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何時?有些事情很想迴憶起來,但什麽也想不到了。”


    “師傅哥哥,你別難過,過去的為什麽要迴憶呢?”


    “因為很重要,時間抹掉了一切,算了,師傅,決定自殺了,把修煉之法教你。


    莫非和煦一笑,陽光至極。


    青春靚麗的美女唔了一下,她有點難過,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師傅哥哥,你說如果這是修煉的極致,那,我修煉的意義在哪裏?”


    “為了站在食物鏈的頂端吧。”


    莫非笑了笑,衝著美女一指,將他會的修煉之法全部交予美女。


    美女愣神了瞬間,她看到了莫非的身影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


    九重天。


    第九個部分,最高九重天。


    能到達九重天的人寥寥無幾,前麵九個部分一個比一個難過,稍有不慎放棄執念便會陷入其中。


    ......


    莫非這裏。


    抉擇玉還了他所有的記憶。


    此時,他和大部分人一樣失神地打量著雲端。


    “你好慢啊。”


    莫非的耳邊出來女魔尊的聲音,下一秒,感覺被人拍了一下。


    女魔尊移步到莫非身前,在莫非的眼前晃了晃。


    “很容易嗎?”


    莫非眨了眨眼睛,拋卻了雜念。


    “說容易不容易,說不容易,也還好。小女子以為你要放棄抉擇玉了,沒想到最後一刻你盡然從第八重天闖上來了,說!是不是抉擇玉給你開後門了!”


    “......”


    什麽開後門,你這純粹是汙蔑!


    莫非鬱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明明自己也是靠實力的好嗎?


    女魔尊笑了笑,繼而轉身看著雲端中央的抉擇玉。


    “諸位可好?經過前麵的八重天,你們都是魔門中的精英,很高興你們能來到這裏,接下來開始你們最後的考驗,誰能堅持下去,那麽小女子就會追隨誰。”


    悅耳的女子聲音從抉擇玉中傳出,緊接著抉擇玉閃爍起了白光,一個美到極致的美女出現。


    她的目光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卻給所有人在看自己的感覺。


    女魔尊撇了一眼她,看著莫非,懷疑道:“是不是勾搭到抉擇玉了?”


    “你有什麽證據?”


    莫非假裝淡定地道,實則他心中大驚,夕瑤竟然猜得這麽準?


    “小女子的第七感,除了你,小女子不認為其他人能得到抉擇玉的青睞。以後要多個情帝了呢,頭痛。”


    女魔尊俏皮一笑,怎麽看她都沒有頭痛的樣子,反而是找到競爭對手的感覺。


    莫非懶得多說,看向了抉擇玉。


    抉擇玉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該怎麽稱唿你呢?莫非?哥哥?夫君?總之,終於等到你了,還以為你真會傻傻地繼續突破。


    前輩,您說笑了。


    什麽前輩!翻臉不認賬嗎?!唉......不難為你了,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呢。


    嗯?


    還有最後一關,所有的希望,不知道會不會讓小女子失望。


    莫非不知道在心中迴應抉擇玉點什麽。


    抉擇玉衝著莫非一笑,宣布道:“那麽最後的局開始了,要堅持自己哦。”


    隨著抉擇玉的話語落下,所有人陷入了幻覺。


    莫非當然也不例外。


    最後的局,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個世界很普通,也很殘酷,所有人都會將被同化,不再去質疑存在的問題。


    別墅中。


    莫非從床上醒來,腦海中殘餘的記憶告訴他,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一定要堅持下去。


    “世人皆醉,我獨醒嗎?”


    莫非喃喃道。


    許久。


    他晃了晃腦袋,來到窗邊,看著西落西山,理著其它殘留記憶。


    一個小時後。


    莫非整理完畢,他的職業和前世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是格格不入。


    “不是,格格不入,我是怎麽混到這個圈子裏的?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該努力還是要努力的!”


    莫非握了一下拳頭,自己給自己加油。


    ......


    淩晨兩點。


    莫非忙完了工作,下意識地看著今天的收獲,果不其然又是一個殘酷的一天。


    “會有人關注到嗎?要不是一口飯,不知道有什麽意義。”


    莫非看著冷清麻木的數據,心中萬馬奔騰。


    閑來無事,他看著今天的工作內容,在心中微微歎息。


    ......


    一年後。


    莫非依舊是格格不入,他的工作內容和所有人的都不一樣,本質上有很大的區別。


    早上。


    莫非正在睡覺,手機亮了一下,他心有靈犀地拿起手機一看,狂喜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勞資還是等到了大分推!要發家致富了!”


    激動許久,莫非屁顛屁顛地繼續工作。


    ......


    中午。


    雪開始崩了,因為格格不入,莫非舉世皆敵!


    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房子的角落中,抱著頭,喃喃道:“我難道錯了嗎?希望本就不該不存在嗎?”


    ......


    入夜。


    手機的鬧鍾響起,上麵顯示工作時間到了。


    莫非抓了一下頭,輕哼:“如果沒有奇跡發生,那麽我就是這個奇跡!”


    ......


    三年後。


    莫非別墅換平房,靠喝水勉強度日。


    堅持並沒有換來奇跡和感動,隻是換來了——自己把自己感動。


    淩晨五點。


    莫非有些厭倦地結束了工作,他無心睡眠,在想明天要喝多少水才能混過餓肚子的問題。


    ......


    二十年後。


    莫非從平房中走出,他苦澀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張病危通知單,喃喃道:“我化身最後的奇跡,最後的奇跡就不能多給幾天活嗎?


    是,比起之前,好了很多,我等到了支持,也等到了病魔,真是世界悲涼,我依舊格格不入。”


    ......


    五十年後。


    莫非睡在病床上,看著外麵的繁星,聆聽著手機的消息聲。


    “果然,我就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總是因為需要,所以存在,遲來的深情,比草輕賤。”


    他滄桑的話語落下,門吱呀一聲開了,外麵走進來一個美女。


    莫非瞥了一眼美女,漠然道:“如果是繼續堅持的問題,我的身體潛能被耗光,要不是上天眷顧,我不認為自己能混過這五十年。”


    “莫老,您的堅持,改變了所有人的看法,故此......”


    “嗯?”


    “故此,你過關了呢,小家夥,你是真的很能堅持自己,致死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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