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哽咽著抓起小美女的右手,鄭重對昏迷中的她說道,“我肯定會找到解藥來救你的,如若找不到就讓我永遠孤苦一人、老無所依。”


    楊慶在她的身邊叮囑了大半天,然後忍痛離開這間房子。該說的都已經說的,那麽接下來就要用行動來證明。


    既然在這方土地尋找不到‘彈指紅顏老’的毒藥,那麽他就去外麵的世界尋找,他要踏遍這個蒼穹的所有角落。


    輕輕掩上房門,楊慶杵在門外低聲說道,“等我再來這裏時,手中定有救你的解藥。”


    從沒有過的一種責任感在他的心裏發酵,一種叫做身為男人的擔當、身為丈夫的使命。


    ……


    在協助老丈人重建王府的第三天,下人手裏拿著一張信箋交給了楊慶。


    意料之中的來信,既然大師姐沒有尋到府主金印,又抓走了陸炎炎,那麽肯定的是她會來要挾自己的。


    楊慶慢條斯理的打開紙條,‘七日之後,天葵島相見,帶上府主金印,否則給你的女人收屍。’


    “果然”,楊慶讀完了大師姐密送來的紙條後,將它撕碎拋在地上的泥土地中。


    以前他對陳蓉的態度不好不壞,這個女人不管是叛宗還是殺死飛龍府的人都跟他關係不大,所以在馬臉求情時他不加思索地就同意了。


    但是此時此刻楊慶對於陳蓉就隻有一個欲望,那就是毀滅,徹底的毀滅,你不該惹到我的頭上。


    楊慶與老丈人說了一聲,便騎著赤兔馬飛也似的趕往美葛鎮,他最近來到這個小鎮的頻率貌似有點高。


    肥頭大耳的鎮長聽見城主女婿又要出海,雖然心裏納悶加鬱悶,不過臉上還是討好著吩咐下人準備出海的樓船。


    “杜船長,好久不見”,楊慶心裏一樂,自己與這位冷麵的漢子還是頗有淵源,他這次出海的樓船還是這艘‘鯨魚號’。


    杜船長顏色複雜地看著楊慶一眼,他暗暗決定,等這次從天葵島迴來就不幹這一行了。


    ……


    ‘鯨魚號’再一次地離開美葛鎮的碼頭,還是原班的人馬,還是同樣的目的,拯救美人痣。


    在經過五次日落之後,楊慶看見了遠遠靜立的天葵島,黑色的土地從頭到腳透露著不詳和危險的氣息。


    “咦,陳蓉呢?“,等‘鯨魚號’靠近天葵島,楊慶這才赫然發現這座島上隻有美人痣孤伶伶在上麵,而大師姐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當‘鯨魚號‘停泊在天葵島岸邊後,楊慶縱身一躍下船,緊緊將奔跑而來的美人痣擁在懷中。


    ”陳蓉呢,怎麽就你一個人“,楊慶皺著眉頭疑惑道,大師姐就這麽放了陸炎炎什麽要求都不提,這劇本完全不對嘛。


    ”那個女人穿過那道牆壁後麵,就再也沒有迴來“,陸炎炎心有戚戚,她一個人在座荒島上度過了整整一天,好像有種被世界給拋棄的感覺。


    ”你先上船,我過去看看“,楊慶心中的疑惑更甚了,遂低頭軟玉朝她說道,說完便朝著火山口走去。


    他明明記得這’迴龍壁‘硬如精鋼,硬接下他的一記炮形吊事沒有,要知道他現在炮形的順間輸出功率可達四萬磅,難不成這個女人進階過後就猛地無法無天了。


    楊慶心中忽然猜到了一個事實,不過還要等他去這個’迴龍壁‘邊上確認一番。


    再一次站在’迴龍壁‘前麵,他緩緩伸出手掌貼在它的表麵,手心傳來的觸感很硬實。


    楊慶仔細寧靜心神,從腦海中緩緩分出三道氣流湧向全身,五髒六腑、骨骼筋脈無一不受其滋潤,一種連靈魂都在顫抖的舒爽在衝擊著他的神經。


    但是就這這時,他身體任脈中流動的化勁開始瘋狂向腹部流動。楊慶閉著眼睛深深體會到這種身體機內的蛻變,他能感覺到腹部現在形成了牛眼大的黑洞,等把注意力注意其中他赫然發現這裏寬廣沒有邊緣,幽靜而虛無、至純和混冥。


    而任脈中的化勁就像雨水滴在這個黑洞裏麵,白色的雨水慢慢在裏麵匯聚,形成一條透明的橢圓形光圈、然後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一直到第八條方才停止。


    八天光圈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像太陽係中所有的行星圍繞著太陽旋轉,它們則是圍繞著黑洞的中心緩慢地、有規律的運轉。


    “這應該就是真元”,楊慶悵然有所思動,這是一股奇妙的能量,透漏出時間的蒼老和生命的永恆。


    在他的腦海中似乎有一種覺悟、有一種聲音。恍如有一道綿延萬裏的開天巨斧在他的腦海裏劈下,暢美的快感刹那間消失殆盡。


    有個聲音、有個虛無飄渺、若有若無的聲音,如大雄寶殿裏無時無休的綸音禪唱,在他的心中輕輕迴響。


    綸音禪唱中,太古鴻蒙的閃電擊打著原始的海洋……


    綸音禪唱中,生命如螢火在空寂純淨的藍水中閃現……


    綸音禪唱中,生命睜開好奇的眼睛,第一次踏上岩漿橫流的陸地……


    綸音禪唱中,洪晃巨獸在似廝殺和寒冷中逐漸走向滅亡,智慧如幽豆在冰川洞穴中的第一縷篝火中萌生……


    綸音禪唱中,穿著獸皮拄著木棍的猿猴向遠方的大陸進發,地殼在閃電和巨響中沉入海底……


    一次次苦難跋涉征服,一次次史詩般的戰爭,鮮血染紅了天空,屍體浮滿了海洋。數不清的智慧種族誕生又滅亡了,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綸音禪唱用它那古老得無法想象的聲音高唱著記憶的篇章,喚醒了烙印在血脈深處的生命之光……


    “唿”楊慶深深歎了一口氣,這股全新的力量給他帶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也給他前所未有的失落,那是一個人在麵對末日火山、天地風暴時的渺小之感。


    如果按照陰守正話裏的意思,那麽這環繞在丹田裏的透明的液體應該就是是真元,一圈就是一轉。


    楊慶現在的勁力大概在八千磅左右,而剛好在他的丹田裏有八轉真元。


    “呔”,陰守正全身用勁,這個時候他全身肉色的皮膚在消逝,轉而代之的是金色的紋路,不同於金衣的古銅色,這種金色更加偏向與光彩和溫絢。


    他輕輕閉上了眼睛,將腦海中的意識了轉到身體內部。就在這次的變化中他身體內部的器官,從皮筋血脈到五髒六腑無一不散發著金色的餘韻。


    不同於肉身金衣變身後給他帶來的一種叫做破壞的欲望,在這次新的變身中,他的內心前未有的平靜和虛無,好像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已經分開,他的靈魂以冷漠的態度看著世間的花開花落。


    ”我靠不會成佛了吧“,楊慶被新出的變身感覺嚇了一跳,心意一動馬上解除了變身狀態。


    ”看樣子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位揭諦武聖,不,應該叫做揭諦體聖才對“,楊慶嘎然一笑,他再一次地將手緩慢地貼在‘迴龍壁’上。這一次掌心傳來的觸感再不是石頭般的硬實,而是……而是沒有任何感覺,就像是用手去抓空氣般。


    楊慶將手撤迴來了,頭也不會地離開這個地方。他現在明白了‘迴龍壁’的桎梏條件,它隻限製凡人出去這方天地,一旦武修能夠煉精化氣以超凡入聖的姿態,那麽‘迴龍壁’再也沒有阻攔的功效了。


    不過看到大師姐從‘迴龍壁’界內出去這也沒有迴來,他猜測到了這‘迴龍壁’估計還有另一種限製,那就是許出不許進。


    不然以大師姐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放過陸炎炎、放過他,肯定是陳蓉穿過‘迴龍壁’出去外麵的世界卻發現不能在迴來了。


    楊慶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就這麽甩著膀子就這麽簡單出去。首先將陸炎炎安置好,還得將這個秘密通知給陰守正。


    憑陰守正這麽好武成癡的性格,沒得說的,肯定是想也不想的離開這番失落的土地去追求外麵更高的力量。


    ”杜船長,可以走了“,楊慶擺了擺手朝船長吩咐道,然後就靜靜站在船首上,看著漸去漸遠的’迴龍壁‘,”我還會迴來的。“


    花費了四天的時間,楊慶在一次踏上了美葛鎮,沒有想象中的殊死搏鬥。


    他將陸炎炎扶上了赤兔,然後自己也縱身躍上,懷抱著美人痣快馬加鞭地趕迴到天闕城。


    經過那晚的雙武聖之戰,王府再也不複當初的歌舞升平和雕梁畫棟,雖然經過十幾日的修繕,但是在這個沒有重型機械的時代,想要將這破敗的府邸修好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想都不想。


    楊慶騎馬到王府,下人就立刻過來將赤兔牽到馬棚裏去喂養。


    ”你也好好休息下,晚上我去你那“,楊慶低頭小聲在美人痣晶瑩剔透的耳邊說道,然就就看見美人痣羞赧著臉低下頭不說話。


    那一低頭的溫柔,楊慶哈哈大笑快步攜手美人痣進入王府。


    ”怎麽樣,陳蓉可服誅了“,陰守正聽說楊慶迴來了,馬上匆忙來到鬥椒院中詢問這小子,沒辦法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大師姐已經離開這片土地了“,楊慶剛迴來喝一碗茶的時間,就聽到陰大公子心急如焚地跑過來,看對方這樣子恐怕是是真心害怕大師姐,要知道這小子平時的涵養好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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