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農將會如來之事說與眾女子聽了,四女子皆興奮不己,秦依和冉嫣高興即日將返還世間,歸故之情溢於言表。子涵和小秋卻為天農有這般本事激動,但那愁結卻也隱隱升起。天農是世間人莫非要一別千秋?

    眾人鶯歌歡語好不熱鬧,唯天農興致才起便歇腳在旁觀看,四女子便盡情高興。望秦依,細細察看,隨那心跡而去。那心中並無話語,也如麵上表情,有愉悅之情,並無假意。天農納悶,難道如來佛祖所說招數不行?但轉念思之又似明白,遂點頭自語:“哦,原來這樣。”

    閑話少敘,又過幾日,皆無大事。時值雨夜眾人皆早早睡下,天農獨臥卻難入眠,心中思緒萬千,也不知來此多少時日,歸還世間不知變化如何,父親一行卻能平安,皆無定數。正思凝,卻聽門被輕啟,天農一定神,並未查看卻也明了是秦依進來。故著睡下,卻暗暗發功追隨秦依心思,入其心境,便聞郭魯安之聲音,那聲音由遠至近,“依兒,殺了易天農,殺了易天農。”便見秦依舉刀近床,一刀下來,直刺天農身上,天農並未動彈,那刀再刺,一連刺了幾十刀,那話語才停了,刀也住了。天農心中疑惑,怎麽會是郭軍師,難道他與圖陀丹是一路人馬?越發覺得奇怪,又追了郭魯安的聲音一路遠循,便也到了郭魯安心間,那心旁左門有一個細微聲音輕蔑地自語道:“易天農,我毀了你的靈界通關,看你如何出來製我。”

    才聽到此,天農猛然驚醒,“毀了靈界通關?”如遭重擊,滿腦迷糊。“這如何是好,修得一身好功夫,且不無用武之地?沒了靈界通關,如何迴到世間?”這麽一陣痛難自問,不知如何是好?也不顧秦依,起身出門直走到雨中,任其雨水肆意衝刷,一陣苦楚,向天大喊:“天啦,如何是好?為什麽是這樣?”

    另外三女子從夢中驚醒,紛紛出屋到跟前,見天農立於雨中痛苦萬分,再迴頭看屋裏,那秦依還在夢幻中,手中擰著小刀。冉嫣第一個忍受不住,衝進屋去,一把奪過秦依的刀,對著秦依就是一耳光。胸中怒火騰然,指著秦依罵道:“你怎麽這樣沒有良心,虧了天農那麽喜歡你,你的良心哪裏去了?”這耳光和吼聲將秦依驚醒,怔怔望著冉嫣,並不知其然,啟口問道:“妹妹,什麽事?”說完又覺臉火辣辣地痛,手捂了臉左右看看,便見天農幾人立於雨中,輕挪腳步過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心中思凝:怎麽迴事,為什麽每次做惡夢醒來,都會見到不好的情景,難道自己傷害了他們。正想著,冉嫣過來一把拽了胳膊,拉到天農麵前,怒不可遏地說道:“你看看,你把天農都逼成什麽樣了?”

    “我把天農……”那話在口中卻說不出來。看到天農一臉的苦悶便明白自己定然做了什麽錯事。淚水越發湧得更兇,伸手過去摸摸天農的臉。天農搖搖頭,像是對冉嫣說:“不要責怪她,她也有苦衷。”

    “你這樣善待她,她卻一次次加害你,你何須再忍。”冉嫣得理不饒人。一席話讓小秋著實不懂,用一種詫異的目光望著冉嫣,心中暗暗吃驚,平時看上去溫順柔弱的敬姐姐,今日怎麽這樣有性格。天農聽冉嫣發難,輕喝道:“好了。”小秋一聽,以為是二人爭風吃醋,過去拉了冉嫣的手,嬌滴滴地央求道:“好姐姐,別生氣了哈。”冉嫣一扭頭,哼了一聲,表示對天農的不滿。子菡倒顯老成,過去將秦依扶了,笑道:“沒事了,咱們進屋再說。”秦依卻顯一臉的無辜,那話也說不上口。大家正要往屋裏去,卻聽天農歎息道:“我們迴不去了。”

    此話出口,讓子菡又驚又喜,其餘人張大嘴望著天農,天農又說道:“靈界通關被人毀了,我們沒法迴去。”冉嫣念道:“靈界通關被毀?”心中並未想那通關之事,卻想著秦依的事,難道剛才真誤會了她不成,天農是為這事?但以前自己親眼見她想害天農不假,即使今日有所誤會,也不會冤枉她。秦依心中放鬆了一下,原來天農這樣不是自己的原因,便一收難堪的表情關切地問道:“怎麽迴事?”

    天農又重複一遍:“靈界通關已經被毀,我們唯一的出路被毀了,我們沒法迴到人世間去。”

    幾人也跟著陷於愁緒之中,但子菡還算清醒,好說歹說將一行人勸進了屋,有些事不關己地安慰著大家:“我看大家別急,說不定還有辦法,在這裏也未免是壞事。”此話一出,惹得天農秦依冉嫣皆望著她,一個個臉上寫滿了奇怪的表情。小秋忙接口說:“當然,不能迴去也不是好事哈。”眾人還是沒有緩過勁來,一臉的煩愁。天農沉思一會,猛然清醒,“有了。”

    眾人皆問:“有什麽?”

    天農轉愁為喜,“大家歇著,我要離開一會兒。”說完人便奔出門去。

    原來天農猛然想起入影子穀遇雪地豹之事,那雪地豹明明是人世間那隻,它應該不會是從靈界通關而入,必有它路來此間,定要把那東西找來問個明白。拿定主意,人便飛入空中,一陣穿行搜索,尋了雪地豹位置,落身下去。那雪地豹先前兩次遭遇天農並未占到上風,又見天農尋來,心中發毛,蔫知非福,轉身要逃。天農忙吼住:“別慌,我不會傷你。”

    雪地豹立住腳問道:“你有何事?”

    天農笑道:“我想請教,你從人世間如何來到於此?”

    雪地豹一聽心中思索開來:問這有甚用處,當初他害我,今日我又怎麽會告訴與他。一邊想一邊迴想誤入靈界的情景。那日在雪地中行走,不料火山爆發將自己衝入空中,天空卻頓時出現兩種境致,一麵是人世間,一麵卻顯陌生,自己把持不住掉在了陌生景致一邊,過後一陣滑行入了此地。

    雪地豹想過這些,正要迴絕天農,不料天轉一抱拳說道:“多謝。”轉身去了。雪地豹倒覺莫名其妙,此人還未知道答案就道謝離去,此為何意?它哪裏知道,天農已將它的心意看得一清二楚。

    往迴走,一路思索,火山爆發與入靈界有何關係?難道火山爆發還能衝出一個通關來?轉念一想不對呀,要是那樣,常有火山爆發,且不就有很多通關,此間就有很多世間人?又一想,應該不是那樣,定要火山爆發與人在天上兩者並存,才能看見那通關,也有那巧合才入得了通關。這麽一想便有了主意。

    過一日,天農攜眾女子飛入天空,發力造了火山爆發的景致,隻等通關出現。火山一陣衝突,果見天空分為兩種景致,一麵是靈界,一麵卻難以辨認,倒與靈界通關所遇景致有些相似。天農並不怠慢急拉了四女子往裏去。子菡和小秋心裏提吊著,也不知這一去是福是禍,好像也認定了天農,就懵懵懂懂地跟了去。天農也未思索這兩女子能否到人間,也不顧違背常理,自帶二女子隨行。

    入那景致一陣穿行,又見流光溢彩劃落眼前,眾人皆歎。飛行一陣,前麵卻又分出不同的兩種景致來,一左一右。冉嫣問道:“天農,往哪邊呀?”天農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想在此停留,便說道:“不管它,隨便入一邊。”眾人便從左而入,進去後又和先前一樣,眾人正慶幸選對了路,那身子卻“嗖嗖”作響,疾速向前滑落,一刻功夫,人便立到地上。

    眾人欲要睜眼細看,卻大驚失色,所立的地方各色各樣的怪物穿行往來,天農一提勁攜眾人飛入空中才避了一險。怪物也未有咬人之意,自行穿棱,還不時發出聲響,又見那怪物肚裏探出人的腦袋來,向著他們喊道:“fuck you!”天農並未聽清,立在旁邊問道:“什麽?什麽?”心裏琢磨,怎麽聽不懂呢?

    經剛才那一飛一降,身邊便圍一了大圈人,有人在鼓掌,樹起拇指,口中喊道:“good!”有人也拿他們當怪物欣賞,口中說道:“chinese?”天農猛打精神,小聲對四女子說:“保護好自己,這些長得黑白不一的人說不定是什麽惡人,我們得速速離開。”說完攜眾女子又飛入天空,尋那高處而去。地上又鼓掌喊道:“good,very good!”

    落地查看,見周圍並無山峰,隻有四四方方的結構物,像是房子,幾人正好落在一個大房子頂上,那房子看上去足有幾十丈高。天農搖搖頭,“我們不像到了人世間,像又是到了另一個魔間,人哪能立起這麽高的房子?”

    四女子皆驚疑道:“哪怎麽辦呀?怎麽會這樣?”

    正說著,忽然見屋頂一扇門開了,走出一個人來,此人和自己倒沒什麽區別,也是黃皮膚,中等身材,見幾人在此,便笑著說道:“你們是電影演員吧?”天農一聽喜上眉梢,此人的話好像能聽懂,除了那個什麽“電影演員”不明白是何物,知道對方是在問自己。忙開口接道:“這裏是人間嗎?”

    那人笑道:“真會開玩笑,此處不是人間是什麽地方,你們是中國人吧,真是幸會,我也是。”

    是人間,中國人?天農思緒開來,難道人間經過二十來年變化如此之大。定是圖陀丹將此魔化成這樣,眼前這人倒不像壞人,定要與他談談。

    雖然心中不甚明白此人話語,但天農還是點點頭,笑著接話道:“請問你是幹什麽的?”

    “哦,我嘛,自由人,當過記者,開過店,現在給報社跑跑消息。”

    天農故著明白,連連點頭。

    那人又說道:“你們做演員真好,逍遙自在,還在美女相伴,下麵化裝舞會這樣熱鬧,你們卻在此偷閑。此處站得高看得遠,好地方。”

    天農還是不完全懂,但也懂了個大概,點頭應和,“是,是。”

    那人立馬來了興趣,“各位應在國內發展對吧,想在美國發展嗎?”

    天農又點頭。

    “那就好,我呢,以前也幹過經紀人這行,如果你們有興趣,我可以當你們的經紀人,我保證沒問題。”

    天農笑道:“那好呀,你就當我們的經紀人。”也不明白經紀人是何物,認定大概就是向導之類的。

    那人卻又陰下臉來打量他們,“你們在國內知名度高不高?”

    天農仍笑,“高,高,無人不知,無不不曉。”

    小秋一聽,忍不住偷笑,心想,他哪裏知道這位可是我們的大將軍,旁邊那位是我們的公主,當然無人不曉。

    那人望一眼小秋,心中說道:“真是一位美女。”迴神說道:“好,那咱們好好談談。”

    幾人便往屋頂門裏去,走一陣,進入一鐵匣子,聽得“嘩”的一聲,人便要墜落下去一樣,天農提勁護住,生怕有一點意外。那人一見天農表情,忍不住笑道:“國內不會連電梯都沒有吧?”

    天農略一放鬆,“有,有。”心下卻有所明白,原來這叫電梯。

    一陣功夫,人便到了屋底,天農抬頭一望,驚奇不已,“媽呀,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是哪位高人在操作這東西,讓我們一陣功夫便從那麽高的地方下到這裏?”正思索,又聽那人說道:“對了,我自報一下姓名,我呢,叫唐高,英文名字叫‘古唐’。”天農一怔,“倆名字?”

    唐高笑笑,“時下興這個嘛,中國人來到這裏都取個英文名覺得洋氣。”

    “哦。”

    唐高又說:“咱們呢初次見麵,到咖啡廳坐下來邊喝邊談怎麽樣?有些事呢,我還不了解。你們呢,也不了解我,咱們就互相認識認識,特別是幾位美女,應該熟悉熟悉。要說我不太想接你們這一單,看你們在美國也怕沒什麽名氣,不過我心好,誰叫咱們都是中國人呢。”唐高心想,今天讓我遇上一個土包子加四個美女,先騙點錢來花花,說不定還能把幾個美女弄到手。嘴上卻不說,故著正經。天農心裏也笑,此小子還壞著呢。

    唐高一抬手,一輛廂式出租車停在麵前,唐高鑽了進去,天農一陣打量,也大著膽子往裏去,四女子也跟著進了。那門“呯”地一聲合上,出租車向前開動。天農一驚,哇,真是奇怪,前麵那位老兄看來功力也不淺,並不言語卻將此物輕鬆挪動。便抱拳對駕駛員說:“佩服,佩服,真是高人。”那駕駛員迴頭一臉迷茫,“why?”唐高笑笑,“別白費勁,他聽不懂的,他是美國人,說不來中國話。”

    “美國人?”天農疑問。

    “對呀,美國人。”

    天農像是明白,又點點頭。

    那車繼續前行,天農扭頭看窗外,見路旁穿行人物眾多,那女子袒胸露腹,甚是妖嬈,肚臍一眼便見。多看兩眼,越發覺得心火奔騰,那褲襠裏便不自覺地鼓動起來。天農連連扭迴頭來,心中默念:“不要看,都是妖怪,不可被其攝去魂魄。”

    一路行走,唐高不停地介紹著,“這裏是五角大樓,這裏是白宮,這裏是雙子塔……”天農一一記住了,但就是不明白個中意思。

    幾名女子張著嘴觀看,此處景致從未得見,卻並不言語,隻依天農做主。

    眾人來到一座大樓,轉入咖啡廳,唐高為眾人點了咖啡,天農才喝一口便覺不是個味,但又不說,隻得下咽。幾名女子見天農表情,知道內中不好,便不舉杯。唐高越發覺著一行人古怪,自不理,從包裏掏出香煙點上,放在嘴裏一吸,那煙便騰騰升起。冉嫣一見,立馬端了咖啡潑過去。潑得唐高一臉的咖啡,那煙也被滅掉。唐高怒氣騰騰地站起來吼道:“shit!你搞什麽玩藝兒?”冉嫣一聽氣也上來,“你吼什麽吼,我看你著火了,幫你滅火,你還吼我。”唐高哭笑不得,這是哪裏來的怪人,才到美國十幾年,難道中國退步如此大嗎,連抽煙都沒見過?苦笑著說:“我說大姐,你怎麽這麽老土呢?”

    冉嫣義正言辭地迴說道:“她才是大姐。”手指了秦依。秦依起身表示禮貌地欠欠身。唐高又是一陣苦笑,幾乎哀求地說道:“我說幾位姐,你們不要耍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們是‘著名’演員,現在別演了好不好?”

    天農大概明白冉嫣此舉不對,忙示意眾人坐好,笑著說:“玩笑,不好意思。”

    唐高又說一句:“shit!”

    那小秋自在暗處想,敬姐姐好有愛心,這位先生卻一點不領情,真為她叫不值。

    天農見唐高那樣,也便打開窗子說亮話,“唐兄,不好意思,其實我們不是中國人。”

    唐高笑笑,“嗬,日本人?”

    “不是,我們是盛夏人。”

    “哪兒?”

    “盛夏人。”

    唐高又苦笑,“大哥,別耍我,不可能中國新劃了一個國家出來吧,但這麽大的事新聞應該要播呀。”

    天農知道唐高可能不明白,便示意唐高冷靜,“唐兄聽我慢慢說你自會明白。”

    “好,你說。”

    “我們原本在盛夏國生長,後來進入靈界,通過靈界通關來到這裏,我們也不清楚這是哪裏,是什麽年代。”

    “編,真會編,大哥,這裏是美國,2001年的美國。”

    真他媽一群瘋子,唐高心裏自是犯愁,想早早與一行人脫了幹係才是,便客氣地起身說道:“幾位慢用,我去去洗手間。”

    天農心想,為何要去洗手,此人行為怪異,但其心境無大惡,便要跟去看看。

    唐高進入洗手間,並未方便踅身迴來往門口溜走,才到門口,卻忽然撞見天農,忙笑說道:“怎麽,在等我。”天農點頭。唐高便不好再溜隻得不情願地往迴走。

    一行人重新坐好,天農一行通報了姓名,唐高直入主題:“我作你們經紀人可以,但現在這社會講一個錢字,不知幾位能付我多少薪金?”

    眾人不懂,互相望望,天農接口說:“唐兄說如何就如何?”

    “那好,真人不說假話,一口價,年薪100萬如何?美金。”

    天農想,反正不懂,也不礙事,他說怎樣就怎樣,便點頭說道:“好,就麽定。”唐高心想,難道這土包子還真有錢,不行,那得先見到點錢才放心。

    “我看這樣,易兄,要不你先付我一點薪金,咱們以後合作愉快?”那話有些商量的意思。

    天農說“好”,但接著又問:“付什麽?”

    唐高自當天農沒見過美金,拿出一張一百元的美金在天農麵前晃晃,“當然是美金。”

    天農一看,是一張畫著圖案的紙,瞪著那紙問道:“這從哪裏來的?”

    “老兄,當然是銀行,你還能生產不行。”

    天農是有意要變出些錢幣來,卻見那圖案太奇怪,心中也造不出那景致,自是無處下手,便又問道:“銀行在哪裏,你能帶我去嗎?”

    唐高心想,難道此人要去銀行提款,但轉念又想,不會吧,看這幾個土裏拉幾的,還會在美國開有銀行戶頭?我看純粹一群中國來的白癡,隻當作好人,能早點甩掉就算了,錢也別想了。口中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

    唐高收了錢,示意服侍生結帳。服侍生過來,看看唐高又看看天農,卻無人掏錢,唐高穩了一會兒掏錢付帳,口中譏諷道:“哦,我差點忘了,你沒有美金,隻有人民幣。”

    一行人又轉到銀行,唐高帶著眾人進去,天農一看,那櫃子後麵坐著許多人,忙著清點剛才見過的那種紙。唐高有些掃興地說道:“羅,這裏就是銀行。”

    天農扭頭問道:“你要多少?”

    唐高不明真假,有意調耍,“先付十萬如何?”

    “十萬是多少?”

    唐高便比劃,“大概是這麽高。”那手便比了個十萬塊錢的高度,心想這家夥真逗,連十萬是多少都不知道還能從這裏取錢?

    天農點頭,“好。”人便走到櫃台前,眼望工作人員,雙手抱拳,“這位姑娘,多多得罪,借你美金一用。”說完一用勁,那美金便不自覺地從玻璃下麵的交接口飛了出來,天農將錢收了。銀行裏的工作人員,頓時傻了眼,有清醒的忙摁響警報。

    唐高一見,頭“嗡”地一聲大了,“天啦,這不是搶銀行嗎,我怎麽這麽倒黴。”但眼見剛才天農的舉動,猛地又迴省過來,“特異功能?”見保安撲過來,唐高大喊一聲,“快跑。”天農一聽,也不多想,抱了錢就往外跑,四女子急忙跟隨而去。

    唐高心想,反正已經搶銀行了,再搶一輛車吧,不然非被警察逮住不可。人到門口,見一人正要上車,過去一拳將其打倒在地。搶了鑰匙發動汽車,對著天農幾人大吼:“快上車。”幾人也似明白,飛也似地鑽到車裏。

    車在城裏一陣亂竄,後麵警笛長鳴,追趕的警車也越來越多,圍追堵截,好不驚險。

    警察通過監視錄像看到天農的舉動,認定這是一群高智商、高科技的作案團夥,可能是經過化妝的中國人,須全力處置。於是整個城區的警察都參與到圍追堵截當中,空中直升機也加入進來,並提出隨時擊斃嫌疑人的策略。

    唐高是玩車高手,加之情況危急,便沒命地逃跑。一陣穿行,越過城區,拐到一條還未開放的高速路,也顧不得掉頭了,撞破護攔,直往前去。空中直升機在頭頂突突追隨,喊話器不停地喊叫著。天農抽空問道:“這是什麽怪物?”

    情勢如此危急,這家夥還有閑心扯淡,沒有好氣地答道:“直升飛機。”剛說完,那槍聲便“噠噠噠”地在頭頂響起。天農隱感有無數暗彈飛來,一發力,將所來之彈收了,抓在手中,“果然厲害,比之弓箭快過百倍。”唐高迴頭一看,差點嚇昏,此人還能抓子彈,莫非真是從什麽盛夏國來的高人,心中又喜又驚。天農又問:“上麵是什麽惡人,為何要偷襲我們?”唐高說道:“他們是警察,他們要抓我們。”

    天農一聽,有意要迴擊,便說道:“看我怎樣打下他們來。”

    唐高怕事態鬧大,忙勸說道:“別別別,你跟他們玩玩就行,他們不是什麽大惡人。”也隨了天農的口風。

    天農一聽,心中來勁,“那好,就跟他們玩玩。”說完人便隱出,立於車頂,雙手合十,口中喊道:“轉。”那飛機便在空中翻滾開來,那機上的警察“哇哇”亂叫,飛機也失去控製。天農又喊:“下去。”便見飛機像被一隻大手壓住,掙紮著往地上而去,在地上停穩後,怎麽用勁也飛不動半絲。機上的警察叫罵著下來,對講機裏嘰哩呱呱地嚷叫著。再看後麵,還有無數閃著警燈的警車在追逐,天農又喊:“起來。”頓見那公路直直地豎起來,將後麵的車擋住前進不得。唐高在反光鏡中早早看見,一個勁地叫好。警察終沒能追上,頓然失去了嫌疑人信息。警察總部便將情勢上升到重特大警情報與國防部。國防部立即將天農一行列為恐怖份子處置。各國防機構,相關組織立即介入其中,國防衛星也展開了空中偵查,不停搜索著天農他們的下落。情報部門與中國情報部門對接,調查天農一行人檔案資料,除唐高外,另五人無處查證。國防部又升級警情,懷疑此五人係基地組織人員,從小離開中國,經基地訓練後送入美國從事破壞活動。

    一路行走,天農幾人也了解了不少現代的東西,樓房、汽車、飛機、槍械等,收益匪淺,至晚,一行到達另一城市。天農將幾人一番鼓弄,變了模樣,找了飯店住下。

    唐高被攪和進來,即感氣憤,也感興奮,氣那莫名其妙成了警方通緝犯,高興有天農這個神人同路,保不定以後吃穿不愁。進了飯店,也不管不顧,給每人寫了豪華客房,享受起貴賓待遇。當然天農自是幫著做假身份證,偷錢什麽的壞勾當,也當樂子聽命唐高安排。

    是晚,天農坐於房中,仔細打量房中格局,那床軟而舒適,頂上的燈光通火明亮,心中自是驚歎,真是神奇。剛欣賞一陣,唐高闖進屋來,口中喊道:“快看電視。”說著便過來將電視開了。那屏幕一閃,跳出人影來。天農大吃一驚,此方盒如此之小,居中能裝這麽多人,看來法術不在自己之下。正驚奇,猛然看見自己一行在電視裏,更是吃驚,“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我的影子被人攝去。”唐高見怪不驚,知道天農不明白,也不解釋,笑笑說:“看,我們上電視了,玩死那些警察。”說完便笑,天農也跟著笑,心想,反正無事,就這麽過,還快活著。

    看過一陣電視,唐高去了。大概過了一刻功夫,門鈴又響,天農將門開了,見一妙齡女郎立於門口。臉上塗脂抹粉,甚是妖嬈,比之秦依幾人更顯嫵媚,穿著暴露,讓人氣息頓緊。天農心中打鼓,口中問道:“姑娘有何事?”那女子一看便是中國人,定是唐高為天農點的應召女郎。見天農問話,撓首弄姿地說道:“先生一人不覺寂寞嗎,我來陪陪先生。”說完將門關上,伸手過來搭在天農肩上,一臉媚相,杏眼直眨。天農甚覺口幹舌燥,全身如火燒著一般。那女子又伸出另一隻手到天農腰間摟了。天農越發大氣不敢出,心想,此女如此妖嬈,定不是什麽好人,其心中春色外露,不與沾惹為好。拿定主意,掙脫那女子雙手說道:“姑娘請自重,我無需陪伴,還望姑娘速速離去。”那女子又要挑逗天農,卻見天農唬著臉,做出兇狠的樣子,也感有些害怕,便隨著天農之意退出門去。剛離去,小秋敲門進來。天農見了小秋,那剛才壓著的心火突然爆發,直抱了小秋往床上去。小秋雖在心中有些喜歡天農,但不甚了解男女之事,隻是不停掙紮,粗氣連連。天農哪裏還能忍受,如餓狼吃食一般將小秋剝了個精光,三下五除二行了男女之事。那小秋隻感天眩地轉,天地昏暗,如此女兒身瞬間便被奪去。而且還來得那麽粗魯,心便隱隱作痛,對天農倒生出幾分怨憎來。天農得了滿足,見小秋含淚抽泣,隻當感激流涕,哪知一探心境,倒吸一口涼氣。此女子怎會不喜歡自己呢?剛才的興奮頓時僵在臉上,木訥在床,一語不發。小秋草草穿了衣裳踉蹌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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