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修士再次啟動了陣法!那陣法如同一個倒扣的大碗,將肖武完全籠罩其中。


    與上次不同的是,那次肖武戰戰兢兢、心存試探,那次這群金丹修士氣勢驚人,故意刁難。而這次,肖武一臉坦然地看著外邊的眾人,可那些人莫不是如臨大敵。


    外圍的一位元嬰修士看清肖武的表情,怒道:“肖武,束手就擒,跟我去對外執事交代清楚!”


    肖武冷眼看向那人,笑容中帶著玩味,“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唿?”


    那人本想硬氣答話,可想起那偷襲之下都被帶走的周翰。想起之前在圍攻的情況下,依舊被肖武一個“自爆”,在眾修眼前徹底被“帶走”的圍觀眾修。他不由得氣息一滯,色厲內荏道:“我叫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


    “哈哈哈!哈哈哈哈!”肖武大笑出聲,他知道自己一旦交出中了成百上千種毒的周翰,自己很可能就會成為嫡脈、甚至很大一部分大道宗修士的公敵,可他本就沒準備跟他們做什麽“同門”,更不準備做什麽“道友”。


    肖武看向那剛剛出聲的修士,冷然道:“明日就是大比,你們最好放我離開!”


    眾元嬰與金丹身形一頓,卻不再言語。


    肖武緩緩走出傳送陣,如同那日一般把手抵在陣法光幕之上,目光斜眯眾人,緩緩道:“連名字都不敢報的家夥,還要與我為敵嗎?”


    剛剛說話的修士牙齒咬著下唇,恨聲道:“肖武,你牽連我等受罰,就一點都沒有歉意嗎?”


    肖武不想跟他廢話,這群人,難道連基本的是非心都沒有嗎?哦,想來是的,他們心裏寧願去給自己一套說辭,也不願意去真地了解事情的經過。哪怕就是親眼所見,也是肖武這個外來者帶來的災禍。


    肖武頓覺索然無味,直接道:“讓開!”


    “混蛋!”那人大喊一聲,卻緊接著就驚恐地後退。


    隻見肖武的麵前陣法轟然碎裂,肖武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地向著那修士衝來。


    瞬移!那修士剛剛閃動身形,準備融入天地,卻見肖猿怪笑中衝出,緊接著數十上百的肖猿身影出現,這次卻並未用什麽勞什子術法,那些肖猿的身影出現的瞬間,就爆裂開來。


    自爆的震蕩完全讓這片天地空間震蕩,肖武在此時衝入那修士身旁,在那修士還沒平複真氣前,就已經雙手齊出,拍在了那修士的身上。


    封身禁以近乎無可抵擋的方式,打入那修士體內,瞬間就讓肖武的手上多了一個如同麵條一般的存在。


    肖武伸手拎住那修士的腰帶,如同提著一個破布袋子。


    就在眾人驚恐望來的時候,卻見肖武的身形微微一晃,麵色微微變化,好似重傷未愈再次受到重創。可其餘修士卻不敢上前了。這是誰?這是戰勝了擁有堪比煉虛的真妖境黑蛟的鹿峰的修士!這是三年內修到元嬰期的天驕。


    肖武緊緊閉著嘴唇,好似在鎮壓紛亂的真氣,稍後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諸位道友,現在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了吧?”


    肖武目光掃過,兩位元嬰齊齊後退。這種酷烈的手段實在讓人不可接受。哪個元嬰修士上來就是自爆?之前大比自爆身體,現在又扔出一堆分身自爆!你這是不把傷勢當迴事嗎?


    “何印銘。”一位修士麵不改色地說道。


    “陳師弟!”另一位元嬰修士惱怒地看向那個報出被擒修士名字的師弟。


    那陳師弟卻苦笑一聲,“我大道宗修士已經如同土雞瓦狗般被拎在手上了,連個名字都不敢說了嗎?”


    說著,他再次對著肖武一禮,“在下名叫陳鍾,右脈執法長老莊寒是在下師尊。”


    莊寒?這是右脈另一位煉虛高修,而讓肖武知道這個名字的原因,是田巴曾對他提起過,莊曉蝶正是這莊寒的女兒。而莊寒則執掌大道宗執法堂,是真正實權且酷烈的高修。


    肖武微微點頭,而後道:“見過陳道友,恕在下手中不淨。”


    陳鍾卻再次苦笑地看看身邊的那位修士,而後道:“肖道友,你不該把事情鬧這麽大的。”


    肖武卻並未與這陳鍾太多交流的想法,而是微笑道:“在下是苦主,自然要去向宗門討一個公道。”


    那一直麵色不善的修士怒道:“肖武!你劫持了周師兄,還要討什麽公道?!”


    那人本就與肖武相距不遠,此刻卻不等話說完,就看到肖武的分身出現,而且一瞬間就將他包圍了。


    他心中驚恐狂唿,可還沒等肖武發動,那些分身就如同被狂風橫掃一般紛紛碎裂。


    “胡鬧!本門弟子禁止內鬥!你們瘋了嗎?!”一聲怒喝同時出現。


    一身黑袍、麵容不怒自威的鐵塔般身軀出現,須發噴張,怒容滿麵的鯨天道人瞬移而至。


    他一聽到稟報,就已經瞬移而來。可依舊看到的是這幅場麵。


    鯨天道人微微蹙眉,在他看來,肖武是苦主,可就算如此,也是有些過分了。大道宗的內門弟子,大庭廣眾之下被提著腰帶提在手中。而且那毫不在意的樣子,更是隨著肖武的動作,如同一塊破布一般的隨風搖擺。


    陳鍾長出口氣,趕緊拜見道:“見過外執事。”


    那被原本被圍在正中的修士此刻臉色刷白,看見陳鍾拜見,才如夢初醒地抱拳行禮。


    鯨天卻看著肖武,不動聲色,許久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對那原本被圍的修士道:“章曠,向肖武道歉。”


    章曠正是那剛剛與肖武衝突的元嬰,此刻不敢置信道:“為什麽?我難道說錯了嗎?一個邊鄙修士,居然如此囂張!”


    啪~!


    一聲脆響,章曠的右臉出現一個鮮紅的指印。


    章曠不敢置信地看向鯨天道人,雖然左脈一直庇護那些十八上宗來的修士,可鯨天怎敢如此?章曠也是嫡脈之人,雖然不是嫡脈嫡傳,可宗主還在啊!


    “鯨天師叔!你!”


    鯨天冷聲道:“肖武已經被宗主授予傳承弟子令,你居然對傳承弟子口出不遜,難道不該道歉嗎?”


    “什麽?!”章曠已經顧不上臉上的火辣,露出滿臉的不可置信。


    肖武左手背後,右手提著破布袋,雲淡風輕。


    但是肖武並沒有等來章曠的道歉,而是鯨天強笑著說道:“肖道友,跟我迴宗吧。大執事要見你。”。


    而耳中卻聽到鯨天道人的傳音:“你怎麽行事如此莽撞!唉,為兄也不好為你轉圜。那周翰沒事吧?”


    肖武露出一個微笑,“請鯨天前輩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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