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粒蓄靈稻種子在種下靈田之後,需要一個月生長、一個月結穗、再過一個月方能收割,而一株蓄靈稻隻結出一穗稻子,那就是十粒,轉化成為真元剛好是一轉。


    一畝田可種植四千株蓄靈稻,就是在成熟之後能夠收獲四萬粒稻子。


    而在六個月後他就需要給宗門上交三萬五千粒蓄靈稻,這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一畝靈田理論上雖然是四千株長出四萬粒蓄靈稻,這是在完美假想下才是的,事實上種植蓄靈稻完全就是靠天靠人吃飯。


    需要種植者不間斷地施法布雨和操控玄金法術殺蟲,這也是為什麽種植蓄靈稻需要兩位弟子的配合。


    施法布雨需要的法術是積雲布雨術,來自於宗門五大至上功法之一的《黑帝葵水真經》。


    而用來殺蟲的則是庚金劍脈術,來自另一部無上天功寶典之一的《白帝玄金真經》。


    煉氣期修士終其一生隻能單修一種法術,如果修習兩種法術那麽體內的真氣變化發生紊亂,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走火入魔,隻有築基期居士能夠同時兼修兩種屬性的法術。


    就在楊慶胡斯亂想期間,房門外傳來急驟的敲門聲。他打開房門,看見了火美人華明香,一幅欲言又止地模樣。


    “有什麽事情麽”,楊慶將她迎進房間內輕聲問道。俗話說的話沒事不登三寶殿,這位大師姐從來都是對男人沒有好顏色的,這次過來肯定也是非奸即盜。


    “既然宗門讓我們倆搭配在一起,那麽我們需要齊心合力”,華明香下定決心,還是輕啟芳唇說道。


    “沒錯”,楊慶吸了吸鼻子,他現在感動地眼淚說都要流出來。這個女人從外表一看就是個刺頭,她今天這麽好合作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那好”,華明香霍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大師姐的派頭居高臨下說道,“那麽我修習庚金劍脈術,而你修習積雲布雨術。”


    “什麽”,楊慶睜大著不可置信地眼睛。這個女人也實在是太霸道了,商量都沒跟自己商量就直接頂下了他的前程。


    “憑什麽讓我修習積雲布雨術”,楊慶有點惱怒了,現在他可不是初出茅驢的小癟三了。雖然積雲布雨術和庚金劍脈術同屬於一階法術,但是這兩道法術完全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積雲布雨術隻是輔助性地法術。而水係法術在所有法術中也是孱弱的代表,煉氣期修士從煉氣一層到煉氣九層隻能修習一種屬性法術。


    這就意味著以後在pk方麵,修習水係法術的他不是任何人的對手。


    但是庚金劍脈術則不同,完全就極端地攻擊法術,而金係和火係是五行法術輸出之王,前者淩厲而又霸道、後者暴虐而又片傷。


    “憑我是華字輩的大師姐,憑我是天魁、憑我擁有足桃花少陽絕脈”,華明香趾高氣揚、不屑一顧。


    “呃,那你最起碼跟我商量一下”,楊慶被憋住了。跟這個女人分在一組簡直是噩夢中的噩夢。


    “商量個屁,事情就這麽定了,你要是敢偷偷修習庚金劍脈術,我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天宮內活不下去”,華明香狠狠撂下這句後,裹著女王的氣勢飛快地離開這裏。


    “真是日了狗了”,楊慶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則是無名火燃燒地更旺。


    修習水係和金係法術對於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更何況他壓根就沒想過去修習積雲布雨術,當然也不是庚金劍脈術。


    他以後走的是體修一脈。修的是神通,法術對他有個毛線用,而《龍虎功》兩大神通之一的不就是行雲布雨,完全可以替代水係一階法術積雲布雨術。


    楊慶主要生氣的就是這個女人的態度。一幅不把其他人當人看的惡劣態度。


    不過她這種脾氣在宗門內肯定是很難混的,這年頭誰把誰當傻瓜誰才是真正的傻瓜。


    “算了,我幹嘛跟一個女人過不去,這不純心找罪受”,楊慶搖了搖頭,當前對他而言特殊物質和《龍虎功》第四層到第九層功法才是最為重要的。


    楊慶走出閣樓外。駕馭著那根金色的上品神行飛箍直接朝扶木堂所在的山峰飛去。


    新入門的弟子在入門之時就可以領取月例,之後便是一個月領取一次。


    煉氣一層的月例隻是十塊下品靈石,每多一層就加十塊,煉氣九層可以領取的月例是九十塊。


    扶木堂所在的位置距離大雄寶殿很近,也是一座崔巍的山峰,上麵群霧繚繞。


    看著下方一望無際的田園風光,迎麵而來的颯爽涼風,讓楊慶整個人生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在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身為修士的不凡之處。


    一朝修真朝大道,從此仙凡兩差別。


    駕著飛箍在扶木鋒半山腰落下,青色的石板街道通往上麵的大殿,也就是百米的距離,中間幾十道階梯。


    不斷有身穿各色道袍的同門師兄弟從空中降落下來,匆匆朝山門走去。


    上麵的扶目殿倒是金碧輝煌、樓閣玲瓏,大殿門口進進出出的人極多。


    楊慶也一腳邁入大殿中,內部空間很寬闊,四跟盤紆刻儼的圓柱子撐起這座大殿。


    殿內的格局很像前世的銀行,空間被分成兩半,後半邊的空間開了四個半圓形的工作窗口。


    每個工作窗口後麵都坐著一位修士,有男有女,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的的真元波動並不是很強烈。


    楊慶走到一座工作窗台前,正對著他的是一位年輕人,長相普通。


    “把你的智珠那給我!”


    楊慶解下頸子上的智珠,遞了上去。


    對方很簡單地摸了摸智珠,然後從懷裏掏出十塊下品靈石並著智珠推出窗口外。


    楊慶道了一聲謝,把靈石和智珠收起來便離開這裏。加上本次的月例,那麽他現在擁有的靈石是三十塊。


    也不知道三十塊靈石如果兌換成為貢獻點是有多少,楊慶準備去試試,反正靈石對於他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等他出了扶木殿大門還沒走出幾步,從角落裏走出兩位尖臉猴腮、眼神陰翳的師兄,一高一瘦。


    “這位師弟。還請留步”,他們倆擁上來就將楊慶給圍住,推到角落裏。


    “有何貴幹”,楊慶心中雖怒。表情卻是不動聲色,相由心生眼前這兩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貨色。


    “師弟,是不是該孝敬孝敬師兄”,高個子齜著牙一臉壞笑,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就衝這熟練的姿勢和表情。還以為進了菜市場。


    “哼,嘴裏迸出半個‘不’字,以後半夜走路可小心點”,體形偏瘦的師兄冷下臉,口氣也是冰冷。


    “佑赫”,楊慶乜斜著眼睛,擺了擺肩膀掙紮出這兩位師兄的鉗製,他們一位唱紅臉、一位唱黑臉,這戲配合得完全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帝獎。


    可楊慶也不是嚇大的,從生洲那方天地殺出來。經過多少的腥風血雨,他的性格早就不是當初的孱弱。更何況這兩位師兄身上真元的波動並不是很強烈,比華明香還弱點。


    估計也就是煉氣六層左右,楊慶表示不用擔心,他當初可是從築基九層居士手上逃脫出來,在麵對這些小蝦米心裏怎麽覺得有點慶幸。


    “年輕人不要衝動,你一個煉氣一層的菜鳥如何是我們煉氣六層對手”,高個子修士語重心長、諄諄善誘,生怕眼前這小子有什麽衝動地想法。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瘦形師兄臉色更黑了。這是風雨前的寧請。


    “我今天還真的就不給,憑什麽白要我的靈石”,楊慶衝他們直接吼罵道,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兩個煉氣六層的家夥給騎在頭上。


    “小子你有種”。這兩位皆是氣的不輕,伸出食指就是指著眼前的年輕人,這要不是公共場合、要不是師門禁止鬥毆,他們說什麽麽也要廢掉這個愣頭青。


    “師兄們如果要指點我可以,但是別對我指指點點”,楊慶火山澆油繼續激怒他們。隻要對方忍不住先出手,那麽宗門追究起來就沒他什麽責任。


    更何況這裏是公共場合,行走在石階上的同門師兄弟已經開始注意到這裏的爭吵了。


    “我現在就廢了你”,瘦形師兄勃然大怒,直接從懷裏掏出一把三尺青鋒劍,劍身寒光照影、劍刃鋥亮鋒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搞不好是法器。


    “等一下”,高個子馬上攔住這位脾氣火爆的師兄,在他的耳邊嘰裏咕嚕地小聲勸解道,同時一邊指著楊慶和周圍的情況。


    “小子,我記住你了,咱們沒完”,瘦形師兄收起手中的長劍,反而是掏出飛箍頭也不迴地急匆匆離開這個地方,同時不忘記撂下這句冰冷的威脅。


    “你要倒黴了,以後別晚上出門”,高個子一臉好心提示,可是口氣和表情怎麽看都像是威脅,而非是出自善心。


    這位師兄在說完這句話後,也駕著飛箍匆匆離開這裏。


    “當我是嚇大的”,楊慶輕聲冷哼,朝地上啐了一口痰憤憤不已,今天要不是處在這公共場合他說不得要大開殺戒。


    “好,不愧是我的手下”,就在楊慶剛說完這句話後,從林子裏走出一位女人,赫然就是他在靈植堂的維那上司。


    “維那,你在這裏也不出來幫幫忙,就在旁邊看笑話”,楊慶頗為埋怨道。


    “幸虧你沒上交靈石,隻要交了第一次那麽以後每個月你都要繳費”,玉機杼答非所問,而是輕撇著嘴唇嫵媚一笑。


    “當我傻麽”,楊慶搖搖頭嘲笑不已,“這種伎倆可是俺玩剩下的,他們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不過你有危險了,他們可是一個團夥的”,玉機杼聽完這位師弟的一番話後眯著眼睛狡黠說道,“他們的幕後大老板可是築基居士。”


    楊慶前一秒還是在意氣奮發,後一秒馬上就焉了,哀求道,“師姐救我!”


    “以後老老實實呆在靈植堂不要出來”,玉機杼唇角彎起一個弧度,給出了最佳的幫助方法。


    “這怎麽可能”,楊慶哭喪著臉,宗門內各種堂部的功能不同,他等下就要去傳功堂和賞金堂,以後更是要頻繁地和這兩個堂部接觸。


    “那就靠你自己嘍”,玉機杼反手扣在身後,轉過身偏偏下山,給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他們的法號是什麽”,楊慶盯著師姐搖曳的身姿看地也是心波蕩漾,腦好中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遂朝她開口大聲問道。


    “高的是玉道隆、瘦的的是玉楚山”。


    “尼瑪”,楊慶大罵一聲,這不是進了賊窩了吧!他知道這位頂頭上司的法號也是玉字輩的,要說他們之間沒有關係這是不可能的。


    心情鬱悶地楊慶駕著飛箍又飛上了賞金堂,賞金峰比扶木峰更加的熱鬧和喧嘩,進進出出的師兄師姐其中不乏強大之輩,真元波動宛如瀑布銀川般澎湃。


    通過智珠的查詢楊慶知道賞金堂主要的功能就是物品的兌換和典當,同時發布宗門的賞金任務供弟子去選擇和曆練。


    不過他今天來這裏可不是領取賞金任務的,而是典當物品,當然就是售出身上僅有的三十塊靈石。


    典售後的結果更是讓人傷心,三十塊下品靈石兌換成為宗門貢獻點隻有三十點,要知道這些靈石可是他幾乎拿命換來的。


    收起已經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他掏出飛箍繼續飛向傳功堂。傳功堂除了有專門的導師講課授業外,裏麵還包含著藏經閣,當然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入藏經閣。


    傳功堂一直秉持的兩大宗旨就是經不外傳、法不輕取,每次借閱真經和聽課都是需要花費靈石或者貢獻點。


    看守藏經閣大門的十位白發蒼蒼的老叟,杵著拐著、閉著眼睛坐在經閣的門口,估計是睡著了,他的頭部隨著唿吸一上一下地像小雞啄米。


    “老人家該醒醒了,有人來了”,楊慶等了半天,到最後實在是沒耐心,隻好輕聲開口叫醒這位老頭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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