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琴布置的陣法不是什麽太高級的貨色,但是貴在實用。


    眾人入陣,陣法激發,肖武隻覺得一陣強烈的禁錮之力,向著大甕襲去。


    “就是現在!”風琴喝道。


    肖武把手一揮,大甕虛影散去。


    隻是瞬間,鬆欒出現在眾人麵前。可也就是這一瞬間,鬆欒剛剛還在失去一切的籠罩之下,結果忽然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群人的麵前。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一連串的問題湧上鬆欒心頭。


    可還沒等他搞明白狀況,一陣束縛之力撲來,如同枷鎖一般,將鬆欒牢牢地固定在了原地。


    “雪暮!你居然對我出手!”鬆欒別的沒搞明白,腦子還有點懵,但是他看到了陣法中的雪暮。


    肖武見陣法奏效,本來躲開的他,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握住金色巨劍,劍氣一起,向著鬆欒胸口刺去。


    “啊~!”鬆欒劇烈慘叫。


    “前輩!”雪暮喊道,“你說過不殺穀主!”


    肖武手上卻是不停,金色巨劍在鬆欒胸口插入,再次一劍插入腹中。


    “啊!啊啊!”鬆欒慘叫繼續。


    兩劍之後,鬆欒受到重創,氣息瞬息跌落。肖武打出兩道封身禁,啪啪地拍在鬆欒的身上。


    鬆欒慘叫聲戛然而止,身體癱軟下來。


    “唿~!”肖武長唿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


    “第一次與金丹巔峰的修士戰鬥,真是難纏啊!幸虧我劍訣無雙。”


    “……”


    眾人不想接話。這特麽,這還難纏?你不小心點,就把他砍死了!


    風琴向著肖武點頭,微微一笑,“道友,我要撤去陣法了。”


    肖武點點頭。


    風琴手訣一起,向著陣法按去。


    就在此時,十條巨大的冰蛇從地底竄出,向著風琴撲去。


    “道友,你這是何意?”風琴頭頂出現法寶銀瓶,水滴出現,向著冰蛇砸去。


    “問我?你剛剛是在撤去陣法嗎?”


    風琴按向陣法的瞬間,肖武就感受到一陣束縛之力到來,將他如同五花大綁般地拘束原地。


    肖武之前拍擊地麵,就已經在玄冰之下伏了十條冰蛇。


    冰蛇在他結丹之後,已經不是最初可比,風琴的法寶雖然擊打得冰蛇碎屑飛濺,卻無法破開冰蛇的圍困。


    風琴麵色數變,最終喝道,“成虎道友!動手!”


    就在肖武身側,那魁梧漢子成虎,手持一柄法器巨斧,向著肖武一聲厲喝,劈砍而來。


    肖武笑了,笑得有些玩味,有些自嘲,“老頭兒,看我殺人!”


    成虎正麵一斧,向著肖武的頭頂劈斬而來,卻忽然麵色一變,隻看到肖武張開了口。


    而在肖武的口中,一道劍光浮現。那劍光帶著淩厲的劍意,徑直斬在成虎的法器巨斧上,巨斧連片刻都抵擋不了,“呲”的一聲斷裂開來。而劍光向著前方繼續斬下,在成虎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身體被從正中,斬成了兩半。


    當風琴終於將冰蛇都抵住,她驚恐地看到,肖武臉上帶著冷笑,身體碎裂開來。他的身體一塊塊地碎裂、懸浮,拘束之力透體而過,卻不能阻攔肖武絲毫。那碎裂開的身體,沒有血液流下,就在那裏再次組合在一起。


    風琴驚恐間,下意識的將法寶祭起,保護自身。卻聽到“嘭、嘭”連響,剩餘的四條冰蛇向她撲來,且紛紛自爆。


    風琴法寶光華一陣不穩。


    唿~!一陣風聲響起。


    還未看清肖武的身形,金色巨劍就已經斬在了她的腰部。


    風琴隻覺得意識被抽離,而後脫離了這具她附著了半年的身體。


    被腰斬的風琴,上身掉落在地,卻並未死去。她嘴中流出鮮血,眼中帶著迷茫,呢喃出聲,“師傅……為什麽?”而後緩緩氣絕身亡。


    而在遠方的某處洞府之中,一位中年女子一口鮮血吐出,頭發變得雪白,目中露出恨意。


    肖武目光掃視在場所有人,右手扶著金色巨劍,呲牙一笑,好似人畜無害一般,“各位,還有誰,要動手的嗎?”


    那笑容明明溫暖,卻看得眾人心中齊齊一冷,再不敢移動分毫。甚至有的修士臉上奇癢,卻不敢伸手去撓一下,就怕被肖武一劍劈了。


    肖武微笑點頭,“很好。”


    然後,肖武對著雪暮招招手,“雪暮,去勸吧。別耍花樣,軟的不行,小爺還有硬的。”


    雪暮向著鬆欒走去。


    肖武則好似渾不關心一般,原地打坐。


    足足過了一刻鍾,肖武睜開眼,看向依舊喋喋不休的雪暮。


    肖武撣了撣衣襟,走到雪暮和鬆欒的旁邊,抬手拍了鬆欒一下,解除部分禁製,“鬆欒,答不答應,一句話。”


    鬆欒臉上露出恨意,聲音雖然虛弱,卻堅決道,“百年謀劃毀於一旦,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既然被你這小人擒拿,要殺要剮,隨你便。但是,你就在這裏陪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肖武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歎息道,“何必呢?你看,我出去,你也不用死,我也不用在這憋著。不是很好?”


    *鬆欒扭過頭,不看肖武。他此時屁股撅起,卻毫無行動之力,而且對肖武恨極,怎麽可能說出秘法。


    雪暮也是麵露尷尬,看著肖武道,“前輩,我……”


    “沒事,沒事。”肖武無所謂地擺擺手。


    雪暮有些奇怪,這麽無所謂嗎?


    肖武卻繼續道,“穀主真是條漢子!我說了,軟的不行,我還有硬的。”


    說著,肖武邪邪笑道,“你不知道,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審訊那些俘虜,都是穀主這種鋼鐵般的漢子,卻一個個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什麽?”


    雪暮不敢置信地搖搖頭。


    肖武“啪”的一下,拍在鬆欒撅起的屁股上,嘿嘿笑道,“我把那些鋼鐵般的漢子,跟馬關在一起。哦,再給那些戰馬喂上春藥。第二天就全交代了。”


    雪暮嘴角抽動,冷汗都要下來了。


    “當然,也有更鋼鐵的漢子,我就把他跟那些鋼鐵漢子關在一起。嗬嗬,嗬嗬嗬。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時間長了也不行,那就拉到大街上,讓大家一起看。唉,你是不知道,那些鋼鐵般的漢子,一個個都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肖武也不管鬆欒,說得好似迴味無窮,“你知道,離開軍營好久了,真是懷念那段時光啊……穀主,你可得撐住啊!”。


    “我給你秘法!”鬆欒的聲音驚恐地響起。


    嗬嗬,跟我鬥?肖武此時內心狂笑。就這些高修,尤其是有地位、有麵子的家夥,還想裝硬漢?小爺最不怕的,就是硬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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