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正因家庭的存在,人類社會最傑出的美德才得以創造、加強及傳承。


    麵對白沐琛的問題,劉凡旭居然無法肯定的給出答案。她抬頭看著他,許久她猛地閉上眼睛,緊緊抿著的嘴唇慢慢鬆緩,甚至勾出了一抹弧度,她輕聲開口,說道,“阿琛,你並沒有你以為的那般愛我,你做這麽多,不過是為了轉移bau的視線。”劉凡旭睜開眼睛,眼底旋轉著黑色的漩渦,她唇畔的笑意也變得冷冽妖冶起來。


    白沐琛一愣,隨機垂下眼眸低聲笑道,“這才是我認識的阿迦,我還以為你和那個麻瓜生活了這麽些日子,已近變得懦弱起來。”劉凡旭垂下睫毛,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開口說了另外一句,她說,“是什麽樣的人呢,值得你如此包庇,或者說他有著什麽樣的計劃,足以吸引到野心勃勃的你。”


    “野心勃勃,不敢當,阿迦,”白沐琛將手上托著的艾瑪小心放到劉凡旭手邊的貴妃榻上,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劉凡旭的臉頰,他勾起唇角,繼續說道,“我隻是覺得有趣,”他抬起的手指拂過劉凡旭的眉骨,聲音更加輕柔,“還有最重要的是,我能夠得到你。”


    劉凡旭看著他的眼眸,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她抬起無力的手臂,指尖劃過他的眼角,眯著眼睛,說道,“阿琛,你以為我是誰?”是的,你以為我是誰?或許你一開始確實混亂了我的思緒,但是我是劉凡旭,不是你幾句花言巧語就會任你擺布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劉凡旭這麽想著,也看出白沐琛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臉上的笑容一窒,抿著嘴唇站起身,退後了兩步,攤開手,說道,“難道不是嗎?你不能使用你引以為傲的魔法,也沒有足夠支撐你反抗的體能,你還剩下什麽,阿迦,一身傲骨還是一張不服輸的嘴?你已經成為了你嘴上說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你隻是還不願意麵對現實罷了。”


    “看起來確實是這樣呢,”劉凡旭輕笑一聲,抬頭看著白沐琛冷淡的麵容,繼續說道,“不過,阿琛,原來你的器量也不過如此,做到如此地步,說到底不過是看不慣讓我傲慢的所有資本,那麽即使你砍斷了我所有的反抗能力,又如何,阿琛,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劉凡旭依然是劉凡旭,永遠都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有任何的改變。”


    “說起來,那個人現在是不是也藏在這裏呢?”劉凡旭垂下眼眸,“無論是想要阻止我離開也好,還是強迫我也好,你僅僅隻是封住我的魔力,就足夠掌控我,但是你卻多此一舉的卸掉了我的體力,讓我隻能待在這件書房裏,不過是擔心我撞到那個人而已。說起來你在帶我進來時,刻意帶我轉遍整個房子的行為也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


    鼓掌的聲音在門邊響起,白沐琛眉頭一緊,他立刻看向門口那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厲聲道,“誰允許你進來這裏的。”男人並沒有踏進書房,他攤著手無辜的反駁道,“嗨,白先生,我沒有違反約定的,你看我並沒有進去。”


    這種明顯打擦邊球的行為,讓白沐琛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他眯著眼睛眼看就要發作。劉凡旭卻心情很好的看向門口那個同樣囂張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的衣著得體,舉手投足間也帶著刻入骨髓的優雅,再加上他說話的腔調,劉凡旭微笑著,開口說道,“先生是英國人?”


    “是的,小姐。”男人微微躬身,行了個紳士禮,他的樣貌很一般,是屬於那種站在人堆裏絕對不會被首先發現的那種普通人,但是他的氣質卻又是那麽的奪人眼球,似乎無論是在哪裏他都有成為焦點的領導力和吸引力,這是屬於他的人格魅力。


    “真是失禮,作為一個紳士,我居然忘記了自我介紹,那麽,”他再次頷首行了個宮廷裏,“在下詹姆斯莫裏亞蒂,請問小姐芳名?”


    劉凡旭微笑著與他虛與蛇尾,她知道這會讓白沐琛不高興,但是既然他樂此不疲的挑戰她的底線,那麽她也不用再考慮他的感受。說到底,他利用的不過是她對初戀的懷念,除此之外,她對他沒有任何足以讓他憑借挾持的理由。


    而現在,在一連串的變故之後,她對他僅剩的情懷也被消磨殆盡,說到底,他高估了他在她心裏的地位,也用錯了對待她的方法。如今,她對他們隻剩下防備。


    因為有第三個人在場,白沐琛並不像剛剛那樣多話,他沉默的時候居多。這正好,因為劉凡旭此時甚至不願意正眼看他,她懷裏抱著艾瑪,此時這個小家夥仍然昏睡著,它被白沐琛施加了雙重製約。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再將她限製在這間書房,劉凡旭的身體也漸漸恢複了正常,她用毛毯裹著艾瑪,極其小心的迴護著這個既是家人又是朋友的存在。


    大概是對自己施加的製約和周圍法陣的效力太過自信,白沐琛不再限製她的自由,她可以在這片區域裏自由活動。而他則和詹姆斯莫裏亞蒂迴到他們商議事情的密室,繼續計劃著什麽。


    劉凡旭對那些計劃毫無興趣,她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脫身。她被囚禁的夠久了,這段時間不僅瑞德在尋找到她,恐怕就連導師也得到了消息。劉凡旭低頭看著艾瑪緊皺的眉眼,將她抱得更緊,艾瑪了解她正如她了解艾瑪,在她無助的時候,她必定第一時間尋求了斯內普教授的幫助。


    而斯內普教授也必定用了最激烈的藥引促使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魔力和體能,說到這裏,劉凡旭勾起唇角。她狀似漫不經心的超左前方的花園走去,如果白沐琛極力模仿她的老宅,那麽這裏也應該有一片藥園才對。


    對魔藥一竅不通的白沐琛自然不會知道,他複製的藥園裏有什麽奧秘。當然這副改良的藥引要建立在她已經完全分析出法陣構造的基礎上,而且在使用過這幅藥引之後,她會在未來的一個月內失去魔力。這就是代價,能量守恆等價交換。


    最後剩下的問題就是,她該怎麽在白沐琛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熬製魔藥呢?不僅如此,熬製魔藥也是需要魔力的,如今她一絲一拿的魔力都使不出來。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呢,這麽想著,劉凡旭勾了勾唇角,蹲在藥園裏,腦子裏飛快的掠過各種魔藥配方。


    瑞德這邊並非毫無進展,因為考慮到兇手另有他人的可能性,他們在查證過所有的記錄之後,鎖定了一名嫌疑人。值得慶幸的是,這名嫌疑人是個普通的沒有魔力的麻瓜,不幸的是,他們在對他進行抓捕的過程中,這個人在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之後,就畏罪自殺了。


    線索中斷,他們甚至無法確定這件案子是否有更大的內&幕。如今,兜兜轉轉,他們似乎又必須迴到最初的案發現場。事實上斯內普教授和德拉科馬爾福始終沒有離開那片區域,也正是因為有他們守著,瑞德才跟隨bau重新投入到對兇犯的側寫當中。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對劉凡旭所信任的這個長輩深信不疑。


    隻是案件似乎從表麵上看來已經告一段落,施特勞斯已經在不停地催促bau迴去fbi總部交差。盡管他們堅持這件案子並沒有結束,但是他們卻無法向上司遞交有力的證據。瑞德痛苦的沉默著,他無法阻止霍奇他們迴去,他隻能選擇自己留下來尋找。但是他知道,他的小夥伴兒們不在,他會失去很多支持他的精神依托。在劉凡旭沒有在他身邊的時候,這些夥伴是唯一能支撐他堅持下去的依靠。


    好在,在他來到森林裏的時候,還有斯內普教授和德拉科馬爾福‘陪伴’他。瑞德抽了抽嘴角,他實在找不到更加合適的詞匯來形容此時他們之間的狀態,姑且用這個充滿愛和正能量的褒義詞來代表吧。


    他們在這片森林裏僵持了半月之久,某一天的清晨,霧氣特別重,幾乎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一大早,瑞德和馬爾福從魔法帳篷裏鑽出來,卻不見斯內普教授的身影,這在近段時間以來已經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最初,瑞德和馬爾福還會為此焦急尋找一番,但是現在他們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瑞德曾經好奇的問過馬爾福,但是顯然連他這個教子也不清楚斯內普的用意。馬爾福沮喪的爆料道,這個世界上能夠猜到教父心思,並且不會拍到馬腿的人,隻有劉凡旭,就連他這個教子都要靠邊兒站啊靠邊站。


    聽他說的鬱卒,瑞德也隻是抿嘴笑了笑,沒有妄加評論。馬爾福看他這幅不願得罪劉凡旭也不願得罪教父的‘懦弱’模樣,連聲哼哼哼。瑞德看的好笑,似乎在這裏野營的這段日子,馬爾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貴族形象。就在兩人你來我往準備例行公事的履行今天的日常胡侃的時候,從濃霧中傳出一陣氣促沉重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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