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當那輪紅ri落下西方的地平線,王軻抱著一本書籍返迴到別墅。


    這些天,李若溪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同樣也沒有讓王軻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對於這種情況,王軻自然是樂意。


    不過,剛剛踏進別墅一樓大廳,王軻便看到心力交瘁的李若溪,絕美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的蒼白,窩在大廳柔軟的沙發上愣神,連自己進入別墅大門,她都沒有發現。


    遲疑片刻,王軻舉步走向李若溪,她畢竟是自己的老板,身為保鏢,自己沒有時刻保護著她,這已經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果迴來還不和她打聲招唿,這也太不懂事了。


    “老板,你迴來了?我看你麵sè不太好,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王軻走到李若溪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才開口問道。


    李若溪迴過神,看著王軻那淡淡的笑容,頓時鼻尖一酸,這些ri子以來,她機會沒有都會接到家族的逼迫電話,甚至連從小一直寵愛她的父親,都打電話過來[ jing告她,如果她不同意家族對她的安排,就會收迴她所有的權利和財產,讓她寸步難行。


    深深吸了口氣,李若溪快速壓下心頭的委屈,半分鍾後,才開口說道:“後天跟我去公司吧!家族的人要過來和我談判,我希望你到時候保護我。”


    王軻聳了聳肩膀說道:“沒問題,這是我的職責。”


    李若溪看著王軻的神情,猶豫片刻後,才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會違逆家族的意思,從家裏逃出來?並且要和家族的人對抗?”


    王軻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我是很想知道,畢竟人人都是好奇心,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的老板,我沒有必要一定要八卦到底,如果你願意說,我洗耳恭聽,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隻負責對你保護。”


    李若溪幽幽一歎,雙腳盤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柔軟的靠枕,滿臉苦笑的說道:“算了,反正你是要知道,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現在我就告訴你吧!”


    “其實我之所以逃出來,我因為家族給我安排了一個結婚對象,一個家族實力比我的家族更雄厚的家族繼承人,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紈絝子弟。那個家夥如果優秀,我也就認命了,可是他和我當初在一所大學上學,可謂是名聲狼藉,壞事做了無數,那種垃圾我怎麽會同意嫁給他?”


    李若溪說了幾句話,胸口便有了小幅度的起伏,顯然她的心中充滿了怒氣。


    “所以,你就違抗家族的命令,跑到昌吉來算是逃婚?”王軻疑惑道。


    李若溪恨恨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就是逃婚,也是抵抗。我不是他們手中的棋子,我為什麽要成為家族聯姻來謀取利益的工具?我有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我必須自己掌控。”


    王軻點頭歎道:“包辦婚姻害死人啊!你做的不錯,而且我覺得你很有勇氣。為了家族的利益,就要犧牲家族的兒女,這種家庭真是令人心寒。”


    李若溪的臉sè變得格外-yin沉,沉默好半晌後,才苦笑著說道:“不管怎麽說,後天談判的時候,都需要你保護我了!我的那個家族,我太了解不過,他們如果見我堅持抵抗,或許會動粗把我給強行帶迴去,我不能跟他們迴去,否則我再想逃出來,那可就千難萬難的。”


    王軻點頭說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從你這裏獲得薪水,就會做好我應該做的事情,還是那句話,除非我被打的爬不起來,否則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的。”


    李若溪沒有再說什麽,穿好拖鞋,把手中的靠枕放迴原處,站起身走向二樓的樓梯處。


    王軻看著李若溪那單薄並且略顯孤寂的背影,心中暗暗一歎,此時此刻的她,想必心中一定不好受吧?被自己的親人逼著,為了家族的利益而嫁給一個垃圾,這種痛苦一定在折磨著她。


    身在豪門深四海,她們這種家族,或許利益才是排在第一位吧?


    突然間王軻覺得李若溪很可憐。自己家裏沒錢沒勢,但是家庭卻能夠帶給自己溫暖的感覺,而李若溪的家族家大業大,相對來說那種親情,卻是那麽的薄弱。


    人,各有各不同的命運,對於李若溪,王軻除了覺得她可憐,也隻能盡量的保護她的安全。對於她家族的事情,自己終究隻是個外人,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第二天一早,王軻來到自xing居後,便看到櫃台裏的趙門豐,正喝著香茶,看著手裏的書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轉頭看了眼貨架上的那個報廢了的法器木魚,王軻大步來到趙門豐麵前,開口說道:“趙老,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趙門豐眼神中浮現出一絲驚訝,好奇的抬起頭看著王軻問道:“什麽事?”


    王軻說道:“我想買店鋪裏的那個法器木魚,趙老您能不能把它賣給我?價格您說。”


    趙門豐的視線,一瞬間落在法器木魚上麵,隨後又迴過頭看了看王軻,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買的話,二十萬。不過我可要提前告訴你,如果你買走的話,再想轉手賣點,那你最好還是別有這樣的心思,因為那件木魚法器的價格,也就在二十萬左右,即便是有人給你更高的價格,也不會超過二十一二萬,這其中根本就沒有多少利潤。”


    王軻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趙老您鑒定後給出的價格,我還是懂的。”


    趙門豐眼底流露出疑惑之sè,疑惑道:“既然你懂,那你為何還要買它?”


    王軻並沒有把自己吸收掉法器木魚裏麵蘊含靈氣的事情告訴趙門豐,因為這是他的秘密,他並不想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出去,所以他把昨天就想好的借口說出來:“我想收藏一些珍貴的法器,以後既然我要在古玩、法器界混下去,手裏應該有些珍惜的好東西,錢不是問題。”


    趙門豐聽到王軻這麽說,也沒有再多加詢問,王軻有他的想法,自己也不能因為他跟著自己學習,就不願意把東西賣給他。


    “我把我的銀行賬號給你,等你上午學習完後,就把那件木魚法器拿走吧!順便下午把錢匯入我的賬戶就行了。”趙門豐淡淡說道。


    王軻答應一聲,猶豫了一下,才湊到趙門豐身邊低聲問道:“趙老,如果那件木魚並不是法器,而是古董的話,它的價值是多少?”


    趙門豐被王軻的問題弄的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思考一番後說道:“差不多在六萬左右吧!”


    王軻微微點頭,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麽說來,自己昨天吸收掉木魚法器裏蘊含的靈氣,就相當於毀去十四萬,自己還能夠迴收六萬塊。


    昨天晚上他修煉完畢,把所有消耗的真氣補充迴來後,發現他的真氣數量的確有不小的提升,比他修煉一個月提升的修為還要多。


    中午學習完畢,王軻直接帶走報廢了的木魚法器,在一家古玩店,王軻正如趙門豐說的,把這件報廢了的木魚法器,但依舊是古玩的木魚賣了六萬塊。


    在往趙門豐的賬戶裏轉過去二十萬,然後又把六萬塊存入銀行賬戶裏後,他的銀行卡裏還剩下十五萬五千塊。


    猶豫了一下,他又給家裏匯過去五萬五千塊,並且給父母打了個電話,編了個故事,就說是因為幫了老板一個大忙,談成一筆重要的生意,老板給了他五萬多快的獎金。


    下午時分,王軻混跡在古玩交易市場,不斷從一家家攤位上挑選著東西,如果發現感覺不錯的東西,他就會使用異能眼,查看一下是不是法器。


    他現在即便是修為有了極大的進步,但異能眼使用的次數依舊是每天不能超過三次,帶著希望的心,結果卻是失望而歸,三次使用異能眼,可結果都是相同的,他看好的東西,結果都不是法器。


    這種情況,讓他失望之餘也暗暗感歎,這古玩交易市場那麽大,可是真貨卻真是沒有多少啊!


    返迴到別墅,王軻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便是第二天要跟著李若溪去公司,和她家族的人進行談判,而上午的時候,他隻顧著跟著趙門豐學習,忘記把明天上午不能去自xing居的事情告訴他了。


    伸手掏出手機,王軻撥通的趙門豐的手機號碼。


    此時的趙門豐,正在自xing居二樓的臥室裏翻看著一份資料,這是他準備明天上午教導王軻的內容,雖然他學富五車,但是教導學生的之前,他必須捋順思路,循環漸進的傳授。


    接到王軻的電話,他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之sè,接通後平靜的問道:“王軻,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


    王軻恭敬的說道:“趙老,我明天上午有事,不能到自xing居跟您老人家學習了,所以我想跟您請一天的假。”


    趙門豐說道:“沒事,你有事情便去忙吧!”


    王軻又和趙門豐在電話裏聊了幾句,便掛掉電話。


    明ri複明ri,明ri何其多,我生待明ri,歲月成蹉跎。


    歲月經不起浪費,人生苦短,王軻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即便是明天要跟著李若溪去公司談判,他也不會浪費晚上的時間,翻看著關於古玩和法器的書籍,聚jing會神學習兩個小時後,才拿起打印紙,開始死記硬背上麵的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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