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蓊雖然不是馮猊,但他畢竟是馮猊身邊的左右手,自然也能夠享受獅王團帶給他的榮耀和自信。


    狂蓊曾以為,他們獅王團是不可戰勝的。即便是那位聯盟上將帝羲也是因為忌憚著他們獅王團的勢力,所以才沒有主動對獅王團發兵的。甚至於到了後麵,他們跟聯盟合作擊垮帝都要塞,從而導致帝羲和獅王團落荒而逃。想來,也是因為帝羲曉得自己沒本事與他們作對,自然也不會主動與獅王團叫囂的。那個時候的狂蓊,是自信的,也是驕傲的。


    可是,他錯了。錯得徹底。


    不是他帝羲怕了獅王團,而是他們太過自信了。覺得帝羲是因為怕了他們獅王團才沒有主動出擊的。實則不然,帝羲不是不敢,隻是不屑。


    他現在明白了,正因為明白了,他原本的自信和驕傲就被徹底擊垮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啊!


    他輸得徹底,無論是心理上還是在現實之中,他都是一個笑話而已。


    他隻是犯了每一個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他隻是希望自己能夠站在頂端,這樣都有錯嗎?帝羲那麽優秀,他不光是眾人追逐的目標,更是眾人嫉妒和羨慕的存在。狂蓊成為其中之一,倒也不算是奇怪。


    狂蓊這一生中,遇到了很多人,其中不乏那些好人,也不乏那些壞人。在這些各種各樣的人之中,他最後悔遇到的就是帝羲了。


    眼前這個男人,仿佛無所不能,任何人都沒法將他打倒。


    眼看著狂蓊被帝羲控製住,周圍的人都一動不敢動了。


    馮猊不在,他們自是以狂蓊為尊,雖然麵對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們是屢戰屢敗。可隻要有狂蓊在,他們內心的堅定以及燃燒的意誌就不會消弭。


    狂蓊就像是他們的中流砥柱,隻要他不倒下,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希望。


    可現在,狂蓊卻被帝羲壓製住了,稍有不慎,那一刀下來,他的生命就會如同飄絮一般飛散了。


    狂蓊微微昂首,他眼神忍不住往下瞥,生怕帝羲會手抖。


    不過,他可是想太多了,他手抖帝羲都不會手抖。


    他緊張得仿佛要把攥在掌心裏的手槍給碾碎了一樣,那***槍仿佛不是武器,而是狂蓊發泄自己的玩具一樣。好在手槍材質還算是不錯,要不然可真的是輕而易舉就被狂蓊給捏碎了。


    狂蓊青筋暴起,渾身上下都冒出源源不斷的冷汗。


    “我們……有話好好說……”現在可是生死一線的時候,狂蓊平日裏就算是再囂張,這種時候也知輕重的。所以,這個時候他不服軟是不行了。


    周圍狂蓊的手下們各個也是心驚膽戰,他們戰戰兢兢的停在手上的動作,有意無意的朝著帝羲和狂蓊這邊看來。大部分心想著,若是狂蓊沒了,那他們在繼續跟帝羲鬥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就好像是你想要得到了一樣東西,它忽然間沒了,又或者是被別人搶先了,那你拚命努力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裴八和拉斯雷多爾二人後知後覺也注意到了帝羲他們這邊的情況,加上周圍的人有頻頻走神,被裴八弄死的時候都還是心不在焉的,裴八就知道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


    果不其然,跟拉斯雷多爾一起扭頭去看時,帝羲已經拿下了狂蓊。


    裴八大笑,“痛快。”


    他倒是幸災樂禍了,其他人就不高興了。


    裴八這個人也是奇怪,幸災樂禍也就罷了,高興的他還砍了一個人,這才稍微消停一些。


    萬籟俱寂之下,拉斯雷多爾都被裴八的行為給嚇了一跳。


    “有話好好說?”帝羲眉眼彎彎,那張俊美的容顏展現出了絕美的微笑。


    狂蓊一時呆了呆,但後知後覺意識過來自己這個時候犯花癡好像不太合適。


    狂蓊幹笑一聲。


    “你動我的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今日?”帝羲笑著道:“當時跟著馮猊那個混蛋一起去炸帝都要塞時應該很爽吧?”


    狂蓊愣了一下,麵對眼前這個笑著釋然,語氣和眼神卻冷得如寒冰一般的男子,他隻覺得恐懼萬分。那顆心如同跌入穀底之中,不見天日。


    帝羲說話時平靜,但音色卻顯得低沉,那是一種極力壓製住的暴躁。


    帝羲越說越激動,心中不快,序列刀刃便往下一壓,大約滲入狂蓊肩膀一指。


    血肉綻開的聲音尤在耳邊無比清晰,狂蓊神色一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帝羲,後知後覺感受到了肩膀上的疼痛後,他心中倉惶悲涼。


    不似普通的疼,那是一種刺痛,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刺痛啊!


    狂蓊悶哼一聲,沒有任何動作。


    狂蓊明白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帝羲的手中,這個時候硬碰硬,他更沒有好下場。


    帝羲訕笑一聲,眉眼彎起來時就像是惡魔在眾人麵前叫囂一般,“聽人說,我渾身上下除了秉性之外,那是什麽都好。人說什麽,聽聽就是。但後來我卻覺得他們說得對,我這個人,秉性就是太爛了。可是我也沒辦法啊!你們就是要惹我。我不是一個好人,性子也不好,最惡劣的就是有仇報仇。當然,我那報仇雪恨的方式與人也有不同。那就是,別人弄我,我必百倍償還。”帝羲眸子顏色沉了沉,原本陷入狂蓊肩膀血肉的刀刃便往下一壓。


    狂蓊再次聽見了血肉撕裂的聲音,這一發比適才更盛。


    他肩膀上的傷口極大,血液很快就模糊了大半個肩膀。


    滴答、滴答……


    血液落於地麵上時,竟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花。


    狂蓊聞得到血腥味。


    那是他自己血的味道。


    說真的,狂蓊很討厭血腥味,即便是自己的血,他也很討厭。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血。


    這對於他來說,不是液體,而是生命。


    傷口不斷的擴大導致的失血嚴重,狂蓊的狀態已經在迷糊之中若隱若現了。


    他現在可不敢緊著身體和力氣了,身體一旦緊繃太過,還會加速他傷口血液的流逝。


    他手一軟,攥緊的手槍哐當一聲摔在了地麵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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