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走後,衛仲道也沒有再耽擱。


    “出發。”


    隻是為了給典韋爭取時間,他行軍的速度,悄然慢了幾分。


    但縱然如此,他還是在第三天午夜,趕到了當初的預定地點。


    “典韋,怎麽樣了?”


    火光下的典韋,滿身都是灰土,就像剛被人從地下挖出來的一樣。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子,又拍了拍身上的土。


    “剛剛完工,好在沒耽誤主公的大事。”


    衛仲道朝四下看了看。


    “確定沒問題?”


    這家夥心太大,還是問清楚為好。


    典韋將厚重的胸膛,拍的砰砰作響。


    “主公安心,都摸黑試驗過了,要是沒有效果,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主公當夜壺。”


    “而且屬下保證,晉陽城裏的踏頓,絕對啥也不知道。”


    衛仲道這才點了點頭。


    “好,做好記號,千萬別讓後來的軍士踏進去。”


    典韋帶人離開之後,衛仲道則第一時間,將租來的秘密武器,還給了係統。


    好借好還,再借……還得花積分!


    隨即,他猛然一揮手。


    “傳令軍士們飽食酣睡,養足精神,明天我軍就要攻破晉陽。”


    第二天一早,寬廣的營房中,金鳴鼓動。


    看著精氣神十足的四萬人,衛仲道提槍上馬。


    “出發,兵臨晉陽,快。”


    繞過隱晦的記號,半個時辰後,衛仲道的人馬,就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晉陽城下。


    作為太原郡的府城,晉陽的城牆,比河東與河西二郡,都要高出好幾丈。


    據說當日若不是丁原被殺,並州群龍無首,踏頓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占了晉陽。


    後羿馬鞭朝城牆一指。


    “主公,這城牆的後麵,可就是踏頓的單於王庭了。”


    衛仲道嗤笑。


    “什麽王庭不王庭,今日衛某就要讓他一並了賬,擂鼓。”


    轟鳴的鼓聲中,衛仲道長槍一指。


    “上麵的人聽好了,我乃河西衛仲道,今日特來取踏頓的狗頭。”


    “讓他趕緊滾出來送死,惹得衛某興起,今天就斷了你們烏桓人的根。”


    見他如此囂張,城上的守軍,頓時悄然議論了起來。


    “他就是衛仲道,殺了蘇古突的衛仲道?”


    “這不廢話嗎,現在並州除了他,誰還敢來咱們大單於眼皮子底下鬧事?”


    “我的天,還真是他,現在城裏的大人們,可都是談衛仲道色變,今天的事麻煩了。”


    “……”


    正如衛仲道之前所言,蘇古突的人頭,給送到晉陽後,整個單於王庭都震動了。


    加上霍施從河西,灰頭土臉的逃了迴來,城裏就知道享樂的貴族們,早就坐不住了。


    後來就連一度想出兵雪恨的踏頓,都在似乎長了翅膀的傳言中,變得遲疑了起來。


    大人們物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這些守城的小兵?


    心思電閃間,一個守城的軍士,趕緊一溜煙的朝城下跑了過去。


    “衛仲道來了,禍事了,衛仲道來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在典韋的破口大罵中,晉陽的城門,頓時轟洞開。


    隨即,一個麵相粗豪、鼻孔朝天、左手上長著六根手指的烏桓人,就帶著五萬人出了城。


    看了看衛仲道身後的四萬人,烏桓人的嘴角,頓時勾起了不屑的笑容。


    “敢來我神聖的單於王庭撒野,你也什麽東西?”


    他彎刀一指衛仲道,絲毫不留情麵的罵道。


    此人跟蘇古突關係不錯,雖孔武有力,卻頭腦簡單。


    聽說衛仲道來了,急著去給蘇古突報仇的他,立時朝踏頓請命出戰。


    見終於出來了個不怕死的,踏頓登時應允,非但如此,還慷慨的給了他五萬騎兵。


    典韋眼睛一瞪,迴懟道。


    “你這瞎了眼的蠻子,我家主公帥旗在此,奶奶的,別告訴我你不識字?”


    後羿上前兩步,嘿嘿一笑。


    “我說典韋,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說你跟個畜生較什麽勁?”


    “他們但凡認識幾個字,也不至於四處劫掠、當土匪為生。”


    “說的寒磣點,這幫孫子都不如那些黃巾賊寇,至少人家識字啊。”


    “我要是猜的不錯,恐怕踏頓那孫子,也是個大字不識一筐的死文盲。”


    “一幫未開化的蠻子,也敢跟我家主公作對,真他奶奶的不知死活。”


    要不是離得遠,後羿飛濺的口水,必然已經噴到了烏桓漢子的臉上了。


    本想裝一把的烏桓漢子,頓時大罵道。


    “衛仲道,你這漢狗,欺我烏桓太甚。”


    後羿嗤了一聲,隨即戲謔道。


    “原來這狗東西識字,既然如此,奶奶的,那你裝什麽大尾巴狼?”


    怎麽認不認字都不對了,腦袋同樣不太好使的烏桓漢子,頓時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


    見後羿鬧的差不多了,衛仲道冷然道。


    “踏頓呢,讓他滾出來。”


    提到他們大單於時,對麵的烏桓漢子,頓時恭敬了起來,他朝衛仲道喝道。


    “你就是個無名小輩,想見我們大單於,還不夠格。”


    “不過嘛,你要真有誠意,那就孤身進城,在王庭前跪上三天三夜。”


    “說不定大單於一高興,能給你個一睹天顏的機會,姓衛的,隨我進城吧?”


    見衛仲道的神情漸漸轉冷,烏桓漢子也收起了揶揄。


    “廢話到此為止,大單於說了,今天就由我卡韜,替他砍了你的狗頭,來祭奠蘇古突。”


    “這可是大單於親自嚇的命令,就算是死,你也該感到榮幸的。”


    他六跟手指的大手,朝衛仲道一指。


    “弟兄們,給我殺。”


    出城時他就想明白了,對付衛仲道,單挑不行,最穩妥的,還得是群毆。


    誰讓他人少呢,活該倒黴!


    見五萬烏桓人滾滾殺來,馬蹄聲驚天動地,衛仲道毫無懼色。


    “迎戰。”


    後羿等的就是這句話。


    “弓箭手,放箭。”


    說話見,他上弦的羽箭,也朝衝在最前麵的卡韜,嗖的飛了過去。


    看著遮天蔽日的箭雨,都不用卡韜吩咐,所有烏桓騎兵,都將身體側掛在了馬背上。


    雖然不少人被射死,但絕大多數羽箭,都因失去目標,而插在了地上。


    見狀,橫槍猛衝的衛仲道,不由暗中讚歎道。


    “這所謂的精銳,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噗嗤——


    讚歎之餘,他也一見將迎麵而來的烏桓兵,給挑飛了出去。


    打飛了後羿羽箭的卡韜,嘶聲喝道。


    “給我殺……”


    後麵還有計劃,暗中放水的後羿,並沒有將其一箭滅殺。


    但卡韜身後的烏桓兵,就沒這麽幸運了,基本上後羿一箭,就會倒下九個。


    而四處濺射的電弧,更是將周圍的烏桓兵,電的外焦裏嫩。


    衛仲道瘋狂砍人同時,典韋的咆哮,也在亂軍之中炸響。


    “殺!”


    刺啦——


    一個精神抖擻的烏桓騎兵,就在他百斤重的鐵戟下,被劈成了兩半。


    鐵戟橫掃間,馬上就又是一輪,堪稱慘絕人寰的屠殺。


    衛仲道二人雖猛,但精銳的烏桓兵麵前,他手下的兵馬,漸漸支撐不住了。


    抹了把臉上的血跡後,又砍死一人的卡韜,高聲喝道。


    “弟兄們,衛仲道敗相已露,滅了他們。”


    見對方又來了,衛仲道調頭高唿。


    “撤,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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