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見狀無法隻得應戰,但又不好完全撕破臉皮彼此廝殺一翻,畢竟自己還要留下來找機會拿到麒麟血,因此她便不經意間使出了針花灸葉手與狄豹周旋。

    章恆見狀生怕玉兒吃虧,也顧不得許多強身便要上前助戰玉兒,但步子還未邁開卻一把被阿呆拉住,阿呆衝他搖搖頭說:“狄師兄可以應付,不用擔心。”

    章恆一聽苦笑不得,我哪裏是要幫助你狄師兄啊,我是要幫助玉兒,但被他一阻攔,反倒不好硬上,隻得一旁觀看,但見玉兒有危險便要出手相救。

    可看了半日,卻發現玉兒數日之內竟然功夫大長,可謂一日千裏,他曾見過狄豹與她交手,二人武功不相上下,若生拚硬打起來,玉兒作為女兒身多半便會吃虧,可如今的玉兒儼然脫胎換骨一般,整個換了一個人一般,她不知是十分自信,還是故意要激怒狄豹,反倒背起手來,隻靠靈活多變的步伐和他周旋,饒是如此,那勇猛的狄豹竟硬是沾不得她的身,隻見狄豹使著一路八步崩拳,兩隻鐵拳圍著玉兒上下翻飛,虎虎生風,看得人心驚膽顫,可玉兒卻如同閑庭信步一般,隻見那靈活的身影閃轉騰挪,每每見已經被狄豹的鐵拳打中,卻見她身子一抹,那鐵拳便擦身而過,好不驚險,看的章恆的心糾正一個,而玉兒卻又每每總能絕處逢生,有驚無險,雖然縷縷被逼得似無退路,卻又總能化險為夷,置之死而後生,時間一久章恆便看出玉兒使出的乃是一套極其高超的功夫,自己雖然不識得,但也知道是一門非常高超的武功,隻是她何時何地學來了這麽一套厲害的功夫?玉兒雖然險象環生,但終究不會有什麽事情。章恆心也就慢慢放了下來。

    可時間一久章恆便覺不對,為何隻見玉兒一味退縮卻不見進攻,對了,定是她不願再和鑄劍穀的人翻臉,所以才一味忍讓,可看狄豹的架勢不把你打倒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你這般一味躲閃,隻是不進攻如何能行,不免又開始擔憂起來。

    而那狄豹打久了,見隻是打她不中,心中早就憤怒不已,手上加勁,拳出的更有力了。開始之時他用拳還有三分顧忌,留有後招,不至使拳過老,給對方留下空擋,可時間一久見她隻是躲閃,便料她定是不敢還手才會如此,如此一來心中更加又欺生的念頭,仗著在自家地盤,加上時間一長便忘了防守的事,隻是一味猛撲猛打,不免便是處處空擋。

    恰在這時,玉兒看準一個空擋,抬起一腳正中狄豹前胸,狄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這一來狄豹始料未及,一摔之心立時心中怒火更甚,爬將起來便要再來相戰,突然一個聲音喝道:“住手!”

    狄豹迴頭一看真是郭山青,立馬收了拳低頭立在那不敢再動:“師傅、、、”

    “混賬東西,竟對客人如此無禮,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還能站得起來,還想動手!”郭山青對狄豹一陣痛罵,而後衝李玉道:“李姑娘得罪了,都怪我教徒無方,多有得罪之處,乞望不要掛在心上才好。”

    玉兒卻微微一笑道:“郭穀主客氣了,我和這位仁兄恐怕有點誤會,談不上見怪不見怪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了。”

    沒想到郭山青卻說道:“何談誤會不誤會,都是這斯魯莽無禮,得罪姑娘了。”說完又衝狄豹吼道:“還不向李姑娘賠禮道歉!?”

    狄豹一臉的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師傅的命令,隻得十分不情願的拱手說了聲:“對不住了!”

    玉兒笑道:“好說!好說!”

    郭山青道:“還不下去!”

    狄豹連忙氣衝衝的走了,白一風也跟了過去。

    郭山青見二人走遠,又對眾人說道:“你們也先下去吧,我還有話要和李姑娘說。”

    眾人聞言隻得起手告辭,章恆本不想離開,卻一把被阿呆拉走了。

    見眾人走遠,郭山青對玉兒道:“敢問姑娘師承何人?”

    玉兒心中納罕,沒想到她誤會問起自己的師傅,“不敢相瞞,我隻是隨父兄學些拳腳,並無特地拜過師傅。”

    “是嗎?”

    “這是自然,玉兒不敢欺瞞穀主。”

    “那這套針花灸葉手你又是從哪裏學來,休要告訴我李將軍於千軍萬馬之中還要使用這套功夫殺敵吧?”

    “這、、、、、”玉兒一時語塞,未曾料到她竟識得這針花灸葉手,但這針花灸葉手早就聞名江湖,就算他識得也不為怪,“奧,原來穀主是說的這針花灸葉手,是不相瞞,我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學了些皮毛,而我也答應傳授我武功的人絕不將她的姓名透露於人,所以還望穀主見諒。”

    “奧、、、、及如此我也不便強人所難。”

    說到這,又說了些閑話,便送玉兒迴住處不說。

    且說章恆隨了阿呆、郭繼和紫衣人來開劍客堂,穿過個月形門,正走間,那紫衣人看了眼章恆,似不曾相識,便警覺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我重未見過你?”

    章恆一個愣怔,不知該如何迴答,正左右為難之際,小郭繼連忙上來說道:“他是我新找來的書童,叫、、、叫、、、、”突然看到身邊的灰灰,隨即說道“叫阿灰。”

    “阿灰?”

    “對,對,我就是公子心找來的書童,阿灰。”

    紫衣人一臉疑惑的看了看章恆,又對郭繼說道:“公子不是又阿呆貼身照料嘛,為何又找了新人。”

    郭繼道:“阿呆力氣雖大,可笨手笨腳的,怎麽照顧我啊。怎麽?本公子身邊多添個仆人還要向你劉總事匯報嗎?”

    那紫衣人說道:“這阿呆笨手笨腳,是有些不靈光,可也是為了公子的安全著想,既然公子身邊想添個靈活的使喚人,隻要跟劉十三講,定會給公子找個即勤快又機靈的人手,而且安全可靠,隻是不知公子從哪裏找了這麽個人來,若是穀主問起,我也不好迴話。”

    “什麽迴話不迴話的。我說要了,爹他能不答應嗎。又什麽事本公子擔著!”

    紫衣人見他話說道這份上,也就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點頭稱是。

    章恆見了,提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可正在這時,卻隻覺左肩一陣劇痛,人便一下飛了出去,摔處數丈遠,撞在一棵樹上方才落地,劇痛之中迴頭一看,隻見那黑臉狄豹正氣洶洶的站在那裏,衝自己怒道:“好小子,沒想到你竟然也混了進來。老子正沒處找你算賬呢,你竟送上門來了。”

    說完幾步來到章恆跟前,擄袖子就將章恆一頓好打。

    原來狄豹、白一風二人並未走遠,他們還有事要向師傅稟報,就立在不遠處等待師傅。那狄豹被玉兒踢了一腳,又被師傅一通罵,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正在怒不可遏之時,抬頭看到了章恆,猛然間以為自己看錯了,穿著本穀弟子的衣衫,但仔細一看,不是那狡猾可惡的臭小子還有誰。因此更不答話,上去一腳將章恆踹飛,而後上前就要一頓好打。

    郭繼立時便看不過去,上前攔在章恆麵前道:“狄師兄,你為何無緣無故要打他,他又不曾得罪你!”

    “不曾得罪?得罪大了!要不是這臭小子,謝師弟的招子也不會被人給毀了。我告訴你,你不要攔著我,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

    “你不能打他,再打他我就告訴爹去!說你隨便亂打我的仆人!”

    “仆人?”這時白一風發話了,“公子,我勸你還是稍安勿躁的好,師傅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你將不三不四的人帶進穀來,到時挨罵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郭繼聞言一臉無奈,他知道郭山青最是寵愛於他,甚至是溺愛的程度,可正是由於過分溺愛,才會愈加擔心他的安危,因此嚴令他不準隨便接觸穀外之人,平日他百般胡鬧也就罷了,可若是隨便接觸外人就定然要對他大加責罰,毫不容情,因此白一風最知道他的軟肋,幾句話出口,便讓他無言以對,隻得退讓開來。

    狄豹見狀,更不停留,上前一頓暴打。章恆本就體弱,被他一腳踢飛,哪裏還有還手的餘地,隻能倒地任人魚肉。而狄豹身大力猛,一對鐵拳更是威力無比,這一頓拳腳下來,就是一條硬漢也要被他的非死即殘,何況是章恆。

    正在此時,自月形門走出一人,對他們喊道:“白師兄、狄師兄,師傅要你們速速去刀膳堂見他,有事找你們。”

    狄豹聞言隻得收了手,而後又狠狠踢了兩腳,對紫衣人說道:“劉總事,這小子壞的恨,先把他押到水石窟裏,等我有空慢慢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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