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進了沈流深的別墅,他卻有好幾天沒有出現過了。


    別墅裏有管家有司機,晚上司機會送我去鳳凰台,等到我下了班再接我迴來。管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表麵上看起來對我還算恭敬,但她看我的眼神卻非常奇怪。


    “鬱小姐,先生已經迴來了,在樓上等您。”我剛從鳳凰台迴來,管家就迎了上來。


    我喝的有點多,走路都走不穩,好在腦子還算清楚。


    跌跌撞撞的上樓,沈流深正在打電話,我隻好站在門口等著。


    電話好像是打給一個女人的,沈流深皺著眉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最後我聽到他說:“好,我會去接你。”


    他掛了電話以後我走過去,他看到我,眉頭皺的更深:“你喝酒了?”


    我聳聳肩:“我的工作就是陪酒呀,不喝酒怎麽行。”


    “去洗澡!”他嫌棄的命令我。


    “哦。”


    這是他的地盤,我會做任何他要求我做的事情。


    我在浴室裏拖延了很久才磨磨蹭蹭的裹上浴巾出去,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左右,我祈禱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睡著。


    但他沒有,他正坐在窗邊喝酒,臉上有一絲倦意。


    我走過去輕輕按摩他的太陽穴,這樣可以緩解疲勞,放鬆精神,當然,睡的也更快一些。


    顯然沈流深很受用,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逐漸放鬆。


    “學乖了。”沈流深說,聲音有些沙啞。


    “您對小舞這麽好,我當然要乖一些。”


    “你在其他男人麵前也這麽乖?”


    其他男人?他是有所指嗎?是陳少還是那個李先生?


    “當然不是。”我嬌聲一笑:“人家隻有在您麵前才這麽乖啦。”


    他聞言停下來看我,不在讓我繼續給他按摩。


    “那麽陸斐呢?”


    他微笑著盯著我的臉,不放過一絲表情。我知道他是想欣賞我心痛失態的樣子。


    可我不想讓他得逞!


    “沈先生如果再提其他男人的名字,人家可要生氣啦!”我佯怒,假裝轉身要走。


    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向他,順勢讓我坐到他的腿上。


    我從裏到外隻裹了一條浴巾,他輕輕一扯便散開,身體暴露在他麵前,一覽無遺。


    我有點無措,用手捂住胸前。他的眸色深了深,然後起身把我抵在落地窗上。


    玻璃很涼,真的很涼。


    他很快解除自己身上的束縛,灼熱的貫穿我。我簡直像置身冰火兩重天,玻璃的冰涼和沈流深的熱烈將我夾在中間。


    頭不小心在玻璃上碰了一下,我低吟一聲,這似乎刺激了他,他的動作更加猛烈,我隻好死死抓住窗簾。


    今晚的沈流深有點欲求不滿,從窗前到浴室到妝台,最後是床,一次又一次,我已經精疲力盡。


    等到他終於結束,我拖著酸疼的腿下床從包裏翻出那個小藥瓶,給自己吃了兩顆。


    “吃的什麽?”他問。


    “避孕藥,小舞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很好。”他的眼神有些冷,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已無暇探究他的情緒,身體很累很累,很快就睡著。


    我又夢到了陸斐,他把我推給沈流深的那個夜晚,我拚命叫著他的名字,但他不曾迴頭看我一眼,留給我的隻是一個背影。


    “陸斐!”


    我好像叫出了聲音,迷迷糊糊聽到門被哐當一聲被用力關上!  午飯的時候我才起來,沈流深已經在餐桌前了。


    單看這一點,他對我其實還算不錯,至少沒把我從床上拖起來吃飯。


    不過今天的氣壓格外低,渾身上下散發著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連做飯的阿姨都看出來了,上菜的時候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


    他若不高興,我必然是首當其衝。


    悶頭吃飯,把頭低的不能再低。


    “睡得好嗎?”他漫不經心的問我。


    我一愣:“挺……挺好的呀。”


    鬼才相信他是真的關心我的睡眠質量,和他說話要特別的小心,不知道他會在哪裏挖坑等著你跳!


    他喝了一口粥繼續問:“嗯,昨晚做夢了?”


    這個問題有點奇怪,難道我說夢話了?


    這該讓我怎麽迴答呢,我有點犯難。


    還好管家拿著我的手機從樓上下來。


    “鬱小姐,您的手機剛才一直在響。”


    我看了一下,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鬱喬的手術時間已經定在下周,這還要感謝沈流深,如果沒有他的那筆錢,一切都不會這麽順利。


    我迴撥過去,電話很快被接起:“是鬱喬家屬嗎?”


    “是的,我是鬱喬家屬。”


    “病人今天突然唿吸衰竭,目前正在進行搶救,請您馬上到醫院來一趟,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怎麽,怎麽會這樣?”我有些不信。


    明明下周就可以進行手術了,怎麽會突然就……


    “請您馬上到醫院來!”對方很著急的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非常慌,手也在抖,衣服來不及換便要出門。


    沈流深麵色一沉,“鬱菲你當這是哪兒?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求求你沈流深,我現在要去醫院,我姐姐正在醫院搶救。”


    “鬱喬?”他有點意外。


    他沉默了片刻,抓起我的手出門。


    鬱喬,我唯一的姐姐,是這三年我全部的支撐,為了讓她活下去,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甚至我的生命。


    我要她活著陪我一起等爸爸出獄,活著陪我過正常的生活。


    沈流深開的飛快,到醫院時鬱喬正在手術中。


    手術通知單上的每一項都讓我心驚肉跳,我看到醫生的嘴一直在動,他說的字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最後醫生要我簽字,我拿起筆手抖的不成樣子。


    “我姐姐會不會死?”我問醫生,希望醫生能夠肯定的告訴我,她不會。


    但是現實是無情的。


    他應該見多了像我這樣的病人家屬,用很冷靜的語氣對我說:“鬱小姐,任何手術都是存在風險的,現在需要您的簽字手術才可以繼續,我們會盡力!”


    我一時不知該什麽辦才好。


    前二十年過的太順暢,總以為有爸爸,有陸斐可以讓我依靠,他們如今都不在我的身邊,即便過了三年這樣不堪的生活,有些東西依然是我承擔不起的。


    沈流深握了一下我的手。


    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我卻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看著他,有點語無倫次,居然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流深,我要怎麽辦?”


    連沈字都省略了,在當時,已經無暇考慮那麽多。


    沈流深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醫院的院長親自過來看了一下鬱喬手術的情況,又安排心髒方麵最好的專家來協助手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這一切都處理完畢,沈流深才看向我:“簽字吧,醫院會安排最好的醫生,她不會有事的。”


    我的手還是抖個不停,沈流深見狀握住我的手,簽下了我的名字。


    手術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我卻像是又過了三年一樣,每一分鍾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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