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山,把放下。”


    李伯陽拍了拍杜漢山的肩膀,無視巡捕黑洞的口,鎮定自若的向前走著,先走到阮玉英身旁,灑然一笑道:“玉英小姐,這裏太危險了,你躲到外麵去,我保證你的安全。”


    阮玉英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了李伯陽一眼,小聲嗯了一聲,害怕的往出走,可即便心中恐懼,可還是不忘拉著張達民,要一同出去。


    “慢著!”


    李伯陽叫住她,淡淡道:“我讓你走,可沒說讓他走。”


    阮玉英咬著下唇,淚眼中露出哀求的神情:“先生,求你放過他吧。”


    李伯陽笑了笑:“玉英小姐,你聽說一句話嗎?”


    阮玉英小心翼翼問:“什麽話?”


    李伯陽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給了他機會,是他沒有珍惜,怪不得我。”又瞧著一動不動的阮玉英,挑了挑眉頭,冷道:“你若是想陪他做個同命鴛鴦,我也不攔著。”


    張達民這時瞧出了厲害,不敢再啃聲,阮玉英緊咬著嘴唇,猶豫著,終究是沒有再離開。


    就在說話間,咖啡店外麵響起尖銳的警笛聲,李伯陽餘光向外一瞄,見馬路上跑來一大群荷彈的巡警,大皮鞋在柏油馬路上呱呱作響,到處是拉栓的嘩啦聲,如臨大敵的將咖啡館圍了個水泄不通,初略一掃,也有幾十人。


    外麵來了增援,俄國探目頓時囂張起來,藍色的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李伯陽,揮舞著,獰笑道:“你跑不掉了,小癟三。”


    李伯陽仰麵一笑,嘲諷道:“跑?我就在這,看你能把我怎麽著,漢山,給淞滬警備司令部打電話,讓他們和租界談,問問公董局,敢不敢動我李伯陽一根指頭。”


    杜漢山領命,胸口盯著巡捕們的口上前,等到俄國探目身旁時,沒有預兆的照臉抬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俄國探目身才高大魁梧得有一米九的個頭,可挨了耳光後,竟然原地轉了個圈,一屁股坐到地上,牙都掉了幾顆,半響沒愣登過來。


    而其他的巡捕更不敢動了,這裏麵誰沒聽到李伯陽張嘴就是警備司令部和公董局,這位爺在租界這麽囂張,肯定背景不小。


    “***,老子給你長長記性。”杜漢山拍了拍手道,推開擋路的巡捕,走到咖啡館的電話機旁,先給杜月笙打去電話,電話接通,杜漢山簡單把事情一說,杜月笙隨即表示,在租界裏,絕不致李省長有半分危險。


    掛斷電話,杜漢山這才給淞滬警備司令部響去電話,打了三次才接通,接通後杜漢山大罵幾句,而後說:“李伯陽省長在租界被巡捕房圍了,雙方動了,你去問問租界當局,是否敢對堂堂陸軍中將動手。”說完,便掛斷電話。


    巡捕房的人聽了,更是心中掀起了巨浪,乖乖,這次可遇上善茬了。


    ……


    這兩通電話引起了軒然大波,杜月笙那邊行動最快,出門聯絡上張嘯林去見黃金榮,將事情一說,黃金榮急道:“這不是胡鬧嘛,租界巡捕可不認什麽中國將軍,要是擦走火,李伯陽傷了死了,可就麻煩了


    。”


    杜月笙焦急道:“所以要黃老板趕快去疏通,李伯陽是我和嘯林迎接下車的,若是在租界有了閃失,青幫的麵子就丟盡了。”


    張嘯林懊惱說:“好歹是阿拉的客人,忘記派人暗中照應了,不然不會出這檔子事。”


    黃金榮忙給租界公董局打電話,而這時,淞滬警備司令接到消息大吃一驚,李伯陽堂堂陸軍中將,自然不能在租界出問題,一麵給南京五省聯軍總司令部發電,另一麵直接找上公董局,稱李伯陽將軍不允許有絲毫傷害,否則挑起的爭端,要由租界負責。


    原本警備司令是不敢有這大魄力的,可李伯陽是五省大員,在上海出了事,脫不了他的幹係。很快,南京孫傳芳得到消息後,一麵大罵李伯陽是惹事精,可罵歸罵,另一麵則下令警備司令向租界施壓,並派人告知了南京的英法領事,要求懲辦涉事的巡捕。


    事情捅到公董局後,各方的施壓讓公董局驚訝,各國的領事也驚動,事情已經上升到外交糾紛,他們難得的匯聚一堂,對於此事,各國領事的態度大不相同。其中日本領事叫囂最歡,要求將李伯陽扣押,並稱可將他移送到大日本帝國海軍陸戰隊看押。


    英法領事的態度最**,李伯陽在租界鬧事,還動了,使租界顏麵權威受損,而且中國反帝運動激烈,他們可不管什麽中國將軍,正愁沒機會揚武揚威,李伯陽正好撞到手裏,共同意見是按租界法律處置李伯陽。


    但東南霸主孫傳芳態度強硬,加之美國領事表示李伯陽是美利堅合眾國的朋友,要求巡捕房停止無禮舉動,賠禮道歉。


    美國領事的態度最為關鍵,英法兩國再次無視日本領事的建議,給巡捕房下命撤退,並免去了負責那片區域俄國探目的職,要求他賠禮道歉。


    ……


    巡捕房聲勢浩大來了,卻又灰溜溜的走了,讓圍觀的租界市民唏噓不已,而挨了耳光,臉腫成一片的俄國探目,此時就像一隻小綿羊,卑躬屈膝,奴顏媚骨的用漏風的嘴不住道歉。


    李伯陽也無意和一個區區探目計較,而且杜漢山的耳光打得也不輕,便大度的表示原諒他。


    很快,杜月笙等三大亨也驅車到來,杜月笙見到李伯陽後,鬆了口氣道:“李省長無恙就好。”


    李伯陽道了聲謝,杜月笙和張嘯林讓出位置,黃金榮走上前,抱拳笑道:“李省長,受驚了。”


    李伯陽瞧他的體型氣度,曉得這就是黃金榮,微微一笑,拱手還禮說:“一點小事,驚動黃老板,慚愧。”


    黃金榮不驚訝李伯陽能認出自己,道:“現在的人有眼無珠,李省長常在上海灘行走,有了事情隻需說我三人名號便可,也省了麻煩。”


    李伯陽置之一笑,道了謝,目光落在了懾懾發抖的張達民身上,嗬嗬笑道:“小子,該算算咱們的帳了。”


    張嘯林早就打聽到張達民一家的底細,也不是什麽滬上巨富,想起今日的事都因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而起,大怒道:“李省長,這小癟三就交給阿拉了,保證給你出了這口氣。”


    說罷,便對身****人一揮手道:“裝麻袋丟到黃浦江


    。”


    門人如狼似虎的撲上來,不由分說的拉住張達民往外拖,張達民聽到要把自己丟進黃埔江,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死命的掙紮著,嘶聲叫道:“放開我,救命,救命……”


    這裏都是李伯陽衛隊和青幫門人,自然是沒人救他的,張達民眼看就要被拖出門,已經有張嘯林的保鏢張開了麻袋準備套他的頭,他如同溺水的人找著救命稻草,眼睛看到了阮玉英,鼻涕眼淚喊道:“玉英,救我。”


    阮玉英驚呆了,麵對兇惡的大男人,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有辦法救人,隻得哀求的看向李伯陽,不住地說:“求先生饒了他……”


    這是保鏢已經將張達民套進了口袋,期間拳打腳踢不斷,張達民慘叫連連。


    “你想救他?”


    李伯陽擺了擺手,張嘯林察顏觀色,喊了聲道:“停手!”


    門外的保鏢住了手,阮玉英瞧見了猛點著頭。


    “他是你的什麽人?男朋友嗎?”李伯陽忽的笑了。


    阮玉英搖搖頭,又點點頭。


    “嗬嗬,是還是不是?”李伯陽加重語氣問。


    阮玉英咬著下唇,神色掙紮了一陣,重重的點頭:“是。”


    李伯陽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你打算用什麽救,他衝撞的可是陸軍中將,斃他都是輕的。”


    “我不知道”


    阮玉英搖著頭,她隻能希望李伯陽大人大量,法外開恩。


    李伯陽瞧著她柔弱的神情,心中忽生一股強烈的占有欲,笑了笑說:“你不知道怎麽救,本帥給你出個主意,你聽著,要想救他也不難,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以人換人,你做我的姨太太,我放他性命……”


    周圍人一愣,杜月笙、黃金榮等人都拿眼瞧著阮玉英,雖然她哭的梨花帶雨,可一丁點都沒影響容貌,反倒有一種嬌弱柔美在裏麵,讓人忍不住想要摟在懷裏憐惜,眾人看了心中都說好一個女子。


    阮玉英愣住了,她一時忘記了流眼淚,彎彎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伯陽,猛地搖起頭來。


    “不願意啊,那我就沒辦法了。”


    李伯陽遺憾的說,張嘯林老江湖了,自然曉得怎麽做,暗中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又開始拳打腳踢起張達民起來,張達民身嬌體貴的少爺,吃痛的叫著,好似殺豬一般,聲聲聽在阮玉英耳朵裏,衝擊著她的內心。


    終於,阮玉英妥協了,她是個善良的女人,與張達民之間朦朧的愛情也不能見死不救,牙齒將嘴唇咬出血來,尖叫一般說:“我答應你。”說完之後,她渾身沒了力氣,癱軟的倒地。


    李伯陽520小說步上前摟住了她,將這個碧玉似的人擁在懷裏,頗有滿足之感,阮玉英頭一次被男人親近,驚唿著想要掙紮,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別動,你是我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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