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的話,快把崔豹給氣懵了。


    還什麽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我良心不會痛嗎?


    你說這樣的話,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崔豹第一次知道了,被人冤枉是啥滋味了。


    但是,這一次,他真的無計可施。


    因為第一次,自己的確給張四寫了一張字條。


    反正隻是裝死而已,無關緊要。


    但是,要命的是第二張字條,字跡和自己的一模一樣,但是崔豹無比確認。


    那張字條,絕對不是自己寫的。


    但是最要命的是,自己已經承認了第一章字條是自己寫的。


    而第二張字條的字跡,和第一張一模一樣。


    這換誰來想,都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在抵賴,在推諉啊。


    但是,事實真的不是自己寫的。


    可是,在事實麵前,崔豹無計可施。


    最終崔豹被判了一個謀殺罪名,流放三千裏。


    這個判處,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嚴厲的判處了,絲毫沒有顧忌崔家的麵子。


    當然了,從在崔家帶走崔豹的時候,人家就沒有顧及過崔家的麵子。


    到了這時候,崔豹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世家子弟,就是再怎麽紈絝,但是一些陰暗麵,還是見識過許多的。


    這一次,崔豹心裏很清楚,他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而對方,要動的可不是他一個崔豹,而是整個崔家。


    當然了,就憑這點小事,要動整個崔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至少能夠讓崔家的名聲,抹上一個汙點。


    讓外人看到,千年底蘊的世家,其實力也不過如此。


    而他們崔家,必然會有應對的手段。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參與的了,靜觀其變就好。


    ……


    崔家上上下下,全都被這件事情所激怒。


    多少年了,崔家還從來都沒被人這樣打過臉。


    而這一次,是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抽到他們崔家臉上了啊。


    這一巴掌,抽的實在是太狠了。


    讓他們崔家,不但狼狽,並且丟盡了臉麵。


    書房之中,崔遠臉色陰沉地看向崔護。


    “這件事情,是你的手尾吧?”


    崔護臉色通紅,幾欲滴血:“父親息怒,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


    啪!


    崔遠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崔護臉上。


    “當然是你的錯!我不是已經說過,這裏的事情,全權交給十娘負責的嗎?”


    “畜牲,是誰讓你擅自出手的?你知道這一出手,會讓我們崔家,有多麽被動嗎?”


    崔護的嘴角,都被抽的流血,可見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但是,崔護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他的眼睛中,流露出無限的恥辱之色。


    “第一次,我也隻是讓崔豹找人出手,沒想到,崔豹居然會給人露出把柄。”


    “而第二次,根本就不是我的手腳,一定是崔豹自己擅作主張做出來的事情。”


    聽到崔護的話,崔十娘不由輕輕一歎。


    “大哥,第二次,如果十娘所料不差的話,應該是哪位葉爵爺自導自演,演的一出好戲。”


    聽到崔十娘的話,崔護不由一愣。


    “可是,他們怎麽敢?”


    “他們這麽做,那就是照死裏得罪我崔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他們怎麽敢?”


    崔遠歎息了一聲說道:“蠢才!真是個蠢才啊!”


    “從三年前,我們就已經開始打壓南宮世家。”


    “差一點就將南宮世家打壓到萬劫不複的地步,我們兩家,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啊!”


    “難道,還不興人家反咬咱們一口嗎?”


    “你啊!就是太過狂妄,太過自大了,這才讓我們崔家,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被訓斥之後,崔護閉嘴不語。


    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大意了。


    這幾年時間,他們幾乎將南宮世家,置於死地。


    但是卻又不曾防備南宮世家的反撲。


    並且,這一次他的手段,的確也上不了台麵。


    以至於,被這位葉爵爺反算計,狠狠咬了他們崔家一口。


    半晌之後,崔護才說道:“父親,這件事情,的確是孩兒的錯。”


    “但是這件事情,我們崔家,怎能就這麽吃這個啞巴虧呢?”


    崔遠冷笑道:“自然是不能就這麽算了的。”


    “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我們必須要讓外人知道,我們崔家,並不是好欺負的!”


    接下來,崔家啟動他們在朝堂上的力量。


    通過朝堂之上的力量,對蘇城乃至永安縣令施壓。


    多位禦史彈劾蘇城和永安縣令,要將他們貶職調離。


    但是最終,在皇上的周旋,還有反對派的反對之下。


    這件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而從這件事情上,也讓世家,看到了皇上的態度。


    ……


    崔豹最終被流放三千裏,流放到了嶺南。


    嶺南多瘴氣,外地流放過去的人,十不存一。


    這件事情,讓崔家大大蒙羞。


    但是這是皇上的意誌,讓他們不得不暫時隱忍下來。


    這一日,皇城之北,葉孤鴻正在送張四遠去。


    “張四,你跟隨南宮世家的車隊,到塞北去吧!”


    “哪裏雖然條件困難了一些,但是有這一百貫錢,足夠你安家所用。”


    “做個小買賣,娶個婆娘,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葉孤鴻沒有食言,在用過張四之後,通過南宮世家,為張四安排了退路。


    塞北之地,並沒有世家的勢力。


    一百貫的資金,足以讓他們在塞北,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隻要張四不再混賬,成個家並不是什麽難事。


    張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仨響頭。


    “爵爺對小人的恩德,小人沒齒難忘!以後爵爺有用到小人的地方,小人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葉孤鴻微微一笑說道:“好了,你好生過日子,就是對我的迴報,去吧!”


    ……


    時間一天天過去,葉孤鴻的神醫之名,也在皇城開始流傳。


    先是揭皇榜,醫治好了,就連禦醫都束手無策的公主的疾病。


    然後,居然將誤服砒霜的人,起死迴生。


    因此,漸漸有不少病人,前往武城村看病。


    葉孤鴻可沒準備從醫,也不耐煩天天給人看病。


    因此他收取的診金極高,並且每天隻看三人。


    但是縱然如此,前來瞧病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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