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陽湖水匪被剿滅,令寧王朱宸濠頗為沮喪和震怒。


    這些水匪大部分都是其拉攏的對象。有些可以說是其造反的力量。


    他沒有想到朱厚照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打這些水匪。


    劉養正安慰道:“王爺。您請息怒。太子這招的確是有些太突然了。不過隻要我們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咱們還是可以扳迴來的。”


    聽了劉養正的話,寧王也是平靜了許多。他說道:“養正所言極是。可是看太子這個意思,並沒有迴南昌的意思。這還得等他迴到南昌呀。”


    對於太子的行蹤,不僅寧王,身邊的謀士劉養正、李士實等人也是覺得有些意外。


    按照常理,太子應該是率先把南昌府整頓完畢,然後再對其他各州府進行改革。


    可是,朱厚照並沒有這麽做,導致寧王一派精心設計的計謀無法實施。


    李士實說道:“王爺。太子遲早會在南昌府進行改革的。我們隻有耐心等待。”


    劉養正也附和道:“九江府基本完成了改革。太子又將鄱陽湖水匪解決。鄙人覺得太子應該很快就要在南昌府進行改革了。我們都早已準備就緒。就差太子迴南昌府進行改革了。”


    寧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太子在外邊再蹦躂幾天吧。養正、士實,你們準備好。待太子迴到南昌進行改革,咱們就馬上實施。”


    緊接著,寧王又問道:“王鏊、王鴻儒他們在南昌府受理百姓的冤假錯案。沒出什麽岔子吧。”


    劉養正迴道:“王爺放心。就在太子同意前來江西改革。咱們就開始積極做準備。能打的打,能拉的拉。能嚇唬的嚇唬。這些刁民哪有膽子與咱們寧王府作對。都老老實實待著呢。”


    寧王聽了,非常滿意,不過依舊是告誡道:“此事也不能大意了。萬一哪個不長眼的二愣子前去告狀。說了不該說的,那就被動了。”


    李士實笑著說道:“王爺多慮了。即便是他們說的是事實。那也是下邊的人做的。王爺根本就不知情。太子頂多是斥責幾句。根本就牽扯不到王爺身上。”


    不得不說,寧王的這兩名謀士,不僅采取了防範措施,還對不同情況,準備不同的應對方式。確保萬無一失。


    而且顯而易見,寧王他們製定了一個針對太子的歹毒計劃。隻等著太子迴到南昌府進行改革。


    而太子遲早會迴到南昌府進行改革的。


    一個巨大的網正在等著太子呢。


    朱厚照率人清理完鄱陽湖的水匪。令鄱陽湖、長江一線恢複到了久違的和平狀態。


    無論是官府、商人,還是百姓,再也不必擔心水匪的侵擾了。


    朱厚照知道,這個局麵來之不易。


    同時,也是暫時的狀態。如果周邊各州府不改變目前的行事風格,所具有的問題不予解決的話,那鄱陽湖重新出現水匪,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王鏊、王鴻儒在南昌府進行審理冤假錯案,進展不盡人意。


    前往官府送訴狀的百姓並不多。


    難道是南昌府日常治理的非常好,百姓沒有冤屈。


    顯然,並不是。


    大家都知道,是因為南昌府有一個寧王。


    作為分封南昌的一個藩王。寧王在南昌府,乃至整個江西,有著無人能比的影響力。


    雖然寧王已經沒有大明初期掌握軍隊的權力,但是經過多年的經營,寧王在南昌府建立了根深蒂固的關係網,勢力圈。


    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太子前來江西改革,那隻是暫時的。


    忙完了,太子是要走的。


    而寧王這尊大佛可是始終在南昌看著他們呢。


    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而寧王無疑是地頭蛇。


    雖然太子有著無上的權利,能夠壓製住寧王。但是這也隻是暫時的。


    雖然王鏊等人秉公審理了百姓上訴的案件,也及時向百姓做了宣傳,可是百姓依舊是無動於衷,並沒有蜂擁至衙門,呈上訴狀。


    朱厚照遠在鄱陽湖剿匪,自然也收到了王鏊等人的信件。


    對此,他隻是淡淡一笑。這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寧王受封南昌多年。如果僅憑一個告示,就能讓百姓開始瘋狂地告狀。那太小瞧寧王在南昌的影響力了。


    這位可是能夠起兵造反的主呀。


    朱厚照將王鏊、王鴻儒兩員大將留在南昌府審案。並沒有打算讓他們如自己在九江府那樣,隻是為了吸引寧王府的注意力而已。


    畢竟王鏊等人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做事情。如果寧王府不積極應對的話,稍有不慎,就會被太子這邊撕開缺口,那就不好辦了。


    在朱厚照看來,南昌城,乃至南昌府是寧王的大本營。他們一定會處處小心,予以防範的。這就是藩王在封地經營多年的結果。要想在南昌府撕開一個口子,那是非常困難的。


    即便是抓住把柄,也會像李士實所說,有人會主動背鍋的。根本傷不到寧王分毫。


    所以,朱厚照遲遲沒有對南昌府動手。


    清理完鄱陽湖的水匪,他就前往饒州府。


    饒州府,朱厚照是不得不去。


    因為淮王一脈,本有希望繼承淮王位置的清江王朱見澱去世了。


    對於這個朱見澱,乃至淮王一脈,朱厚照更多的,是同情。這一脈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第一代淮王是朱高熾的庶七子朱瞻墺。永樂二十二年受封。起初是在韶州府。正統元年向皇帝請求,才遷到了饒州府。


    第二代淮王是朱瞻墺的嫡長子朱祁銓。從正統十三年襲封一直幹到弘治十五年。當了整整五十四年的王爺。也算是功德圓滿。


    也許是朱祁銓當得時間過長。到了第三代淮王就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首先是嫡長子朱見濂,早在弘治六年就去世了,而且沒有子嗣。


    嫡二子朱見澱被封為清江王。這個清江王,朱見澱足足當了十七年。


    朱祁銓去世後,朱見澱是最佳繼承人。隻要等到喪期一過,他就能夠當上第三代淮王了。


    可是,他卻沒有等到這一天。竟然去世了。


    這比電視劇都還狗血的劇情就這麽發生了。


    好在朱見澱懂事早,留下了子嗣。


    隻是年齡尚小而已。


    有,總比沒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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