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否達成過什麽協議,我看到的事實是她至死守口如瓶,沒有向顧氏透露半個字,而您這位逆向shejing患者居然有了兒子。”


    “季周行是殷予崇的兒子。他是殷氏長房長孫與顧氏麽女的孩子,不是你們季家的後代。”


    季長淵狠狠咬牙,竭盡全力控製qing緒。


    言晟又道:“顧小蘇與殷予崇如何走到一起,我沒有興趣再去調查,但你們上一輩的恩怨不應算在季周行頭上。這些年您如何對季周行,您心裏有數。過去的事,我無法追究,但是今後……您想動他,得先過我這一關。”


    “你?”季長淵慘笑,“不自量力!”


    言晟搖了搖頭,聲線極穩,“季司令,要不咱們做個jiāo易吧。”


    “什麽jiāo易?”


    “您答應我不再過問季周行的事,不再出現在他的生活裏。而我,替您保守這個您藏了半輩子的秘密。至於參與調查的人……”


    言晟口型一動,季長淵頓時怔在原地,“是他?”


    “對。”言晟道:“您不用擔心調查結果會有其他人知道了吧?”


    室內she擊場陷入長達十分鍾的安靜,季長淵怒極默笑,言晟好整以暇。


    再次開口時,季長淵目露兇光,“你今天跟我說這些話,就不擔心我gān出點兒讓你再也說不出話的事?”


    “您不會。”言晟不緊不慢地說:“您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證明您是個聰明而理智的人。在對我動手前,您一定會考慮考慮我的父親與兄長,還有言、江兩家。季司令,您別誤會,我不是以家族背景來要挾您,我隻是想請求您——放過季周行。”


    季長淵靜默片刻,問:“季周行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父親了嗎?”


    “不知道。”言晟道:“他沒有必要知道。”


    “沒必要?”季長淵gān笑,“你倒是挺霸道,剛才還說了句什麽……動他得先過你這一關?你以什麽身份說這種話?言家的二少爺?”


    “以季周行伴侶的身份。”言晟聲音鄭重而低沉,“他往後的人生,每分每秒,都歸我管。”


    季長淵一愣,旋即放聲大笑,“他和他媽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賤人!他今天能與那姓蕭的在一起,明天就能跟其他人混在一起!言晟,不久之後,你就會發現你現在說的話幼稚可笑。”


    “不勞您擔心。”言晟隨意地勾起唇角,“您隻需要記得咱們的jiāo易就好。”


    這一笑讓季長淵臉上升起幾絲血色,他虛眼看著言晟,半分鍾後道:“那個蕭息川,你準備怎麽收拾?”


    “您想處理他?”


    季長淵一哼,“你大費周章,找那個人調查他,難道不是想對他做些什麽?”


    言晟不答。


    “我送你個人qing。”


    “我不想鬧出人命。”


    “我是隨便動槍子兒的人嗎?”


    言晟猶豫片刻,“蕭息川與您無關,您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與我無關?”季長淵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他,我能被你抓住把柄?”


    言晟目光微斂,麵沉如水。


    “我動不了你,以後還動不得季周行,你總得讓我出出這口惡氣吧?”季長淵嗬嗬兩聲,“況且他還是殷予崇的兒子,父債子償,他不虧。”


    言晟眼神漸深,“您有分寸就行。”


    “我有分寸,你進屋坐著吧。”鍋蓋打開,廚房頓時騰起一陣白氣,奚名掛著一件圍裙,一手提著掛麵,一手握著筷子。


    季周行杵在一旁揉膝蓋,牙根津液直冒,嘴上還在念叨“多煮一會兒,絨了好吃”。


    奚名擺手示意他趕緊走,他退至廚房門邊,抻著脖子往裏瞧。


    這大半天兵荒馬亂,不停折騰,各種qing緒蓋過了飢餓,他都忘了自己沒有吃晚飯。


    方才奚名剛說完言晟想與某人過普通人的生活,他還未來得及思索“某人”,肚子就發出一連串尷尬的響聲。


    奚名笑道:“餓了?”


    他皺著眉,難堪又不耐煩。


    奚名又笑,“你二哥讓你餓肚子啊?”


    “關你什麽事?”


    奚名站起來,“你家有麵嗎?我給你煮一碗。”


    季周行本想說“我不吃”,肚子卻又抗議般地叫起來。


    他實在是餓了,迴味著奚名的話,忽然覺得“你二哥”和“你家”耐聽,眼睛一亮,連忙一瘸一拐摸進廚房找食材。


    有麵,但沒有菜,連ji蛋也沒有,好在油鹽醋椒是齊的。


    言晟迴來時,煮得軟絨的麵剛剛起鍋。


    作者有話要說:


    逆向shejing這種不育病症,詳qing可百度


    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名詞是在法醫秦明的一本小說裏,具體哪本忘了,多名女xing被jian殺,yin道裏沒有jing斑,周圍也沒有shejing的痕跡,後來各種查,才發現犯罪嫌疑人患有逆向shejing。粗bào點解釋就是……she不出來,she進了自己的肚肚裏。


    番外1-細枝末節


    (4)


    說好早起去吃仲城最有名的糯米糕,季周行卻睡過頭了。手機響了兩遍才接起,眼睛都沒睜開,甕聲甕氣地說:“唔……誰……”


    “還沒起來?”


    言晟的低音pào就像一針效果奇佳的清醒劑,他立即坐起來,還未來得及發作的起chuáng氣被撞得煙消雲散。


    “二哥!”聲音帶著一夜未見醞釀的想念與欣喜,“我馬上起來!”


    言晟似乎不太高興,訓道:“怎麽迴事?再晚就吃不上了。”


    “對不起啊二哥!”他連忙道歉,“我現在就……呃……我……”


    “嗯?”


    “我……那個……”他看著撐起帳篷的褲襠,紅暈從耳根爬向眼角。


    “gān嘛?有事就說。”言晟不耐煩道:“不去算了。”


    “要去要去!二哥你等等我。幾分鍾就好!”


    “你在gān嘛?”


    “呃……”


    “說。”


    他捂著褲襠往衛生間挪,“我硬了,我馬上打出來,不會耽誤太久。”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他屏氣凝神地聽著,生怕言晟嫌他事兒多。


    結果言晟卻說:“等著,我馬上來。”


    電話被掛斷了,他剛剛睡醒,腦子多少有些糊,愣了半天才自言自語道:“等著?”


    言晟是跑過來的,推門而入時,他正坐在chuáng邊,睡褲與內褲退至膝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胯間那茁壯的恥物,正搖搖晃晃地立著。


    “二哥。”他有些不好意思,還給自己找藉口,“晨勃很正常吧?早上不硬才奇怪……”


    “話多。”言晟走過來,一把將他推倒在chuáng,欺身上前,將他罩進自己的yin影裏。


    那裏被熟悉的手掌覆蓋住時,他心髒一緊,自然而然地分開腿,嘴角泄出一聲呻吟,低聲討好道:“二哥,二哥。”


    言晟麵無表qing地看著他,那眼神甚至是冷漠而毫無qing趣的,但手指卻熟練而有力地套弄,時不時還用指甲不輕不重地搔刮前端。


    他生理上的快感並不濃烈,但一想到撫摸自己的是言晟,整個身子都興奮得顫慄。


    他沒有堅持太久,就悶哼著she在言晟手裏。言晟直起身子,在他光溜溜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冷聲道:“趕快去洗漱換衣服。”


    早上耽誤得太久,趕到那家店鋪時,人氣最高的幾種糯米糕已經售罄。


    季周行頓覺內疚,低著頭小聲說:“二哥,對不起。我們明天再來吧,我一定按時起來。”


    言晟沒理他,徑直走向點餐口,將剩下的糯米糕一樣點了一份,又要了兩份奶茶,轉身找了個靠牆的雙人桌坐下。


    這家店不興送餐,客人得自己等自己端。季周行這從來不做家務的少爺乖乖站在取餐口前,出一份端一份,比隔壁桌陪女朋友的小夥還殷勤。


    言晟喜歡甜食,他不是太喜歡,隨便嚐了幾樣,唯一夾了第二次的是桂花糯米糕。


    言晟看到了,再沒動過那一碟。


    他又夾了第三次、第四次,碟裏隻剩一個時還笑嘻嘻地說:“二哥,這個最好吃!你嚐嚐!”


    “嗯。”言晟迴頭看了看點餐口,那裏已經掛出“今日售罄”的牌子,於是轉迴身道:“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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