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糊弄你,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啊,老爹你要接受現實!”聶小雅說完,給聶父帥倒了一杯茶水,自己也喝了一些。


    接著,聶小雅又道:“我們的數據也出來了!帶著外掛式反應裝甲的坦克,直到中彈五十七發後才被摧毀!”


    “您想想,普通的坦克能做到嗎?我雖然不太懂,但也知道,裝備外掛式反應裝甲的坦克很明顯是要輾軋不裝備裝甲的坦克。”


    爆炸反應裝甲目前還沒有先例,實在是讓人很難想象。


    聶父帥擺了擺手,問道:“先不要說這些,你怎麽證明這是真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就試試?”


    “這,我說了可不算,額,算了,我還是去問問。”


    很快,聶小雅直接帶著聶父帥去了靶場,但是她沒有權利直接調一輛試驗坦克過來測試,更沒有權利在沒有任何測試的條件下報廢任何一個裝甲反應模塊。


    還好研發車間正好有一個殘次甲片要銷毀,這才能聶父帥親眼看一看這種神奇的東西。


    單個甲片的重量並不是很高,子彈或者炮彈很容易擊飛,達不到預定效果,從而不能爆炸。


    但好在研發車間還沒有將剛剛報廢的坦克清理,這次可以將甲片固定在報廢的坦克上進行測試。


    首先是機槍測試,殘次甲片直接被機槍打穿。


    然而,沒有爆炸。


    “什麽東西?這都不爆炸?”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們這些門外漢懂什麽?”聶小雅撇撇嘴,道:“開炮!”


    下一瞬,在坦克乘員的瞄準下,炮彈正對裝甲反應模塊。


    頃刻間,炮彈肉眼可見的被彈飛,衝起的火光伴隨著爆炸聲同時充斥著人們的眼睛和耳朵。


    看到這一幕,轉瞬間聶父帥的心中便已翻起滔天巨浪!


    “子彈打不爆炸,炮彈打才爆?”


    “對的,都說是真的。”聶小雅點點頭,問道:“對了,那個門是不是您踹壞的?要是的話我估計你要吃土了,那門可貴了,我問過,雖然成本不高,但修好大概要收你們五百!”


    聶父帥沒有說話,甚至根本沒有聽到聶小雅在說什麽,腦子裏還迴蕩著聶小雅之前介紹過的情況。


    仔細一想,居然發現和眼前的一幕完全吻合。


    再仔細一想,居然發現比聶小雅說的還要神奇,機槍打不爆,炮彈能打爆,越是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才讓人覺得震撼和難以理解。


    沉默片刻,聶父帥突然說道:“要把拉一輛坦克試試?”


    聶小雅趕忙擺手“額,這個算了,這個我不敢。不過晚上還要測試夜間情況下敵方需要多少發才能摧毀一輛坦克,您可以過來看看。”


    ...


    審訊室,何苦的職務被解除了。


    奇怪的是,被解除的這個職務是什麽他都不知道。


    說到底還是和王樹生、聶父帥有關,他倆是一個部門的,一個正一個副。


    而何苦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被調到這個部門了,但是何苦不知道。


    不過也不需要知道了,已經沒了。


    對此,何苦毫不在意,反而感覺到很輕鬆。


    拿起筆記本,何苦直接寫了一張報價單遞給中年人,“我剛才大概看了下,那個們的電子警報器、物理鎖具以及隔音係統被你踢壞了,需要全換新的,你需要賠償五百塊!”


    “什麽?五百塊?你搶錢啊?”


    “具體的東西都在清單上,你看下,損壞公物,照價賠償,新冶的規矩,很合理。這都沒問你多要,要是你自己找人去做,幾萬都做不來...”何苦緩緩的道。


    看了眼清單,王樹生簡直想抽自己一巴掌,誰能想到新冶的門居然這麽多高科技....


    片刻後,看了眼時間,何苦和楊廠長等人對視一眼,說道:“差不多該吃飯了,咱們撤吧,至於泄露防禦儲備的問題,咱們先保留意見。”


    “成,走吧。”楊廠長點點頭,眾人走了出去。


    出門時,何苦還不忘囑咐看守人員道:“給他點吃的,記得掛賬!”


    餐廳,聶小雅帶著聶父帥剛好和眾人碰上。


    看到何苦,聶父帥趕忙走了過去,深深的看了一眼何苦後,說道:“這次還真是我們草率了,誰知道你們的進展怎麽塊,你們做的不錯!小苦,我要升你的職,給你轉正!”


    何苦擺擺手,連忙道:“感謝首長的認可,但是升職轉正就不必了,我現在連實習生也不是了!”


    聶父帥楞了一下,感覺有點不妙,莫非老王已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走,邊吃邊聊吧!”


    很快,眾人來到餐廳,滿桌硬菜。


    不過聶父帥倒是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說什麽,主要是進來的時候看到職工餐了。


    今天中午有大獅子頭,每個職工的餐盤裏,都有一個。


    而他們這一桌雖然菜比較多一點,但是均攤到個人身上,還真的沒有職工多,算不上什麽搞個人享受,最多算是搞集體享受,整個廠都搞的那種。


    這一頓飯,聶父帥全程都在邀請何苦在他們單位掛職,但何苦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在哪裏搞不是搞?


    新冶這邊就經營的這麽好的,換個地方重新開始,誰受得了。


    而且,他們那邊的事肯定多的很,比牛毛都多的那種。


    午餐結束,聶父帥才想到自己的來意,趕忙提了一下防空係統的事。


    何苦表示沒有問題,庫房裏存放的五十套防空係統可以直接交付。


    拿到提貨單的聶父帥又想到一個事,王樹生好像還被關在禁閉室。


    來到禁閉室,聶父帥剛好看到這一幕。


    隻見王樹生此刻看著飯菜卻是吃不下去,非要換一份。


    而且直言新廠要強買強***迫他吃超過承受範圍的飯菜。


    至於存款?


    一個會議室大門的維修費用,直接讓他變成窮光蛋。


    “我們這邊真沒有窩頭。”


    “對啊,您湊合吃吧,其實也不貴,畢竟是食堂餐,肯定比飯店便宜。”


    “我不吃,這麽大一個獅子頭,得有半斤吧?誰吃的起?”


    幾個負責看守的職工一邊吃著獅子頭,一邊聳聳肩,“新冶隻有這種餐,要不您等會,我去外邊看看有沒有賣窩頭的?”


    聶父帥忙道:“算我的,算我的,快吃,吃完我有事找你!”


    王樹生舔舔嘴唇,“這不太好吧?真算你的?”


    “吃吧,算我的。”聶父帥點頭道。


    “嗯,這獅子頭地道!”


    此刻,檢修項目這邊的檢修人員也是剛剛開餐。


    開坦克不隻是個技術活,還是個體力活,一上午的時間,他們把一千多輛坦克停在了操場,可把人累壞了。


    吃飯的時候,眾人覺得今天好像沒有昨天順利。


    昨天缺什麽零件,何總工喊兩聲,過一會就有人送來了。


    今天,缺了零件啥就隻能先撇開,然後修下一輛,麻煩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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