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他後悔了    久違了的觸感。


    秦蘇似乎都感覺到眼角細微處都在顫抖著,那種感覺越強烈,她就越驚。


    「你做什麽!」她低頭看著腰前的手,低喊。


    「想抱下你。」他從後麵環抱著她,手臂在收緊。


    也許是有些酒精的促使,也許是剛剛倒下去時沾染到她的氣息太過渴望,更也許是心中早就有這樣的蠢蠢欲動,所以還是忍不住有了動作。


    「放手!」她咬牙,雙頰因為惱怒而微紅。


    這樣的親昵氛圍不再屬於他們了。


    司徒慎卻似乎是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反而是越發大力的收緊了手臂,將她整個人都藤蔓一樣的細密纏住,像是想要將她深深嵌到自己的胸膛裏一樣。


    此時倆人緊緊貼著,他的骨骼和肌肉線條都隱隱能感覺得到。


    秦蘇閉了閉眼,想要大力掙脫開來時,卻聽到他微微低啞了唿吸聲。


    「易江南,不可以。」他同樣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散開。


    「什麽?」秦蘇被他唿出來氣一個激靈。


    想到兩人在一起的畫麵,司徒慎緊著情緒開始逼問,「你總跟易江南在一起,是想跟他有什麽發展?還是說,你都已經開始考慮他了?」


    「不是,我和江南隻是朋友。」她聽後皺眉,下意識的還是解釋了。


    「真的?」司徒慎不確定的問。


    「嗯。」秦蘇點了點頭。


    最初和易江南雖是生意上的夥伴,但現在隨著接觸兩人已經成為了朋友,而且對方給自己的幫助也大,很多事情上也都不會逾越。不說兩人有沒有可能發展,就現在她剛離婚不久,是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司徒慎聽到她的肯定迴答後,黑眸裏有著流光輕漾。


    驀地,又想到了什麽,他再度蹙眉,「邱景燁也不可以!」


    他的語氣裏雖沒有那種警告的意味,可濃濃的專製感卻忽略不了。


    「這跟你沒關係。」吸了口氣,她表情不變,鎮定的繼續說著,「無論是易江南也好,景燁也罷,哪怕是和他們真的怎麽樣了,這些也都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她字字清晰,語氣裏甚至還有些斬釘截鐵的,她需要提醒他,也是提醒自己。


    司徒慎默默的聽著,感覺像是被人沉在了水裏,漸漸的,唿吸越來越困難。


    「你放開我!」覆在腰前緊纏的大手上,秦蘇試圖分開。


    可他卻紋絲不動,她有些急了,聲音沉了下去,「放手!」


    司徒慎似乎打算裝死到底,將腦袋垂下來,薄唇貼在了她脖頸的肌膚上。


    製住懷裏不停掙紮的人,他幾乎嘆息般的,卻是從心底發出來的,「……不想放。」


    他說話時,薄唇扯動就會摩挲著她的肌膚,刺刺癢癢的,就像是以前兩人的chuang底之間,他也是會像現在這樣,或者更甚的親密……


    想到以前,秦蘇心底壓抑的東西便又會被揭開。曾經如同岩漿一樣炙熱的東西,是經歷過怎樣的風霜後,變得冷卻下來,再沒有一絲熱度。


    「司徒慎,你到底想怎麽樣?」眼裏閃過痛苦的光,秦蘇無力。


    「我想怎麽樣?」司徒慎聞言,咀嚼著她的話咬字重複著。


    然後他低低的笑了,仿佛在深思著這個問題,又仿佛在嘲弄自己,「我能怎麽樣,我又能怎麽樣。你都跟我離婚了。」


    倆人離的太近,哪怕沒有彼此對視,可他的聲音就像是直接灌入耳朵裏的,低低沉沉的帶著暗啞,還有不亞於她的那種無力感,一點生氣都沒有。


    唿吸變慢,秦蘇一時間也被帶入了某種情緒中。


    感覺到他放在腰間的手在下滑,然後隔著衣料貼在了腹部的位置上,手臂收緊的力道還是那樣緊,可貼在小腹上的掌心,卻很輕,像是怕稍稍大力一點就會碰碎什麽一樣。


    「你真下得去手……」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秦蘇一怔,心底像是冒出了一個血窟窿。


    其實他的聲音很低,甚至是有些輕的,可聽在她的耳朵裏像一柄淬毒的劍,直直插入。


    也許隔著衣料他感覺不到,可他的手觸上腹部時,那裏的傷疤自己卻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然後她聽見他在耳邊低啞著聲音,沒有溫度,「秦蘇,那也是條命,是你和我一起創造出來的一條命……你,怎麽下得去手。怎麽就那麽狠!」


    若說先前她還都可以保持著一份冷靜自持,或者說已經平靜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不會受到激盪,可提到那個小生命,秦蘇忍不住鼻尖的酸。


    初得到時的那種喜那種糾結,再到流逝時的那種無力那種空洞,那種悲涼隻要一想起來就還是真切的。


    「它不該來。」眼眶有些憋的疼了,她能說的隻有這一句。


    「嗬嗬,不該來。」司徒慎涼涼的笑,涼涼的重複。


    當時他在得知這個孩子存在跑去找她詢問時,她也是對自己說的同樣的話,語氣還是意思,一點沒變,一點都沒變。


    離婚前還是離婚後,這個問題兩人隻提過那樣一次,哪怕陌路以後再見麵,也都像是迴避這件事。如今再提到,兩人的心神和情緒都受著波動,也是趁著他身體僵硬的空當裏,秦蘇掙脫開來,背過身來麵對麵的迎視著他。


    蠕動著雙唇,她聲音平平,「我是狠,我也是下得去手。」


    「為什麽!」司徒慎咬牙,近乎低吼。


    「你知道的。」秦蘇嘴角翹了起來。


    司徒慎黑眸正鎖著她,聽到她的話,眸裏纏上了細細的紅絲,密密叢叢。


    不理會他嘴角逸出的冷笑,她沒有再看他,趁著這樣的機會轉身朝著外麵的走廊走。


    司徒慎黑眸裏一點光都沒有,眉心在急促的跳動著,右手收攏成拳轉向一旁的牆壁,帶著狠勁的力道就捶上去,可到了中途又緩了力道,最終無力的一掌拍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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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臨近傍晚,在雲層上的太陽還是明耀。


    pub裏麵確實另一番天地,雖還沒有到紙醉金迷的時候,可裏麵的環境還是給人另一番的天地。


    專屬的包廂裏,司徒慎坐在沙發上,接過好友剛倒過來的一杯酒,放在唇邊仰頭就喝掉了一大半,酒液順著喉嚨火辣辣的蔓延而下。


    「司徒,我跟你說,你和你前妻啊……」冷眼旁觀了半天的路邵恆有些按捺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瞪我幹什麽,她現在可不就是你前妻嘛,我又沒有講錯!」


    司徒慎握著的酒杯有些緊,看著裏麵黃色液體裏映出了自己那雙緊縮的黑眸。


    是啊,已經不是司徒太太了,稱謂也隻能是前妻了。


    前妻……


    「其實就算是前妻也沒關係,你們倆中間不還有個兒子,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斷了!」路邵恆繼續安慰著,還不停的出主意,「要不這樣?你跟跟她搶一下撫養權?到時兒子在你這裏,一切不就都好辦了。」


    聞言,司徒慎斜了他一眼。


    「不行,這樣不會有戲,你前妻可不是善茬。」路邵恆說完後想了下,也直搖頭。


    「你可以閉嘴會兒麽。」司徒慎蹙眉,冷著嗓子。


    路邵恆的唇立馬合上了,兩人都沒有在說話。


    彼此相交多年,是那種可以坐在一起一天一夜不說話都不會覺得尷尬的,更多的時候,好友或者兄弟之間,需要的不是安慰,隻是一種陪伴。


    司徒慎伸手拿酒瓶時不經意的瞥了眼一旁的路邵恆,看著那煙缸裏已經往出溢的菸蒂,他不由的出聲提醒,「路大隊長,你的菸癮越來越大了,該戒了,不然迴到部隊裏,被抓到處理可就丟人了。」


    「沒有事兒。」路邵恆勾唇,丟下了手上快要燃到指尖的菸頭。


    話才那樣說完,卻又從煙盒裏拿出一根,打火機一甩一收的又點燃了。


    司徒慎擰了眉,察覺到好友似乎不同往日的異常,扯唇問,「邵恆,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路邵恆吐出個煙圈,像是剛剛沒事人一樣,隻是眼睛裏沒有了焦點。


    靜默了一會兒,路邵恆忽然模稜兩可的向他問了一句,「司徒,當時你答應分開時是怎麽想的?」


    司徒慎聽後,送到薄唇邊的酒杯頓在了那。


    當時是怎麽樣想的?


    聽到她親口說將孩子打掉,他很氣很怒,也確實很衝動。可想著她竟然那樣堅決的想要離婚,當初為了孩子那樣堅決的想要嫁給他,到現在為了和他離婚那樣堅決的打掉了孩子,她是多麽想要解脫啊。


    所以氣和怒是一方麵,更多的衝動是那就放手成全她。


    剛剛頓住的酒杯重新送到了薄唇邊,剩下的小半杯一飲而盡,沒有火辣辣的燃燒感,隻覺得泛出了一股苦澀味。


    那層苦澀剝開,都是深深的後悔……


    嗯,他後悔了。


    (今天就更這些吧,實在沒有狀態,大腦很昏沉,希望今晚能睡個好覺。孩子的事情,在接下來的章節裏就會被司徒所知道了,我在努力把控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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