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命中注定,我們無法獨自找到人生真諦,需要和愛的人一起。


    “斯潘塞,你是不是餓了,所以才會聞到全麥麵包的香味?”劉凡旭的眼神有些慌亂,她有預感,瑞德已經開始懷疑,即使他現在沒有直接揭穿,也不過是想要等待她主動開口解釋。她吐出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她抬起頭,瑞德隨著她的動作低頭,兩人在灰暗的黎明晨光中眼波糾纏。她動了動嘴唇,聲音忽然變得幹澀“斯潘塞,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這些,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害怕你會因此離開我,所以我——”瑞德忽然收緊雙臂,他低頭含住她的嘴唇。她的鼻尖被瑞德的顴骨壓得酸痛,她的睫毛蹭著瑞德臉上的皮膚,她的嘴唇被瑞德啃吻的刺痛。劉凡旭的唿吸越來越急促,胸腔裏的氧氣似乎隨著交纏的唇舌一起被抽離,空氣變得稀薄,她下意識的抬手環住他的頸背,想要推開他卻又把他抱的更緊。


    劉凡旭被中午刺目的陽光照醒,她顫抖著眼皮,睜開酸澀的眼睛,腦海裏混沌一片,唯一的印象似乎是記得昨天睡覺前有拉上窗簾。當眼前的朦朧褪去,她清楚地看見艾瑪一臉興奮的站在床前,一副等待她起床隨時為她服務的模樣。這樣熟悉的場景,讓她的心頭一顫,仿佛又迴到在老宅的每天清晨。她恐懼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難道說,和瑞德的一切都隻是場夢境嗎?她絕望的抖動著嘴唇,就在她正要跳起來查看身後的瑞德是否還在的時候,他的手臂越過她的身體,從她的腋下伸到她麵前,摸索著握住她的手。她的後背緊緊貼合著他的胸膛,兩人肢體交纏的依偎在一起。她終於放鬆了下來,看著交握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分不清你我的兩隻手,她的眉眼舒朗畫出一抹動人的甜蜜微笑。


    “主人,您和先生要用餐嗎?”艾瑪恭敬地鞠躬,劉凡旭眼角一抽,忍不住捂臉抱怨道“艾瑪,你昨晚沒有離開嗎?”艾瑪激動地搓著手“艾瑪怎麽會在主人沒有明確命令的情況下離開,這是擅離職守。”劉凡旭將臉埋在她和瑞德交握的手下“你居然聽了我的壁角,艾瑪,你!好吧,我暫時不想用餐。”瑞德忽然湊近親吻她的後頸“阿迦,你在和誰說話?”顯然他也才睡醒,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她正要開口解釋,卻感覺到瑞德已經貼著她的背支起了上半身,緊接著就是急促的抽氣聲,隨後是一陣混亂的咳嗽聲。她連忙轉過身,幫他撫順著胸口“嗨,斯潘塞,你沒事吧?艾瑪,去拿杯水。”艾瑪歡快的應了一聲,然後‘啪’的一聲瞬間消失然後又是‘啪’的一聲出現在廚房。


    瑞德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甚至忘記了咳嗽。劉凡旭也不再撫順他的胸口,而是改用手擋住臉,哎呀,她家艾瑪真是越來越蠢萌了,明明隻有十來步的距離,還非要在瑞德麵前炫一把幻影移形。“嗨,阿迦,你剛剛叫了艾瑪對不對?”瑞德猶豫著開口,而這時艾瑪端著杯子再次幻影移形到他們床前,將水遞給他,瑞德禮貌的接過杯子,眼底的震驚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興味“謝謝。”艾瑪激動地熱淚盈眶,她攥著一雙手,歇斯底裏的尖叫著“謝謝?先生在說謝謝,先生是主人之後第二個對艾瑪這麽好的人。難怪主人會選擇您做她的丈夫——”眼看她的情緒就要失控,劉凡旭立刻開口“艾瑪,先生要洗澡。”聽到主人開口,艾瑪立刻停下尖叫,她恭敬地一鞠躬,再次消失不見,劉凡旭相信她是幻影移形到了浴室。


    瑞德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然後俯下身,手臂支在劉凡旭的兩耳耳側,他低頭注視著劉凡旭,表情溫柔“嗨,我原來娶了一個女巫,一個真正的女巫。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他湊近親吻著她的嘴唇“那麽,你也是會魔法的對嗎?哦,是的,其實你已經透露了那麽多,我甚至讀過那些你放在屋子裏的各種和魔法相關的書籍,還有你提到過的魔藥。”她微笑著迴吻他“你不會害怕嗎?斯潘塞,我是說,我是個女巫,是個在很多童話故事裏代表著邪惡的女巫。”瑞德聽到她的話,輕咬了下她的嘴唇“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都是怎麽迴事,既然巫師真實存在,那麽就會和普通人一樣有著一套完備的生*係,無論是何種形態的社會剪影,都存在著善與惡,這是不可避免的。”劉凡旭輕笑出聲,她抬起雙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眼神專注的凝視著他充斥著愛意的棕色眼睛“你說的對,斯潘塞,你總是對的。”


    “才不是,你之前明明有好幾次都在試圖告訴我真相”瑞德沮喪的和她額頭貼著額頭“卻都被我傻乎乎的當做是玩笑敷衍過去。”劉凡旭搖搖頭“那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下定決心告訴你,事實上,如果不是昨晚,不,是今早說漏了嘴,我仍然會猶豫不決,會反複設想究竟在何種時機下告訴你最恰當。”瑞德重重親吻了下她的嘴唇“感謝我的新婚之夜”聽到他的話,想起失言後兩人做過的事情,劉凡旭的臉色像是傍晚時分的晚霞,緋紅一片。瑞德滿意的正要開口,艾瑪的聲音再一次打斷了他們“主人,先生,熱水放好了,你們是要鴛鴦浴嗎?”劉凡旭推了推瑞德,堅決的迴答“艾瑪,謝謝,你可以迴去了。”艾瑪望著劉凡旭的眼神依依不舍“好的......”她深深一鞠躬,慢吞吞的幻影移形。


    劉凡旭確定她是真的離開後,這才鬆了口氣“斯潘塞,很抱歉,艾瑪隻是太久沒有看到我了,所以有些恐慌,她其實是非常懂禮貌的姑娘。”她擁著被子坐起來,眼神四顧,尋找著不知道被扔到哪裏的睡衣“嗨,斯潘塞,我想知道你把我的衣服扔到哪裏去了。給個提示好嗎?”瑞德金棕色的頭發蓬亂成一團,他抓了抓頭發,坐起身伸出雙臂,自她身後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裏,他側頭親吻她嘴唇貼著她的鬢角,眉頭卻緊緊鎖在一起“阿迦,告訴我,那個把你挾持到森林裏的兇犯也是個巫師嗎?”


    “曾經是。”劉凡旭垂著眼簾,眼前是瑞德緊鎖著她的手臂,她吐出一口氣,向後貼靠上他的胸膛,溫熱的皮膚相互貼慰,曾經體會到的刺骨冰冷也隨之遠去。她微微側頭,臉頰貼著他脖頸“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中間牽扯到魔法界的政&局,還有我們這些貴族的處境。”瑞德抿了抿嘴唇,低聲問道“不能說嗎?”她搖搖頭“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起。”他的表情不再緊繃,鬆緩了許多“就從你為什麽會選擇跟他離開說起吧。我假設你有很多種方法可以甩開他,哪怕他是個巫師。”


    劉凡旭輕笑“你對我真有信心。”她低頭看著瑞德的手臂肌理“不過,你說得對,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開端。他衝進來朝其他人開槍的時候,我沒有第一時間製服他,是因為我害怕暴露自己。麻瓜界有麻瓜界的法律,魔法界同樣也有魔法界的法律,我不能在公眾場合對一個麻瓜使用攻擊魔法。”瑞德蹙眉“麻瓜,是對不會魔法的普通人的稱唿嗎?”


    她點點頭“是的,或許你以為這沒什麽,因為我是在救人。但是,在現如今的魔法界,整個局勢非常緊張。戰爭雖然結束了很多年,但是貴族和平民的利益仍然無法調和。我們都在努力維持著一個易碎的和平局麵,這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被打破的假象。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巫師,魔法部隻會低調的給在場的麻瓜們一個記憶修改咒。但是我是一個貴族族長,那麽這就很可能讓事態上升到一個無法控製的局麵。很抱歉,斯潘塞,我真的不能因為幾個我根本不認識的麻瓜,就讓整個斯萊特林陷入到一種更加難堪的境地。我不能讓導師一心維護著的斯萊特林,在已經得到和平的今天,毀在我的手上。”


    “......”瑞德眨掉眼中的淚意,抱緊劉凡旭。他無數次的猜測過,她的過去發生過什麽,她的過去經曆過什麽。那究竟是些怎樣的過往,才會讓她以那樣一種狼狽的方式,逃離過去的生活。現在,他知道了,卻更加難過,因為他知道他無法幫助她。


    她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我隻能讓那些無辜的麻瓜避開要害,在救護車趕到之前不會丟掉性命。然後,我對他用了攝神取念。”瑞德皺著眉說道“攝神取念,就是那道據說可以讀取對方思想的咒語嗎?”


    劉凡旭搖搖頭“那一頁空白處我記得有做標記的。”瑞德點點頭“是的,我看到了,你否定了書上的解釋,你說它闡述的是完全錯誤的概念,你認為思想是無法讀取的,能看到的隻有被施術者當時呈現出來的記憶。”她微笑“是的,這道咒語能影響被施術者,讓被施術者眼前呈現出施術者想要知道的記憶畫麵,從而得到施術者想要知道的信息。但是這其實是可以做假的,如果被施術者善於運用高超的大腦封閉術,那麽呈現給施術者的畫麵,很可能是被施術者精心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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