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麻溜的去通知了蘇明,他很快就過來了,臉上還帶著喜色,過來就一把抱住了孟浮生,興高采烈地說:“你來這麽早啊?”

    孟浮生迴抱住他,笑得也有些懷念,他們在邊境朝夕相處半年之後分別,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半年沒有見過麵了,的確很令人懷念,“算晚的了,早就開始上路了,但是在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煩,不過沒事,都解決了。”

    “那就好。”

    杜維楨皇宮裏還有點事情,就跟他們道別:“我也把人送過來了,那我就走了。”他出了皇宮,在自己的好友麵前,絲毫不把自己當成一個皇帝,而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和對方平等的位置上,這也是他跟孟浮生這些好友至今也沒有產生隔閡的原因。

    要是一個朋友總是把自己的身份擺的搞搞在上,即使對方因為顧忌你的身份不會有任何意見,但是潛移默化之中,你們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朋友了,對方對你的態度也會從親近逐漸變成恭敬,不得不說,杜維楨在這方麵做得很好。隻不過重點也是因為他本來就是這麽一個不拘小節,對好友講義氣之人。

    孟浮生他們也知道他肯定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也不攔著他,把他送走了。

    蘇明方才便已吩咐下去讓人給孟浮生等人準備一處住處,雖然他現在更想的是拉著孟浮生好好談一場天,可是看他們臉上的疲憊之色,蘇明還是不忍心,便把他們先送去了收拾好的房間。

    孟浮生也確實很疲憊了,雖然因為見到好友暫時忘卻了精神上的疲憊,但是身體上的疲憊沒有經過消息所以沒有能夠消除。他也就沒有推辭,洗去一身的塵土後便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天,躺下的時候外麵還是豔陽高照,結果睜開眼睛月亮已經攀升起來了。

    他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剛要敲門的孟浮生,一喜一驚,“怎麽來了?”

    蘇明當時剛要敲門,沒想到門就開了,看到門後孟浮生還有些惺忪的眼睛,開玩笑道:“看來你是真的累了,竟然真的睡了半天,我還以為你早就醒了,想來拉你去喝酒呢。”

    孟浮生笑笑,就跟他去了,黎清和蘇大哥早就到了,坐到那裏甚至都沒有等到他們來就開始大吃大喝,他們兩個人也不介意,隨意坐下來後也開始爭搶起食物起來,原本整整齊齊擺放著美味佳肴的餐桌被弄得一團糟。

    眾人吃飽喝足,下人又送上來四壺酒,人手一壺,他們碰過杯後便都豪爽地喝了一大口,就開始討論正事了。

    孟浮生把酒杯“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便說:“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好幾撥襲擊,不像是想殺了我嗎,更像是單純的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不知道那是仇嘉良的人還是幹出屠殺屠戶一家四口的殘暴之徒。”

    蘇大哥察覺事情不對,眉頭一皺,“你覺得這兩件事情不是同一撥人幹的?皇城有兩撥人在搗亂?”

    孟浮生點點頭,而他之所以能把這個猜測說給蘇明他們而不說給杜維楨,是因為杜維楨貴為皇上,政事繁忙,若是用一件還沒有證據表明單單隻是靠推測得出來的一個結果去麻煩他,未免太魯莽。但是蘇明他們就不一樣了,要是有他們一起調查,事情無疑會簡單很多。

    蘇明深吸一口氣,“你怎麽會這麽想?我還以為都是仇嘉良他們做的。”

    孟浮生道:“我這隻是猜測。”他便把自己是如何猜測的說給她明天聽。

    聽完後蘇明和蘇大哥都露出了沉思之色,明顯是覺得他猜測的有道理。

    蘇大哥沉默了片刻後說:“那接下來我們要這麽做?別說那濫殺無辜之人,就是仇嘉良他們真實的身份我們還沒有琢磨透呢,繼續下去我們非得被煩死不可!”

    蘇明臉色也很不好,因為仇嘉良一夥人的頻頻騷擾,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偶爾受不了想要睡一個,都會被仇嘉良那夥人的動靜鬧醒,然後就是一夜無眠,他現在隻能在白天睡一小會,過著黑白顛倒的日子,再這樣下去他真的受不了了。

    孟浮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吧,我也帶了一些人過來,可以幫上一點小忙。”

    蘇明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寬厚的肩膀立馬塌了下去,像是遭受了什麽非人的折磨,“這就好,不然我真的要被那群龜孫子煩死了!”

    孟浮生也配合著無奈一笑。他們這一次的談論並沒有探討出什麽所以然出來,這一次的事情可不比以往,難度都要上升好幾個層次,他們一時間沒有辦法也是正常的。

    四人都吃飽喝足後也就散開了,今天估計是因為有孟浮生在,所以蘇明感覺肩上的壓力消散了不少,覺得晚上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所以早早就入睡了。真的是太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他這一閉上眼睛就人事不知了。

    孟浮生這邊就有點難了,他下午睡了這麽久,看著書折騰到後半夜才勉強有了一點睡意,結果剛要睡覺,就聽到房間裏細碎的聲音,他立馬就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盯著黑暗裏,然後接著月光看清楚了一道人影,然後立馬就戒備了起來,身體肌肉也開始緊繃,開始準備攻擊。

    他還以為這人是來偷襲他的,結果突然之間,房間大亮,那人竟然點亮了房間裏的燈。

    孟浮生借著昏黃的燈光,總算是看清楚了那道人影,那不就是仇嘉良嗎?

    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碰撞,一雙還有些迷茫,另一雙帶著戾氣。

    孟浮生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而是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問:“閣下過來做什麽?”

    仇嘉良話語中帶著怨氣,“孟少爺這是貴人多忘事啊,先前不是說好的不管這裏的事情嗎?怎麽,還不到半個月就已經毀約了,俗話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看這句話放在孟少爺身上未必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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