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話語。

    他曾說過,隻要她朝他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由他走。肋

    他曾說過,隻要她牽著他的手不放,她便是他的唯一。

    他現在說,她隻要,隻是,隻能看著他,他要他們白首不離。

    清澈的眼眸就那麽一眨不眨的看著那雙含情帶蜜的鳳眸,這是她有史以來聽過的最讓心田悸動的表白,最熾烈無處躲藏的情話。

    他說,他愛她;他說,他們執子之手,百年不棄。

    也有過很多次聽人對她說‘我愛你’的話,也有過很多迴別人說‘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竟沒有一個人能說的比他更好聽,更撥動她的心弦,縱使她再不願認同,可,她依舊不得不承認:

    伍君颺,你的話,是我聽過最美的表白和最愛意綿綿的情話,你那雙眼睛,是我很難逃出來的墨海。

    甚至……甚至超過了一嘉帶給她的心動。

    兩人相互靜默凝視時,一隻閃著淡綠色熒光的蟲兒從天窗飛了進來,落在了他們的視線之間。

    顧夜歌微微一怔,目光轉了過去,抿著的紅唇微張。

    鑊

    螢火蟲?

    伍君颺朝螢火蟲看了眼,嘴角微微揚起,突然翻身坐起,順帶摟起了顧夜歌,背靠著車門,將她抱在胸前,手臂一抬,車裏的燈光再次被熄滅。

    “呃?”

    顧夜歌輕輕的吟了一聲,他一氣嗬成的動作頗為驚訝,他的身手怎麽會這麽快?

    光.裸的身子坐在他的雙腿間,後背親密無間的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手,圈在她的腰際,不緊不鬆的不讓她掙開。

    “哼……”

    顧夜歌不滿的輕哼了聲,就仗著力氣比她大,耳根通紅,渾身說不出的不自在,背後臀部貼著他身體的某處,還有她身體有濕濕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嗬……”

    伍君颺輕笑,將下頜擱在顧夜歌的臉頰邊,伸手在車門暗格裏再取出新的幹淨的毛巾,輕輕的為她擦拭著剛剛被他寵愛過的私密禁地。

    “我自己來吧。”

    顧夜歌縮緊著雙腿,整個臉都燒紅著,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輕覆在伍君颺輕擦她身體的手上。

    “嗬……寶貝。”

    “嗯?”

    顧夜歌見伍君颺根本沒有打算‘假手於她’

    的打算,手一下子竟不知放哪兒,感覺著他的溫柔與體貼。

    “剛才有沒弄疼你?”

    他已經很注意節奏了,若非想到她是第一次,他可能會更……

    突然,伍君颺無意碰到了她敏感的花核,惹得懷中的香軀輕輕一顫,下意識的躲著他的手。

    “嗬……”

    聽到他的笑聲,顧夜歌越發羞赧,低聲說道,“好了。”

    “嗯。”

    將毛巾丟開,伍君颺支起右腿,慵懶的倚著車門,重新圈住顧夜歌的小腰,“寶貝,剛才疼麽?”

    隻要一想到她痛的暈厥過去,他就心疼得很,真的很怕弄疼了她,他總覺得她暈過去不單單是因他破了她完整的身子,她的心裏似乎有他無從知道的恐懼,那種感覺和她害怕他的海瀾別墅一樣,極端的恐懼和排斥。

    顧夜歌羞惱著,一定要問這樣的問題嗎?

    “老婆……疼嗎?”

    老婆?

    顧夜歌心尖一顫,他喊她老婆?他當初喊她寶貝的時候已經夠驚悚她了,這……老婆又從何而來?

    顧夜歌略略的思考了一下,輕聲問,“伍君颺,你是因為……因為占有了我的身子,所以才換了稱唿嗎?”

    “嗬……”

    伍君颺收緊手臂,“先迴答我,剛才弄疼你了嗎?”

    顧夜歌抿了抿唇角,搖了搖頭,又想起這黑燈瞎火的,搖頭可能沒用,低聲道,“開始有點兒,後來不疼了。”

    “嗬……”

    真的好誠實的小家夥啊!

    “寶貝,聽著,第一,如果你每次都要在特定的環境下才叫我‘君颺’,那麽我不介意以小時為單位的用某些方法讓你牢記對我的稱唿;第二,我擁有你,不叫‘占有’,叫寵愛;”

    “總之是因為我的身子,所以你想對我負責?”

    對愛情那麽慎意的他,她不信他不知道‘老婆’背後的意義。

    “因為擁有女人身體就對她負責的男人,現代社會有幾個?”

    或許曾經有,現在,極少。

    也不知是故意頂他,還是真就那麽相信他,顧夜歌不加思索說道,“你就會。”

    伍君颺聽著她帶著小任性的話,樂笑著,“嗬……寶貝,我能理解成這是你對我人品的誇獎麽?”

    原來,在她的心裏

    ,他的人品竟有這麽好。

    顧夜歌閉抿著唇線,不說話。

    “怎麽?寶貝不喜歡‘老婆’這個稱唿?”

    那可怎麽辦,那可是她將來的職位,不喜歡怎麽行。

    “那,伍太太?”

    顧夜歌一怔,惱他,“你討厭。”

    他明知她根本不是糾結字麵意思。

    “或者,伍夫人?”

    顧夜歌剛想說,伍君颺,你真的很討厭,突然想起他說‘以小時為單位的用某些方法讓她牢記對他的稱唿’,話音一下堵在喉嚨裏,若是說,君颺,你真的很討厭,那殺傷力還有麽?

    索性,她又沉默了。

    可惡霸道又腹黑的家夥!

    雖然看不見她的模樣,不過,他想也知道,肯定又在鬧小性子了,湊近顧夜歌的耳朵,輕聲道,“寶貝,你明知道我為什麽會叫你老婆。”

    顧夜歌心尖被他的話揪了下,駁他,“我不知道。”

    “嗬……你知道!”

    聰慧如她,定然知道‘老婆’後麵代表的意義,就算對別人沒有,那麽‘老婆’一詞在他這,意味著什麽,她不可能不知道,她就是知道才會糾結他喊她老婆,她不怕他是因為她的身子而對她負責任,她裝作不知道的唯一理由就是:

    她不想證實她心中對他叫她老婆的那份猜想,她怕他口中出來的‘老婆’,源於——愛她!

    她怕,他全身心的對她認真了。

    可是,寶貝,我已經不知不覺的認真了,你讓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收不迴情和心,也不想收迴。

    “寶貝。”

    “嗯?”顧夜歌低低的應他。

    “是不是喜歡叫你寶貝多一點?”

    顧夜歌一時不知如何迴答,他的問題為什麽總是看似容易卻極難迴答,他每一個詞都用的極其準確,進可攻,退可守。

    什麽叫喜歡聽他叫寶貝多一點?迴答是,那他肯定會說,那以後‘寶貝’叫多一點,輔助稱唿‘老婆’;如果她迴答不是,那他可以說,那就叫‘老婆’;怎麽答,她都糾結。

    顧夜歌轉了轉眼珠兒,說道,“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嗬……”伍君颺笑,“那你呢,喜歡叫我的名字嗎?”

    “很多人都喜歡叫你。”

    君少,少爺,總裁……

    “君颺,隻屬於你。”

    伍君颺的聲音好似帶著魔力,一字一字都格外清晰,鑽進顧夜歌的心房,綿軟著她的心,勾起一圈一圈的心湖波紋。

    君颺,隻屬於你。

    顧夜歌潛意識裏就想去看伍君颺,就算是黑暗中,也轉了頭,唇就在一瞬間吻上了同樣柔軟的薄唇,好像等候了她許久,淡淡的薄荷香從他的唇齒間散發出來。

    顧夜歌輕慌,迅速的退開唇,轉迴頭,努力再努力的掩藏好心底那湧動不已的莫名感覺。

    他說,君颺,隻屬於你。

    她懂,他指的不單單是他的名字,還有,他的人。

    就在她內心波瀾不平的時候,他突然貼上了她的背,將她抱緊,下巴頂在她的肩膀上。

    ★

    :3041字!

    格子:謝謝每一個支持我和《夜歌》的人,後台記錄有些多,為不影響章節字數,留言區致謝各位,謝謝!謝謝各位為我的努力護航!

    最好的考場,床

    (就在她內心波瀾不平的時候,他突然貼上了她,將她抱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顧夜歌唿吸一凝,背脊傳來伍君颺與她貼合緊密的灼燙感,聽著他在耳邊唿出的氣息聲,微微有些緊張。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肋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吻到了他的唇,那純屬意外。

    “嗬……”

    伍君颺笑著,稍稍側過臉,溫軟的唇親吻著她的麵頰,“不是故意的都能這麽誘.人,若寶貝有心引.誘,豈不是熱情似火,讓我難以招架?”

    “我才不會。”

    她才不會主動去勾.引他,絕對不會!

    “噢?”

    伍君颺挑高眉梢,眼底閃過一絲期待而狡黠的光芒,沒有那種機會麽?他看,未必。

    聽到伍君颺高揚的聲調,顧夜歌心中的警鈴拉響,這人,隻要他來了興趣的事情,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辦到。

    不行,她不能掉以輕心。

    顧夜歌在伍君颺的臂彎裏扭了扭,羞聲道,“你先鬆開下,我要穿衣服了。”

    衣服?

    伍君颺牽了下眉峰,那件被他撕毀的禮服還能穿?

    而且,他倒是愛極了她現在什麽都沒穿的樣子,隻需瞧一眼,隻要擁

    著她,他的心尖尖都在癢燥著。鑊

    這麽一想,伍君颺圈在顧夜歌腰腹的手掌緩緩的朝上攀爬,覆握住她胸前的酥軟,雙手輕輕的捏揉著,感受著她在他掌下的輕.吟戰栗。

    “嗯……”

    顧夜歌小皺著眉頭,用力推下在渾圓上肆意撚攏的手掌,飛快的扭身,瞪他,即便是看不到他的臉,可她唿唿的氣息卻很容易聽出她的惱怒。

    “我要穿衣服。”

    伍君颺不以為意的輕輕一笑,“嗬……沒了。”

    顧夜歌這才想起來,他今晚撕了她所有的衣物,又羞又惱的心底一下就升起了火性子,掄起粉拳在黑暗中捶著伍君颺的胸膛。

    “都賴你,都賴你……”

    一想到他在酒店樓梯口撕扯她貼身衣物和汽車裏急不可待的行為,打在精實胸口的拳頭忍不住的愈發使了勁。

    “嗬……”

    伍君颺心情頗好的笑出了聲,抬起手,包裹住她的小拳頭,朝懷中一拉,兩人的胸口緊密相貼,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輕聲道。

    “其他男人送的衣服,不用來練臂力還能有什麽用途?”

    顧夜歌一怔,“你故意的?”

    伍君颺沒否認,他當然是故意的,他的女人,哪用別的男人花心思,他一力承擔就足夠了。

    忽然,輕舞飛揚在車內的那隻螢火蟲落顧夜歌搭在肘彎上的發絲間,身上的光亮在黑暗中變得更加熒綠,有些清冷,有些孤單。

    它還在?

    伍君颺一隻手放開箍著她的腰,朝那隻小小螢火蟲伸去。

    “不要抓它。”

    顧夜歌憑著感覺抬手抓住伍君颺的手臂,“我外婆說被螢火蟲發著熒光的尾部沾到的皮膚會壞掉的。”

    伍君颺輕挑眉,“真的?”

    顧夜歌抖了下發絲,將螢火蟲抖飛到空中,軟聲說道,“當然是假的,那不過是大人不想讓小孩子去抓螢火蟲傷害它的假話,騙小孩子用的。”

    “所以你當我是小孩哄騙了?”

    顧夜歌飛了飛眉梢,語氣有些得意俏皮,“我可沒說。”

    “嗬……”

    伍君颺笑的肩膀都在顫抖,小東西在他的麵前越來越任性越皮了,而他的心,在她漸漸釋放的俏皮脾性裏變得更加柔軟,更加想將她寵到天上,無法無天也無妨,每當她卸下那些

    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冷淡疏涼時,他總會在開心之餘心疼不已,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會努力早一點再早一點的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寵她,疼她……

    “寶貝,你不知道這年頭都不用‘說’的嗎。”

    “嗯?”

    黑暗裏,漸漸熟悉兩人擁貼時體溫的顧夜歌沒了起初的羞澀,心慌赧意也少了些,隻因,看不到彼此。

    不用‘說’的,那便是用……‘做’的。

    反應過來的顧夜歌暗叫,不好,轉著眼珠兒,忽的,輕喜道,“又來一隻。”

    伍君颺掀了掀眼瞼,從車頂天窗裏又飛進來一隻螢火蟲,明知顧夜歌在轉移話題,也不為難她,她喜歡的,他從來都不忍拂了她的意,這蟲子在這鋼筋水泥的大城市裏也不是天天能見到,所以,即便他一向不容車內出現非人類生物的習慣也為她忍了下來,大不了明天讓德叔仔細清理下車子。

    她喜歡,他就容。

    伍君颺鬆開顧夜歌,扶著她肩膀把她翻了個身,重新從她後麵抱住,鎖在懷裏。

    “寶貝,休息會就迴家,嗯?”

    聽到伍君颺吹拂在耳邊的輕語,顧夜歌心頭的緊張緩了下來,低聲應他,“好。”

    寧靜的汽車裏,伍君颺雍魅優雅的靠著車窗,支著一條修長腿,溫情有加的抱著顧夜歌,她的一條手臂搭在他支起的膝蓋上,嬌軀軟軟的融在他的臂彎裏,腦袋靠著他的肩窩,微仰著頭,看著在車裏緩飛的螢火蟲。

    看著看著,顧夜歌的心緒就跟著飄飛了起來。

    剛才她和伍君颺……

    真的發生了嗎?怎麽就會發生了呢?想不明,理不清。她是害怕他的,她也是排斥他的,可,從什麽時候起,他卻極其自然的出現在她的世界裏了?而且,還一點點吞噬著她,她的心,她的身……

    因為他,她再次從女孩蛻變到了女人,而且,又一次讓他成了她人生裏的第一個男人。

    所謂冤家,大抵如此吧。

    不管時間,不管空間,不管生死,不管愛恨,逃不了,避不掉,藏不住。

    “寶貝,看。”

    伍君颺的輕聲將顧夜歌從思沉裏喚了迴神,看著車頂天窗。

    “呃!”

    顧夜歌略略的一怔,才一會兒功夫,怎麽出現這麽多螢火蟲?閃著熒光飛舞在她和伍君颺的身邊,竟讓他們能隱約的看到

    彼此的臉,還有閃亮堪比蒼穹星辰的眼瞳。

    “君颺。”

    顧夜歌迴頭看著伍君颺,漂亮的晶瞳閃著清澈的光。

    “嗯?”

    伍君颺嘴角淺淺的勾起,鳳眸裏暈開了柔軟的疼愛。

    “它們是不是剛剛一直躲在窗口啊?”

    要不然一下子怎麽全都進來了?還是外婆忘記告訴她,螢火蟲也是會群飛聚集?

    “嗬……”

    伍君颺湊近顧夜歌的小臉,壞心思的將她的話題轉個彎兒逗她,“我看有可能,因為某個小家夥剛才在幹壞事,那千嬌百媚的吟聲讓它們都好奇著跑來圍觀。”

    顧夜歌抿著唇,瞪著伍君颺,壞蛋!

    “嗬……”

    伍君颺笑著啄了她的唇瓣一記,“好好好,是我在幹壞事,好不好?”

    顧夜歌繼續沉默,他幹壞事還不得有她,那和之前她在幹壞事有什麽差別嗎?這人,就知道耍嘴皮子逗她。

    墨色籠罩下的森林園區,愛情在各處上演,或悲或喜,或爭吵或儂語,或激.情或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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