有點兒不舒服,迴酒店以後上吐下瀉的。”元遠撒了個謊。澎哥拉他進了房間,然後介紹幾個投資商給他,說:“先罰酒,連沒來的一起罰了。”


    酒店裏,方知謹一邊泡澡一邊背劇本,泡完出來整個人都散著熱氣,霍學川躺在床上玩手機,看他過來便抱怨:“讓我過來就是等你洗澡?我都快睡著了。”


    方知謹爬上床跨坐在霍學川身上,然後微微張著嘴哼了兩聲,看霍學川沒理解,還用手在喉嚨那兒比劃。


    霍學川懂了,摟住方知謹的腰說:“小啞巴想要了?”


    方知謹點點頭,扮出一副可憐又自尊的表情,他解開浴袍的帶子,露出赤`裸的身體,問:“我演得好不好?”


    “好個屁啊……你還有床戲啊?”霍學川頭疼。


    “沒有,我自己為你加的。”方知謹去解霍學川的衣扣和褲子,然後不住地撫摸對方,等把霍學川徹底摸硬以後就兩手握住,恐嚇似的,“重新選男朋友,現在就選。”


    霍學川低聲喊道:“經年哥哥救我啊。”


    “你有完沒完!”方知謹手上微微用力,沾了滿掌的精水,他愣住,“你這是早泄了?”


    “早泄你大爺啊。”霍學川真是糙雞了,他一把抱住方知謹翻了個身,“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半脫不脫,屁股坐著我蹭,還他媽亂摸,不泄對不起你這壇老陳醋。”


    霍學川還沒說完,掐著方知謹的肩膀罵道:“還有臉找事兒,你穿著小元的衣服,還在節目上倒貼,現在卻來找我要愛的號碼牌,美死你了。”


    方知謹小聲爆料:“死胖子和歐拉出去玩兒了,元遠也沒在。”


    “事兒多。”霍學川說了一句,然後俯身吻了下去。


    一點多的時候,房間和酒店走廊都安靜了,霍學川睜開眼下床,然後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他打給謝經年,等接通後說:“年哥,去看看小元迴來沒有。”


    謝經年說:“關我什麽事兒,沒空。”


    電話掛斷,謝經年坐在沙發上沒有表情,又過了半小時,門外隱約有腳步聲。他起身開門,正好看見一身酒氣的元遠迴來。


    元遠突然被拽進房裏,迷糊道:“幹什麽啊,幾點了還不睡覺。”


    謝經年把元遠甩在沙發上,然後在一旁坐下,問:“當初的條件是什麽?你耍我?”


    “什麽條件……”元遠頭昏腦漲,他起身往謝經年腿上爬,謝經年推他他就死死抱著對方的脖子,等在謝經年腿上坐好後,又忍不住往謝經年懷裏擠,“年哥,川哥那麽帥,怎麽沒有女老闆找他啊,小方哥那麽好看,怎麽也沒有人找他?”


    謝經年說:“你用不著管別人。”


    元遠把手臂從謝經年脖子上放下,轉而圈住謝經年的腰身,他絮叨道:“和胖子、歐拉夜不歸宿那次,抖哥罵了我們幾個鍾頭,第二次我被許哥叫出去玩兒卻不了了之,他哪有那麽好騙,川哥為我開脫兩句他就信?”


    “好多經濟公司都給藝人安排飯局,咱們公司有沒有不知道,但是這些經紀人會私自拉皮條,吃迴扣。第一次是我,這次又加上了歐拉。”元遠喝了很多,腦子卻很清醒,“《風箏》試鏡被刷我一點兒都不意外,因為我猜到了小方哥有背景,川哥也是一樣,不然為什麽從來不叫他們去。”


    他仰起頭,對謝經年說:“第一次,我是自願的,想趁機找個靠山傍上。這一次,我不是,因為我答應了你。”


    謝經年抬手用指腹按住了元遠的嘴唇,阻止了元遠的後半句,他知道為什麽,因為那些人元遠得罪不起。


    “年哥,我親你一下行嗎?”


    元遠握住謝經年的手腕,然後抬頭親在了謝經年的臉上,親完說:“對不起啊,沒控製住。”


    謝經年沒動,他又親了一下,說:“我這是怎麽了。”


    第三下,他幹脆貼著謝經年的臉:“我這人可真是的。”


    謝經年一言未發,不出聲地被親了三口,突然cháo濕的掌心捧住了他的臉,然後元遠親上了他的嘴唇。滾燙又柔軟,帶著濃烈的酒味兒,元遠甚至試圖把舌頭伸進來,但是怯怯的沒有得逞。


    分開後,元遠看著他笑,“攤上我這麽流氓的果兒,後悔嗎?”


    第18章


    唇上已經沾染了酒味兒,謝經年抱著元遠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後不後悔,就在這片刻的思忖裏,懷中傳來了平穩又有點兒憋悶的唿吸聲。


    把元遠抱到床上,謝經年想給對方脫了混著菸酒味兒的衣服,把毛衣撩起,他看見元遠側腰上一片青紫,應該是晚上剛弄的。


    “幹什麽呢……”元遠被擺弄醒了,發覺謝經年在扯他衣服,看他醒過來還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臂。


    謝經年問:“腰上怎麽迴事兒?其他地方還有沒有?”


    “關你什麽事兒。”元遠困得不行,翻個身直往被子裏鑽,聲音悶在被子裏也聽不太清,“喝酒的時候,有個老闆一高興就掐我,估計有特殊癖好。”


    謝經年又問:“還掐哪兒了?”


    元遠從被子裏露出腦袋,特鄙視地說:“就給五十萬,他還想掐哪兒啊。”


    謝經年被氣樂了,咬牙切齒道:“一百萬就能隨便掐了?是不是進去捅捅都行?”


    “去你媽的。”元遠抬腿想把謝經年從身上踹下去,但是沒什麽力氣,他看著謝經年的眼睛,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把他代替成那個果兒了,所以才這麽敏感。


    他有點兒難過地說:“年哥,我都和你親嘴兒了,你這樣我會多想的。”


    “多想什麽?”謝經年終於起了身,然後在床邊坐下,背對元遠,“多想我在乎你?多想我喜歡你?你拉倒吧。”


    元遠骨碌起來從後麵抱住謝經年:“我想想又礙不著你,就不拉倒。”


    被一個人在乎和喜歡是什麽感覺?他不知道。但是當他喝得胃疼頭暈迴來時,有一個人等他,抱著他問東問西,訓也好,罵也好,他覺得太幸福了。


    一夜過去,元遠被渴醒了,他給謝經年掖了掖被子,然後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開門關門,一轉身碰見了同樣開門關門的霍學川。


    霍學川用了那麽大的意誌力把方知謹從自己懷裏踹到了一邊,這才能早早迴自己房間不被發現,結果正好撞見元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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