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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娛樂新聞再掀風波!


    方竟玦親口向媒體披露當天的事,大罵趙學文無恥至極,坦言兩人根本沒發生任何實質上的關係,並將自己的惡劣行為渲染,將焦點引到自己身上。


    輿論矛頭指向方竟玦,指向方家,方德興大怒!直接讓人將方竟玦扭送出國,暫時避風頭,疏通關係加緊公關。


    蘇溫辭職了,事情鬧得那麽大,工作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江秋蘭怕她呆在家裏亂想傷心,每天陪她散心,逛街聽戲看畫展。


    蘇溫知道她們都是努力想讓她開心,可她就是開心不起來,蘇家的絕情,趙學文惡心的嘴臉,還有那一夜不明情況壓在她心頭,怎麽都散不去。


    她不肯和李東商同房,每晚一個人的時候就上網查資料,查被□□後的症狀,努力迴想那天的情景,想著自己身上有沒有痕跡。


    越查越心慌,原來有的人第一次是不會流血的,原本有的人是好幾次才會那樣,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每天患得患失!


    她快瘋了,她知道的,東商太在乎她,哪怕她真的和趙學文發生了關係,他也一定會隱瞞,可是她的心裏埋下了一顆疑惑的種子,可能一輩子都長在那裏。


    要怎麽辦……


    她每晚都胡思亂想,每晚都在做噩夢,氣色暗淡,人瘦得飛快,,江秋蘭看著心裏著急,又不敢責備她。


    婚禮在李東商的堅持下還是要按期舉行,江秋蘭帶蘇溫去試婚紗,在店裏呆了一會,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讓她在店裏等一會,匆忙離開。


    江秋蘭不在,蘇溫不想試婚紗,起身到衛生間去。


    這裏是d市名品區,原本每家店裏都有自己專屬衛生間,蘇溫因為想透透氣,就到樓層衛生間去。


    她進了隔間,頭昏昏沉沉的,靠在牆上發呆。


    突然門外有笑聲傳來——


    “哎,你看到今天試婚紗的那個蘇溫沒?”


    “我才來換班,沒有啊,不是說她今天來嘛,你看到了?”


    “看到了,長得真漂亮,難怪都鬧成這樣了男朋友還是要結婚。”


    “新聞上不是說沒發生什麽麽,那趙學文挺惡心的。”


    “誰知道發生沒發生,我看啊,懸,你沒看她今天在店裏,臉色特別差,哪像沒出事的啊,我看過她男友,之前陪她一起來的,帥的不得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他也能戴下去,我跟你說,現在年輕漂亮,以後早晚得離。”


    “也是,哪個男人受得了這事,當時說的好聽不在乎,時間長了怎麽可能會不在乎,我看也是,早晚得離。”


    “我們這一樓,天天都在談這事,不少人向我打聽呢,我看那個蘇溫就是個綠茶,他男友十足的綠毛龜,這年頭男人就愛這種女人。”


    “我看你是人家男友沒搭理你醋了吧。”


    笑聲傳來,兩人說笑著洗了手離開。


    蘇溫仰頭靠在木板上,然後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將臉埋起來,她在衛生間裏呆了很久才起身迴去,江秋蘭已經等在那裏。


    兩個長相甜美的服務生恭敬笑著,蘇溫目光在兩人臉上凝視了一會,剛才說話的就是這兩個女孩,她沒有為難她們,她擋得住她們的嘴,擋不住天下的流言。


    婚紗是fl高級訂製,雙肩帶高腰束胸,一層層如煙似霧的細紗飄然垂落,輕盈飄逸,優雅清新,腰間一尾流蘇雪紗係帶,繡著細碎的蘭花,精致美麗。


    試衣間的大門被推開,蘇溫拎著裙擺走出來,江秋蘭一下愣住,上前拉住她的手,驚歎讚美:“我們溫溫真是漂亮的不像話。”


    不用任何妝容修飾,像畫中走來的人兒一樣,清靈出塵又優雅端莊,江秋蘭左看右看,忙去拿手機,要拍給李東商看。


    “媽,讓東商也過來,我想讓他看看。”


    蘇溫輕聲說,江秋蘭愣了一下忙點頭,當下打電話給李東商,蘇溫迴頭對服務生說:“麻煩,幫我把頭發也盤起來吧,待會請攝影師幫我拍幾張照片,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邊請。”


    李東商半個小時後才到,蘇溫還在化妝,江秋蘭拉他坐下,笑眯眯地說:“呆會注意點,別看呆了失態,讓人笑話。”


    又過了十分鍾,蘇溫才出來,長長的雪紗在地上拖拽,如霧鋪開,她手裏握著捧花,有點緊張地看李東商。


    李東商真的呆了,溫溫本就是盛極的容貌,不過稍一修飾,便有絕色惑人之態,這一樣清靈的禮服,映得她像不小心遺落人間的精靈。


    李東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不由走上前去,溫溫臉頰泛著淺淡的粉色,鼓起勇氣看他,小聲問:“好看嗎?”


    “好看極了,溫溫,我從來沒見過比你更好看的新娘。”


    李東商握住她的腰按在懷中,纖細柔弱,不盈一握,像她的人一樣,嬌弱的,要他用一生的疼愛來嗬護。


    攝影師過來準備,李東商愣了一下,蘇溫笑著說:“我想先拍幾張,所以才叫你來的,要是效果好,就訂這一套。”


    李東商笑笑,兩人拍了幾張,攝影師很滿意,養眼畫麵沒人不喜歡,他停下來翻看了下,笑著說道:“可以再親熱一點。”


    李東商愣了一下,蘇溫突然摟住他,他本能地低頭,她就那樣吻住他,眼中帶著羞澀的笑意,明明是溫馨美好的畫麵,她的眼淚卻突然落了下來。


    攝影師飛快捕捉到畫麵,對這張滿意得不行。


    “怎麽了?”


    李東商抬手擦去她的眼淚,滿眼的擔憂,蘇溫笑了笑,低頭說:“我太開心了,眼淚就自己往下掉。”


    “傻瓜,你開心的日子還有後麵呢,難道你想每時每刻都哭嗎?”


    蘇溫笑起來,抱了他一下迴過頭喊江秋蘭一起,江秋蘭開始不願意,被兩人一起拉過去,拍了一組溫馨的全家福照片。


    從試了婚紗,蘇溫似乎真的放下了,臉上也有了笑容,江秋蘭和李東商都放下心來,全心全意準備著婚禮。


    這天,江秋蘭到李成林那商量場地的事,蘇溫一個人在家,卻接到了杜宛的電話,杜宛的聲音冷厲冰寒。


    “蘇溫,你爺爺住院了!”


    市中一區醫院——


    蘇溫趕到的時候,病房裏擠滿了人,見到她都不約而同地噤聲,蘇晴坐在床邊,哼了一聲,轉頭繼續和蘇墨銘說話。


    蘇墨銘靠在床上,對蘇溫招了招手,蘇溫走到床前低聲叫了句爺爺。


    蘇墨銘坐起身,臉色蠟黃,他一直心髒不好,因為年紀大隻能一直保守治療,但也快要控製不住,現在不得不動手術,原本手術期還沒到,他卻氣得病情嚴重,躺到了病床上。


    “溫溫,不是我和你奶奶心狠,發生了這種事,沒有大戶人家會接納你的,趙家家世不錯,他父母很期盼這樁婚事,趙學文這孩子雖然這事做的糊塗,但也是因為太喜歡你,情不自禁才會惹出風波。”


    “你姑姑說你最近都在和李東商準備婚事了。”


    楊雅蘿冷笑出聲,對這個孫女的荒唐行為厭惡至極。


    “溫溫,李家是什麽樣的家世,李東商是多出色,你一清二楚,現在他肯要你是因為他還喜歡你,隻要喜歡就不可能不介意這件事,他身邊形形□□那麽多出色的女孩,動心不過是早晚的事,到那一天,你被嫌棄了,隻會更傷心,沒有尊嚴沒有保障,成為下堂婦,等到離婚的那天,你隻會被更多從奚落嘲笑。”


    “就是,東商那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


    蘇晴歎了口氣,慢悠悠地說:“東商這孩子,野著呢,我還是那句話,他娶你就是為了報複蘇家,你看看柔柔就知道了,我說溫溫,你也夠自私的,你嫁給他,你讓柔柔以後怎麽辦?”


    杜宛眼淚落下來,抬手擦了擦,哽咽著說道:“天下那麽多好男人,非要糾纏一個李東商,不顧蘇家顏麵,不顧柔柔的名聲,爸,這樁婚事你一定不能答應,太荒唐了!”


    蘇溫一直沒說話,蘇墨銘得不到允諾急得顯些昏厥過去,蘇文匆忙趕來,幾天不見他瘦了很多,蘇溫看到他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從前的期待。


    “她和李東商的婚事,絕對不行,不然婚禮上我們蘇家還有什麽臉麵?趕緊和趙學文結婚,把結婚證拍給媒體,堵了他們的口!”


    蘇墨銘氣喘籲籲,臉色發青,蘇文急忙揉他胸口,他瘦長的手抓在他手腕上推了一把,蘇文迴頭看蘇溫,沉聲喝斥。


    “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答應你爺爺!”


    蘇溫突然笑了一下,走上前去低聲說:“爺爺,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你不許我嫁,我不嫁就是,這樣說,你是不是心裏會很好過?”


    “你怎麽跟爺爺說話呢?”


    蘇晴怒斥她,霍地起身推了蘇溫一把,蘇溫靜靜地看著蘇文,漆黑的眼眸像幽深的古井,沒有生氣,沒有心酸,什麽都沒有,淡漠的毫無生氣,卻又透著一絲寒氣。


    她說:“爸,我答應了。”


    蘇文心底驀然一鬆,卻又像壓了什麽,細細密密的酸楚,他也不想同意溫溫和趙學文的事,想著先哄一哄蘇墨銘。


    他想著盡量哄著,哪怕是最後讓溫溫和趙學文先領了證,先讓蘇墨銘安心,當然,他不會讓溫溫受委屈,他會想辦法讓她們盡快離婚。


    “爸,你保重,我迴去了。”


    蘇溫隻留了這麽一句話,轉身離開醫院。


    李東商晚上加了班,到九點多才迴來,蘇溫抱著抱枕到他房間去,偎在他懷中,格外的溫順。


    “怎麽今天這麽聽話,主動跑我這來了?”


    “因為我很想你。”


    蘇溫在他胸前蹭了蹭,李東商五指在她柔軟的發間穿梭,聲音溫軟:“明天我要出差了,你乖乖在家陪著媽,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蘇溫點頭,好一會沒再說話,李東商以為她睡著了,正要將她放下,她突然收緊手臂輕聲說:“東商,你要照顧好自己。”


    李東商愣了下,笑著壓下身,臉埋在她肩側,柔聲說:“我不,我要你照顧我,一輩子照顧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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