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官邸出來,李伯陽找上了老同學俞濟時,俞濟時現在的身份可不簡單,任警衛團上校團加少將銜,算是一期同學當中官運亨通的一位了,尤其常侍校長蔣介石身旁,其權勢之隆,不亞於外間領兵的旅長師長。


    “良楨,聽說你訂婚了,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啊?多會領出來讓我相相。”李伯陽和俞濟時的關係那是死人堆裏滾出來的,葷素不忌的開著玩笑。


    “去,去,我媳婦讓你相幹嘛?你小子現在行了,家裏四房姨太太,豔福不淺呐,小身板能吃得消嗎?”俞濟時歪著頭上下打量著李伯陽,搖頭不已道:“瘦了,我說伯陽,你還是節製點好,別被女人榨幹了。”


    “我看你是嫉妒吧,有能耐你也娶4個啊。”


    李伯陽笑嘻嘻道,他可是知道校長蔣介石自從娶了師母宋美齡,信奉基督教後,下了明令要求黃埔軍官一夫一妻製,不許多娶姨太太。


    俞濟時垮著臉道:“我倒是敢,現在師母和南京高官夫人們成立了一個婦女同誌會,提倡男女平等,要求黃埔軍官首先以身作則,一夫一妻,誰敢違背,那可就一竿子擼到底了。”說著嫉妒道:“你小子天高皇帝遠,娶了四個姨太太,還來撩撥我,真是其心可誅。”


    李伯陽哈哈一笑道:“那我和校長說說,把你調到山東,我親自給你說幾個山東大學的校花做姨太太,你來不來?”


    俞濟時笑嘻嘻道:“成啊,我這就去卷鋪蓋。”


    “滾粗,想得美你倒是。”


    李伯陽笑罵了聲,說起了正事:“良楨,我問你一件事,你知道緯國的身材不,我也沒見過麵,你給我比劃一下。”


    俞濟時想了想,比劃道:“上個月去奉化剛見了一麵,大概到我胸口這裏,身材微瘦一點,我抱了一下也就60來斤重。”


    聽了俞濟時的描述,李伯陽大致知道了蔣緯國的身材,急忙道:“好了良楨,你忙著,我還有事要辦,迴見,趕明請你和弟妹喝酒。”


    說罷,急匆匆的走了,留下俞濟時搖頭不已:“這小子,都是上將了,還風風火火的。”


    從俞濟時處出來,李伯陽登車對前排副駕駛的杜漢山說道:“漢山,等會你去一趟軍需部,讓他們趕兩套軍服出來,料用將軍毛料,給半大小子穿的,做工細致一點,做完了你給我領迴來。”


    說完又把蔣緯國的大致身材說了一下,杜漢山點頭離去。


    李伯陽這邊也沒閑著,接著去拜訪了陳調元,到陳公館的時候,正遇到陳調元之子,陳度的小汽車從裏麵開出來,兩車交會,李伯陽讓司機猛按喇叭別上去,兩車戛然而停,陳度戴著黑墨鏡探出頭來,正要瞪鼻子豎眼睛的發火,等見到李伯陽搖下車窗露出麵容,驚訝道:“李叔父,什麽風把您老人家吹過來了?”


    李伯陽含笑看著便宜大侄子,笑問道:“有點公務來南京處理,你這是要上哪去?”


    陳度搖著油光鋥亮的大背頭,說話帶著南京腔,擠眉弄眼道:“去金陵女子大學一趟,有場音樂會來著,哎,叔父你去不去,侄兒這裏還有幾張貴賓席票。”


    “好意心領,還是你自己去吧。”


    李伯陽正要拒絕,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改口道:“也行,你給我找兩張。”


    “得咧。”陳度屁顛屁顛的下了車,從懷裏取了兩張票遞過來。


    李伯陽笑納,和藹道:“行了,你該忙忙去,我進去了,有時間來濟南,我好好招待你。”


    “沒問題!”陳度目送李伯陽驅車入內,跳上車走了。


    “待會把這兩張票給警衛團俞團長送去。”


    李伯陽轉手把票遞給副官,吩咐道。


    “是!”副官應道。


    進了陳公館,李伯陽是熟客了,不須下人通報便直入內,在內廳見到了吞雲吐霧吸食鴉片的陳調元,暗暗皺眉道:“雪喧兄,你怎麽還抽這個,不是戒了嗎?”


    陳調元早得下人通報李伯陽來了,兩人沒什麽客氣的,躺在煙榻沒有起身,常吸了口煙槍,口鼻噴出一團煙霧,好一陣之後,精神奕奕的坐起來,笑著擺手道:“剛開始戒了,這段時間軍務繁重,又要在江西剿匪,不抽點這個哪有精神幹事。”


    李伯陽誡告道:“你可別讓蔣主席知道了,他可是最厭惡身邊的人抽鴉片了。”


    陳調元道:“我省的,這不在家悄悄的抽,一點風聲都不敢露,對了,你來南京幹什麽了?”


    李伯陽講來意大概說了,陳調元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張漢卿還是太年輕了。”


    李伯陽眉頭一皺,聽出了陳調元語氣不對勁,問道:“雪暄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陳調元看了李伯陽一眼,詫異道:“蔣主席沒有和你說?”


    李伯陽搖頭,越發覺得裏麵有些不對勁,忙追問道:“到底怎麽一迴事。”


    陳調元道:“你以為蔣主席真的支持張漢卿和蘇聯打?這是借刀殺人之計,張漢卿年輕氣盛,不知道裏麵的深淺,眼下編遣會議在即,蔣主席忌憚閻錫山、馮玉祥,更忌憚在東北渾然土皇帝的張學良,和蘇聯打無論勝敗,中央都有好處,勝了,中央在國際上提高聲望,得到歐美列強的歡心。輸了,東北軍實力大損,張學良個人聲望降低,無力介入中原戰局,對中央還是有利無害。”


    李伯陽忍不住道:“中東路畢竟事關國家利益,中央如此行事,豈不讓人心寒。”


    陳調元嘿了一聲道:“國家利益還是東北的利益,中央可是從東北收不到一毛錢的稅,這樣聽調不聽宣的獨立王國,中央遲早要對付,這不過是提前部署罷了。”


    李伯陽默然,半響後道:“這就是眼睜睜唆使張學良往火坑裏跳。”


    “不然,這場仗東北軍的贏麵還是很大的,對了,我透露給你一個消息,蘇聯方麵已經成立了‘蘇聯紅旗特別遠東集團軍’,領軍的人你一定不會陌生。”陳調元賣了個關子。


    “誰?”李伯陽在腦海想了一圈,沒有想到是誰。


    “加侖!”陳調元道。


    “加侖顧問!”


    李伯陽愣了半響,方才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龐,喃喃自語道:“這個仗有的打了。”


    “什麽?”陳調元沒聽清楚。


    李伯陽恢複常色,含糊道:“我是說加侖熟知我國內情,由他指揮遠東作戰,中東路的仗就艱難了。”


    “也許吧。”陳調元不以為然,笑道:“來了晚上就住我這裏,小酌幾杯?”


    李伯陽搖頭道:“不巧了,晚上有校長的家宴。”


    陳調元羨慕道:“我常在南京,知道能赴蔣主席家宴殊榮的人,一個巴掌就能數的出來,伯陽老弟,你可是真得蔣主席器重啊。”


    李伯陽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雪暄兄,剛才見陳度出去了,他也年紀不小了,如此荒廢日子,你何不給他找個事幹。”


    陳調元苦笑道:“我倒是想,奈何犬子文不成武不能,整日荒唐渡日,紈絝的很,實在不知道讓他幹些什麽好,哎,養不教父之過,都怪我早年戎馬倥傯,平日裏疏於管教,又隻有這個獨子,溺愛慣了。”


    李伯陽道:“現在也不遲,我看陳度本質是好的,就是需要多磕打磨練,我倒是有個建議,就是怕你不舍得?”


    陳調元道:“你先說來聽。”


    李伯陽道:“我黃埔一期同學俞濟時是蔣主席的警衛團團長,不如讓陳度去警衛團當列兵,從大頭兵做起,磨礪一兩年再送他去黃埔深造,出來咱們幫扶著,慢慢接你的位置,豈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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