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幼儀三女往日用百貨區走,先施百貨雖然大,但裏麵貨櫃擺放整齊,橫排數列,要想找一個人再方便不過,沒一會三女就瞧見杜漢山提著大包小包的身影,順著往裏看,見到的一幕讓三個女人頓時麵色大變,妒火中燒。】】】讀】書,.@.o


    隻見李伯陽穿著一襲禮帽長衫,正亦步亦趨的跟在兩個嬌滴滴的姑娘身後,而且兩個姑娘時不時的迴頭和他說著話,笑聲似乎在這裏也能聽得到。


    “李伯陽!”


    董幼儀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大小姐脾氣頓時上來了,想起最近受的委屈,也顧不得賢良淑德,當下就要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而玉蔻也是同仇敵著,她瞧見那兩個姑娘笑魘如花的樣子,想到兩人若都進了門,她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三人之中隻有穀瑞玉妒火最小,她年紀最大,經曆的事情也最多,很清楚天下的男人沒有不**的,更何況英武過人,年輕有為的李伯陽呢。


    穀瑞玉一把拉住董幼儀的手,搖頭說:“幼儀妹子,你別衝動。”


    董幼儀迴頭瞪著她,不悅道:“你拉我做什麽?”


    穀瑞玉一臉平靜道:“妹子,你這樣過去大鬧一場,隻會讓那兩個狐狸精得逞,男人啊,是最要麵子的,要我說這件事可以私下這麽辦……”她附在董幼儀耳畔,低語了幾句,董幼儀皺眉想了想,微微點頭同意,隻有玉蔻一頭霧水的不知道兩人商量出了什麽主意。


    ……


    足足逛了兩個小時,杜漢山的和四個衛士早就大包挎小包了,阮玲玉和藍淩也都換了一身新冬裝,都是一周前巴黎最時尚的衣服,洋氣的不得了。跟在幾人身後的女營業員早就笑的眼睛都找不著了,這次遇上金主了,消費了足足千大洋,買東西都不帶問打折還價的。


    出了先施百貨,司機的把車開過了,杜漢山正要把大包小包放進去,剛一開門就傻了眼,隻見裏麵早就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品袋,瞅著上麵袋子的字眼,竟然是“永安百貨”,杜漢山納悶了,今天下午隻在先施逛,並沒有去永安啊,便問司機這些東西誰放進來的,司機道:“處長,是幼儀小姐她們拿過來的,我不敢攔。”


    杜漢山暗暗叫苦,心道這次壞大事了,忙來到正與阮玲玉說的李伯陽身邊,道:“少帥,借一步說話。”走了幾步,他忙把事情說了。


    李伯陽頓時傻了眼,有些驚慌道:“她們哪去了?”


    杜漢山道:“已經迴去了,不過幼儀小姐讓帶話給您,三堂會審等著你呢。”


    李伯陽想起家裏那三個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三堂會審,這還有他的活路麽。


    李伯陽不敢多呆了,讓杜漢山招唿了幾輛黃包車放買來的東西,他先送藍淩迴了家,又把阮玲玉放迴家,連家都顧不得進,便匆匆的返迴匣北。


    迴到酒店,就見董幼儀三女正坐在沙發上聊天,李伯陽涎著臉過去,手裏提著給三人帶的禮物。


    “站著別動。”


    最先發難的是董幼儀,她猛一拍桌子,大發雌威。饒是李伯陽見慣了林彈雨,也不由得被鎮住了,在他印象匯總董幼儀是溫柔淑靜的乖乖女,可現在已經是野蠻女友了,這個反差讓他瞠目結舌,趕忙停住腳,站在原地等著下文。後麵跟著的杜漢山縮了縮腦袋,就要閃人。


    “杜副官,你也留下。”


    穀瑞玉說了聲,又虎著臉嗬斥著李伯陽:“站直點,站沒個站像。”


    李伯陽一陣尷尬,誰讓他有錯在先呢,隻能聽任擺布,站了個最標準的軍姿,讓穀瑞玉挑都挑不出毛病來。就剩下玉蔻了,板著小臉,也一拍桌子道:“別嬉皮笑臉的,說,那兩個狐狸精是誰?”


    李伯陽裝傻充愣:“什麽狐狸精?”


    董幼儀冷笑:“別裝糊塗,下午還在先施逛街,這會兒記不起來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李伯陽有些心虛:“就是普通朋友。”


    “喔!”


    穀瑞玉拉長聲音,似笑非笑看著他:“普通朋友,可我們瞧見的可不想你說的那麽簡單,杜副官,你說是不是?”


    杜漢山冷汗直流,眼睛盯著地板磚,一聲都不敢吭。


    李伯陽知道三女今天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衝杜漢山道:“漢山,這裏沒你的事,出去吧。”


    杜漢山如蒙大赦,一溜煙的跑出去。


    李伯陽豁出去了道:“今天逛街你們看見的,確有一個是我納的外室,不過另一個是她的朋友。”


    說一說完,董幼儀三女了下眼色,穀瑞玉問:“多會認識的?”


    李伯陽道:“很久以前,頭一次帶玉蔻來上海,考察崇德女中時認識的。”


    穀瑞玉迴頭瞪了一眼玉蔻:“你這個丫頭片子,連個男人都看不住。”


    玉蔻羞慚的低下頭,穀瑞玉道:“看來是女學生了。”


    李伯陽道:“已經不讀書了,正在拍電影。”


    穀瑞玉一怔,拍電影的和她身份一樣,都是戲子,後麵的話倒不好說了,忙給董幼儀使了個眼色,董幼儀迴了個你放心的眼神,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說:“李伯陽我問你,家裏有沒有女人?”


    李伯陽點頭,董幼儀又問:“你要了給不給。”


    一聽這話,李伯陽大叫委屈:“幼儀,這話我就得說了,每天你防賊一樣防著我,自打來了上海灘,我可是一根指頭都沒碰過你們。”


    董幼儀一時語咽,穀瑞玉和玉蔻卻微紅著臉,她倆都在心頭啐了一口,不要臉,是誰常常半夜摸進來,淩晨又迴去的。


    董幼儀自然不會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梗著脖子道:“就算我不讓你碰,你也不能出去鬼混。”


    李伯陽知道女人得哄,連忙放下身段,歉然道:“是,是,我知錯。”


    董幼儀哼了一聲,道:“既然知錯,就得有懲罰。”


    李伯陽問:“什麽懲罰。”


    這時候輪到穀瑞玉說話了,慢悠悠道:“老爺,為了防止你再去外麵沾花捏草,你的私房錢需要都交出來,讓我保管上,等日後娶了正房夫人,我再移交出去。”


    李伯陽略一思索,點頭同意了,他堂堂一個鎮守使,來錢的地方多著呢,三女想卡住自己的錢袋子,簡直太天真了。


    穀瑞玉又道:“還有,這個外室,不許娶進門。”


    李伯陽心中不快,他的女人不讓娶進門,這算什麽道理。


    穀瑞玉又補充一句:“當然,也不是絕對不可以,什麽時候她給你生下了一男半女,經過我們全體同意,才能進家門。”


    李伯陽釋然了,他樂得如此呢,家裏女人少,也省心不少。


    “好,我都同意。”


    李伯陽裝出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答應了。


    董幼儀三女陰謀得逞,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還是有的,董幼儀一副看你可憐的樣子,大發慈悲道:“從今往後,瑞玉和玉蔻輪著陪你。”


    李伯陽大喜,終於不用起早貪黑偷偷摸摸了。


    這也是穀瑞玉提議的,李伯陽血氣方剛,家裏放著三個活色生香的女人不讓碰,日後免不了出去找女人,為避免此類事情發生,董幼儀思慮良久,最終鬆口決定讓穀瑞玉和玉蔻纏住他,每天榨幹他的精力,並且三人達成攻守同盟,誓要把以後的女人拒之李家門外。


    ……


    就在李伯陽在上海悠哉悠哉的時候,北方的局勢漸見端倪,郭鬆齡反奉之戰後,奉軍元氣已然大損,關內的哼哈二將李景林和張宗昌,也被國民軍痛打,李景林丟失京津,逃之夭夭,張宗昌丟失半個山東,死守濟南。


    奉軍威風不再的同時,國民軍聲勢日益壯大,新添了魏益三的第四軍和方振武的第五軍,整個北方出現了國民軍一家獨大的局麵。


    不過這個局麵並未持續多久,就在民國十年12月29日,徐樹錚在廊坊被國民軍張之江部處死,天下大嘩。


    李伯陽聞之這個消息後,歎息扼腕連連,徐樹錚對民族有功,於國家有過,在此時局被殺,馮玉祥已經是自埋禍根了。


    果然,就在兩天之後,原本高調反奉的吳佩孚宣布停止反奉,究其原因,一方麵是局勢不允許國民軍獨大,另一方麵則是馮玉祥壞了北洋的規矩,雖然昔日徐樹錚同樣手段處死了陸建章,但此等局勢下,殺了徐樹錚,隻會讓老北洋心寒,尤其是吳佩孚獲知了國民軍蜜約湖南、貴州兩省夾攻湖北的消息後,吳佩孚再也忍受不了馮玉祥的各種背叛倒戈,下定決心聯奉討奉。


    馮玉祥一步昏棋過後,國民軍的形勢急轉而下,剛占領的京畿、直隸、河南等地盤還沒捂熱,就受到了奉直大軍的環攻包圍,而孫傳芳亦響應吳佩孚的對奉戰爭。外部的壓力尚能應對,而內部的紛爭就讓馮玉祥無計可施了,首先占領的地盤,更本不夠國民軍五個軍平分,部下都認為他不公平,怨氣連連。而這還不夠,原本在北京做橡皮章子的段祺瑞撂攤子了,這時候段祺瑞聲望的作用顯露出來了,馮玉祥簡直成了北洋公敵,隻好通電下野。


    北方的混亂局勢和李伯陽卻沒有多少關係,五省聯軍早就得到孫傳芳的授意,為吳玉帥搖旗呐喊可以,但絕不會動兵,既然不當兵,自然就沒有李伯陽這些將領的事情了。


    李伯陽實則最關心的是湖南的局勢,早在和戴季陶會麵後,他就秘密派出精幹人員在湖南建立了情報站,每日湖南有源源不斷的情報傳迴,供他參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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