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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婚的消息傳出,方竟玦才知道蘇溫迴來了。


    李東商嚴禁兩人見麵,方竟玦見不到人直接找上門來!


    三年多沒見,方竟玦退去玩世不恭的紈絝之氣,人看著精神穩重不少,蘇溫請他坐下,因為江秋蘭不在,楊嫂不時送茶點吃食,時刻關注情況。


    “你、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方竟玦聲音暗啞,握著杯子的手死死握緊,蘇溫笑了笑柔聲說:“才迴來沒多久。”


    “溫溫,對不起。”


    這句話,他說過很多次,可還是想鄭重地說一次,不是他,她不會經受這些齷齪的事,都是他的錯。


    “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再說你也不是成心的。”


    “溫溫,趙學文家破產了,他現在可慘的,我也算幫你報仇了,還有、還有你真要訂婚嗎?”


    方竟玦眼睛泛紅,在她麵前難過的像個孩子一樣,誰都認為他對蘇溫隻是一時興起,他也以為是這樣,結果三年了,他對她的想念從未停止過,他才驚覺自己是真喜歡她。


    蘇溫愣了一下,沒有過問趙學文的事,轉口說道:“是啊,我和東商已經領了結婚證。”


    方竟玦手裏的杯子抖了不,熱茶灑出來,他被燙得一個靈激,杯子到底還是摔了下去,幸好下麵是地毯,並沒有摔碎。


    “我、我有點冷。”


    方竟玦撿起杯子放到桌子上,臉色泛白,他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就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突然迴頭,低著頭說:“溫溫,李東商有沒有告訴你,當年的新聞風波,是楊莫暗下操作的,你身上的那條疤痕,也是楊莫告訴趙學文的。”


    他說完逃命一樣匆忙離開,走出大門的時候,眼淚一下落下來,他急忙上車,抽了根煙點燃,抬手捂住眼睛,這才敢哭出聲來。


    當初他愛上周芙,周芙不愛他,他好容易走出來,愛上一個好女孩,結果又是一場單戀,卻又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走出來。


    蘇溫呆呆坐在原地,好半天才迴神,忙去摸手機,抓著手機卻又像膽怯了一樣,始終不敢打過去,她將手機放迴桌子上。


    “溫溫,喝點甜湯。”


    楊嫂怕她太過難過傷了身,忙端出自己精心熬的牛奶草莓湯,乳白的湯汁,醇香撲鼻,豔紅的草莓在牛奶中沉浮。


    蘇溫對上楊嫂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心頭沉重驀然放下,這麽多人都寵著她,她還卻還要執著難過讓她們擔心,不應該。


    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楊莫,那頭很快接起,楊莫的聲音傳來,淡漠冰冷,“是誰?”


    “是我。”


    “溫溫!”


    楊莫的聲音顫了顫,卻沒有再說話,蘇溫握著手機,心底沉重的哀傷壓下來,她輕聲問:“莫莫,當年的新聞風波,是你設計的,是嗎?”


    楊莫驀地握緊手:“……”


    “莫莫,是嗎?”


    “是。”


    蘇溫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被自己放下,悲傷淡去,餘下淡淡的傷感,她沒有追問為什麽,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再見。”


    “溫溫。”


    楊莫叫了她一聲,低聲說:“是你離方竟玦太近了,近到威脅我的地位,溫溫,離他遠一點,不然我還是不會罷手。”


    “莫莫,我和東商已經領證了,很快就會結婚,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見麵的好。”


    蘇溫掛斷電話,端起牛奶湯,小口小口喝起來,湯很香甜,卻又不膩,她讚不絕口。


    楊嫂看她不像傷心的模樣,暗暗鬆了口氣,心底還是有點擔憂,到廚房挨個打電話給江秋蘭,李東商。


    楊莫握著手機,倚靠在落地玻璃牆上,這裏是楊氏集團第79層,高層核心樓層,站在這裏似乎將整個d城都踩在腳下。


    她站在這裏,卻有種淒涼的感覺,就在剛剛,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她已經記不得當初設計溫溫的初衷了。或許是害怕,害怕她真的會頂不住壓力和方竟玦在一起,或許是因為妒嫉,妒嫉方竟玦愛她,妒嫉她身邊有李東商那樣寵愛她的人。


    於是她做了,事情做了,她就不會去後悔,早在做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這份友情割舍,她楊莫不需要情,隻要權利,隻要將所有對不起她的踩在腳下。


    可是,她為什麽還會這麽難過……


    迷夜酒吧——


    dj聲震天響,酒吧似乎都跟著顫動起來,七彩變幻的燈光流轉不停,照在數不清男女的臉上,都是瘋狂放縱的。


    楊莫交疊著雙腿,指間夾著煙,緩緩吐了口煙圈,猩紅的嘴唇在迷幻的燈光下透著頹廢的性感。


    搭訕的人一波一波,她不勝其煩,掐了煙起身到衛生間去,手機震動不停,她看了眼號碼,半邊嘴角揚起,眼中泛起冷色。


    “你又打電話來做什麽?我說過,別想從我這弄到錢。”


    “楊莫,我隻要五百萬,拿到這筆錢我就不再煩你了。”


    趙學文聲音有些急,楊莫冷冷說道:“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她說完直接掛斷電話,趙家被方李兩家整得破產了,趙學文從一富二代直接成了赤貧,卻忍受不了貧窮的生活,每天小偷小摸幹些不法勾當,最近竟然要找楊莫要錢,楊莫怎麽會甘願做這冤大頭!


    楊莫懶得理會他,轉身往外走去,她今天喝得有點多了,現在頭有些昏沉,她走到門口突然被一人捂住嘴,緊緊摟住按到懷裏。


    “別叫,不然我殺了你。”


    楊莫不敢吱聲,腰間抵上一個尖銳的東西,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她被迫跟著那人上了車,車門啪地合上。


    “楊大美女,乖乖地給錢不就行了嗎?非要逼我使手段。”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楊莫扭過頭,身邊坐著一個人,頭發梳得油亮,臉上擦了粉,耳上戴著耳釘,透著股陰鬱之氣。


    是趙學文!


    楊莫大吃一驚,被身邊的人緊緊扼在懷裏,她怒叫道:“趙學文你瘋了!”


    “可不是瘋了麽!”


    趙學文抽了根煙,臉上閃過迷醉之色,嘿嘿冷笑幾聲,扭頭看她,“楊大小姐,當初不是你慫恿,我怎麽會傻到去陷害蘇溫,我現在混的這麽慘,你是頭號功臣。”


    當初他被斷了根,心裏雖然怨恨蘇溫,卻也認栽,並沒想過報複,結果楊莫找到他,告訴他隻要他將這事暴露出去,按他說得去做,一定能娶到蘇溫,做蘇家的東床快婿。


    他一是怨恨蘇溫,有心報複想折磨她,二是覬覦蘇家的財產,但心中又膽怯,猶豫了很久,是楊莫一力慫恿,他腦袋一熱聽信了。


    結果趙家因此被方李兩家聯手打壓,他後悔莫及,曾經跪在兩人麵前求饒,結果趙家還是敗了,他爸知道後氣的中風了,基本等於家破人亡!


    他混成這樣,楊莫卻越過越好,楊家大小姐,楊氏集團的千金,有的是錢,他還怕以後沒錢花嗎?


    車子開離繁華的街道,穿過條條晦暗的小路,越走越遠,楊莫慌了,不停懇求趙學文,甚至允諾會給他大筆錢,趙學文不為所動。


    車子直接開到一幢別墅裏,趙學文和身邊的男人一左一右挾著楊莫拖到屋裏,楊莫嘶聲尖叫,這裏荒僻,哪有人理會。


    房門打開,一群人看過來,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興奮,楊莫尖叫,不忍心被人按在地上,其中一人走上前,手裏拿著注射器,將一管東西注射到她體內。


    “新產品,高濃度致幻劑,但又不會上癮。”


    那人隨手扔了針筒,不再管楊莫,摟著一個半裸的女人繼續喝酒,楊莫躺在地上,全身顫抖,絕望地閉上眼睛……


    訂婚儀式逼近,蘇溫空前地忙碌起來。


    忙著試禮服,做美容,保養身體,陪著江秋蘭見各種親戚,兩人訂婚的消息占據各大頭條,之前的新聞事件也被網友扒出來,樓李兩家壓著,並沒掀起什麽浪花。


    試婚儀式就要到了,溫諾接蘇溫到樓家小住,溫諾是真心疼愛她,樓寧寒更是愛屋及烏,以溫諾的名義轉贈了大筆資產到溫溫名下做嫁妝。


    溫溫開始不同意,溫諾執意如此,樓寧寒極其疼愛溫諾,兩人生活的很幸福,看到兩人的日常,溫溫對自己的婚姻也有了新的期待。


    這世上,不是每對夫妻都像蘇文和杜宛一樣,幸福的也比比皆是。


    蘇溫合上書抱著抱枕,下巴壓下,隨手拿起一旁的手機,李東商的電話適時打過來,她一下笑起來。


    “今天又不迴來?”


    李東商靠在床上,心情有些微的鬱悶,溫諾把她接過去的時候,他還不當一迴事,這都七天了還不迴來,太不像話了!


    “媽說,訂婚前我跟你不能見麵,這是習俗。”


    “這什麽習俗?都什麽年代了!”


    李東商擰眉,蘇溫噗哧笑出聲來,手指纏繞著衣帶,軟聲哄他,“好了,不就剩下幾天了麽。”


    “去查查,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


    蘇溫咬著嘴唇,小聲說:“那明天晚上我接你下班,我們一起吃飯。”


    “你說的,見不到你我就直奔樓家要人了。”


    “好,媽和二叔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二叔都急死了,我媽死活不同意跟他結婚。”


    “你勸勸媽吧,二叔也不容易。”


    “我是勸不動了,誰讓你不迴來,蘇溫,你現在是人家兒媳婦,這才幾天,就消極怠工了。”


    蘇溫臉頰紅了紅,笑出聲來,柔聲說:“那我明晚迴家住,正好楊家阿姨要過生日,我和媽要一起去試禮服。”


    李東商心情這才好起來,歎息著說:“那我得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


    蘇溫好奇追問,他漫不經心地答道:“準備著給夫人侍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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