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陌以前所過的生活讓她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做,即便是淩少峰對她再怎麽好,敵人終歸是敵人,這一點永遠也不可能改變。


    “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


    悠陌輕笑。


    “不,這些並不是你們的錯。你們並沒有能力將我的魂魄弄到其他的地方去,我大概知道是什麽人做的,隻是暫時不想處理他而已,他對我還有些許的用處,暫時先留著吧!”


    悠陌的話讓他們的心裏更加的不好受。


    明明隻是一個小孩子,卻要因為魂魄的原因在另外一個世界受苦,在這個世界裏依舊是受苦,到底是為什麽。


    季宏楓的心裏還好一些,畢竟他從小就護著自己的這個小妹妹,她能夠好起來對季宏楓來說也是好事情。


    他隻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對悠陌有懷疑,也不應該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反觀季岩,他的心裏才是最難受的那個。


    自從悠陌出生,他就覺得是這個孩子的原因才讓妻子死了,對他也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隻要她還活著,就沒有理會別人對她的欺辱。


    雖然在後來悠陌好起來之後,他對悠陌很好,可他依舊覺得沒有辦法彌補那麽多年的缺失。可是悠陌一直以來沒有責怪過自己半分,也許是因為她看的太過於清楚,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疏離她,所以才沒有來責怪自己。


    可是,現在聽到悠陌提到以前的事情之後,他更加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可恨了,怎麽能夠讓自己和妻子的女兒一直被漠視呢?


    可是,現在悠陌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意識,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麽,不應該要做什麽,他也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麽,隻能用自己餘下的時間對她好,要比現在更好。


    悠陌自己也完全沒有想到,就因為今天這樣簡單地一個談話,她自己覺得那些東西並沒有什麽,可是卻讓自己家中的這兩個大男人,對她更加的愧疚,也加倍的對她好。


    更加不會想到的是,他們這一寵便是一輩子。


    悠陌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兩個人,非常大方的表示,“行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再去追究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們現在應該要想想的是以後應該要怎麽樣。我跟你們說這些事情,不是想要看到你們現在的這個樣子,隻是想讓你們明白我並不是一個有那麽多感情的人,不過是一個敵人而已,演演戲罷了,你們若是想著我會對這樣的人怎麽樣的話,那我隻能說你們活的是越來越迴去了。”


    悠陌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就離開了,但是聽到這些話的兩個人,卻是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被比自己還要小的悠陌教訓了,他們都覺得有些尷尬,不過現在他們倒是對悠陌一點都不擔心了。


    而且,也不得不承認,方才他們還覺得不舒服的感覺也消失了。


    他們還是覺得,有悠陌在真的很好,如果沒有她,他們都不知道自己以後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


    相對而言,他們作為男人還是有些同情淩少峰的,畢竟一個如此優秀的男子喜歡上了悠陌,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被耍的團團轉的人罷了,更甚至的是對方卻是一分的感情都沒有分給自己。


    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個男人真的是非常可悲的了。


    可,也沒有辦法。


    不說悠陌已經有了一個楚禦風,就算是她還單身,以悠陌以前做殺手的那種風格也絕對不會喜歡上淩少峰這樣的人。


    像悠陌這樣曾經生活在黑暗之中,還受過傷害的人,就應該被人嗬護在手心裏,然後一點點的緩和她內心的傷口。


    淩少峰那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而楚禦風,他已經做了,還做的很好,外人很難想象那樣冷漠的一個人卻將自己全部的溫柔都給了一個人。


    悠陌躺在院子的椅子上麵,腦子裏麵卻是想著要怎麽樣讓那個敢於對自己的父兄出言不遜的人些教訓,還不能夠讓他們淩家的人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千陌的人是肯定不行的,畢竟千陌是殺人的,一旦出手必須見血,這是作為殺手的準則。


    自己身邊的人更加不行了!


    要是不小心被淩少峰發現了的話,那自己也會暴露出來。


    用太子的人?


    不,不,不行!


    太子的人也難保證他們不懷疑到將軍府的身上,畢竟這段時間也就是將軍府的人才會和淩少華發生衝突。


    而且,淩家的人和太子原本就是死對頭,要是太子一出手,讓淩家的人以為太子已經有把握能夠對付他們,他們起了什麽不應該的想法,那會給自己和太子帶來非常麻煩的事情。


    唔。


    這裏的人也不可以,那裏的人也不可以,到底要誰才行啊?


    哎,真煩!


    要是小伊伊在這裏就好了,用他的人就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了。


    誰也不會知道和自己有關係,要是暗夜家的人動手,他們還會以為是在什麽時候不小心招惹到了對方,肯定就是想辦法揭過去了。


    想了許久的時間,悠陌都沒有想到既可以不連累到自己的身上,又可以給對方一個教訓的辦法,隻能睜開了雙眼。


    “啊——”


    幾乎也是在同時,悠陌的院子裏響起尖銳的叫聲。


    看著自己眼前已經成了國寶的女子,悠陌一麵忍著笑,一麵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一聲不響的就站在我麵前,還要湊近我的臉,出於本能的反應,我就直接一拳打了過去,我怎麽會想到居然是你呢?真的抱歉啊!嘿嘿!”


    錢蕪竹哀怨的看著悠陌,要她相信悠陌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悠陌看起來年紀很小,但是那一分的戒備心,還有武功都不容小視,至少比自己要高明許多,如果自己來的時候她沒有發現那才是真的有鬼。


    可是這個人就是這麽的腹黑!


    若是平日裏,悠陌倒不會給自己喊屈,畢竟這樣的事情她真的能夠做的出來,可是今天這一次她是真心冤枉的啊!


    她之前因為想事情想的太過認真,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有人到來,後來她完全恢複感官的時候,人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還和自己非常的近,她當時也就是出於本能的一個拳頭就過去了。


    “嘿嘿,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想事情想的太過認真,所以沒有注意到你過來了。真的,我保證。”


    眼看著悠陌就差發誓了的樣子,錢蕪竹也就勉勉強強的相信了悠陌的話。


    悠陌一麵給錢蕪竹上藥,一麵心裏也在想著自己剛才的事情,看著錢蕪竹的眼神也變得非常的詭異,讓錢蕪竹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護著自己的心髒往後麵退了退。


    悠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耀眼的似乎能夠閃瞎人的雙眼一般。


    有問題。


    錢蕪竹的第一個反應是轉身逃跑,但是她的動作永遠都不會有悠陌那麽快,在她才跑了一半的時候,悠陌就已經提前一步將她的後路給攔截了。


    “蕪竹,你這麽著急這是想要去哪兒啊?”


    錢蕪竹幹笑了兩聲,“啊,這個啊,我剛剛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去做,所以這不是著急著要快點兒趕迴去嗎?”


    “是嗎?”


    “當然。”


    錢蕪竹就差拍著自己的胸口發誓了,隻是希望悠陌能夠相信她剛剛所說的話罷了。


    “嗯,那確實是應該要快一點趕迴去才可以啊!”


    “是啊,是啊!”


    悠陌嘿嘿兩聲,上前將錢蕪竹的肩膀攬著就往迴走,“其實吧,你不要著急,事情就在那裏,不會那麽快就跑了的,你放心好了。不過我這裏的事情可是非常的著急,要是今天晚上不處理會很麻煩的,你知道嗎?”


    “呃,我……”不知道啊!


    “來來來,不要這麽緊張嘛!你這一緊張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麽才好了。”


    “呃。”


    錢蕪竹是被悠陌弄得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看著悠陌這殷勤的樣子,她懷疑悠陌讓自己去做的這件事情一定不會很容易,甚至可能對她自己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放心吧!要是那麽難的事情我還真就不找你了。”似乎是看出了錢蕪竹心裏麵所想的事情一般,悠陌突然說了這樣一句。


    錢蕪竹閉嘴了。


    反正在她看來,不管是真的難還是假的難,隻要悠陌找上了自己,那自己肯定是逃不過的,一定要去替她把這件事情給做了。


    既然自己怎麽都不可能逃開,那還不如沉默的接受的好。


    “剛剛你和我一起迴來的時候也感覺到我家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好了,對不對?”


    點頭。


    “雖然你直接迴房了,可是你也應該能夠從別的下人那裏聽到一些原因了,對不對?”


    搖頭!


    她真的沒有聽說。


    她是不知道為什麽將軍府的這些下人沒有那麽八卦,但是她真的隻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詢問了一句還得出了沒什麽大事情的結論,別人都不願意說了,自己怎麽可能還繼續追問,所以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哦,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來說好了。”


    你還是別說了。


    錢蕪竹覺得自己都快直接趴下了,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啊,直接說不就完了,還要扯上這麽多的事情。


    然後,悠陌也不管錢蕪竹的意願到底是什麽了,直接就將淩少華來這裏罵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因為是和淩家的人有關係,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錢蕪竹卻突然之間就顯得精神奕奕了起來。


    “這淩家的人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就是啊!這淩五少雖然說沒有犯過大的錯誤,可是這小錯誤卻是犯了不少,欺淩老人小孩,破壞別人的家庭幸福什麽的,哎,總之是數都數不過來啊!”


    再說到與普通老百姓有關係的事情之後,錢蕪竹的憤怒已經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這個時候就是悠陌不讓她去,她也是會去的。


    “悠陌,你就直接說吧,要我怎麽做?”


    悠陌嘿嘿的笑了一下,“放心,我找上你,自然是因為想到了一個能夠將我們都摘出去的辦法了。”


    說完這句之後,悠陌便附在錢蕪竹的耳邊將自己的計劃都說了出來,而錢蕪竹也是聽得非常的認真,時不時的點點頭。


    悠陌手下的幾個人都隻看到他們在咬耳朵,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說了些什麽,自然也不可能會去問。


    即便悠陌再怎麽對他們好,沒有把他們當做是外人,他們也絕對不會忘記了自己始終都是下人的身份。


    主子要做什麽事情不需要和他們報備。


    但是,這其中卻有一個人並不是這樣想的,那就是離悠陌最近,也知道將軍府事情的雨簾。


    她早就知道悠陌得知自己的父兄被人罵之後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直在等著悠陌和自己說之後應該要怎麽做,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反而是看到了她和錢蕪竹咬耳朵時的樣子。


    她隻需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一定是關於要怎麽懲治淩少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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