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聽到伍君颺聲音,抬起手,抓住桌沿,想站起來,卻力不從心。

    “寶貝!”

    看到桌麵上突然出現的小手,伍君颺急步衝了過去,一把將顧夜歌抱起,眉心蹙著,心被她痛苦的模樣揪的生疼。

    “君颺…….”

    顧夜歌雙手捂著肚子,微微抬起臉,聲音輕得像天邊的雲朵,綿軟無力,聞到他熟悉的薄荷香,她的心中驀的湧起一種疼的想哭的衝動,尤其在看到他擔心的麵容時,那份哭意變成愈發強烈,鼻頭一澀,清澈的眼底立即湧上一層霧蒙蒙的濕意,泛著微紅。鑊

    “君颺……痛……”

    “寶貝……”伍君颺眉頭緊蹙著。

    董喆和蘇紅跟在伍君颺的身後進了房間,見到他抱著顧夜歌,董喆雖然驚訝卻比蘇紅好了很多,畢竟他知道了顧夜歌的身份,蘇紅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麽。

    s市法.律界新秀顧夜歌來鼎天國際實習……總裁第一次來二十五樓……然後衝進她的辦公室抱起顧夜歌……

    天!是世界太玄幻?還是她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給我一杯水。”伍君颺看著董喆說道。

    “哎,好。”

    董喆趕緊跑了出去倒了一杯水送到抱著顧夜歌坐在椅子上的伍君颺麵前。

    怎麽搞的啊!這個精致得像一個玻璃娃娃一樣的姑奶奶早上還好好的,到了中午居然在他管轄的法務部出現這樣的情況,君少要問責起來,他拿什麽迴答。

    伍君颺手臂將顧夜歌圈著在懷中,飛快的拆開解痙藥阿托品片的包裝,取出藥丸放到她的嘴裏,輕聲的安慰,“寶貝,乖,吃藥就不疼了。”

    “水。”

    伍君颺端過水送到她的嘴邊,“慢點兒。”

    吃完藥,顧夜歌一時半會還是痛的繼續出冷汗,眉心擰著一直沒放開,身子因為疼痛輕輕的戰栗不止。

    伍君颺將藥片放到小購物袋中,手指勾著購物袋抱著顧夜歌站起身,走過董喆和蘇紅身邊的時候,略微的停了一下步子。

    “她下午不過來了。”

    “是,總裁。”

    董喆和蘇紅跟在伍君颺背後走出辦公室,看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顧夜歌走出法務部,走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一刻,法務部徹底的炸開了鍋,大有掀翻天花板的架勢。

    “嗷!

    君少啊!”

    “啊啊啊!我居然看到君少了啊!太……帥了!”

    “蒼天啊!那個s大的校花實習生背後的後台難道是君少?!”

    “誰,能不能告訴我,我看到的是幻像?還是偶像劇?”

    “oh!no!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夢中完美得一塌糊塗的君少怎麽可能就這樣名草有主了!”

    “剛才那是總裁抱著顧夜歌?”

    ……

    蘇紅看著身邊的董喆,“真相是什麽?”

    她一句話成功的吸引了法務部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的人都盯著董喆看,等待著他的答案,平常怕得不敢直視‘董包公’的人都睜大了眼睛。

    董喆輕輕歎了口氣,“真相就是——顧夜歌就是傳說中君少寵在心尖的寶貝女友。”

    蘇紅驚訝的看著董喆,天!

    董喆再補了一句話,“如假包換!千真萬確!”

    “嗷!”

    “啊!”

    “哇!”

    曾經號稱鼎天國際最沉悶最嚴謹最安靜的法務部徹底的沸騰了!

    伍君颺抱著顧夜歌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將她輕輕的放在休息室裏的床上,側身坐在床邊,溫熱的雙手覆在她的手上,慢慢揉著她的肚腹,目光繾綣含疼帶痛,眉心一直蹙緊著,連唿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太重了,會讓她更痛。

    “寶貝,是不是還很疼?”

    “君颺……”

    顧夜歌輕聲的喚他,她不知道要說什麽,說痛,怕看到他擔心的樣子,看到他擔憂的模樣,她的心會莫名不舍,可是,他的聲音那麽溫柔那麽心疼,讓她又想吱唔點詞句。

    後來她才知道,那種心情,叫做撒嬌。

    伍君颺俯身將顧夜歌抱進懷中,臉頰停在她的臉上方,凝著她。

    “老婆,我在。”

    伍君颺不說還好,柔柔的一聲‘老婆’就像拉開一個閘門的開關,讓顧夜歌心中那份堅強崩了盤,剩下的都是小女生的無助和扛不住疼痛的嬌弱。

    就像,某人很難過,她一個人在靜靜療傷自我恢複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關心她的人,原本不會哭出來的眼淚馬上就會落下來。就和有時人在哭泣的時候,安慰她,反而會讓她哭的更厲害的道理一樣,聽到伍君颺的那句話,顧夜歌泛著紅意的眼睛完全濕潤了,淚水越聚越

    多,終究匯成一滴晶瑩,從她的眼睛滑落。

    “寶貝……”

    伍君颺一下像慌神的毛頭小子一樣,連忙用手指輕抹開顧夜歌的淚滴,嗓音心疼道,“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不去。”

    顧夜歌淚珠越滑越多,他的哄聲讓她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止不住眼淚。

    “寶貝不疼,一會就不痛了。”

    伍君颺說著將手臂收的更緊了些,薄唇輕輕吻著她的眼睫,不讓她的眼淚再流下來。

    “君颺……”

    顧夜歌低低的喚著他,捂在肚子上的雙手慢慢的抱住他的腰肢,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薄荷香,等待著痛經慢慢消失。

    “嗯,我在,我一直都在。”

    伍君颺靜靜抱著顧夜歌,感覺著她一點點的安靜下來,等到她的氣息都平穩下來,抬手輕輕撫著她的額際,手掌捧著她的小臉,輕聲問,“不疼了?”

    “嗯。”

    “傻瓜,告訴過你,一旦有事,不管何時何地,不管我在忙什麽,都給我打電話,要是我今天不唿你,你是不是要硬撐著?”

    顧夜歌紅著小鼻頭,駁他的話,“這次沒上次那麽痛,我以為我能忍過去。”

    哪知,他的電話一來,她的心就軟了;哪知,他一出現,她努力豎起來的堅強的堡壘就塌了,隻剩下和以前相反的自己。

    “以為?忍?”

    伍君颺挑高眉梢,她還真敢說,她還真有膽子在心疼她心疼的都快不認識自己的他麵前說她要忍著痛苦。

    “我以前能忍過去的,也不會哭的,我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就……”

    “現在你有我,所以不要忍著痛苦,一絲一毫都不要忍,再大的傷痛和難過都拋給我,讓我來承擔,你隻需要在我的身邊開心幸福的生活,其他的都是我的事。”

    伍君颺啄了一下顧夜歌的鼻尖,淺笑,“雖然我真的很不喜歡、很不想看到你哭,可是,如果你這個小愛哭鬼非要紅眼睛,我隻好去學一門叫‘怎麽哄老婆不哭’的課程了。”

    “嗬……”

    顧夜歌輕輕笑出聲,清澈的眼睛在哭之後變得格外明亮,“你隻會讓我更容易哭。”

    她沒說假話,他對她越好越溫柔越嗬護,她就越不像曾經清冷堅強淡定的自己,那些微妙的變化她自己都感覺到了,隻要他身邊,她就會莫

    名的安心,甚至有著自己以前都不知道的小任性。

    他給的,都是甜的

    (她沒說假話……隻要他身邊,她就會莫名的安心,甚至有著自己以前都不知道的小任性。)

    聽到顧夜歌說他會讓她更容易哭泣,伍君颺的心潮湧起層層的浪波,嘴角彎著一抹溫柔至極的笑,看著近在眼底的她,輕聲問道。肋

    “寶貝告訴我,我讓你流下的眼淚是苦的?還是甜的?”

    顧夜歌抱著伍君颺,看著他噙著笑意的眼睛,耳根小紅,閉著唇不說話,頭顱朝他的肩窩藏去,摟著他身軀的手慢慢的收緊。

    “嗬……”

    伍君颺看著顧夜歌的小嬌羞和小動作,一顆心柔的像是一顆棉花糖,開著散發出愛情馨香的花朵,才知道,愛情的甜蜜不分年紀、不分身份的高低貴賤、不分男女之別,芬芳會澤被著真心相愛中的每一人。

    可,他突然想固執聽到她的答案。

    “寶貝,苦還是甜?”

    顧夜歌手臂抱得又緊了些,這人,還需要問嗎?

    伍君颺稍稍仰起一些胸膛,拉開兩人間的一些距離,垂眼看著她,靜待她的迴答。

    顧夜歌躲沒地躲,藏沒法藏,小嘟著嘴望著伍君颺,每次都是這樣,他堅持的事情她總是拗不過他。

    “甜。”

    很小的一聲,一個簡簡單單的字,說完,顧夜歌的臉在伍君颺越來越彎的嘴角下紅了個透。鑊

    他的眼神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溫柔且熾烈,仿佛要將她溺斃又好像能將她焚燒成燼。

    “嗬……”

    伍君颺輕笑,看著她羞美絕色的容顏,心尖被撩得酥癢,低頭攫住她的紅唇,熱烈的允吻著,纏綿著她唇齒內外所有的柔軟和甜香,摟著她的手臂也越圈越緊。

    顧夜歌突然被他吻住的一刻,有一瞬的怔愣,但是,不多久便將她的丁香小舌迎上了他的軟舌,青澀卻不躲避的迴應讓伍君颺吻的更深更熱情……

    長久的吻之後,伍君颺放開與他同樣喘息著的顧夜歌,看著她被吻紅得飽滿的櫻唇,暖暖的笑著。

    “君颺,我餓。”

    伍君颺眉梢一挑,唇角帶著戲謔且壞壞的笑,“哪兒?”

    顧夜歌一窘,“討厭!”

    “老婆,我也餓了。”

    顧夜歌再窘,“我們說的肯定

    不是同一個地方。”

    “噢?”伍君颺眉梢挑的更高。

    “我說的是肚子。”

    午飯時間到了,她肯定餓啊。

    伍君颺笑道,“我說的也是肚子。”

    “你!”

    顧夜歌瞪他,他怎麽就是這麽愛逗她呢,他那表情明明就不是肚子餓,完全就是‘那啥’餓的壞樣,他肯定是故意改說法的。

    “嗬……寶貝的腦子剛才是不是想到我的某處?”

    “伍君颺!”

    顧夜歌臉色爆紅。

    “嗬……”伍君颺笑著腰身挺起,抱著顧夜歌坐了起來,“好了,現在執行老婆大人的命令,吃飯去嘍。”

    顧夜歌看著伍君颺眉目處寵溺深深,聽著他嘴裏的‘老婆大人’自然又篤定的口氣,原本因為例假帶來的鬱躁心情一下散去,有他在身邊的‘例假’似乎不再是讓她頭疼和害怕的日子,反而帶著一種暖暖的心安。

    “君颺,那個東西呢?”

    伍君颺眼瞼輕抬,懂了,遞上了她需要的粉色衛生棉,又是羞了一把顧夜歌。

    他臉上的表情怎麽就那麽好意思呢?大喇喇的就放到她的手裏。

    呃?

    顧夜歌一愣,這是她一直用的牌子,還以為他會隨便買一種呢。

    看著顧夜歌帶著小女生的羞赧跑進洗手間,伍君颺寵笑出聲,“嗬……”

    寶貝,你可知道,關於你的一切,我都刻在心底。

    中午吃飯的時候,伍君颺開著車特地選了一家以煲湯出名的老店,選了兩盅含有大棗和枸杞的溫湯,點了幾個特別囑咐要做得清淡少辣的菜肴。

    “寶貝,還想吃什麽?”

    顧夜歌在他旁邊表情淡淡清清的搖頭,他點的都很好,而且,兩人根本吃不完。

    因為兩個人特別出色的外表和氣質,店內所有人在他們進來一刻的巨大驚豔後還頻頻朝他們探望,時不時的驚歎聲傳進伍君颺和顧夜歌的耳朵。

    剛開始的時候,顧夜歌還能承受,畢竟從小到大這樣的注目禮收的不少,而她又有一張冰山美人的小臉,常常將人冰凍在三尺之外,可是,自從旁邊多了伍君颺以後,或者說,自從她出現在萬年發光體的他身邊,那種注目禮又上升了好幾個檔次,每每餘光掃到那些看著他的女性目光時,她都有種要被人嫉妒到想掐死她的感覺。所

    以,時間一長,顧夜歌的臉色就有些淡定不住了,尤其越來越多女孩子拿著手機拍伍君颺的時候,她的小臉冰凍如九尺寒冰。

    她不喜歡被人帶‘動物’觀賞的感覺。

    伍君颺伸手招來的服務員,聲音很輕,“叫你們經理來。”

    “好的,先生。”

    年輕服務員離開,看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見到伍君颺,臉色一頓,深深彎身下去,“君少,請問有什麽需要?”

    顧夜歌不知道伍君颺對那個經理說了什麽,他的聲音很輕,小聲到她聽不見,隻是,經理點頭離去後,老店裏那些拍攝伍君颺的女孩子都被要求刪掉了所有照片,帶著悻悻的表情不停瞄著顧夜歌。

    “寶貝,在想什麽?”

    伍君颺將服務員放到他眼前的溫湯推到顧夜歌的麵前,輕聲的問她。

    顧夜歌正旋著小勺子攪著自己那盅湯,看到伍君颺推過來的那份,“兩盅?”

    “嗯。”

    “我喝不完的。”顧夜歌麵色為難,她可不想老是跑廁所。

    “我信寶貝的潛力。”

    顧夜歌瞪他,他不就是在暗示她是粉色小豬嗎。

    “你剛才怎麽對經理說的啊?”顧夜歌問。

    她知道他肯定是讓那些刪掉照片,可是,卻不知道他怎麽說的,難怪以前婷子說在網絡都找不到他的照片,原來他每次都不會讓人拍攝,很低調內斂的男人。

    “想知道?”伍君颺挑眉看她。

    顧夜歌點點頭。

    “過來。”

    伍君颺淺笑著示意顧夜歌傾身過來。

    顧夜歌咽下口中的湯,俯身過去,腰間突然出現一個掌勁,身子被人拽提了起來,一個輕輕的旋轉,穩穩的側坐在伍君颺腿上。

    “君颺,有人看著。”

    顧夜歌想起身,他又準備玩什麽花招啊?

    伍君颺收緊手臂,不讓她逃開,輕笑著,“就是要他們看。”

    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當然同樣也知道那些男人投在她身上的貪婪,前者他怕她不悅,後者他不悅,如果免不了被‘圍觀’,那就讓他們的親昵秒殺他們的目光好了。

    “君颺……”

    顧夜歌實在不習慣在眾人的目光中和他是這樣的姿勢,神情淡定的臉上出現一些似慌似惱的表情。

    “老婆,如果一定有人要偷拍,我希望,是我們在一起的照片。”

    顧夜歌一怔,停止掙扭,看著伍君颺,他……

    寶貝,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和你在一起相愛的照片,我不介意流傳出去。

    “你習慣嗎?”顧夜歌輕輕問他。

    伍君颺鳳眸柔軟似水,將她凝望進他深沉不見底的眼底,迴她,“因你,有何不可。”

    顧夜歌喉嚨一哽,心尖一暖,顫顫的說不出話。

    “乖,喝湯。”

    “嗯。”

    顧夜歌再不惱著想從他身上逃出,安靜的喝著湯,菜色上齊後,她想了想,還是轉頭看著他。

    “君颺,我還是坐到旁邊吧,這樣方便吃飯。”

    他抱著她,她是沒問題,可他就變得極為不方便。

    “不是還有另一種方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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