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全然落空,問:“你對玲子,做了什麽?”


    “我能對她做什麽啊?”程媚一臉單純的看著我,說:“親愛的妹妹,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啦,隻是你別有用心在前,那就不能怪我咯......”


    程媚的這幅嘴臉,讓我心裏更是有種不好的預感了,重複著一字一句的問她:“你到底,對玲子做了什麽?”


    “這做不做什麽的,不都取決於你嗎?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現在和你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該你留在手裏的東西,那你就最好別留下來,這不大家都好嘛?”程媚得意洋洋的看著我說。


    那天晚上的程媚,是親眼看到了玲子把我帶走的,她自然知道多娜不願意蘇墨辰失去理智的把我給弄死,當然事後也清楚了玲子不是把我帶去了白墨恆的那。


    所以她才會安排人在玲子家門外等著我,計劃這麽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把我從街上給名正言順的帶來阜南醫院。


    她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磨滅掉我身上的證據,另外還想要拿走我手裏,那天給她看過的她進去到別墅的證據。


    這麽說來她就是在乎這些證據的,這些東西是能夠實實在在的,給她造成恐懼和威脅的。否則她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把我帶來,還去找了玲子!、


    我忽然不再說話了,仔細的打量著程媚的神態,心裏多少又有了點底了。聽她說話的語氣,我感覺她大概是,還沒有對玲子做什麽吧?隻是用來威脅我,要把我底褲交給她而已。


    如果我著急的繼續問,程媚肯定就會覺得自己成功的威脅到了我。可是我忽然就這麽不吭聲也不再看她,她一時間多少有些慌亂了,繼續加大威脅我的語言說:“玲子在那種情況下救了你一命,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她......”


    程媚的話沒說完,留給我思考的餘地。


    我抬起頭來,帶著玩味的看了她很長時間,才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就沒了底褲,你是不是依然認為我是在撒謊?”


    我想過的,程媚不是一個磊落的人,我不能保證如果我交出來她想要的東西,她就會就此放過玲子。所以在什麽都沒有確定以前,我還是盡可能的繼續和她周旋,而不會很輕易的就這麽給妥協了。


    但是我說完這個話,程媚馬上就接了過去,說:“當然,不會相信!何恩露,我直話給你說了吧,你和蘇墨辰的什麽所謂的計劃,墨辰都已經告訴我了。現在我也不擔心你有什麽證據,就算你有也沒用!”


    “既然沒用,那你又是何必......”


    我後麵的半句話還沒有說完,程媚再次上前兩步,坐在我滿是血跡的床上,說:“是,我大可不用再管你那有什麽證據不證據的,但是墨辰說了,這些東西必須都要拿迴來!”


    蘇墨辰說了,這些東西必須要拿迴去?


    嗬嗬。


    蘇墨辰啊蘇墨辰!


    我真的好像要挖開你的心好好的看看,你的心裏到底都裝著什麽啊?不是在我麵前說的好好地,你曾經在公海上是將計就計嗎,不是說的好好得你不會相信這個人就是喬安怡嗎?


    為什麽她在你麵前那麽是失控了一次,你就推、翻了你以前所有的想法?難道你真的,就這樣被這個誰都知道,是程媚不是喬安怡的女人,給徹底的蠱惑了嗎?


    那你所謂的,智商呢?


    不僅如此,你還要給程媚創造條件提供醫院,讓她來拿迴去那些,我們兩配合後才有的證據!這不是等於,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


    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麽啊!


    我到現在,似乎真的找不到理由去相信,蘇墨辰又在進行一場跟公海一樣的,所謂的將計就計的什麽計劃。畢竟那天晚上,我是真的差點被他掐死!


    可我更是沒有辦法去接受,蘇墨辰就這麽......


    也許我的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情緒,讓程媚看到了一絲希望,她趁機要挾我繼續說:“何恩露,你因為大腦長期的缺氧,有可能造成短暫的神經錯亂。如果你確定接下來的日子,不想要去到神經病醫院的話,那麽你現在最好乖乖地......”


    “程媚你有完沒完啊?”我有些憤怒的提高了聲音,說:“你是不是就會這點兒把戲來的?好啊,那我還就真的告訴你了,這次不管你把我送到哪兒去,總是我都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你確定?”程媚斜看著我,說:“以前我說要送你去精神病醫院,大概不會有太多的把握,你能在裏麵呆多少時間。但是現在,我是有十足把握了呢,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哦?我就不相信,這個社會會顛倒黑白,沒病的人還能被你......”


    “如果我這有,你媽媽曾經患病的病例,能確定你有家族遺傳的間歇性精神疾病呢?”程媚冷笑著,從包裏拿出一張複印件,在我麵前晃了晃,說:“諾,你好好看看。”


    我看到那張紙上麵,果真有我媽媽進行治療的病例,時間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年!


    也就是,我媽媽在從意外中逃生出來,生下來我以後她發病了,在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裏,她都不停的在接受治療。


    “這些你大概都不知道吧?知道你媽媽的心髒病是怎麽來的嗎?”程媚收起病例,說:“都是在治療期間,服用了太多的治療藥物,並發的心髒病!你以為,她的心髒病是先天性的啊?哈哈哈所以何恩露,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給還是不給?”


    給,我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不給,我大概很快就會被程媚,給當成精神病人送進去精神病醫院了。


    那個地方雖然我沒去過,但是我知道是個很恐怖的地方,有病的人進去能治好,但是沒有病的人進去,真就會直接被嚇瘋或者是逼瘋的。


    我閉上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心裏翻滾著不停在想,要是阿熙能在這個時候出手來幫我一把,那該是有多少啊?


    可是阿熙,這麽幾天都沒有來過,他到底會不會......


    程媚扼製住我下顎的手開始用力了,一邊用力一邊麵目猙獰的,說:“何恩露,你該不會還在想著,這個時候會有人來幫你吧?難道你忘了嗎,那天晚上的蘇墨辰,是怎麽差點把你給掐死的?你該不會還對他,心存著念想吧?”


    是,我怎麽可能會忘!


    可是,我真的被程媚給威脅住,真的要把那些證據都交出來嗎?


    在程媚沒有下狠手的時候,我隻好閉上眼睛放空著,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最後程媚的耐心差不多被消滅完了的時候,忽然用力的甩給我一耳光“好,給你臉不要!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鬆開了我直接按響了唿叫器,很快醫生和護士就進來。


    程媚指著我麵前的血跡,連連尖叫著說:“啊,怎麽迴事啊,病人都要自殺了,你們快點帶她去看看啊!”


    “喬小姐,我想病人是因為大腦長期缺氧,受到刺激了。”醫生裝模作樣的,在旁邊直接就下了定論,然後要護士帶我去進行檢查。


    我知道,程媚這是要出手了。


    在護士要把我送離病房的時候,我掙紮著大喊:“不,我沒有病,我真的沒有病!我的腿和我的腰都已經好了,都已經好了啊!”


    “瞧瞧,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有病,我看啊就是腦子出了問題。”程媚轉過頭對醫生說:“醫生,她送進來的時候你們該不會是,隻顧著骨折的地方,沒有檢查她的腦子吧?”


    ........


    無論我如何反抗和掙紮,在由程媚說了算的阜南醫院,所有人都真的是當我精神出了問題。包括我走出病房的時候,路過的家屬和其他的病人看到,都覺得我像是受了什麽刺激。


    後來我索性放棄了,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我就不相信,程媚真就能這麽本事的,把我一個大好人給送進去精神病醫院,能把她做過的所有壞事的痕跡,都給消磨幹淨!


    那視頻我留在網盤上的,底褲阿熙幫我保存下來的。


    隻要我不交出來,隻要我還有機會出來,這件事總就會有個結果!


    再則,如果她真的把我送進去了精神病醫院,能拿出來一張哪怕是假的精神鑒定證明,他常俊想要再告我害死了婆婆,就更是難了!


    大概程媚在急著威脅我的時候,沒有想到過這點兒吧?


    這麽想著,我就擺出一副任由他們擺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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