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還來不及抗議鍾離文昊對自己新稱唿,人已經被帶離地麵好幾十米。她無數次想和這個男人劃清界線,可是卻是越處越近。就像現在,被鍾離文昊摟著,木七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這種姿勢,這種感覺,說不清的曖昧。


    木七用力挪了一下身子,努力想和鍾離文昊拉開距離,卻是感覺身子一鬆,重心直直往下墜。木七大驚,雙手緊緊的抱著鍾離文昊的腰部,待確定已經抱緊了,才驚魂未定的說道:“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過去。”


    木七身高剛到鍾離文昊的脖子,自然沒有看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眸,直以為他是身上有傷體力不支。想想幾十米的高度,木七是心有餘悸,就差一點,她就被摔成肉餅了。


    鍾離文昊感覺到腰間雙手的力量,並沒有對自己的惡作劇,有一絲一毫的內疚,他從來不喜歡女人近身,就連身邊伺候的也沒有奴婢。對於木七的觸碰,他居然不討厭,而且還能欣然接受,或許是他救過自己的緣故吧,純情的睿王這樣說服自己。


    “你自己走?你知道本王要帶你去哪裏?”


    木七無言,她是不知道,但她能肯定一定沒好事。她現在權力沒人家大,武功沒人家高,她除了順從,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思考間,鍾離文昊幾個起落,兩人就出了安定侯府,來到侯府外圍一條僻靜的小巷。木七默默的看著侯府的高牆,有輕功這麽逆天的武功,這圍牆真的有用嗎?


    腳沾地,木七得了自由,身子往後退了好幾米才停住。眼睛滴溜得往周圍轉悠,侍衛沒有發現她被虜,她隻能自救了。可是看了一圈,眼前除了一輛侯府的馬車,便是高牆,木七有些泄氣的問道:“睿王爺這是打算把小女子帶往哪去?”


    鍾離文昊轉頭直接無視木七的存在,對著馬車上的車夫吩咐道:“你駕車送木小姐過去。”說完,身子一動,已經躍到了牆頭。


    木七看著鍾離文昊,想著他的傷,一個身體強壯之人這樣折騰隻怕也會受不了,何況鍾離文昊這樣的破身體。雖然她不喜歡鍾離文昊這樣霸道、惡劣的男人,可是他終究是自己親手救治過的傷患,木七覺得有必要對她進行一句醫囑。張口喊得:“那個……”


    隻是她開口得太晚,話沒說完,鍾離文昊的身影已經消息了。木七望著牆頭,暗笑自己多事,命又不是她的,人家珍不珍惜,又不關她什麽事。


    木七歎了一口氣,正想上馬車,就聽到牆頭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剛叫本王?”


    木七抬頭看過去,就見鍾離文昊玉樹臨風的立在牆頭,修長的身姿,挺拔如鬆,長發被寒風帶起,精致的五官,如精雕細刻的美玉,高貴奪目。木七有一瞬間,被鍾離文昊吸引住了,心無序的砰砰直跳。


    失態隻在一瞬間,很快木七便恢複如常,快到鍾離文昊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也沒什麽事?隻是作為王爺你的醫生,我有必要提醒王爺,你身上的傷很重,如果不注意傷口會再次開裂,到時將很難愈合。”


    木七移開視線,裝作不經意的望著遠處,以免再被鍾離文昊的美色所迷惑。對於鍾離文昊這貨的人品她打負分,對於他的樣貌,木七真的覺得應該算極品。還好她不是花癡女,不然可糗大發了。


    “醫生。”鍾離文昊皺著眉頭低喃著這個詞,他博覽群書,自認學識不錯,可是這個詞,還真沒聽說過,更不知道所指何物?


    鍾離文昊並沒有在這個詞上糾結太久,便被木七話裏的意思,吸引了注意:“小東西,你這是在關心本王?”


    木七聽了直翻白眼:“我關心你?我關心你有病!”木七狠狠的說完,甩開簾子上了馬車。


    她已經自動屏蔽了車夫,憋著笑成了豬肝色的臉,二十一世紀和她現在所處的年代,差了好幾千年,代溝這個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強大,你有病是好話嗎?木七懶得去解釋。


    木七上了馬車,就看到巧玉卷曲著身子,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顯然是被人敲暈了虜來的。木七蹲在地上,把巧玉喚醒,跟了她這樣的主子,也是巧玉的不幸。


    下雪的早晨,天氣濕冷,街道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很多人此刻還躺在被窩裏做著美夢。和別的府邸大門緊閉相比,睿王府絕對稱得上熱鬧。王府的外圍圍著一圈錦衣衛,王府的大廳定王、瑞王、惠王,安坐高位,睿王府的管家風瑾忙前忙後的斟茶倒水。


    “文昊怎麽還不出來?本王過去看看。”定王性子急,遲遲沒見鍾離文昊的身影,更是確定他不在府中。


    風瑾是暗衛出身,性子沉穩,這些年睿王府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足見他的本事不小。“定王爺莫急,小的這就過去看看,王爺乃千金之軀,靜墨軒裏我家王爺長年病體纏綿,病氣很重,定王爺可萬萬不能過去,以免沾了病氣。”


    都城裏有傳言,睿王府鍾離文昊的靜墨軒,有邪氣,正常人靠近了,不用一天保準生病。更有邪乎的,說是大王妃慘死,怨念很深,盤踞在靜墨軒久久不去,外人靠近,不用一個月,保準被她拉下去為奴為婢。


    都城裏的人對睿王府的靜墨軒避諱很深,定王這種惜命之人,更是不敢冒險。不好氣的說道:“快去,本王再給你一刻鍾時間,如果文昊還不出現,本王便帶錦衣衛過去。”


    風瑾點頭哈腰一番告罪,終於得以出了大廳,望著陰沉的天空,長歎一聲:“王爺你在哪裏?你再不迴來,老奴可真就頂不住了。”風瑾雖說有幾分本事,可是他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能變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睿王來。


    站在靜墨軒前來迴踱步,風瑾知道這次真的兇多吉少了,王爺定是有通天本事,也不能避過府裏府外人數眾多的耳目。風瑾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希望王爺能從天而降,解除睿王府的危機;另一方麵又不希望王爺出現,三位王爺這次是有備而來,王爺貿然出現,隻怕會有性命之憂。


    風瑾因為憂慮腳上走得很用力,鋪著青石的地板,也被他踩陷了好幾處。明明是飄雪的大冬天,他的額頭卻冒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時,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風瑾一雙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絕望。隻見,三位王爺領著五百錦衣衛朝著靜墨軒走了過來。


    風瑾雙手握緊,眼神堅定,就算死,他也不讓人踏進靜墨軒一步。就在風瑾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忽然聽到……


    給讀者的話:


    從來沒試過,寫公眾文也這樣拚,本來今天打算更八千的,可是手抖,發到昨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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