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牛舟地下世界有一個大佬姓侯,道上人都稱他為侯爺,挺重義氣,講道義的一個地下世界的大梟。


    因為年紀比較大,頗為狹義,古道熱腸,立下的規矩很多,對手底下的人頗為約束,輕易不會招惹事端,欺負普通人。


    在那樣一個年代,全國各地農村人湧入城市下海做生意,魚龍混雜,治安極差。


    那個時候天網還沒啟動,沒有攝像頭盯著,限製人的行動。其他地方亂的要死,隔三差五的死人。


    可能昨天還活蹦亂跳的鄰居,第二天早上就發現死在自家床上,或者早上出去買菜,途徑菜市場小巷子的時候,沒準垃圾堆裏邊就躺著一兩具屍體。


    全國上下,每個城市都亂糟糟的,鮮有人晚上敢出門。而在侯爺統治下的牛舟,卻是異常的安寧,祥和。


    用以前的話來說,叫夜不閉戶,道不拾遺。


    外來的人,要是敢在牛舟鬧事兒,不用警察去捉,侯爺暗地裏就處理了。


    隻要不是殺人放火,侯爺多少都會網開一麵,做人留一線。


    而恰恰正是因為這點,卻給他帶來無盡的災難。


    那個時候,黴老二剛出道,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跟侯爺手底下的一個人幹起來了。本來沒多大事兒,為了打出自己的名聲,黴老二把人給殺了。


    之後,又殺人全家老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一家八口人,全部被殺了,一個沒剩下。


    這事兒,在當年的牛舟十分轟動。


    在那樣一個寧靜和諧的城市,居然發生滅門慘案。


    一般的小事兒,當然也不會引起侯爺的注意。


    黴老二太不像話。


    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


    既然黴老二不講規矩,那就教他規矩。


    侯爺當天晚上帶人找到黴老二,講了一翻道理,然後把黴老二摁桌子上,親自操刀切了他八根手指頭,一條命,一根手指。完事兒,再把黴老二轟出牛舟,永生不準他再進入牛舟,否則要他性命。


    要擱一般人,這輩子也就廢了。


    黴老二沒有。


    不得不說,黴老二雖然陰狠歹毒,但的確有過人之處。


    離開牛舟後,黴老二不但沒有頹廢下去,反而奮發圖強,每天除了收破爛外,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打磨殘缺的**,鍛煉自己。


    或許,是複仇的種子在心裏發芽,促使他不斷的堅持下去。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黴老二結交了霍連天跟諱卜段。


    之後,三人迴到牛舟,當天,黴老二就殺了侯爺,又殺他全家,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直到黴氏三兄弟徹底在牛舟稱霸。


    那段時間,可以說是牛舟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時光,當街殺人都是家常便飯。


    在小餐館吃飯吃的好好的,突然一灘血濺你一臉……


    ……


    本來想借機殺了施滿江,沒想到和尚他們來的這麽快。


    現在,要殺施滿江幾乎不太可能。


    盛名之下無虛士!


    閻王成名數十年,縱橫西北難有敵手。


    黴老二沒跟閻王交過手,雖然自信三兄弟聯手能夠宰了閻王,可也隻是估測罷了,具體,他們沒交過手也不知道。而施滿江,可是正值壯年,單槍匹馬就把閻王給殺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施滿江儼然已經成為西北地下世界的第一強者。


    獨自一人挑戰施滿江,別說殺了他,能不能自保都還在一說。再有,這裏是南華,後續肯定還有人來支援,到那個時候,他們三兄弟必死無疑。


    先離開再說。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等日後有機會,在殺他不遲。


    “知道道上的人為什麽給我們取名為黴氏三兄弟嗎?”黴老二獰笑著盯著施滿江,不急不躁,從兜裏取出八枚‘手指’,套在殘缺的手指上。


    這八枚手指由鋁合金打造,銀白色,長度近二十公分,鋒銳無比。


    當黴老二套上八枚手指後,他的手不在是人類的手,更像是巨獸的利爪,鋒芒畢露。


    黴老二的目光陰寒無比,如同劇毒毒蛇一般銳利。“奉勸你一句,有能耐今天最好把我們三兄弟全部弄死,否則,隻要有一個沒死,你這輩子都別想安寧。”


    “早晚有一天,你的女人,你女兒,你最親近的人,一個不剩,全部會慘死在我黴氏三兄弟手裏。”


    “嘿嘿!”


    黴老二的笑容無比惡毒,陰冷,給人感覺就像是一條盤踞在黑暗中的毒蛇。


    整個大西北,地下世界,強者如雲。黴氏三兄弟他們的實力,跟西北虎何振東差不多,屬於中上遊水準,跟一些真正的高手,相差甚大。


    黴氏三兄弟能夠在牛舟稱霸,靠的就是他們的毒辣陰狠,一般人輕易不敢去招惹他們。


    “謝謝你善意的提醒,不過我想,你們沒那機會了。”施滿江眸中掠過一道寒芒,衝黴老二這番話,天涯海角,施滿江也絕不會給他們三活命的機會。


    “有遺言嗎?”


    “沒話說了,那就準備上路吧!”


    掌心一翻,寒芒避險。


    長達二十五公分的狂鯊飛刀,擱手裏分量特別沉重,好似狂鯊的巨齒,寒氣逼人。


    施滿江一共有三十二把這樣的飛刀,每一把都經過肥狼特質,鋒銳無比,甭說是人的肉,就是一塊鋼,輕輕一劃,也能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三十二把飛刀,每一把都可以做到吹毛短發,削鐵如泥。


    而施滿江手裏的這把飛刀,不同於其他,刀背隱約有一塊塊黑色的斑點,看著像是生了鏽。那是因為殺了太多的人,血液幹固後,在刀背留下的痕跡。


    這狂鯊飛刀飲血太多,饒是施滿江每天擦洗,磨刀,都沒法將上麵的血斑清洗幹淨。


    也可能正是因為飲血過多的緣故,這把狂鯊飛刀比起其他的要更加厚重,擱手裏特別的沉。


    刀刃如墨,泛著漆黑陰冷的寒芒,似乎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不少,透著一股寒意。


    “下地獄去吧雜碎!”


    施滿江雙眸一冷,氣勢陡然變化,殺氣淩然,如山唿海嘯般令人窒息。


    黴老二神色劇變,他以為自己已經高估施滿江了,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施滿江所迸發出來的殺意,幾乎凝集成實體一般,他雙眼射出的寒芒,如同點射而出的利箭,直穿人心。


    麵對氣場豪橫的施滿江,放佛一尊戰神,無可匹敵。黴老二再生不出半點抗衡的勇氣。


    世事無常,一步走錯,落得滿盤皆輸。


    黴老二肝膽欲裂,早知道施滿江如此可怕,即使霍少安給予再多的好處,他也絕不敢招惹這個妖孽。


    小看了西北群雄。


    盛名之下無虛士!


    閻王蟬聯西北第一人十多年,不是沒理由,自己小覷了閻王,更錯看施滿江。


    逃!


    黴老二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隻剛生出兩顆牙齒的小白兔,麵對一頭成年雄獅。無需交手,光是施滿江爆發出來的氣勢,便將這孫子嚇的兩腿直哆嗦。


    逃是唯一的出路,也是黴老二腦子裏邊僅有的念頭。


    但是小兔子又怎能跑得過雄獅?


    黴老二眸中掠過一抹戾色。


    跑不過獅子沒關係,隻要能跑得過同伴就行。


    不等施滿江衝上來,黴老二一個轉身,撒腿奔著霍連天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


    “老三。”


    黴老二朗聲大喊。


    霍連天眉宇間掠過一道喜色,旋即更加賣力的攻擊和尚,以為黴老二突然發動偷襲,是想配合他一塊先宰了和尚,而後再迴過頭來對付施滿江。


    黴老二向來如此,陰謀不斷。


    誰知,這一次黴老二卻是算計到他們頭上。


    黴老二直接掠過和尚,不做絲毫停留,直接奔著另外一個方向逃竄。


    現在大概淩晨三兩點,月朗星稀,山裏邊一點光線都沒有。隻要逃出戰圈,隨便找個犄角疙瘩冒進去,然後跑的遠遠的。


    黴老二知道,有些人善於追蹤,施滿江便精於此類。否則,他怎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就追上來,不過沒關係,這次有諱卜段跟霍連天那兩個傻帽,多少能抵擋一些時間。


    至於說,黴氏三兄弟……


    兄弟……


    嗬嗬!


    又沒有血緣關係,談什麽兄弟。就算是親兄弟,該跑還得跑。


    再說了,兄弟不就是在危難之際,伸出援手幫一把的嘛!


    哥現在有危險了,諱卜段,霍連天難道他們不應該鼎力相助,兩肋插刀?


    “二哥,你……”


    霍連天當時就懵了。


    什麽情況?


    諱卜段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險險避開何振東的鐵拳,皺著眉頭,突然神色大駭。


    “老三小心!”


    霍連天意識到危險臨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黑影掠過,彷如幽靈,鋒銳的匕首劃過霍連天的咽喉。


    霍連天捂著脖子,瞳孔驟然放大。


    可笑的是,霍連天第一感覺不是痛,是絕望。


    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霍連天脖子上的傷口無限放大,一股猩紅的液體,如噴泉一般湧了出來。


    顯然,手是捂不住的。


    沒一會兒,血便沁了出來,順著手掌打濕了衣服,猩紅一片。


    “咯咯……”


    霍連天嘴巴幹張著,想說話,卻發出咯咯的聲響。最終,隨著血液流失,霍連天兩眼發昏,四肢無力,旋即轟然倒下,四肢劇烈抽搐。


    片刻後,便沒了動靜。


    殺人,一刀就夠了。


    施滿江出身浪潮,經過硝煙戰火的洗禮,出手尤為狠辣。就像是成年的獅虎,能一口咬死獵物,絕不浪費多餘的力氣。在弱肉強食的大自然法則下,保持充沛的體力尤為重要,獅子一旦體力缺失,沒辦法捕獵的話,等待它的將是死亡。


    同樣,在戰場上,隻要動手,一定是一擊必殺。否則,一旦被對手逮到機會,死的就會是你。


    宰了霍連天後,施滿江連頭都不迴,直接奔著黴老二追了上來。


    “該死!”


    施滿江的眼神,以及鮮血淋漓的狂鯊,令黴老二遍體生寒。


    原以為霍連天跟諱卜段能夠阻擋施滿江一段時間,足夠他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沒想到霍連天這個蠢貨居然死的這麽快,一點作用都沒起到。


    “和尚,你去幫何振東,這孫子交給我。”


    想去小東北瞅諱卜段的眼神,施滿江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別殺了,打殘就行。”


    小東北再趕來的路上,估計還得有個七八分鍾才能找過來,到時候讓他動手,結束這畸形殘暴的人生。


    “江,江爺……我……”


    見施滿江狂風般席卷而來,黴老二菊花都在顫抖,臉上滿是懼意,以及對死亡的恐懼。“江爺等下,別動手,我把牛舟交給你,幫你殺霍少安,還有,還有我名下還有四百萬的存款,我全給你。”


    隻要能活下去,怎樣都成。


    日後有機會,再取迴來便是。


    “嗤!”


    施滿江冷笑。“大佬個爺們兒,說話怎麽跟放屁一樣?”


    施滿江可是記得,幾分鍾前,黴老二還方言,讓他有能耐把他們三兄弟全部宰了,不然,隻要有一個活下來,早晚要殺他全家,還威脅要搞劉曦跟施可馨。


    施滿江可不認為黴老二是在說笑,他劣跡斑斑,殺人無數,殘暴嗜殺,不知道多少人死他手裏。


    像他這樣的人渣,施滿江絕不會手軟。


    “結束了!”


    諱卜段借著鋼傘騰挪,滑翔到樹梢上,眼神冷冽,惡狠狠盯著黴老二,悶聲道。“梅鍾申,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這個孬種,枉我跟老三與你稱兄道弟多年,嗬嗬!”


    “真是可笑。”


    被人欺騙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麽多年,把他當親兄弟看待,讓往東往東,沒想到,關要的時候,梅鍾申居然撇下他們兩人,自己跑。


    諱卜段現在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女人被一個渣男騙了數年的貞操一樣,羞憤難忍。


    “梅鍾申,你去死吧!”


    “就算他不殺你,有機會老子也會宰了你。”


    不仁不義的畜生。


    “放心,用不著你動手,小哥兒我代勞了。”施滿江攥著飛刀,一步一步逼近黴老二。


    黴老二麵色如土,臨死之際,腦袋思緒飛轉,想著活命的辦法。“江爺,我,我可以跟你,以後鞍前馬後,刀山火海,您一句話。你別看我殘疾,我可是名家級的好手,最重要的,我腦子好用。”


    “你不是要對付霍少安嘛!我有辦法幫你,真的,隻要你點個頭,今天晚上我就幫你把霍少安那孫子宰了。”


    “你想想……”


    施滿江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刀從它咽喉插了進去。


    黴老二基本都沒怎麽反抗。


    差距太大。


    原本就不是施滿江的對手,失去勇氣,更輸了一大半。


    黴老二死了,接下來輪到諱卜段。


    這個時候,小東北也來了。


    麵對施滿江,和尚,何振東三人,諱卜段絕非對手。


    要死了。


    不同黴老二,諱卜段沒有掙紮,也沒有逃跑的念頭。


    兀自坐在樹梢上,嘴角泛起一抹淒慘的笑容。


    自嘲的笑了笑,旋即,諱卜段跳下樹梢來到施滿江跟前,肉嘟嘟的手一伸。“能給我個煙嗎?”


    施滿江從兜裏掏出一包紅塔山跟打火機遞給諱卜段。後者接過香煙,抽出一支點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倒是愜意,一臉輕鬆。


    沉默片刻後,諱卜段吐出濃濃的煙霧,繼而說道:“你們猜我幾歲開始殺人的。”


    “十一歲。”


    “老二老三他們也不知道,沒人知道,十一歲的時候,我就已經殺了三個人。”


    因為天生殘缺,有侏儒症,小的時候,諱卜段沒遭人白眼,受盡世間冷暖侮辱。


    有的時候,不用言語侮辱,光一個眼神就夠他難受好幾天的了。


    尤其是隔壁家的小胖,每天死矮子死矮子的叫,要不就揍他,當著大家的麵,各種淩辱。


    不知道是幾歲的時候,諱卜段就對小胖萌生殺意。


    直到有一天……


    好像是春天吧!家裏買了一箱子農藥,敵敵畏,除草用的。諱卜段每瓶兌出一些,湊了大概一瓶左右,趁小胖他們家沒人的時候,把滿滿一瓶敵敵畏全部倒進水缸。


    當天晚上,小胖家就出事兒了。


    一家三口人,全死了。


    那會兒法律還沒普及到農村,包括現在也一樣。在城裏跟人幹仗,要把人牙打沒了,那最起碼都得賠個幾萬塊錢,整不好容易蹲號子。


    在農村,把人門牙打碎了,講究點的人家,第二天最多用籃子提兩個雞蛋上門道個歉也就完事兒了。


    除了諱卜段,沒人知道,那一家三口人是怎麽死的。


    至今,諱卜段仍記得第一次殺人後的心情。


    一開始很害怕,各種擔心,恐懼。


    甚至……


    農村不比較迷信嘛!老人死還沒什麽,年輕的人死了,好長時間,晚上都沒人敢出門的,擔心他們一家三口化作厲鬼迴村。


    白天,經常有一幫老婦女紮堆嘮嗑,說是昨天晚上聽到小胖他們一家三口在村頭哭。


    又有人說看到小胖他們家昨天晚上燈火通明,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廚房吃飯……


    把諱卜段給嚇得冷汗淋漓,好長一段時間,肛門括約肌都鬆弛不少。天天晚上做噩夢,夢到小胖化作厲鬼來找他。


    大概一個月後,跟其他小玩伴一塊出去玩水的時候,諱卜段又被人欺負了,挨了一頓揍。


    同村的那些小朋友把他摁地上暴揍了一頓,突然間,諱卜段咧嘴笑了。


    往往這個時候,小胖不但會把他揍的鼻青臉腫,轟他走,不準諱卜段跟他們一塊玩,侮辱他是畸形,是怪獸。而且,有的時候還會鼓搗大家對著他身上撒尿,尿他一臉。


    現在雖挨揍,但卻沒人衝他身上撒尿了。


    最重要的是諱卜段心態變了,在他眼中,那些不可一世的小孩兒,隻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隻要他願意,這幫人都會死。


    從那以後,諱卜段便一發不可收拾,迷戀上殺人,駕馭他人生死的滋味。


    這是個既可悲又可恨的侏儒。


    包括進入社會後,諱卜段也照樣受人歧視,因為畸形,像他這樣似的,在社會上根本沒辦法生存。


    去應聘,人家根本不問你什麽學曆,有什麽能力,直接pass。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諱卜段最享受的時候,就是那些所謂的正常人,蜷縮一團,眼巴巴瞅著他到時候,就跟腳底下的螻蟻一樣脆弱,隻有任人踐踏的份兒。


    諱卜段說著說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小東北撿起霍連天用的棒球棍,站在他身後,掄半天高,然後一棍子敲了下來。


    以諱卜段的實力,他肯定能感知到小東北的行為,然而,諱卜段沒有掙紮,臨死,臉上依舊掛著一抹自嘲的笑容。


    因為生來畸形,諱卜段無數次想過自殺,他不怕死,怕沒朋友,特別珍惜兄弟感情。這輩子他就認霍連天跟黴老二兩兄弟,沒曾想,黴老二居然在這個時候撇下他們。


    結束了。


    隨著諱卜段的死,西北地下世界的暴動,總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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