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床榻之上,殺機更甚。


    即便要做,這種事兒也應該是他主導。


    可眼前的小姑娘,明明卷翹的睫毛上還帶著細小的淚光,但那微垂的眉眼,卻透著一種馴服野獸的傲然。


    野的要命,讓他甘願臣服。


    周祁梟忽然就放下內心那點戒備。


    他爛命一條,就算真的死在她身下。


    此時此刻,他也認了!


    這麽一想,那種不顧性命的瘋狂將他席卷,興奮的身體在一瞬間繃緊。


    ……


    溫冉意識都已經渙散。


    軟趴趴的跪俯在床上,無意識的動了動被男人扣在床上的雙手。


    後頸就傳來疼痛。


    恍惚間,她好像聽見男人用沙啞磁性的聲音哄她:“冉寶,叫我阿梟……”


    她意識渙散,憑本能重複哼了一聲:“阿梟……”


    可這份乖巧並沒有迎來男人的憐愛,反倒讓她陷入更濃烈的愛意。


    ……


    ……


    周祁梟手指夾著煙,側頭緩緩吐出一口。


    窩在懷裏的小姑娘似乎聞到了煙味兒,輕輕的拱了拱。


    他咂了下舌,怎麽越發嬌氣了。


    手卻將煙攆滅在煙灰缸裏。


    跟以往不同,這次溫冉睡得極其不踏實。


    夢裏,一條吐著信子的黃金蟒死死的纏著她的身體。


    渾身上下都疼的要命,耳邊一遍遍迴響:等我玩夠了再說……


    溫冉輕輕蹙起眉頭,不是她把他玩了嗎!


    好氣呀!


    煙不能抽,那股燥熱就又湧了上來,周祁梟神色濃鬱,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小姑娘臉上那淺淡的牙印。


    就聽她在不滿的呢喃什麽:“玩……夠了……”


    周祁梟的手一頓,擰起眉頭的瞬間又舒展開。


    他湊過去,親著軟嫩臉上那淺淺的牙印,“這也聽見了?”


    聽見這話都沒生氣和他鬧?


    這得多喜歡他?


    溫冉不滿的哼了一聲,好似在使小性子,嬌的周祁梟心都酥了。


    他笑的眉眼舒展開,有種坦蕩又狂妄的性感。


    話不正經,卻說的認真。


    “冉寶,一輩子玩不夠,下輩子也讓我玩兒好不好?”


    好像也不夠,生生世世黏在一起才覺得舒心。


    他的視線落在溫冉虎口泛著點紅的手。


    小姑娘手嫩,皮膚細膩,手槍的後坐力對於她來說有些大。


    估計以前練槍的時候都戴著手套。


    這次,卻因為他撞紅了手。


    他輕輕揉捏一下,懷裏的人兒就不舒服的哼了哼。


    可見是有些疼了。


    他抬起那手,輕輕的親了一口。


    卻越發興奮。


    她舍不得他死!


    他的小姑娘舍不得他死!


    夢裏的巨蛇突然離開,溫冉剛想陷入深眠,卻又被拉著沉浮。


    ……


    ……


    天光微涼,周祁梟看著昏睡過去的溫冉,捏了捏她的鼻子,見人還能哼哼,鬆了口氣。


    貌似他太過分了。


    酒店沒有熱水,他用毛巾把汗濕的人兒擦幹淨,摟著人陷入軟綿的床。


    手無意識的就圈住溫冉的雙手手腕。


    閉眼的瞬間,他忽而一笑,然後緩緩鬆開手,將人撈到自己身上。


    兩人身體緊貼,周祁梟輕輕親了一口她的頭頂兒。


    然後再無防備的閉上眼睛和她一同入眠。


    這是懂事以來,他第一次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深眠。


    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極其容易的事兒。


    可對於他卻是性命交付。


    上一個他以為能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他差點沒了一條胳膊……


    這次……他想再信一次。


    -


    日上三竿,周祁梟其實早就醒了,但懷裏軟玉溫香,他就懶得動了。


    可外麵,鳥叫、蛙叫、馬叫……估計再躺下去,一會兒王八都叫出聲了。


    他擰起眉,剛要掀起被子,忽然想到床上還躺著個人兒。


    他便放慢了動作。


    等輕手輕腳的下床,站在床邊,突然覺得不對了。


    他擔心個什麽勁兒,人醒了,正好再來個晨間運動。


    這麽想著,他掃了一眼躺在床上那小小一個鼓包。


    小姑娘眼睛微微泛腫,搭在被子外的白皙胳膊上點點紅痕。


    這麽一看,別說脖子,就連臉頰都有痕跡。


    一副被虐得慘兮兮的樣兒。


    周祁梟眉眼染上絲壞。


    小姑娘醒過來估計得羞的縮在被子裏不敢見人。


    他抬起手摩擦了一下下巴,心思有點浮動。


    外麵突然響起更大聲的豬叫?!


    舌頭頂了一下腮,周祁梟冷笑一聲,抓起浴巾隨意一圍,大步走到窗台。


    關上陽台門後,他懶散的倚靠在圍欄上,低頭看著樓下正在學豬叫的赤那。


    “你要是人做膩了,我送你投胎做畜生。”


    赤那也不想這樣啊!


    但這都快中午了,您還真想七天七夜啊!


    正事兒不幹了?!


    這都到北區邊界了!


    豺狼虎豹都要撲上來了!


    但這些話對於社恐的赤那來說,一個都逼逼不出來。


    她仰起頭,公事公辦的說道:“徐先生說賈家和塗那家的收尾工作要頭兒你參與下。”


    赤那說著伸手指了下遠處停著的越野車。


    徐敬坤還在那等著呢!


    周祁梟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沒什麽興趣的抬眸看了眼不遠處。


    他低頭視線掃在胳膊上那細細的紅痕,心猿意馬。


    然後也沒迴赤那,轉身又進了屋。


    站在樓下的赤那,內心的小人已經雙手抓頭瘋狂嘶吼。


    但現實中,隻能翻了個白眼。


    伸手衝高個子招了招手。


    “告訴徐先生,頭兒拉肚子。”


    高個子:?


    一個小時後,周祁梟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溫冉下來了。


    將人放到車上。


    他看向赤那:“帶她去能洗澡的地方。”


    撐起身體要離開時,又加了一句:“手表給她戴上。”


    邁步的瞬間,又頓住腳步,“弄些吃的給她備著。”


    想了想,還想說什麽。


    赤那就補充一句:“她醒了,我讓她立馬給你打電話。”


    周祁梟這才覺得滿意,邁著大長腿往越野車那邊走。


    徐敬坤雖然比周祁梟大13歲,但他們平時像兄弟一般相處。


    他見人來了,下車迎他。


    從兜裏摸出煙,“要嗎?”


    視線卻落在周祁梟脖子上,幾道淺淺的紅痕格外明顯。


    周祁梟轉身靠在車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啊,你說這抓痕?”


    他哼笑一聲,沒繼續往下說。


    但那曖昧的笑卻詮釋了一切。


    還是單身狗的徐敬坤:我問了嗎?!問了嗎?我問的是你要不要抽煙!


    -


    溫冉蔫蔫兒的抱著杯子,起來衝了個澡就消耗了她所有的能量。


    這會兒窩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喝著熱牛奶。


    “赤那姐姐,明天是他的生日?”


    溫冉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那明天就是逃走的絕佳時機。


    (補充的也就一點細節,關鍵的劇情我都放在這兒,不看也不影響閱讀。


    晚上八點左右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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