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走過來的警察,樓玉橋急忙的大叫起來。


    “救命啊,這裏殺人了 。”


    聽到唿叫聲音,那邊的幾個警察慌忙的跑了過來,檢查了地上幾個人的傷勢,說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警察來了,樓玉橋知道張南不敢動手了,指著張南大叫,“就是他,他掰斷了我的手指,還把我的朋友全部都打傷了。”


    順著樓玉橋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劉含蓄沒有想到會這麽的巧合,昨天他才見過張南一麵,今天又再次遇到了,而且貌似這個人指的方向就是對著張南。


    張先生果然走到哪裏都不同尋常啊,身體這麽壯的兩個人,都被他打倒了。


    劉含蓄看著倒在地上痛苦掙紮的兩個大漢,就知道這一定是保鏢之類的,田盈盈保安說有人在醫院搗亂,這隻是一個小案子,所以在北區這邊巡邏的小隊長劉含蓄,接到任務就帶人過來了,


    在這樣的場合下,劉含蓄並沒有表明自己認識張南,而是站起來,朝著張南的方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看了一下四周說道:“是誰報警的。”


    他們是接到報警才來這個地方的,不過報警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肯定不會是地上的這三個男的。


    “警官,趕緊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是蓄意傷人。”樓玉橋見劉含蓄似乎不在意他的樣子,急忙再次說了一句。


    “閉嘴,我沒有問你。”


    對於張南客氣,可不代表劉含蓄對別人客氣,特別是這個家夥一副指使人的樣子,他劉含蓄怎麽說也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雖然在警隊裏麵地位不高,但是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隨便在他麵前比劃的,何況這個家夥還得罪了張先生。


    在情理之上,劉含蓄第一時間就站在張南這邊。


    樓玉橋聽到劉含蓄的話,瘋狂的大叫起來,不過並沒有人去搭理他。


    “是我報的警。”見警察過來了,田盈盈有些擔心的走了出來說道,“這個人一直在這邊騷擾辱罵我們,是我向你們報警的。”


    “能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嗎?”


    劉含蓄拿出一個小本子語氣溫和的說道,這個少女長相甜美,而且肯定還是張先生的朋友,劉含蓄可不敢對她失禮。


    “這個家夥昨天做壞事,被我父親揭穿了,他報複我父親將我父親用車撞傷了,不但如此這個家夥還沒有結束,今天一大早就帶人來醫院辱罵我們,我父親受傷了需要靜養,他一直在這裏大吵大叫的,說話還十分的難聽,所以我就報警了。”


    田盈盈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個樣子,聽著田盈盈說完之後,劉含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作為一個警察他還是擁有一些分辨真假的能力的,他知道田盈盈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這麽說來,就是這個家夥謀殺不成,現在又過來挑釁,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劉含蓄看著樓玉橋眯著眼睛,這樣的富二代他見的多了,簡直就是在給二代丟人現眼。


    “你放屁,我隻是無意的,小警察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是我受傷了,我一定會叫我父親去投訴你們的,我告訴你們,我母親認識鄭城最好的律師,今天的事情不給我好好的解決掉,我一定叫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在警察的麵前,樓玉橋再次的猖狂起來,那個混蛋不但打了他一個耳光,讓他丟盡了麵子,不但如此,還掰斷了他的手指,並且讓他跪在地上對著病房磕了三個頭,幾十年都沒有遇到的倒黴事情,在今天全部都遇到了。


    樓玉橋心中發狠,無論多麽的麻煩,耗費多少的資源,這個家夥必須要付出代價。


    聽到樓玉橋的話,劉含蓄還有幾個警察的麵色都不好,他們雖然隻是巡警,但是也容不得一個人在這裏對他們唿來喝去。


    樓玉橋顯然是猖狂慣了,已經分不清自己如今的狀況了。


    “你這個家夥,涉嫌蓄意謀殺,現在還辱罵他人,去局子裏麵好好的解釋一下。”劉含蓄麵色不好的盯著樓玉橋,然後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色,意思就是讓他們把樓玉橋抓起來。


    一邊的警察早就看這個家夥不順眼了,一聽劉含蓄的話,兩步跨了過來,就把他按倒在地上,給樓玉橋的手上帶上的手銬。


    樓玉橋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被打了,現在還要抓自己,聽到劉含蓄的話,他心中一驚,明白這個蓄意謀殺的帽子絕對不能戴在自己的頭上。


    昨天動手的時候,他特意找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就是為了不留下證據,他家裏力量不小,隻要沒有直接的證據,就隻是一個尋常的事故而已,樓玉橋絲毫都不擔心。


    但是現在警察似乎認定了就是他蓄意殺人,樓玉橋怎麽可能會承認,他大聲的叫道:“你們憑什麽抓人,你們說我有意傷人就拿出證據來。”


    “證據……”


    劉含蓄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這個家夥看上去背後的能量不小,若是沒有證據的話,抓迴去的話肯定是一個麻煩。


    自己才提拔到這個位子上麵,若是因為這個失誤被投訴的話,估計這個位子很快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劉含蓄有些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張南掃了劉含蓄一眼說道:“馬路那裏沒有監控,不過這醫院裏麵還是有監控的,剛才這個家夥已經承認了,隻要調取一下監控就知道了。”


    剛才在這邊的時候,樓玉橋口出狂言,絲毫忘記了這是一個什麽地方,在鄭城北區最好的醫院天雅醫院裏麵,怎麽可能會沒有監控。


    剛才樓玉橋在這裏,雖然沒有直接承認自己就是有意撞了對方的,但是言語之中幾乎就是這個意思,這已經可以當做一個重要的證據了。


    樓玉橋臉色刹那就白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忽略的這個地方是有監控的。


    “那隻是我隨便說說的,我是開玩笑的。”樓玉橋大聲的說道。


    劉含蓄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笑容,剛才的時候,他還有著為難應該怎麽去處置這個家夥,畢竟證據不足,帶迴去的話有些麻煩。


    誰知道這個家夥自己作死,這倒是幫了他很大的忙,看著臉色發白的樓玉橋,劉含蓄的嘴角帶著笑容,覺得對方可愛起來了,對於他這個職業來說,最喜歡的就是這樣沒有頭腦,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人。


    禍從口出,可不簡簡單單的隻是一個成語,而是華夏五千年前輩們經驗的總結。


    “腦子是一個好東西,希望你可以擁有它。”


    劉含蓄嘴角帶著一絲的笑容,然後道:“帶走!!”


    走到一邊,和醫院的管理人員聯係了一下,劉含蓄把這段時間的錄像,當做證據也帶了迴去,樓道裏麵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不少的病人家屬在那裏小聲的議論。


    樓玉橋被帶走了,同時他身邊的那兩個保鏢同時也被到了局子裏麵,至於張南,劉含蓄似乎有意的忽略掉了一樣。


    把幾個人塞到警車裏麵,一個警察看著醫院的大樓說道:“隊長,我們是不是少帶了一個人啊,那個年輕人打傷了這三個人,不是應該也帶迴去嗎?”


    “帶那麽多的人,警車坐的下嗎?”


    劉含蓄瞪了對方一眼,然後小聲的說了一句,“記住,這裏沒有什麽打架鬥毆,這幾個人都是自己摔的。”


    劉含蓄怎麽可能會抓張南,且不說張南對他的幫助,單單張南和孟隊長的關係,就不是他可以抓的。


    “張南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田盈盈看著張南,神色感激的說道,剛才若不是張南過來了,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雖然在班級之中,田盈盈十分的幹練,但是真的在社會上遇到這樣的問題,她也不過隻是一個青澀的少女而已。


    張南把放在一邊地上的鮮花還有水果提了起來,然後微微一笑,說道:“田叔叔,現在還好吧,我們去看看田叔叔。”


    既然來到了住院部,一般都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田盈盈也說了父親已經脫離了危險,張南也沒有過於的擔心。


    推開了大門,幾個人走了進去。


    田興華躺在病床上,神色不好,他身體受了嚴重的傷,但是腦袋卻是十分的清楚的,剛才外麵那麽的喧嘩,他怎麽可能沒有聽見。


    “爸。”


    田盈盈走進來,就趴到田興華的身邊,眼睛裏麵含著委屈的淚水,不管在外麵多麽的堅強,但是在父親麵前田盈盈不過隻是一個脆弱的小女兒而已,父親對於田盈盈來說就是家裏的支柱,一旦田興華出事了,就如同田盈盈的天倒下了。


    “盈盈,是爸爸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田興華雖然為人正直,但是若是再來一次的話,他絕對會選擇視而不見,離開那個飯店,不是因為他害怕樓玉橋,而是他不想讓女兒承受這麽大的壓力。


    有的時候,不去見義勇為,不是因為不敢,也是不因為沒有熱血,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而已,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家人更加很重要的,若是連自己安全都保障不了,還有什麽資格去幫助別人,一個讓家人承受痛苦的人,才是最自私的。


    “爸,你做的對,我不怪你。”


    田盈盈抹了一把眼淚。


    “田叔叔。”


    等到父女二人說完之後,張南也走了過來,把手中的鮮花放到一邊,說道:“田叔叔,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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